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万璟迁狐疑地看看云姬再看看子然。
“父皇英明,我们怎么会犯下欺君大罪?”万子然和云姬交换一个 默契的眼神,对万璟迁诚恳地说道,他也不忍心简答万璟迁再度因为后宫之事烦恼,而且绮妃身份敏感,她是天佑国的公主,任何一个处置都可能牵动到天佑国和晟祁国之间的关系。
万璟迁信任云姬和万子然,既然云姬平安归来,一切就放心了。
三个人御书房用膳,云姬有意说起半路上的见闻,让万璟迁听到开怀大笑。
“云姬,朕的好孩子,要不是你回来,朕还不知道要担心多久,每天朕都难以入睡,睡着了朕又担心会梦见你的娘亲,担心她来质问朕,为何没有好好保护我们唯一的女儿,现在看到你平安归来,朕晚上才能睡一个好觉。”万璟迁慈爱地看着云姬,他把对慕容涵的内疚和深情全部用在云姬身上,云姬望着万璟迁,心里很感动。
“父皇,要是娘亲泉下有知,她一定会知道,你很疼爱我,她一定会安心。”云姬走到万璟迁的面前,蹲下身子,仰视万璟迁,心里自然而然用上一股孺慕之情。
万璟迁拍拍云姬的手,一声长叹,又是一阵微笑。
万子然在一边看着也是微笑不已,他从来没有妒忌云姬得到的父爱比自己要多,他只要看到云姬快乐高兴,他就觉得 高兴了。
云姬转眼看到再次插在万璟迁的案头上的彼岸花,有这种话的存在,即使万璟迁不是因为担心自己也难以入睡,就算入睡也是噩梦连连,她玫瑰花瓣的唇瓣绽出一丝冷笑,这喜人,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又送来了彼岸花,既然自己回来了,这些彼岸花,就要送回那些不怀好意之人。
万平信正在看着自己的太监剪纸,忽然见到万苻坚进来。
“六皇兄,你怎么到我这里了?你不是应该陪着父皇用膳的吗?今晚怎么父皇怎么早就就寝了?”万平信很意外,万苻坚近来伸得万璟迁的重用,每天都是陪着万璟迁在御书房晚膳,等到万璟迁用完晚膳之后,伺候万璟迁就寝才回到自己的寝宫。
“父皇大概以后都不用和我一起用晚膳了,万子然和云姬回来了,他们正在和父皇用膳,你这里还有点心吧?我还没有用膳,随便吃一点就是了。”万苻坚见到万平信的房间里摆着几碟子万平信喜欢吃的点心,信手拿起塞进自己的嘴里,再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什么?万子然和云姬回来?他们回来了?占卜师没事吧?”万平信睁大眼睛,一步坐在万苻坚的面前。
“没事,很好,一点事都没有了,对了,你很担心占卜师有事吗?”万苻坚看着万平信,万平信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不是,就是……对了,他们回来了,特别是十皇弟回来了,六皇兄,你的位置……”万平信就算再愚钝,也知道万苻坚和万子然之间的微妙关系。
“我的位置,我就是六皇子,一个不起眼的皇子,我能有什么位置?”
