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文弱书生是毒药》四 不幸身世

  造化弄人
  方舟两岁时，父母亲在一次山体滑坡当中失踪了。此后是爷爷一个人带着他。
  方舟的爷爷叫方明，平时在家里伺弄一些野山蜂。
  方明的家就在天顶山一个小山坳里，那地方叫做天心窝。离外面村庄还有一百多里的山路。
  他是七八岁时跟着父亲到这里的。他的父亲叫方伯，带着儿子逃难来到这里，在山里搭起了一个小木屋，后来方明改成三间矮吊脚屋。
  方明没有上过学，他十三岁时，他的父亲在一次山洪中为了搭救一个老人死了。
  老人叫苗长青，是个药农，就住在百里外的过风洼。
  老人每年进山两次，都在方伯家宿夜。
  那天突山洪，当他们趟过小山涧时，老药农突然被冲倒了。慌乱中，他抓到一棵小树。方伯抱住了另外一棵小树，一手去拉老人。湍急的溪水像一条强劲的蛟龙，把两个人是扯得精疲力尽。
  老人被拉上来，方伯又托着他往上爬，老人爬上去了，他却突然脚底下一滑，一下子就被冲走了。几天后，在下游十几里的地方找到了他的尸体。
  药农帮着埋葬了方伯，以后不时来照看一下方明。
  方明继承了父亲的遗业，到山里捉养野山蜂，他的山蜂都是药农帮他带到镇上去卖，一窝蜂能卖到二十元钱。几年之后，药农不再进山了，方明就把它们送到他家，他再叫人来到他家里买。那时候，一窝蜂已经买到三十元了。方明在山上安了四五十窝蜂，每窝蜂每年都能分出四五窝，这样的收入还算是不错的了。
  药农的老婆比他小三十岁，是逃荒来的，姓徐。药农原来有个大哥，小时候得病死了。药农的老婆娶进来后，人们叫她徐二娘。
  方明十六岁时，娶了药农的女儿苗翠翠，第三年生下了方舟的父亲，怀第二个子孩的时侯流产了，产后血崩死了。那时方舟的父亲才三岁，方明给他取名叫方平。
  方平十岁才上学，那时他外公去世了，外婆四十多岁，还有一个比他大三岁的舅舅，叫壮壮，也是十岁上的学。他们家到学校只有四五里路，方平就住在外婆家里，每天和小舅一起去学校。
  外婆的邻家孙寡妇，她的丈夫叫许天，原来跟一个阴阳师到处去给人算命看风水，前年被雷电击中死了。她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叫许丽，比方平大一岁，小女儿叫许娇，才两岁。许丽也是十岁才上的学，还有相隔一个上梁的李木匠有个女儿也比方平大一岁，叫李莲，也一起上学。
  李木匠的老婆早死，只给他留下一个女儿。他和徐二娘一直有染，这件事连他女儿多少都知道一点，女孩子好像对那种事很早就懂一些，再加上他们也不注意检点。也难怪他们，柴干火烈的，那里还顾忌得那么多，有时也不怕孩子瞧见，就磨胸顶溝起来。到后来木匠又和孙寡妇好上了，整天是你来我往的，那还真叫一个快活。
  有时候放学，李莲也故意不回家，和方平他们一起躲到壮壮家里。父母们的言传身教也给他们播下了早熟的情种。渐渐地，一帮孩子厮厮混混，也成了不少好事。
  小学毕业后，壮壮和李莲结了婚。方平十五岁那年，也娶了孙寡妇的女儿许丽。第二年生下了小方舟。方平和许丽失踪后，小方舟的抚养责任又落到了方明的肩上。
  小时候的方舟常常在山里套山鸡，他用的全是活套，套上了，是想挣挣不脱，想死死不了。他听爷爷说，山里的虫蛇通常都不伤人，除非以为你要伤害它们，处久了便熟了。
