《只身为卿》第八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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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昍派了顾安去调查陈伯的案件,此前阁主很少让自己的贴身护卫去调查普通人的事件,清渊阁的众护卫都表示十分惊讶。
    顾安跟着柒青走出清渊阁大殿,旁边的几位小侍女窃窃私语。
    “异瞳的女子耶,长得好生俊俏。”
    “是啊是啊”
    突然七八根银针直冲着柒青的胸口而来,银针在阳光的反射下极其耀眼,逼得柒青不得不眯起了眼睛,柒青不会武功被这突如其来的银针慌了神,傻愣愣地站着。
    “胡闹!”一旁的顾安挥剑两三下便拦住了银针。
    “哥!你干嘛!”一个身穿明黄色罗带锦衣的女子气势汹汹地从前方小跑而来:“这个人会祸害了赫连哥哥的!你还护着她干嘛!”
    “宁儿,休要再胡闹了!否则别怪我罚你进闭室思过!”顾安扯着女子的胳膊阻止她靠近柒青。
    “敢问这位姑娘,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柒青也缓过了神,十分不解。
    “你哪哪都得罪我了!你会害了赫连哥哥的!我不允许你伤害赫连哥哥!”女子气得直跺脚。
    “顾宁!快给回家去!你在多说一句话试试!”顾安呵斥道。
    “哥!”女子有些不甘,可是又不敢违背了顾安的意思,只得朝着柒青哼了一声,便跑开了。
    “柒姑娘莫要见怪。家妹生性顽皮,见笑了。”
    “无妨的,我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这女孩口口声声说,我会连他的赫连哥哥,是何意?”
    “哦,这个,我这个妹妹啊,从小就和阁主一起长大,难免对阁主有着些许少女心思。”顾安有些腼腆,讲到这的时候甚至有点脸红。
    “噗嗤。”洵儿没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顾公子如此腼腆。”
    “也罢也罢,让令妹放心吧,你们这清渊阁阁主我才见了一回,这性子就把我冷到了,不是我所中意的类型。”柒青也附和着打趣。
    三日后的晌午,顾安告知柒青两个杀害陈伯的凶手正在品福酒楼吃饭,他们便出发赶去酒楼。
    “那个头戴深蓝色发带,腰间别着四颗狼牙的就是其中一人。”顾安小口喝着茶,与柒青交代着:“还有一人估计等会儿到,等他们两人一起去了偏僻点的地方,我就去拿人。”
    “好的,谢谢顾公子。”柒青看着这正在大口吃肉喝酒的糙汉子,真是气急了。陈伯那么好的一人,被这两个贼人活生生害死,弃尸荒野,真是千刀万剐都不能泄愤。
    “小二!我的羊肉呢!还不上来?”那个糙汉子嚷嚷着,店里的小二匆匆忙忙跑去答话,还未开口就被一猥琐的男子绊了一跤,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来了,第二个。”
    柒青朝着楼下看去,那两个男子正在朝笑着店小二,众人看着两人凶神恶煞的,都不敢开口相助。
    “好好的一顿饭,被你这狗吃屎的一趴,都没了心情。”带着狼牙的男子筷子往小二头上一扔,后来的猥琐男子从小二身上跨了过去,头都不低一下。那猥琐男子开口就说要对方店家赔钱,态度十分凶狠。店家拗不过便赔了二两银子才能作罢。要不是柒青被顾安拉着,早就冲上去理论了。
    等二人吵吵嚷嚷地出了酒楼,柒青和顾安便跟了上去。直到走到了一个巷子里,顾安示意了另外两个护卫前后包抄。不一会儿就将两名男子拿下,扭送到了清渊阁。
    清渊阁罪省厅。
    “你们是何人!放开我!”
    “小心我弄死你们!”
    两个男子被捆绑着叫嚣,龇牙咧嘴的。
    赫连昍将一块带着红褐色泥土的石块放到了桌上:“你们可还认得这块石头?”
    “我们怎么可能认得!天底下石头那么多!”带着狼牙的男子根本不承认。
    “这上面沾染着一位老伯的血,这就不认得了?”赫连昍走到两个男子面前:“不承认也没有关系,你们两人身上定藏着带有道家焚香味的银两,给我搜!”
    顾安搜遍了两人的全身都没有查到,回禀了赫连昍。
    “看吧!你们冤枉我们两个!还不快放了本大爷!”
    “就是!还不快放了小爷我!”
    两个男子都十分窃喜,甚至洋洋得意。
    “亵裤。”
    “鞋底内衬!”
    赫连昍和柒青的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是柒青后者是赫连昍,两人都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洵儿扯了扯柒青的衣服,小声说道:“三姑娘,您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随便说男人家的亵裤呢。”柒青瞬间觉得脸上有点火热,推了推洵儿,故作镇定。
    顾安搜了两位的亵裤与鞋底内衬,果然,搜出十两二钱银子,在这十两银子上细细地一闻,确实沾染了些许焚香的气味。
    “果然有气味,你们还不承认!”顾安将银子扔在两人面前:“这千玄道馆的焚香是用是翠云珑翔香,这香是用檀香、陈皮、丁香、龙涎香、白芨制作而成,焚烧之际香烟缭绕,经久不散!”
    “这……这是别给我们的,别人给的!”两个人开始慌乱了起来。
    “对对对,别人给的。”
    “别人给的?那你的左手虎口位置上留着牙齿咬的伤痕?连你的同伙也正好穿着陈伯的鞋吗?”赫连昍一字一句地摧毁着那两个人的心理防线。
    “还不快说!”
    “说,我说,我都说。”那个长得猥琐的男子率先憋不住了,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他们二人本是山上的流寇散落份子,那日他们二人在集市上看到陈伯拿着一袋首饰典当了很多银子,又匆匆去了千玄道馆,看他孤身一人便起了歹心。后来又看到陈伯去了柒宅,便以为会有更多的银子,两人计划着多等些时日找个机会下手。就在陈伯回去拿完尚庭仙退回二十五两银子的时候,天色较晚,山道上无人通过,他们二人喝了点酒,便在半道上截住了陈伯。便用地上拾起的石头从后击倒了陈伯,随后两人合力将陈伯砸晕拿走了他身上的银两。
    可是两人都声称走时陈伯还没有死,还有呼吸!
    “陈伯是倒在泥地里被活活闷死的!”柒青满腔的愤怒就像那灭不去的火焰,燃烧着自己的胸腔:“你们为了一己私欲,伤人劫财,最终使得陈伯去世!”
    “是他自己闷死的,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只不过是敲晕了他!是他自己运气不好!”
    “还敢狡辩!若不是你们敲晕了陈伯,陈伯会死吗!还在这里狡辩,不思悔过,我恨不得撕碎了你们!”
    “你们两人,一是伤人劫财,有罪;二是害人亡故,有死罪;三是打家劫舍,有死罪;四是奸污妇女,有死罪。当斩!明日午时交由衙门处置。”赫连昍大笔一挥,盖上清渊令,将二人押送未城衙门大牢。
    陈伯的仇是报了,可柒青的心里还是无比得难过。终究是自己害了陈伯,若不是寻求陈伯的帮助去典当首饰,也不会被贼人盯上,更不会拾起性命。自己从小受到陈伯的照拂,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害死了他,这么好的人,却不得善终,这世间的公理何在?
    “事情解决了,你的承诺是否可以兑现了?”赫连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将陈伯的后事料理好后,便会前来。”
    “好,到时我会派顾安来接你,顺便替你征得家里人的同意。”
    “柒青谢过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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