万苻坚苦笑,一口饮尽杯中的热茶,他的嘴角被热茶烫出水泡,他一手就按掉那个水泡,万平信看到都觉得痛,倒吸一口冷气。
“你舍得吗?”万平信知道近来宫中已经流传万苻坚将会取代太子的位置成为储君,万璟迁对万苻坚非常重视,很多重要的场合都带着万苻坚出席。
“什么叫做我舍得不舍得,这个不由得我去说话,只能说万子然运气好,他一直都是运气好。”万苻坚把一块点心塞进自己的嘴里,和一般人遇到难过或者困难会借酒消愁不同,万苻坚觉得遇到难事更加应该保持清醒,他一直觉得借酒消愁是一件愚蠢的事。
“也不一定,你这些日子辅佐父皇是有目共睹,谁不称赞你办事得力?十皇弟不过是医术出名,在政事上或许和我一样,都是不行,你不要灰心,父皇会知道的。”万平信安慰万苻坚,在他眼里,万苻坚比万子然要好,但是他不会主动攻击万子然,毕竟万子然也是他的亲弟弟,他只是更加看重万苻坚而已。
“他有云姬帮忙,父皇对云姬的偏爱也是有目共睹,父皇或者会爱屋及乌,万子然的胜算比我要多很多。”万苻坚狠狠地握住一块点心,点心在他的手心里变成了一块烂泥。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反正父皇已经知道你的才华,父皇暂时也没有让万子然代替你的位置,不是吗?先看着吧。”万平信把万苻坚的茶水满上。
“看着吧,父皇的心思不是那么容易让你猜得到。”万苻坚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
万平信只能陪着万苻坚吃完一块又一块的点心、
云姬望着那些彼岸花,娇声对万璟迁说道:“父皇,这些花儿看上去真是好看,父皇能不能都赏给我?”云姬一边说 ,一边靠近那些花儿。
“你喜欢就都拿去,这些都是萧太冲那些大臣送来的,说是有助朕凝神静气,朕看着这些花儿也好看,就放在这里,要是你喜欢就都拿去。”万璟迁一挥手,苏博然赶紧拿去花瓶到外面让人赶紧送去蓬莱宫。
万子然在苏博然拿着花瓶经过自己的时候看了看那些绽放的花儿,没有说话。
云姬见到苏博然出去,又和万璟迁说了一会闲话,她和万子然始终都没有告诉万璟迁,在云姬被掳走之后所发生的一切。
送万璟迁回去寝宫之后,看着万璟迁黯然入睡之后,云姬才和万子然回到蓬莱宫。
苏博然让人送来的彼岸花静静地在一边绽放,云姬看了一眼,从花瓶里抽出一支彼岸花递给万子然,万子然接过彼岸花,放在鼻端闻了一会,说道:“就是这些了、”
万子然走近那个花瓶,抽出所有的花,把花瓶里的水倒出来,里面是一片绿森森的水。
“花没事,有事的是这些水,这些水被人下了药,这些花吸收了这些水就会散发出类似迷香的香气,这种香气会让人心神错乱,严重会上瘾。”万子然凑近看清楚那些绿森森的水,他让绿蕊去找一只兔子或者活鸡过来。
“这种药水是毒药?”云姬望着那片绿色森的水,她想上前看清楚,万子然伸手拦住她。
“有毒,暂时我也不知道是何毒药,你最好不要靠近。”
绿蕊拿来一只兔子,万子然把兔子按在那片绿森森的水里,兔子的嘴角渗进那些水,不到片刻就四肢抽搐死去。
“那些人,真是用心狠毒,想到用这种招数对付父皇、”云姬看着死去的兔子,冷冷地说道,她知道花儿有问题,没有想到居然用上了毒药。
“那些人是何居心,其实你知道,不用再说。”万子然把兔子递给凌若,凌若接过兔子扔给了门口的侍卫。
“皇子,是我侍候不力,请皇子和占卜师降罪!”凌若跪在云姬和万子然面前。
“这些花不是你送的, 你何罪之有,你不过是一个侍卫,就算是我和云姬,都没有能力去阻止萧太冲送花给父皇 ,起来吧。”万子然亲手扶起凌若,他不在的这段日子,他相信要是没有凌若的守护,万璟迁会遭遇更多的危险。
“不管是谁送这些彼岸花给父皇,我一定会让这些话重新回到那些送出去的人的手上,绿蕊,你等等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御花园找到那些管事太监。”
绿蕊答应了,一时没有其他的事情,周围安静。
“六皇子和父皇相处如何?”万子然过了一会才问道,云姬听了,回头看了一眼万子然。
“六皇子和皇上日夜相处,他们所说的都是政事居多,六皇子对皇上很好,皇上对六皇子很满意。”凌若言简意赅地禀告。万子然听完之后很久都没有做声。
云姬知道万子然心里的失落。虽然是自己想万璟迁推荐万苻坚,他心里还是希望万璟迁身边最得力的那个人是自己。
云姬把自己的手按在万子然的手背,对万子然露出温柔的一笑,万子然低下头好一会才抬起头回应云姬的笑,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云姬坐下,把手向绿蕊一伸,绿蕊赶紧端出一盆黄橙橙的金子,这些金子都是云姬事先让绿蕊准备,满满一盘,一百两的黄金。凌若看到那些黄金,面色变得有些不快。
云姬捻起一锭黄金,随手就扔出门外,就在黄金瞬间要落地的时候,一个神出鬼没的身影嗖的一声接住了落地的黄金。
“多谢小姐!”沙哑的声音伴随甲子的身影出现在云姬面前。
“要找你不是一件难事,只要有黄金,你就会出现。”云姬轻笑几声,她知道要甲子现身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黄金出现,甲子绝对不会错过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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