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事讲将2隋唐》第二十三章 禅月大师——贯休

    贯休,俗姓姜,字德隐,婺州兰溪人,唐末五代时期前蜀画僧、诗僧。七岁出家和安寺,日读经书千字,过目不忘,入蜀,被前蜀主王建封为“禅月大师”,赐以紫衣,终于所居,世寿八十一岁。
    贯休,诗名高节,宇内咸知,尝有句云:“一瓶一钵垂垂老,万水千山得得来,”时称“得得和尚”。有诗集行于世,并善书,谓之姜体。尤精草书,时人比诸怀素。善画道释,尝画罗汉十六帧,庞眉大眼,丰颊高鼻,称为“梵相”,有《禅月集》,录其题画诗六首。
    贯休,在和安寺出家,曾至豫章传《法华经》、《大乘起信论》,“皆精奥义,讲训且勤”,为郡太守王慥所钦重。王慥离职后,新任太守蒋瓌开洗忏戒坛,也请贯休为监坛。
    贯休云游天下,时镇海军节度使、润州刺史钱镠以平定董昌功,升任镇海镇东等军节度使,加衔“检校太尉兼中书令”。贯休自灵隐寺持诗往贺,贺诗为:“贵逼身来不自由,几年勤苦蹈林丘。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莱子衣裳宫锦窄,谢公篇咏绮霞羞。他年名上凌烟阁,岂羡当时万户侯”。
    钱镠见贯休贺诗,自然十分得意,但仍感意犹未足。因为这时钱镠的“胃口”已经很大,已不以统辖14州与得封“万户侯”为满足,他想进一步扩大地盘,力图成为雄踞一方的霸主。于是,钱镠便传令贯休,要他将“十四州”改为“四十州”,改后才许相见。贯休对钱镠傲慢待客的态度极其反感,又不满于钱镠日益膨胀的政治野心,便愤然宣言:州难添,诗亦难改。孤云野鹤,何天不可飞?说罢便拂袖而去。
    成汭向贯休请教书法上的问题,贯休因生日献诗受辱惹怒了成汭,成汭大火,于是乎贯休又被驱逐出江陵,解送公安县安置。贯休三次送友人入闽,在山心庵挂单时偶遇扣冰古佛,二人十分投缘,彻夜煮茶论禅,他以诗《怀武夷山僧》来记载这一段茶禅之缘。
    后来,贯休的弟子们劝他入蜀,他便又到了四川。到四川后,贯休向前蜀主王建献了一诗:“河北江东处处灾,唯闻全蜀少尘埃。一瓶一钵垂垂老,万水千山得得来。秦苑幽栖多胜景,巴歈陈贡愧非才。自惭林薮龙钟者,亦得来登郭隗台。”王建为巩固他在四川的统治,正广延四方英才,见贯休来蜀,甚为高兴。
    贯休在蜀,先住在东禅寺,后移住新建的龙华道场,王建对贯休十分敬重,频加赏赐,并加以“龙楼待诏”“明因辨果功德大师”“翔麟殿引驾、内供奉”“经律论道门选练教授”“三教玄逸大师”“守两川僧大师”“赐紫大沙门”“禅月大师”等一系列殊荣称号,并获“食邑三千户”的政治地位。贯休献王建诗中的佳句“一瓶一钵垂垂老,千水千山得得来”,情景贴切,属对工整,因此,贯休也常被称为“得得来和尚”,后终于所居,世寿八十一岁。
    贯休,善书法,称为姜体,草书最好,可与怀素相比,尤其喜欢书写千字文,能行书、隶书、篆书,并且自创一体、别树一帜。可是贯休书法手迹传世极少,所谓姜体到底是什么样的结体也无人得知,但可证明贯休的字在当时已自成一体,且为时人所重。
    贯休,善狂草,可从他所作的《观怀素草书歌》中看出来,诗的内容十分丰富,揭示了怀素草书出神入化的根本原因,生动地描述了怀素写字时的颠狂情态,较全面地分析了怀素草书的运笔、结体和布局等特点,是一篇艺术化了的《怀素草书论》,从而可以看出贯休对狂草也有修养和深厚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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