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也要实习》第4章 能力

  匆匆忙忙的将手里的白蛇塞到花盆里,“我的花小爷,你怎么就死了呢就算是死,你也得在少主面前死啊死我面前这么回事你这一死,让小爷我怎么办赶紧给我活吧”
  一息、两息一刻、一个时辰,风雩盯着花盆都快盯出话来了,花盆还是花盆,蛇还是条死蛇。他绝望了,耷拉着肩膀,抱着白玉花盆,打算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
  只是在他脚要踏出书房的那一刹那,这朵白影竟然又诡异的出现了,稳稳当当、老老实实的待在花盆里,而那只刚刚还死透了的白蛇,也奇迹般的活了,自己蔫蔫的缠回了花茎上,躲开了风雩伸过来手,却没再敢反击。
  好似刚刚的一切都是风雩的幻觉,从未发生过,但风雩却知道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抱着花盆的风雩喜不自胜,知道自己不会惩罚了,喜滋滋的抱着白影贼头贼脑的回了书房,生怕有人知道了白影曾经不见过。
  没了生存危机,风雩之后缓过神来,把那天发生的一切,自己倒腾来倒腾去的寻思了一边,也没想明白,就抛到脑后去了,毕竟也不是没事,闲着瞎想,他还有活呢花好好在哪里就成。
  没让风雩快活几天,他就发现那白影又来事了,花边一片一片的掉,花叶都开始枯黄,一副下一面就死掉的气息。
  乖乖的,没办法了,他只好抱着白影一遍一遍在书房里走进走出,期待着再一次的奇迹,毕竟他的性命全和这花绑在一起了。
  神奇的是,他就这么来回的走了几遍,那破仙花倒还真的就重新精神了。
  之后跟约好了似的,过了三五天,这花就病一遭,他就抱着走,还真就百试百灵。
  人性总是有着掩藏不住的好奇心,风雩每每抱着花散步,就眼睛错也不错的看着白影上发生的一丝一毫的情况。
  却还是没什么发现,只得放弃。
  还真别说,世上的事情总是这样,你期待着不来,你无意之时却又柳成荫,要不是那白影花大半夜抽风又病了,他还真的就没发现这些日子以来,让这朵破仙花死而复生的秘密就在自己手上那点点零零碎碎的白光。
  而这白光被他用来治腿,则是这东西除了治愈植物外的另一个妙用了。
  血红的光透过窗子斜射进屋子,破碎稀疏的枝条影宛如一道道狰狞的裂痕,从地板上绽开,红黑交替,宛若遍布荆棘。
  “呵”
  风雩抓着心口从梦中惊醒,又来了,一年多来,他反反复复夫人做着同样的一个梦,水,深不见底黑黑的水,漆黑不见五指,耳边萦绕的永远都是一个迷离空灵的女声,但他却从来没有听清过,她到底说了什么
  甩了甩脑袋,风雩看向床头的日月晷盘,已近午夜,细听里还有隔壁人雷响的呼噜声,休息的时间还没到。他支起自己还有些酸痛的双腿,起身挪到窗边推开窗,凉风吹过,他这才发觉自己后背全是冷汗。
  血红的圆月隐在黑云里,露出半脸,远眺着入目的是沐浴在血光中连绵的屋顶,驿馆的右侧门已经打开,一大群恶鬼仆已经开始准备启程的物什,井然有序,没有丝毫的吵闹,一切都挺正常的。
  但风雩却盯着那些行事刻板的恶鬼仆中的一个,皱了皱眉。
  绿蔓说过的恶鬼仆是一些生前作恶多端、罪大恶极的生灵死后被抽掉灵识的傀儡魂魄,没有自主意识,权权听凭主人差遣,是地狱里可以公开买卖,没有丝毫地狱公民权利的奴仆。就拿风雩来说吧虽然是入牛宅为仆,但是却还是受着辖地往生殿的庇护,而这些恶鬼仆就只是算得上一种能动的护卫工具了,没有丝毫的权利可言。
  这个扛着行李箱,走路歪歪扭扭、要倒不倒的恶鬼仆,明显和一旁动作整齐规划的其他恶鬼仆不一般,可不像是没有意识的,但是这高等仆实在是没有要混进最低等仆里头的必要。
  事出反常必有妖
  风雩觉得他的好奇心瞬间被勾起,顾不上腿痛,转身下了楼。
  别看风雩平日里一副谨小慎微,怯懦卑微的样子,好奇心却是一贯的爆棚,不知是不是没有记忆的缘故,什么事都想着插一杠,多看看、多学学
  他在楼梯口的时候,停下整理整理了衣裳,然后昂首挺胸,大步昂扬的迈步跨进院子,白日里有人,他是一贯低头含胸的,你当他喜欢吗呸还不是被逼的,谁不嫌累,但是谁让他长了这样的一个模样呢不避着点,光让人看他不爽寻他晦气吗他又不是傻的。
  现逮着机会了,还不让他舒畅回,当次恣意人,反正这些恶鬼仆只认牌不认人。
  知二在一秒钟前,觉得今时今日今刻,是他十万年来最为幸运且兴奋的一天,刚刚从牢笼里出来,只要混在这队人马里头出了这宅子,他就自由了,从此远离这个鬼地方,鸟入天空鱼入海,海阔天空任他遨游啊
  就光是想想,他都觉得自己身上扛的行李箱,也不似刚刚那般重了,往肩上整了整箱子,往前走,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心中悸颤,他停下了脚步。
  低头看着由远及近的灰色鞋面,知二定了心神,咬牙端正肩上的镏黑漆沉木箱子,一步一脚印的刻板前行。
  都事到临头了,才来的警示,果然现在太弱了啊别被人发现了端倪才是。
  “站住”
  一声低斥,破碎了知二的幻想,头一次希望自己的预感是错的,但是这人明显就是冲他来的,但即使如此,他还是不能显出不同来,那样就不打自招了。
  风雩见这人如此有恃无恐,冲到他前头,伸手拦住他,皱眉:“你不是恶鬼仆,你是谁”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知道露陷,知二也不装了,伸手将箱子甩在地上,揉了揉肩膀抱怨:“累死了什么破玩意重死鬼”,满嘴獠牙,毛发通红的脑袋凑近风雩,目露幽幽蓝光的铜铃大眼,饱含深冷恶意:“小子,胆子不小啊敢挡我的路自己几斤几两知道吗大爷我瞬间就可以灭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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