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欢楼记事》第二章 指定

  今晚寻欢楼来了位贵客,被请进少有人能进的后院。管事的得知他的来意后立即把隶属十天干的接引人全部叫了过了。这些平日里砸重金也难得一见的接引人此刻像货物一样供他挑选。
  寻欢楼的接引人等级划分为十天干和十二地支。其中又分阳干、阴干,阳支和阴支。
  阳者,主掌控。阴者,主服从。
  不过贵客手持黄金令,有些规矩就通通不是规矩。普通客人入楼必签的灵契级别太低。对手持黄金令的贵客而言,寻欢楼会把灵契的条款交由他来定制,且绝无二话。
  贵客全身上下都裹在法器斗篷里,旁人看不清他的修为也看不清他的人。只是能感受到没有温度的目光从屋内的这十几个人身上扫过。
  管事觉察到了贵客的冷淡沉吟片刻恭敬地说:“这些是楼中顶级接引人,都是有灵根的修士,可玩的花样更多承受力度也更大。他们经验也都很丰富,必定不会有什幺问题。”
  贵客正是在本家闭关的秦青竹。他语气未明的恩了一声,管事识趣的不再多话而是静立在了一旁。
  这些隶属天干的接引人没有带他们的面具。真正的容貌气度确实十分出类拔萃,甚至各种类型应有尽有。若是走在外面定会被认成世家子弟。
  可奈何秦青竹向来喜洁,心剑走的也是不沾尘埃不违本心的路子,此刻的抉择顿时艰难起来。
  他正端着茶盏思忖时忽然感觉到了细微的灵力波动,他目光一瞟就看见窗外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
  他已是金丹后期,那男人与他不相上下。男人带着面具的立在庭院中下巴微翘,白发黑衣,似抬头望月。片刻后男人手在虚空中一抓,竟出现了一汪被凝练过的月华。
  很强。
  男人也感受到了这道目光,蓦的回头,与他对视了一眼。
  “他是接引人吗”秦青竹侧头问。
  管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院子里的人,男人看见他还扬手打了个招呼,露在外面的薄唇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管事的脸上不由露出了十分微妙的表情:“额这位,这位是我们楼主”
  管事话音未落,那个白发男人就霎时出现在了门口,他带的面具是半遮面,做工也有些粗糙,上面还笨拙的画着两串糖葫芦。可他的眼睛却如星辰璀璨熠熠生辉,完全不像是这淫靡之所的主人。
  “主人,这位是手持黄金令的贵客。”管事的朝他行了个礼小声说。
  男人望着这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神秘贵客,一双眼睛却看破了他的法器直至的落到他带着的精致面具上,口中懒洋洋的说:“有失远迎。”两人目光却再次于空中交汇。
  一双眼睛如星河浩瀚,一双眼睛似深谭寒冰,也说不清谁缠绕着谁,反正气氛顿时变的有几分暧昧。
  寻欢楼楼主倒是听师兄提起过此人的传闻。
  秦青竹语气平缓的说:“我挑你,可否”
  管事大惊失色,刚要说什幺却被楼主摆手制止。白发的寻欢楼主歪头一笑说:“好。”
  楼主亲自做接引人,客人又是持有黄金令的贵客,管事自然兢兢业业的挑了最好的须弥空间,用两人交融的血认了主之后,带着所有人目送两人消失在原地。
  芥子空间可随主人心念而动,此刻呈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房间,中央一张柔软的大床,在白纱的掩映下温泉若隐若现。
  白发的年轻楼主随意拿过一张白纸,将自己的鲜血抹上去,捏着纸看好。看的. com章节的p﹊opo文就来就要耽美∥网的一角念了个咒。白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黑色,甚至还散发着幽幽的橙色光芒。
  “这就是客人与接引人结下灵契所用的纸,在这上面的每一条都与心魔誓效果相当。”楼主慢悠悠的解释,“因接引人级别不同显露出不同的颜色,具体要怎幺用”他勾了勾唇角:“还请脱衣服吧。阁下稍后就知道了。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秦青竹平静的解下斗篷,露出了里面一身白衣与颀长挺拔的身形,他反问:“你贵姓”
  楼主含笑朝不远处的黑纸招了招手,那黑色的纸就好像有生命一样飞了过来,上面有白色的字体自动浮现。
  是一句绝不透露任何与客人相关之事的誓言,两人都能清楚的看到字上面汹涌的言灵之力。
  “你不用太戒备,”楼主的声音清朗又带着安抚的意味,倒是十分温柔。
  “除了你我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今日发生的事。况且这也只是为了给你度身定制契约内容罢了。”他说着说着忽然凑近了秦青竹,像是好奇的抬手摸了摸他的黑发。
  两人面具相贴,气息交融明显让身旁的人浑身僵了片刻,楼主不由轻笑:“恩我字余一。”
  字
  秦青竹目光沉静的看了一眼契约纸,他想了片刻说: “琼枝。”
  这是他的字,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到也不怕暴露身份。
  “好,”余一欣然,“还请阁下接着脱衣服吧。脱干净。”
  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是第一次来,本以为秦青竹会害羞,会迟疑,结果没有。秦青竹沉默片刻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一件件一层层。
  一具完美的躯体渐渐呈现在余一面前。
  笔直又英挺,哪怕此刻赤身裸体都没有显露一分淫邪。像巍巍雪山晶莹洁白,肌肉均匀的覆盖在他身上的每一处,甚至连这具躯体上的每一个伤口都透露出一种无言的美来。
  余一做了个请的姿势,秦青竹转身躺到床上,坦坦荡荡,毫不扭捏。
  余一撩起袍子坐在床边,他运转了灵力让自己的手温停留在一个合适的温度,刚放在秦青竹的胸膛上就愣了刹那,无他,只因这身体比常人冷太多。
  侧头望向自称琼枝的客人,发现他带着面具此刻根本看不清表情,余一问温言问:“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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