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甲》第二章 花开雨季
一九七四年，金龙九岁了，九岁的金龙长得齿白唇红粉雕玉琢，就像西游记里面的红孩儿一样惹人怜爱，所以谁见了他都不忍离去都想亲近他。那些金龙叫大姐姐婶婶阿姨的亲近的方式就是摸他粉嘟嘟的脸，亲他娇嫩的仿佛亲一口就要出血的嘴唇；哪些大叔大哥亲近的方式就是摸他的小牛牛，摸到之后把手掌向空中张开说放麻雀了，金龙的小麻雀飞了，然后给金龙说金龙的小不见了，吓得金龙赶紧往裤裆里找。看到金龙上当了，他们忍不住就开怀大笑。
金龙之所长得这么好看，起决定xing作用的是因为金龙的妈妈长得好看，金龙的妈妈是大家公认的大美人，尤其见人的时候低头微微一笑，那真是倾国倾城令人迷醉地能忘记呼吸。
一九七四年金龙家的小ri子相当窘迫，妈妈怀金龙的时候吃饭是有上顿没有下顿，金龙父亲的一个朋友知道后，从南山拉来了一车的核桃和山药救急，于是核桃和山药就成为了怀孕期间金龙妈妈的主食，核桃养发养脑，山药补气补肾，金龙在它们的滋润下在娘肚子里茁壮成长。
金龙从娘胎里落到地上，头发乌黑发亮，小昂首挺立，乌黑的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充满了天生的灵xing。
金龙上学后，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女同学抢着要和他做同桌。
一九七四年初夏，泾河龙王肯定是失去了最心爱的龙宫娘娘，龙王的娘娘一定是一个甄嬛般温柔贤惠聪明内敛风情万种才sè双绝的女人，要不龙王怎么哭得那么无休无止，这种哭法对一个做王的男人来说太不正常了。
龙王伤心yu绝哭了四十多天，关中平原下了四十多天的雨。龙王倾盆大泪伤心yu绝，关中平原上便是倾盆大雨墙倒房塌；龙王抽抽噎噎，人间便下绵绵细雨。金龙家的房子年久失修到处漏水，金龙全家齐动员给地上炕上桌子上便摆满了锅碗瓢盆密密麻麻接水的工具，最后是睡觉都要曲里拐弯的绕过它们，房子里面下脚半天找不到一块干地。
金龙所在的山原村北边的土山没有多少植被，雨水便顺坡冲向了低洼处，于是公路上田野里到处泥水乱流沟壑纵横，整个关中平原已经泛滥成灾。
金龙所在的地方属于旱塬，虽然雨水充沛，但为了储存和争夺水源邻村之间打得不可开交。金龙的父亲是队长，组织抢水队伍义不容辞便成了他的责任，金龙家也成为了抢救伤员的医疗站和全村聚众议事的指挥前线。金龙天天看着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战斗英雄，听着他们吹得五马长枪的英雄事迹，看着赤脚医生给他们刮骨疗毒，心里有敬佩也有恐惧，感觉他们简直不是人，好似金刚罗汉下凡尘。
金龙是一个胆小的孩子，在这样的场合他也显得非常多余，家里人忙着公事，也没有人照顾他，所以他不愿意呆在家里，只能跑出去找小强玩耍。
小强和金龙在一个巷道，又在一个年级，老师在课堂上说他们两个是班级最聪明的孩子，于是聪明的孩子就只找聪明的孩子玩耍了。
天长ri久，雨水在低洼地带积少成多，周围都是灰蒙蒙的，只有这水面反shè着阳光是那么的明亮，水面平静的时候就像一面镜子，深深地吸引着小孩子的目光。水泽成为了小强他们最好的去处。四十多天，小强在这里已经练成了游泳高手。
父亲又召集一帮小伙子要去抢水打架了，金龙只好出来找小强玩。小强不在，小强妈妈说他在小丽家写作业，金龙便告辞又去小丽家找小强。到了小丽家，果见小强、小丽和小燕三个人坐在低桌周围写作业，小丽便招呼金龙坐在她旁边，金龙就乖乖地坐在了小丽旁边。
小丽家有钱盖的是砖瓦房不漏水不用躲着雨，所以最近他们就经常聚集在小丽家写作业。
