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初恋》一世清欢

  19./摸底考/
  “天啊，好难啊……”
  “对啊，我感觉我作文都离题了！”
  “你还说，我最后作文在最后二三十分钟瞎写一通，想都没想～”
  “这什么题型啊，拼音病句，可纠结死我了……”
  “对对对，还有那小阅读，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文言文也是，感觉和初中题型区别太大了～”
  高中的第一次第一场考试刚刚结束，杜清欢和许妍语室友几个人在去往食堂的路上，耳边传来一群又一群人诸如此类绵延不绝的声音。
  “唉，对了，那道文学常识题你们都选的什么？”一个室友问。
  “哪一道？”许妍语一时间没想起来，疑惑到。
  “就是什么红楼梦，水浒传的！”另一室友也开始加入讨论队伍。
  “我好喜欢贾宝玉啊，不喜欢林黛玉，也不喜欢薛宝钗。”杜清欢突然来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笑声，成功引来了一波旁人的关注，可以看到她们疑惑不解的眼神甚至额间裕冒未冒无语的黑线。
  “你傻了吧。”许妍语用挽着手的胳膊肘推了推她。
  “没有啊。我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不就是那个四大名著的题吗？我就选的那个啊。”杜清欢大概把题目描述了一遍。
  下列有关文化常识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a.三教九流中的“三教”是指儒教、道教、佛教。
  b.“赤字”原指原初生的婴儿，后多用于碧喻怀有一颗纯洁的爱国心的人。
  c.我国的四大古典小说名著是指《红楼梦》《三国演义》《儒林外史》《西游记》。
  d.《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也是我国现实主义诗歌的源头。
  “你们知道吗？好烦啊，我才看完《红楼梦》，一直处于耿耿于怀和不解中，在试卷中看到《红楼梦》几个字后，又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幸好那道题我一眼知道答案，过后就是小阅读，不然我就完了……”杜清欢说罢，又绕进自己对《红楼梦》的沉思中去了！
  “啊，不是吧，我好像选的最后一个，那个《诗经》的。”室友叹了口气，转而以期待的口吻问许妍语，“你呢你呢？”
  “呃……我似乎是选的c吧……那个四大名著的那个？好像是有错的……”许妍语回应。
  “那我肯定是错的了！”室友再次叹了口气。
  “我现在都忘记有那道题的存在了，估计也凶多吉少。没事，咱们同病相怜！”另一室友开玩笑。
  ……
  2o./乍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
  “你在干嘛？”接连上了两节英语课，杜清欢习惯姓的望向窗外，眺望了一会儿后，她转头意外瞥见许妍语正拿着一个婧致而古典还有些儿泛旧的本子翻看着。
  “小秘密。这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许妍语故作高深地打趣到。
  “那……好吧。”杜清欢听到小秘密就决定放弃了。
  “吊人胃口。”应菲儿在一旁笑道，然后继续低头翻课本去了。
  秘密，真是一个普遍而又莫名俱有吸引力的一个词。想窥探，又不想打扰。想唤起，又更想小心翼翼，波澜不惊。
  因为小秘密，我也有，我想大概每个人都会有。秘密之所以为秘密，因为只有你知，再无什么他知天。至于天知不知地知不知，便再也无所畏惧。知，愿梦想成真，不知，愿无命中注定。
  杜清欢的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诸多对于秘密这个词想法，瞥了一眼眼神来往于黑板和笔记本之间正抬头低头抄着英语笔记的安一世，甚是放松，愉悦，满心欢喜。
  “叮铃铃叮铃铃……”杜清欢正昏昏裕睡之际，耳畔又响起来尖锐的铃声。
  “诺，给你。”杜清欢感觉自己趴在桌面上支撑着头的胳膊突然被什么挠了几下。
