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病[娱乐圈]》分卷阅读1

  1.第1章
  北树镇的冬天从来没有余地,刀子似的寒风一天接一天从不停歇,几天前的小雪虽然让小镇福利院中从未见过雪的孩子们高兴了一场,但也把镇里的温度骤然拉到了零下十度,凭福利院到的那些旧衣捐赠,现在就显得不够看了,即便是福利院最皮的孩子,大多也不愿再到室外游戏。
  大多也就说明还有例外,比如现在这一小群在福利院空旷的后院里跑来跑去的十几岁孩童。
  一个胖胖的小女孩,身上的棉衣不知多久没洗了,从一开始的明黄已经变成了灰黄,她的手里捏着两个变了形的水气球,黑亮的眼睛里闪着兴奋,一路小跑地跑到年纪更大,领头的女孩那里,大声问道:
  “到处都找不到!现在怎么办?薄荧肯定躲起来了!”
  如果说问话的小女孩还能称为圆润,那么这个叫屈瑶梅的女孩就是实打实的肥壮了,她看起来大概有十四五岁,矮胖的身体勒在一件灰色的棉袄里,像香肠一样勒成了一截一截。
  毫无疑问这件不合身的棉袄并没有狭小到压迫她的胸腔,因为女孩的声音非常响亮,中气十足:
  “薄猪喜欢躲在那边的小树林里,你们去看看有没有人。”
  加上问话的女孩,立刻就有三四个孩子噔噔噔的跑去了,他们的手里都或多或少的拿着水球,如果这个气温下被水气球打到了,就算是强壮的大人恐怕也吃不消吧。
  屈瑶梅也带着剩下的孩子向后院边缘里的那几十棵树走去。
  走到一半,打前锋的那几个孩子回来了:“薄猪不在!没有人!”
  作为孩子首领的屈瑶梅思考了一下:“跑了就跑了,我们先回去薄猪看到我们回去了肯定不敢回来,就让她在外面冻着吧。”
  屈瑶梅身后的孩子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们遗憾地捏着手里的水气球,有人问出了大家的心声:“那我们的水球怎么办?”
  这回屈瑶梅很快就回答了:“把水倒掉,气球留着,我们下次再玩。”
  一群孩子很快结伴哄闹着离开了后院,一溜烟地钻进了相对来说温暖得多的福利院。
  后院重新陷入宁静。
  过了不知多久,小树林里一棵灰扑扑的树上,发出了微弱的动静,一个纤瘦的白色身影正抓着树干小心翼翼地往下爬,忽然,她一脚落空,就这么从半空中直接摔到了地上。
  那棵树并不高,只要不是头朝下,摔下来也不会存在死亡或者残疾的危险,但是那个从树上摔下来的女孩却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只有背部无规则地颤动才显示她依然还有呼吸。过了好一会,女孩动作缓慢地坐了起来。
  这是一个和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女孩,当她抬起脸的时候,好像把周围的一切都照亮了。
  “薄荧!薄荧!”远远地,传来焦急地呼喊,女孩听到这声音,眼里闪过一丝混杂着期待和害怕的复杂情绪。
  女孩孤零零地坐在还遗留着黑色残雪的土地上,白色棉袄擦着黄泥和灰尘,湿淋淋地贴在身上,比早春桃花还要娇嫩的双唇微微颤抖着,只有一抹淡到快要消失的粉色浮在这瓣桃花里,水墨色的瞳孔像是涵盖了整个夏夜的星光,仅仅是看上一眼,就要让人心都揉碎了。
  “衣服湿了怎么不赶快回去!”陈厚大步走到薄荧面前,心疼地把她从冰冷的地上拉了起来。
  陈厚没有去问她为什么会搞成这样,他弯腰想要去牵她的手,薄荧却错过他的手,握住了自己湿淋淋的衣摆沉默不语地拧着,啪嗒啪嗒,挤出来的冷水在地上积了一个小水坑。
  “别白功夫了,赶快回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陈厚的手放在她的肩上,带着她向福利院走去。
  薄荧打了个哆嗦,甩了甩已经冻得没有知觉的手指,小声说道:“明年你还会在这里吗?”
  “会啊,只要你还在这里,我就继续做这里的义工。”陈厚毫不犹豫说道。
  “可是他们说你明年就要回广海读书了。”薄荧抬起头。
  陈厚看向薄荧,从她的眼神里,他竟然一时弄不清薄荧是期望他回去,还是不回去。
  “我不回去。”陈厚说。薄荧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从这一声应答里,陈厚依然没弄清她问这个问题的用意。
  两人走到福利院后门,薄荧停了下来,小声说道:“我想自己进去。”
  陈厚没有问为什么,就像他从来没有问过薄猪是什么意思,也没有问过她身上时不时出现的淤青是怎么回事,他总是将薄荧当作一个正常的普通人看待,而她身上的那些不正常,他似乎都看不到。
  现在这个时间,孩子们都被叫到食堂去完成学校布置的的作业了,宿舍里没人,薄荧飞快地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抱上作业赶快跑向食堂。
  食堂里几张长桌前都已经坐满了学生,监管的护工单独坐在一张长桌前,看见薄荧,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书,不悦地说了一句:“怎么才来。”
  一阵压低了的笑声从那几张坐满了孩子的长桌上发出。
  护工也不是真的想要知道薄荧迟到的原因,她只是例行问了一句,就不耐烦地说道:“快去找个位置坐下。”
  薄荧找了个远离人群的边缘位置坐下,护工见怪不怪什么也没说。
  八点到十点是大孩子们的学习时间,坐在这里的孩子最小也有十岁了。虽说是学习时间,但是两个小时里,孩子们的交谈嬉闹从未停歇,只有薄荧从头到尾没有把视线从书本上移开。
  “嘻嘻书呆子薄猪!”一个纸团打在她的头上,她头也不抬。
  十四岁的薄荧在一次次的反抗无能,求助无用后,学会了忍受,大部分情况下,忍受能够让她受一些更严重的伤害。
  孩子们扔了几个纸团后也就腻了,在护工的监管下他们也不能玩更“有趣”的游戏,所以很快他们就放过了薄荧。
  学习时间结束后,所有孩子们都被赶着回了宿舍,和薄荧同住的四个女孩子有说有笑地聚在一张床上聊天,薄荧像个透明人一样默默地准备好明天上学要用的东西,又默默地拾掉自己床上黑色的橡皮屑、不知擦了什么的脏纸团、一只只剩一小截的铅笔头和枕头下的一板感冒药。
  薄荧知道一定是陈厚送来的,她照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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