这一次，老师布置的语文作业是背诵课文里面的语录，把第十课的生字生词默写十遍，再用生词各造一个句子。老师布置的作文题目是一件小事。老师布置的数学作业是背诵乘法口诀，做课本上的两道应用题，其中一道应用题的材料是“一个进水管30小时注满一池水,一个出水管50小时放光一池水,问两个水管同时开着多长时间注满一池水。”
金龙的作业每次都会受到老师的表扬，小燕的作业老师却经常受到老师的批评。小燕造句有特点，总是离不开小丽。老师让用“异口同声”造句，小燕造的句子是“我和小丽异口同声地说好。”；老师让用“参与”造句，小燕的造句是“我和小丽一块参与了生产劳动。”老师让用“不但……而且……”造句，小燕的造句是：“小丽不但是我学习的好榜样，而且是我的好同桌。”老师生气了，拿着小燕的作业本批评她：“难道全中国就只有你和小丽活着，其他人都死绝了吗你离开小丽是不是不活了！”小燕知道老师在批评她，她随口嘟囔了一句：“丑嘴子。”不料老师听见了，大骂小燕是有人生没人教的狗东西。
小燕他们的语文老师真的是一个丑嘴子，他最忌讳别人说他是丑嘴子。
小强的作文也有特点。有一次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让同学们自己发挥，写一篇描写景物的文章，小强对所有的景物都做了拟人化处理，月亮是月亮姐姐，太阳是太阳公公，大山是叔叔，河流是阿姨，花儿是姑娘，大树是nǎinǎi。老师一把小强的作文读给大家听，同学听完之后给他起了一个新的绰号叫“花姑娘”，又说他是地雷战中的大坏蛋ri本鬼子，心里老想花姑娘，从此之后，好多同学真的就不和他玩了。
小丽妈妈脾气特别好，一见这么多小孩来她家，她格外高兴，有时候就会拿些瓜子给他们吃。小丽父亲有文化，喜欢给他们讲故事，所以他们更喜欢来小丽家。
小燕年龄比他们三个大一岁学习不好留了一级，于是他们四个人便同班了。
小丽长得小巧俏丽，是他们班级最好看的女生。小丽家有钱，穿的衣服也整洁鲜艳，金龙便觉得小丽更好看。小丽喜欢和金龙玩，金龙害羞，害怕别人说他爱和女孩子在一起，就躲着小丽，但小强却不害怕，整天追着小丽玩，小丽和小燕关系好，三个人便经常打成一片。
金龙在家里已经把作业写完了，便老老实实坐在一边看他们写作业，小强却不老实，屁股在凳子上拧来拧去，嘴里嘟囔骂老师嫌老师布置的作业多，胳膊放在桌子上转动铅笔，过了一会便趴在桌子上，胳膊肘伸的老长顶在了小丽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小丽穿着薄薄的的确良衬衫，里面小小的隆起隐约可见。小强顶着她，她感觉特别明显，也特别异样，小丽不好意思了，脸红着离开小强的胳膊向金龙身边凑了过来，于是两个人的胳膊就紧紧地挨上了，金龙感觉到了小丽胳膊的冰清玉洁圆滑细腻，闻着了小丽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他身上突然热起来，他想离开小丽的胳膊但又不忍心离开，于是就这么紧紧地贴着感觉很舒服，小丽的脸蛋也变得粉红粉红。小燕看着他们这样便撅嘴诡秘地一笑，便爬过身子向小强请教不会做的数学题。
小燕的发育明显比小丽要突出，他的胸前如坟隆起，完全是成年女xing的模样，她现在紧紧依偎在小强的胳膊上磨蹭着，小强没有觉得什么，小燕的呼吸却急促了起来，一副滋润享受的样子。金龙看着她觉得奇怪，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你咋啦肚子疼”小强看着小燕觉得很纳闷。
“没咋，滚一边去，少管我！”小燕嗔怒，似怒又好像很高兴。
“神经病！”小强说道。
“你才是神经病！”
“哼哼。”小强一看母老虎发威了，不吭气了。