  方舟没看过电视，他们家连电灯都没有。他还是后来上学后才在外婆家里看到电视的。他喜欢《西游记》和《太极张三丰》，他佩服孙悟空能有高的本领，又能有坚强的意志。他觉得太极拳是最好的功夫。
  方舟七岁才上学，住在外婆家里。小姨前两年也出嫁了。她以前也跟壮壮搞过，男家也知道一些动静，所以她也不怎么敢回家里来。
  家里有三间小瓦房，还有一间小厨房。外婆让他住小姨的房间，里面有台小电视，不过只有七八个频道。
  小方舟沉默寡言，没有什么朋友。他脸庞清瘦，一头纤细长，一双眼睛如同春日里那幼小慵懒的蚕蛹静静地卧在两线长眉毛底下，秀巧轻透，神聚情散，黑白分明，显得温文赢弱。直到小学毕业，还是清瘦文弱，腆眉缅目，软语轻声。
  李莲原先怀过一个小孩，后来小产，此后一直怀不上。直到二十五岁才有了一个女儿。壮壮有时也去山里帮方明把山蜂带出来，这时候涨到四十元了。后来他偷偷到镇上去打探，知道那里卖到六十五元，自那以后他就自己到镇上卖。到镇上有六十多里路，他为此买了一辆半旧的三轮摩托车。他还主动每窝给方明多加五元。
  他们的天顶镇隶属于天门市，从镇上到天门还有二百多里，他从来没到过市里去。这时，他又多长了个心眼，决定亲自到市里去看一看。
  还真让他给猜着了，到市里一打听，他着实被吓了一跳，每窝蜂竟然能卖二百元！原因是说用这种蜂泡酒，有奇强的壮阳功效，原来城里人就好这一口。
  他还得到一个信息，城里人视蛇为宝，哪怕是一条小小的水蛇，他们也以得食之而后快。至于毒蛇，尤其是像眼镜蛇之类，更加是宝贵如黄金，野外的甚至卖到上千元一斤。
  这种蛇在方明那里还真不难得到，他家后山上随时能见到三五条。就连方舟那家伙小时候还不是到处拖着玩，一点不比城里的宠物狗差，只怕还要乖顺些。
  说到方舟，壮壮又不由想起他姐，想起方平，还有许丽。特别是许丽，一想到她，壮壮心里便痒痒，当初他母亲和孙寡妇借故去找李木匠做个小木锤小木勺的时候，他们这帮小屁孩也知道他们免不了又在玩“三国杀”。
  这几个小屁孩却也都希望能够多在一起玩玩耍耍，慢慢的趁机磨磨蹭蹭、摸摸捏捏，那也是品尝了多少趣味！
  但现在回想起来总归还不尽遂意，当时或还过于羞涩，也不好当着李莲的面和许丽亲热，只是以为许娇才七八岁，不懂事，而没有去避着她。谁知道那小骚臀长到十一二岁，就老愿意往你身上蹭，于是也玩了她，细肉嫩皮的，还真是有一番别样的风味。现在想想，要是那时也来个“四抬轿”、“五色花”什么的，那才真叫一个销魂！
  他也知道，方平和李莲也玩过不少，而且他们玩得也很入港。
  对于自己的母亲，壮壮也能够理解，母亲正值体骚肉艳、如饥似渴的青春时期，难免寂寞难耐。甚至他和李莲心里都清楚，他们两人是真兄妹的可能性极大，只是都不敢去想，只有看到女儿，两个人心里都难免会笼上那层阴影。
  当他第一次听城里人把地花蜂叫成“大逼炮”，把树花蜂叫成“杀人狂”时，又偷笑了一整天。方明弄来的树花蜂，全让他养到了地底下，那个个是体肥身壮！到了这城里，那肯定是能卖个好价钱！就那小方舟，我姐那屌遗孙，许丽那肉麻卵，整天拿矿泉水瓶去套它们，竟不曾被蛰一下，你说他真真是什么一个怪胎啊！
  他又想，小方舟不会真是他的亲儿子吧？不过他还真希望能真是呢！许丽后来也和他来过好几次呢！
  再说他和李莲各自心里或许都隐约生出那种说来让人后怕的念想后，似乎都很默契地多换成了吹箫吮穴的玩法，更增加了那种床第之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