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的江帆(H)》分卷阅读23

  扎,故作可惜道:“我什么也没带呀!”
  “抄写的作业有没有?”杜君棠眼盯着他,明明只是撩起眼皮随意飞过来的一眼,偏盯得江帆一阵发毛。
  他连思考的空档都没敢给自己留,杜君棠那语气仿佛自己没有他都要布置一份似的,于是赶忙应道:“有的,有的。”
  那些给粉红色绮念腾出来的位置登时全被大作业本给霸占了。
  江帆面儿上得勤勤恳恳,心里的小人暗自唉声叹气。
  书桌的位置正对着卧床,杜君棠正倚在床头看手机新闻,江帆时不时感觉到扫描仪似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他连背都不敢驼,端端正正坐着,别提多乖巧了。
  江帆边抄边琢磨,现在的小弟弟怎么都这么凶的。
  出神就容易写错字,江帆搁下笔取修正带时抬了抬头,才注意到杜君棠的书桌干净得可怜。除了教科书,再不见其他东西,一点不像高中学生该有的样儿。
  他俩这是差了一级,可不是六级吧?怎么高一就不用买教辅的吗?这日子怎么跟他那会过得不大一样啊?
  您书桌也太干净了吧?!
  江帆心中有此一问,但他深知自己往往话多找罪受,生生把问题给憋回去了。
  夜晚这时间总让人犯困,也不知抄了多久,江帆的脑袋几乎要在脖子上挂不住,才终于听到身后那人唤他。
  只见大作业本上头几行还是工工整整誊抄的知识点,越往下越离谱,到了末,也不知道是什么鬼画符了,一水儿拉出来的斜线、戳出来的点。
  江帆一哆嗦,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一睁眼,眼前还是那么堆鬼玩意儿。
  也许是默默向老天爷祈祷奏效了,杜君棠没让他上交大作业本,只叫他到床前简单复述刚抄的东西。他隐约记得,嘴里说着,手上还得打飞机杜君棠竟真记得下午那茬儿。
  江帆想,自己这么着都软不下来,还是杜君棠调教有方。谁一天天对着程朱理学、逍遥游、季风环流的成因、三角函数、主语从句与同位语从句的区别、实现社会公平的原因及措施能起反应,那也是学到一种境界才行一听见这些就面红耳赤、浑身打颤,活像瞧见梦中情人,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他江帆还差一点儿,故而这一撸也直撸到手酸才算完。
  杜君棠招呼他睡觉。
  江帆站在一边,不知道自己该上哪儿睡,干脆一屁股坐在床边的地板上。
  “我要挨着您。”
  杜君棠把身边的被子都拉开了一半,眼看江帆闹这么一出,手里的动作也干脆停住。
  江帆仰头劲地看他,一时想不到太准确的说法,便大喇喇说:“奴哪儿能上主子的床睡?”
  “你这样的奴,心里也有一杆尺吗?我当你坐跷跷板的。”杜君棠语气凉凉地嘲弄他,又怕太刺激这小东西的心脏,顿一下又道,“学长,你不该看的看太多了。”
  杜君棠把身边的被子拉开,下巴点点身边的位置,说:“我要你上来就上来,要你滚下去立刻就得滚下去,这才是你该做的,标准要由我来定,记住了?”
  江帆点点头,心花怒放、心满意足地扑上床,床垫子都晃了晃。
  睡地板那得为了杜君棠,换了别人他可不干。他嫌硌得慌。
  卧室的大灯关了,就只剩床头灯还亮着。杜君棠不说话,江帆也不敢开腔,窗户连外面的风声都隔开了,屋里极静。江帆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眼睛紧盯着还坐着的杜君棠看。
  杜君棠在他旁边脱衣服,脱那件纯白短袖t,两手交叠着去拉扯下摆,腰背先是弓着,衣服扯到头顶时又舒展开,连贯的动作看下来相当赏心悦目。杜君棠不是那种肌肉虬结款,他长得结实,肌肉线条尤其漂亮,有一种年轻肉`体独有的质感,很容易让人想起时令水果,新鲜又成熟。
  杜君棠的肤色比江帆稍白,洗澡时浴室里雾气蒸腾,江帆也看不大清楚,这时才发现杜君棠前胸后背有不少伤疤,乍一看很有些可怖,疤痕颜色比较浅,大概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伤了,却一点儿不像贪玩闹出来的。
  杜君棠把衣服扔到床尾,侧过来的目光正好和江帆撞上,江帆甚至还来不及把眼里那点轻微的痛楚藏起来。
  杜君棠只是说:“我习惯裸睡。”他声音很轻,淡淡的口吻和平常没两样。
  杜君棠翻身去关床头灯,被子摩擦发出的声响,卧室忽的陷入一片黑暗。
  江帆很多事时常都憋不住的,他小声说:“我看见了。”
  杜君棠“嗯”了一声。
  江帆想起杜君棠说自己一个人住时那种没所谓的神情,忽然无端烦躁起来。
  小他三个月,那也才十七而已,十七岁,他连自己的鞋都难得刷一刷。
  “你一直都这么聪明的吗?”
  “聪明点好。”
  “学校里的东西你都会。”
  “那是你太笨。”
  ……
  天知道江帆和杜君棠瞎扯淡了多少句,才自以为不突兀实则非常突兀地问了一句:“家里人以前……对你不好吗?”
  他问得笨拙又小心翼翼。
  一直断断续续陪他聊着的杜君棠没回这句话。
  江帆犯轴了,心里难受,手伸出去摸杜君棠的手,握在手心里捏了捏,这会儿倒又忘了自己“主奴有别”那一套了。
  杜君棠读懂了这动作更深一层的涵义,心想哪儿犯得着这样,在黑暗里苦笑一下,顺着这只手把江帆拉进了怀里。
  两个小男人硬邦邦的胸膛撞一块一点儿不舒坦。
  杜君棠在回忆里搜寻了一番,还没有谁这么抱过自己,他也没这样抱过任何人。
  江帆的手就搭在杜君棠的背上,他摸上去,还能摸出疤痕与别处皮肤不同的触感,越摸越疼,他说不上自己哪儿疼,心里堵得慌,手指好像都要烫伤了。
  好久,杜君棠才缓声道:“他们其实不太欢迎我来这个世上,觉得我不该来。没见过几面,所以也谈不上怎么对待了。”这话他说得很慢,隐隐有些自嘲,语调却柔和得像在安抚谁。
  平常嘴巴说个不停点的江帆没声了。
  杜君棠察觉自己颈窝一阵潮湿,也不出声,安静得像什么也没发生。
  江帆这人,好像一埋进他怀里就要哭。
  这当然也并非江帆所愿。江帆只觉自己跟小姑娘们闹姨妈似的,跟了杜君棠之后,每个月老有那么几天,自己总跟自己不对付。
  江帆边摸杜君棠的后背边想:哪儿有这么欺负人的?
  这念头刚冲上大脑,眼泪就往眼眶外边跑。
  他一点儿不想杜君棠被人欺负。
  “我会很乖的。”杜君棠听见江帆带着鼻音开口说。
  一米八的男孩儿躺他怀里,把他抱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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