一会，作业写完了。小强说咱们玩去，其他三个人齐声说好好好。小丽妈妈叮嘱他们千万要注意安全不要玩水，但小强想玩的游戏就是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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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之所长得这么好看，起决定xing作用的是因为金龙的妈妈长得好看，金龙的妈妈是大家公认的大美人，尤其见人的时候低头微微一笑，那真是倾国倾城令人迷醉地能忘记呼吸。
一九七四年金龙家的小ri子相当窘迫，妈妈怀金龙的时候吃饭是有上顿没有下顿，金龙父亲的一个朋友知道后，从南山拉来了一车的核桃和山药救急，于是核桃和山药就成为了怀孕期间金龙妈妈的主食，核桃养发养脑，山药补气补肾，金龙在它们的滋润下在娘肚子里茁壮成长。
金龙从娘胎里落到地上，头发乌黑发亮，小昂首挺立，乌黑的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充满了天生的灵xing。
金龙上学后，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女同学抢着要和他做同桌。
一九七四年初夏，泾河龙王肯定是失去了最心爱的龙宫娘娘，龙王的娘娘一定是一个甄嬛般温柔贤惠聪明内敛风情万种才sè双绝的女人，要不龙王怎么哭得那么无休无止，这种哭法对一个做王的男人来说太不正常了。
龙王伤心yu绝哭了四十多天，关中平原下了四十多天的雨。龙王倾盆大泪伤心yu绝，关中平原上便是倾盆大雨墙倒房塌；龙王抽抽噎噎，人间便下绵绵细雨。金龙家的房子年久失修到处漏水，金龙全家齐动员给地上炕上桌子上便摆满了锅碗瓢盆密密麻麻接水的工具，最后是睡觉都要曲里拐弯的绕过它们，房子里面下脚半天找不到一块干地。
金龙所在的山原村北边的土山没有多少植被，雨水便顺坡冲向了低洼处，于是公路上田野里到处泥水乱流沟壑纵横，整个关中平原已经泛滥成灾。
金龙所在的地方属于旱塬，虽然雨水充沛，但为了储存和争夺水源邻村之间打得不可开交。金龙的父亲是队长，组织抢水队伍义不容辞便成了他的责任，金龙家也成为了抢救伤员的医疗站和全村聚众议事的指挥前线。金龙天天看着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战斗英雄，听着他们吹得五马长枪的英雄事迹，看着赤脚医生给他们刮骨疗毒，心里有敬佩也有恐惧，感觉他们简直不是人，好似金刚罗汉下凡尘。
金龙是一个胆小的孩子，在这样的场合他也显得非常多余，家里人忙着公事，也没有人照顾他，所以他不愿意呆在家里，只能跑出去找小强玩耍。
小强和金龙在一个巷道，又在一个年级，老师在课堂上说他们两个是班级最聪明的孩子，于是聪明的孩子就只找聪明的孩子玩耍了。
天长ri久，雨水在低洼地带积少成多，周围都是灰蒙蒙的，只有这水面反shè着阳光是那么的明亮，水面平静的时候就像一面镜子，深深地吸引着小孩子的目光。水泽成为了小强他们最好的去处。四十多天，小强在这里已经练成了游泳高手。
父亲又召集一帮小伙子要去抢水打架了，金龙只好出来找小强玩。小强不在，小强妈妈说他在小丽家写作业，金龙便告辞又去小丽家找小强。到了小丽家，果见小强、小丽和小燕三个人坐在低桌周围写作业，小丽便招呼金龙坐在她旁边，金龙就乖乖地坐在了小丽旁边。
小丽家有钱盖的是砖瓦房不漏水不用躲着雨，所以最近他们就经常聚集在小丽家写作业。
这一次，老师布置的语文作业是背诵课文里面的语录，把第十课的生字生词默写十遍，再用生词各造一个句子。老师布置的作文题目是一件小事。老师布置的数学作业是背诵乘法口诀，做课本上的两道应用题，其中一道应用题的材料是“一个进水管30小时注满一池水,一个出水管50小时放光一池水,问两个水管同时开着多长时间注满一池水。”
