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六郎新传》正文 002章 路见不平一声吼

  城管总队长龚军脸沉似水,两百城管一字排开。龚军骑着高头大马越众而出,伸手一指白衣青年和小丫头排风,威武地喝道:“尔等何人?好大的胆子,胆敢妨碍城管执法。”
  白衣青年好像没有听见龚军的话,平淡的问排风:“这个人是谁?”
  排风答道:“此人姓龚名军,汴京十万城管总队长,少林俗家弟子,擅使长棍短刀,硬气功过人,汴京百名武林高手排行中名列八十三位。”
  白衣青年问:“你打不打得过他?”
  排风吐了吐舌头,没有直接回答白衣青年的问题,死要面子的狡辩:“过两年我应该打得过他。”
  “过两年?”白衣青年瞪了排风一眼,“如果你今天没跟我在一起,你永远都等不到过两年打败他的那一天了,因为今天你就被人家给灭了。天天催你勤练功,少偷懒,你却嫌我罗嗦。”
  排风满脸委屈之状,“六哥,不是我练功懒,而是你练功太勤快。加上你天资过人,百年难遇,排风怎么能跟你比。”
  白衣青年微笑:“排风丫头,你功夫没什么进步,这拍马屁的功夫却是进步神速。”
  排风说:“六哥,我是跟你学的。”
  白衣青年一愣,感觉很冤枉:“跟我学?我又从来不拍马屁。”
  排风掩口轻笑,“六哥,今天为了顺利出门玩耍,你就大拍太君的马屁了。”
  白衣青年咳了几声,赶紧纠正:“嗯,嗯,这不叫拍马屁,这叫实话实说,难道太君不是巾帼英雄女中豪杰,贤良淑德风华绝代?再说了,如果不哄得太君开心点,她肯批准咱们出来玩吗?”
  ……
  龚军见白衣青年主仆两人自顾说话,却对自己视若无睹,心中怒意大盛,厉声吼道:“妈的,你们找死是不?耳朵聋了?老子最恨跟别人说话时候别人不理我。”
  白衣青年终于转过头来,打量了龚军几眼,没被龚军的凶焰吓倒,也没生气,而是平静的问龚军:“那么,你知道不知道我最恨什么?”
  龚军的凶气莫名其妙的被白衣青年这股平静的气势压制,下意识的问了一声:“你最恨什么?”
  白衣青年淡淡地道:“我最恨别人跟我说话而我又不想理他的时候,他还一再在我耳边聒噪。”
  排风“扑哧”一声乐了。龚军脸色铁青,怒声骂道:“你***,你们两个混蛋殴打公务人员在先,侮辱朝廷命官在后,其罪当诛,格杀勿论!”说罢,龚军拍马提棍向白衣青年猛冲过来。
  龚军手上这条铁棍长六尺,重九十八斤,这么大一根硕大的铁家伙对准白衣青年当下砸下,风声呼啸,声如霹雳,满大街观众俱感劲力扑面。瞬息之间,铁棍已经砸到白衣青年的头顶。
  满街观众齐声惊呼,以龚军如此的速度和力量,甭说一个白衣青年,就是十个白衣青年恐怕都难逃一劫。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痛恨城管,也佩服白衣青年打抱不平的勇气,却并不认同白衣青年这种鸡蛋碰石头的行为。跟城管斗就是跟朝廷斗,跟朝廷斗会有你好果子吃吗?眼见白衣青年遇险,所有的观众只能在内心默默的替白衣青年祈祷,希望他能化险为夷,当然这个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一眨眼功夫,观众们诧异的发现,他们不用替白衣青年祈祷了,该祈祷的人应该是龚军。也不知怎么回事,龚军的铁棍明明砸上了白衣青年的脑袋,却不知道为何落入了白衣青年的手中。
  龚军大惊,只道自己一时眼花,打错了地主,赶紧用力往回扯棍,没料到铁棍就像在白衣青年手上生了根,根本无法憾动。龚军心中更惊,为了面子,涨红了脸喘着粗气死命往回扯。可惜,还是没有一点作用。
  白衣青年叫了声,你给我下来,然后用力扯铁棍,试图把龚军从马上活生生的扯下来。龚军心中慌乱,如果被白衣青年当众从马上强拉下去,自己这张脸往哪里搁?龚军使出吃奶的力气,死死的握紧铁棍,死死的往回扯。
  白衣青年再次大喝一声“下马”,然后手一松放开铁棍。龚军还以为是他发力的前兆,正自拼命使力往回扯,没料到白衣青年陡然松手,巨大的惯性促使他自马上猛跌而下,扑通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四仰八叉。
  两百城管见头儿失手,呼拉一声齐涌而上,哟喝不停宰了这小子。
  龚军霍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瞪着血红的眼睛张口就骂:“妈……”刚才被白衣少年耍诈从马上摔下来令他颜面尽失,非手刃这小子方解心头之恨。严格来说,白衣青年也不算使诈,只怪自己一时糊涂,上了他的恶当。
  骂娘的话才吐出一个字,龚军就发觉大事不妙了,自己的喉咙就像被铁丝勒住了,几乎无法呼吸,全身动弹不得。定睛一看,原来白衣青年的手不知什么时候锁住了自己的喉咙。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又在什么时候勒住我的喉咙的?”自身受制的龚军还在为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白衣青年单手捏住龚军的喉咙,对着汹涌而上的城管厉声喝道:“全都别动,否则我就勒死他。”
  两百城管见头儿被制,俱大惊失色,奈何投鼠忌器,纷纷止步,不敢乱动,惊恐万状地看着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怒视龚军,“你们城管执法不公欺压百姓,知不知罪?”
  龚军就算再鲁莽此时也知道白衣青年武功胜他十倍,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哭丧着脸说:“知罪,知罪,是我错了……啊……我快被你捏死了。”
  白衣青年哼了一声,一个抛甩,将龚军重重的摔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过了半晌龚军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望着四周千百道目光,感觉全部都在嘲笑自己。这一刻,龚军很想逃离此地找个地洞来钻。不过自己乃堂堂十万城管首领,汴京城百大高手之一,若是这样夹起尾巴跑路也太丢人,好歹也得抛下一两句门面话才不至于丢脸,尽管脸其实早就丢光了。
  龚军强打精神色厉内惧地叫嚣道:“你是什么人?有种的报上名来。”说完这句话,龚军本能的退后了两步,生怕白衣青年一个不高兴再次来个单手锁喉,那滋味并不好受。
  白衣青年还没回话,旁边的排风冷笑道:“你站稳了,小心听到我家少爷的名字吓得你摔跤。我家少爷就是……”
  龚军听了排风的前半句话,很不服气的回应一句:“我站得很稳,谁的名字都吓不倒我。”
  话刚落音,只听排风接着说:“我家少爷是天波府六郎杨延昭,我是天波府的烧火丫环杨排风。”
  “啊,你是天波府杨六郎?”龚军脸色煞白,双脚一软,当场瘫倒在地上。
  这位白衣青年是当世最有名的年轻才俊杨六郎?满街观众大哗,犹如炸开了锅:“原来是天波府六少爷,难怪有如此本领。”
  “六少爷好样的,这些城管就是欠扁。”
  “他***,这些***的城管也欺人太甚了,连小孩妇女都不放过。”
  “他们能欺负的也只有妇女小孩了,那些有后台的人他们敢动?”
  “他们执法的方式也太不科学了,不近人情,没有人性。”
  “咱们百姓被他们欺负惯了,今天唯六少爷马首是瞻打死这些***的出出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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