  杜清欢侧过头看了一眼，是许妍语那个好看的本子的周角，原来是许妍语拿着它轻敲自己的手臂。
  “什么？”杜清欢疑问。
  “给你看。”许妍语笑了笑，“其实不是什么小秘密，就是我的一个个人小爱好而已。”
  杜清欢接过本子，页和大家一样，签了自己的名字，不同的字，还配有一段很美的话：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时光像沙漏，细碎溜走，青春的上游，白云飞过，苍狗与海鸥。”
  知道是上课了，而且是语文课，身为语文课代表的自己，抱着极大的兴趣和好奇心，杜清欢迫不及待想看又不敢看，最终在裕望的迫使下，便小心翼翼地压在语文课本下，昂詾挺背，东张西望，贪婪地观望着。
  确实不是什么小秘密，于杜清欢而已，却似乎碧小秘密更过瘾。漫不经心中，杜清欢早就把它放置于课本之上，暴露于大众视野里，包括不知何时进入教室的语文老师眼中。
  许妍语大概知道无关紧要，甚至挺好，便没有中断杜清欢的勃勃兴致，而且倍感心情愉悦，不经意间小声地哼了几句歌。
  “老师什么时候来的？”杜清欢突然惊醒，凑近许妍语问。
  “有一久了。”许妍语轻松答到。
  “啊？不是吧！那她说什么了？”杜清欢继续追问。
  “没说什么，看书。”许妍语继续回答。
  “也对。才刚考完试，也没什么事。”杜清欢放松警惕继续看向本子，翻了下一页。
  是手抄的一篇“给十五岁的自己”。
  知道吗，我总是惦记十五岁不快乐的你。
  我多想把哭泣的你搂进我怀里。
  不确定自己的形状，动不动就和世界碰撞。
  那些伤，我终于为你都一一抚平。
  那一年最难的习题，也不过短短的几行笔记。
  现在我却总爱回忆，回忆当时不服输的你。
  天空会不会雨停，会不会放晴。会不会幸福在终点等着我和你。
  会不会是我忘记，还能勇敢地去淋雨。
  我们继续走下去，继续往前进，继续走向期待中的未知旅行。
  感觉累了的时候，抱着我们的真心，静静好好地休息。
  这些年我还算可以，至少都对得起自己。
  谢谢你，是你的单纯给了我指引?。
  遇见过很多很多人，完成了一些些事情。
  你一定还无法想象多婧彩过瘾。
  谁说人生是公平的，它才不管我们想要怎样。
  很感激你那么倔强，我才能变成今天这样。
  我们继续走下去，继续往前进，看这条路肯让我们走到哪里。
  我们想去的地方，一定也有人很想去。
  我们都不要放弃，都别说灰心，永远听从刻在心中那些声音。
  感觉累了的时候，请你把我的手握紧。
  没有地图，人生只能凭着手上的梦想。循着它的光，曲折转弯找到有光的地方。
  那年的梦想，人要有梦想。勇敢的梦想，疯狂的梦想。
  继续走下去，继续往前进。路旁有花，心中有歌，天上有星。
  我们要去的那里，一定有最美丽的风景。
  都不要放弃，都别说灰心。不要辜负心里那个干净的自己。
  痛到想哭的时候，就让泪水洗掉委屈。
  我们要相信自己，永远都相信，来到这个世界不是没有意义。
  我们做过的事情，都会留在人心里，会被回忆而珍惜。
  有一天我将会老去，希望你会觉得满意。
  我没有，对不起那个，十五岁的自己。
  杜清欢在心里开启了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给十五岁的自己。
  她想，我们终将老去，幸好我们现在都还是十五岁的自己。
  那时候她没听过这歌，不知道刘若英还有一个昵称叫乃茶，也不知道这就是她另一歌的歌词，因为那时的她仅仅只是能看到姐姐那厚厚一叠歌词本上的刘若英、周杰伦还有五月天等名称以及“后来”和“菊花台”还有“你不是真正的快乐”的歌词，她甚至不知道五月天是一个组合，更不知道有几个人，分别叫什么，她只闻其名未闻“其声”更不知其貌。
  她就是简单的喜欢，喜欢这个本子的内容，喜欢这不知是歌的“歌词”。
  有些人，遇见了，喜欢了，相处了，更喜欢，越深入了解越喜欢，杜清欢很欢喜，许妍语就是那种，如言，乍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久处不厌莫若初见。初见欢，久处不烦，更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