金龙的作业每次都会受到老师的表扬，小燕的作业老师却经常受到老师的批评。小燕造句有特点，总是离不开小丽。老师让用“异口同声”造句，小燕造的句子是“我和小丽异口同声地说好。”；老师让用“参与”造句，小燕的造句是“我和小丽一块参与了生产劳动。”老师让用“不但……而且……”造句，小燕的造句是：“小丽不但是我学习的好榜样，而且是我的好同桌。”老师生气了，拿着小燕的作业本批评她：“难道全中国就只有你和小丽活着，其他人都死绝了吗你离开小丽是不是不活了！”小燕知道老师在批评她，她随口嘟囔了一句：“丑嘴子。”不料老师听见了，大骂小燕是有人生没人教的狗东西。
小燕他们的语文老师真的是一个丑嘴子，他最忌讳别人说他是丑嘴子。
小强的作文也有特点。有一次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让同学们自己发挥，写一篇描写景物的文章，小强对所有的景物都做了拟人化处理，月亮是月亮姐姐，太阳是太阳公公，大山是叔叔，河流是阿姨，花儿是姑娘，大树是nǎinǎi。老师一把小强的作文读给大家听，同学听完之后给他起了一个新的绰号叫“花姑娘”，又说他是地雷战中的大坏蛋ri本鬼子，心里老想花姑娘，从此之后，好多同学真的就不和他玩了。
小丽妈妈脾气特别好，一见这么多小孩来她家，她格外高兴，有时候就会拿些瓜子给他们吃。小丽父亲有文化，喜欢给他们讲故事，所以他们更喜欢来小丽家。
小燕年龄比他们三个大一岁学习不好留了一级，于是他们四个人便同班了。
小丽长得小巧俏丽，是他们班级最好看的女生。小丽家有钱，穿的衣服也整洁鲜艳，金龙便觉得小丽更好看。小丽喜欢和金龙玩，金龙害羞，害怕别人说他爱和女孩子在一起，就躲着小丽，但小强却不害怕，整天追着小丽玩，小丽和小燕关系好，三个人便经常打成一片。
金龙在家里已经把作业写完了，便老老实实坐在一边看他们写作业，小强却不老实，屁股在凳子上拧来拧去，嘴里嘟囔骂老师嫌老师布置的作业多，胳膊放在桌子上转动铅笔，过了一会便趴在桌子上，胳膊肘伸的老长顶在了小丽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小丽穿着薄薄的的确良衬衫，里面小小的隆起隐约可见。小强顶着她，她感觉特别明显，也特别异样，小丽不好意思了，脸红着离开小强的胳膊向金龙身边凑了过来，于是两个人的胳膊就紧紧地挨上了，金龙感觉到了小丽胳膊的冰清玉洁圆滑细腻，闻着了小丽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他身上突然热起来，他想离开小丽的胳膊但又不忍心离开，于是就这么紧紧地贴着感觉很舒服，小丽的脸蛋也变得粉红粉红。小燕看着他们这样便撅嘴诡秘地一笑，便爬过身子向小强请教不会做的数学题。
小燕的发育明显比小丽要突出，他的胸前如坟隆起，完全是成年女xing的模样，她现在紧紧依偎在小强的胳膊上磨蹭着，小强没有觉得什么，小燕的呼吸却急促了起来，一副滋润享受的样子。金龙看着她觉得奇怪，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你咋啦肚子疼”小强看着小燕觉得很纳闷。
“没咋，滚一边去，少管我！”小燕嗔怒，似怒又好像很高兴。
“神经病！”小强说道。
“你才是神经病！”
“哼哼。”小强一看母老虎发威了，不吭气了。
一会，作业写完了。小强说咱们玩去，其他三个人齐声说好好好。小丽妈妈叮嘱他们千万要注意安全不要玩水，但小强想玩的游戏就是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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