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仙王》第一章：忆往昔，苦

  一缕微风吹过，柳树下的草簌簌发响，而随风飘逸的柳条相互交错，却怎么也分不开。
  柳树下，一身衣服被水洗得泛白的少年安静地坐着，衣服的袖口和肩膀处打着补丁，面容甚是消瘦，但却长得十分俊俏。
  不免让人遐想，造物者安排的玄妙：这么一个俊俏的少年，似乎很不受生活的爱戴
  他看着眼前不停地流淌却弄出哗哗响声的溪水，脸上露出一丝与他年龄不相仿的苦涩，无助地叹了口气。
  “人要是没有烦恼，那该多好啊”
  “又或者自己不这么懂事，些许自己会过得更开心些。”
  少年说了这两句，脸上苦涩味道更浓。
  他先是看了一眼在风中飘逸的柳条，继而远眺。
  目光不但显得挣扎、纠结、迷惑，隐隐约约还含着一线希望。
  静静的看着远方，少年陷入了沉思。
  一个少年发出如此的感慨，可想这苍白的面孔后面都经历了什么。
  烦恼，痛苦，无奈，还怀着一丝希望。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一个还处在童年和少年衔接的年龄段的少年身上，显然极为不合符常理。
  少年名叫秦笑，也许是眼前的景色触动了他那尘封已久的记忆。
  慢慢地，秦笑就像剥大葱般，一层一层地打开自己这些年尘封的记忆
  自己出生在西蜀的一个小家庭，是十三亿人口中的一个特殊群体中的一员。
  为何特殊
  因为以农耕为生计的群体，被定义为农民。而农民在今天这个社会，就是落后、愚昧、无知的代表，没有什么地位。
  在农村不觉得如何尴尬，可是到了城里，农民的身份会令你被人看不起
  这是生活在大城市的人们给出的说法，不然他们就不会用乡巴佬、土包子这等语句来形容农村到城市里的人。
  本来秦笑对这些是不知的，这些都是他从城里打工回村的大哥哥们那里听来的。
  秦笑听到时也是一笑置之，这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
  显然没有
  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己一个小屁孩，没必要和人理论什么。
  再说了，俺本就是农民出身
  真正令他难过的是自己的家庭环境，按说一个三口之家应该是很幸福的家庭。
  然而凡事都有特例，秦笑似乎很不幸，成为了这不幸的特例中的一员。
  记忆中，自己幼时父亲总是爱酗酒，每次都是酩酊大醉。
  而且每次醉酒后都爱和母亲张云吵架，有时甚至拳脚相向，末了还要辱骂自己。
  在秦笑看来，大人的世界我不懂，也不理解。
  可是为何您们每次吵架都要把我牵扯进来
  现在他终于明白，兴许这叫连坐关系。父亲看母亲不顺眼，连带自己都跟着遭殃。
  爱屋及乌，自然恨屋也及乌。
  有的时候他真想大声的质问一句：“我是你们的孩子啊，不疼我就算了。可为何还要伤害我呢”
  母亲是一个安分不争的好妻子，被父亲这样对待，默默的承受着，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偷偷的落泪。
  也许是因为母亲的性格使然，父亲才会得寸进尺。
  在旁人的眼里，父亲刚认识母亲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的。
  他们很恩爱的，这就更给秦笑一个原来如此的明悟：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
  随着秦笑渐渐长大，秦笑开始明白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父亲秦实是一个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不顾家，爱打老婆，爱酗酒的人。
  这和母亲结婚前无关，秦笑认为是父亲骨子里就有这样的劣根性，只不过是因为后天环境的影响才慢慢显露出来罢了。
  这与自身的名字还真是讽刺
  按字面意思，秦实应该是勤快且老实；秦笑，本该是勤奋，微笑面对生活。
  然而，现实呢
  父亲可谓是一个没有责任的父亲，不但没有为这个家分担负担，而且更没有尽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
  秦笑自认自己还是很勤奋的，但是却无法微笑面对生活
  因为没有微笑面对生活的条件，如果生活在这样的环境还能坦然微笑面对生活，那只能说这人性格真的扭曲了，或者有问题
  秦笑看着自己稚嫩的小手，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真正的撑起一片天
  年华易逝，母亲两鬓渐白，这些年的操劳和父亲的打骂，更让她憔悴。
  操劳过度的缘由使得母亲容颜看上去和实际年龄不相符，老了好几岁。
  而自己的父亲却更加恶劣，每天都是烂醉如泥，不说为家庭分担担子，反而令这个家变得一日不如一日。
  就像一个吸血鬼，不断的在蚕食着这个家里的仅有的血液。
  秦笑很想为这个家做点什么，但是看看稚嫩的小手，只有无助和无奈
  不能分担家务，那么我做好自己的本质，这该可以吧
  所以，秦笑很努力的学习，可谓争分夺秒
  自从入学以来，秦笑一直是班级的第一名。
  各科成绩都相当出色，是学校里老师们的宝贝，亲朋教育孩子的榜样。
  秦笑也一直努力着，因为他明白只有自己考得好，母亲才会开心。
  这还是有一次他拿回奖状时偷看到母亲的微笑，所以自那以后，他学习更加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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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母亲的不易，想到自己考得好能给母亲带来安慰，秦笑把这当成了学习的动力，而且上了瘾
  当别的同龄人在父母面前撒娇的时候，秦笑在学习
  当下课的钟声响起的时候，同学欢天喜地的在教室外玩闹的时候，秦笑一个人在自己的座位上学习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别的人都睡得打呼噜时，他仍然在学习
  这么不辞辛苦，这么努力，这么争分夺秒拼命的学习
  只希望看到母亲那久违的笑脸
  然而
  然而，知道的越多，秦笑就开始痛苦了，开始烦恼了。
  痛苦和烦恼困扰着他，让他花了部分时间，也不能静心。
  自然地，成绩也就下降了
  成绩的下降，导致的结果，分数赤裸裸地、无情地表现了出来，而母亲看到了分数
  就在昨天，母亲看到本子上的成绩，当时就潸然泪下
  秦笑一刻也忘不了母亲当时的表情
  那是伤心、不可能、不相信的表情；那是一种自责，还有深深地感到无奈的表情；那是一种失望，甚至是绝望的表情
  昨晚，母亲和秦笑进行了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谈话秦笑还在为母亲的话深思
  “笑笑，妈妈对不起你”
  母亲的一句话，令十四岁的秦笑找不到东南西北
  在秦笑看来，是自己没有取得好的成绩，让妈妈张云失望，甚至绝望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自己，而不是妈妈
  可是看到妈妈的表情后，秦笑心里产生了一丝恐惧，难道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