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一场戏
等两人回到学校,正好到苏明母亲寄来的材料。苏明不回家,妈妈也不会冷落他,不但拾空屋子,还把苏明想要的东西给寄到学校。肖越说:“要不这个星期回家看看!”
苏明不说话,只是默默点头。
上午的课并不紧,苏明闲了就埋头练稿,背英语。从不让自己松懈,跟变了个人似的。晚上苏明在宿舍里闭着眼睛背英语,胡飞把一块牛肉干放苏明鼻子底下。苏明没睁眼,张口就咬。吓得胡飞连忙缩手,嘴里叫嚷:“哎!我说小苏苏,你还会一心二用啊!”
“送上门的不吃,你当我傻子!”
“下次放块砖头看你吃不吃?”胡飞故意戏弄苏明,苏明看不到肖越,便问:“肖越去哪了?”
“去外面接电话,估计又是他专制的姑父打来的!”胡飞的话没完,就听得门外肖越话音儿拔得老高。
“说什么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肖越的大嗓们把其他宿舍的人也引了出来,大家还以为闹了什么大事,窃窃私语的低头交谈。苏明和胡飞边打招呼边把肖越拉进宿舍,这才平复。
“干嘛呀!你想把全宿舍都吵翻了!”苏明把肖越拉到床边坐下,那货脸色挂得比冰还冷,他没跟姑父发过火,这次可真是较上劲了。姑父让他这周就回去,还要把苏明带上。估计是高慧娟找姑父诉过苦,算是上了鸿门宴。
肖越突然把苏明抱进怀里,两臂得跟铁箍似的,苏明哎哟一声差点被挤出灵魂。
“肖越!肖越!你松手,小苏苏快没气了。”胡飞也闹不清怎么回事,肖越一向做事有条有理,看这样儿估计是被姑父骂了。肖越的两膀子跟铁铸似的,胡飞肉多劲少,一个也拉不开,后来刘金民和何智超加上才把他俩分开。
“说说什么事,大家也好想想办法!”何智超在一旁帮苏明揉胳膊,刚才肖越的浑劲还不小,苏明的两手臂上竟勒出一条红印。
“姑父让我周六带苏明回去,拿了一套理由让我放弃!”
听到肖越说放弃,苏明的心也跟着崩了下。自己暗恋了肖越六年,直到后来相遇,他也没有停止喜欢。现在从肖越嘴里说出放弃两字,跟在头顶响个炸雷似的,轰得头昏。
“肖越,说什么呢,你和小苏苏感情这么好,说放弃多可惜!”胡飞和宿舍里其他人都是看着他俩好在一起,闹在一起。
“当然不会!”肖越起身把苏明两爪子握进手里,下定了决心般说:“我这辈子要是背负与你,不得好死!”
“我呸!”苏明立刻捂了他的嘴说,“你死了,剩我一个孤鬼,疼没人疼,爱没人爱,你再敢说,我辟你头顶开花!”
“嘿嘿!看不出小苏苏还会河东狮吼,肖越,这么着吧,你们该回去还是要回去,总躲着也不是办法。父母也是急着怕你们只是一时兴起,玩感情游戏,回去说清楚,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你们说对不对?”何智超最会开导人,后天就是周六,下午还要去排演,可不能乱了心情。
这晚苏明和肖越都睡不踏实,周六下午排演的时候,苏明吃了很多个ng,完全不在状态,导演只要先让其他人员排。范东阳看他心事重重,用剧本敲着他的头说:“苏明,你就这样对待喜欢的剧本?”
“不是,东阳哥。”苏明眼底下一圈青印,显然晚上没睡好。胡飞抱着一袋零食坐在他们后面,零食是肖越让他带来给苏明当点心,怕他饿着。
“晚上没睡好?”范东阳的手指刚伸到苏明面前,胡飞就拿手臂给挡了,“不好意思,手滑。”
范东阳浅笑不语,回手的同时又问:“是昨天回去太晚和肖越吵架了?”
“没有!”苏明揉揉发胀的眼睛回答。
范东阳伸手搓他软毛,胡飞在一旁瞪眼龇牙,范东阳也不理他。苏明有时真的挺脆弱的,心思都放在脸上。
“那一定是你们的关系遭到家里反对!”
“你别胡说!”胡飞听着不爽,苏明还就是为明天回家的事不开心,偏范东阳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说对了?”范东阳又问,舞台那里其他演员都戏份都排完了,闲着没事,导演眼睛直往他们这边溜,碍着范东阳的面子,没好意思直接过来喊人。
“唉!算是吧!”苏明叹口气,和肖越磕磕碰碰相识相恋,就跟书上的主角一样等着幸福的时候,却遭来家庭的反对。
“来!虽然我说得有点过份,但你的心情绝对会是第九场戏的最好理由。”范东阳将他拉起,两人走到导演身边,范东阳要求提前排练倒数第二场戏。导演先是一愣,然后又看到苏明的小脸挂着,心下明白了几分。
“真的失恋了?”导演问。
“你别乱猜,他就是心情不好,赶快去改位,五分钟后,我们开始!”范东阳不是故意要苏明难过,而是戏到最后,家长的理解和通融才能使两人幸福的在一起。他的目的不仅仅是让苏明入戏,而是想告诉他,风雨后总会有太阳。
第九场戏,争吵、哭泣、委屈,翻倒五味瓶的感觉,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哭了。胡飞一边不断往嘴里塞零食,一边拿手背抹眼泪。
导演看得忘记喊停,完全本色的表演,不掺杂任何矫揉造作的成份。苏明在范东阳的怀里尽情地哭泣,泪水湿了范东阳半遍衣衫。而范东阳也只是不停拍着他的背,给予安慰:“哭吧,他们只会当你在演戏!”
“导……导演……”编剧在导演面前晃着手指,示意他可以结束了。
“哎?好,好!”导演是看痴了,这第九场果然是作家的点睛之笔,说不改动完全是有理由。台上拥抱在一起的两人,还沉浸在戏里。胡飞忘了去阻止,手里的零食早被他吃了底朝天。
“喂,胡飞,你哭什么?”何智超拿道具敲他的头,他才呀的一声醒过来。台上苏明和范东阳已经不再拥抱,苏明眼红红的,刚才那场戏真的说出了他的心声。泪眼未尽,礼堂的入口处,熟悉而伟岸的身影是那样难以割舍。
奔跑,紧紧的拥抱,但不愿再流一滴泪。
“笨蛋!演戏也能哭成这样!”肖越心疼了,手指尖儿抹过湿湿的脸蛋,宠溺之心溢于言表。
“戏演完了,都该走了,别都杵在这里防碍人家!”说话的是范东阳,肖越和他四目相触,对方朝亮出招牌式的微笑向他走来。周围的人也因为导演和编剧的驱赶而散,范东阳的话意思很明白,他有话跟肖越说。
“恭喜你!”范东阳伸出手,“你赢了!”
“我说过,你不可能,也没有机会夺走他!”肖越也伸过手,两人的对决不再冰火不融。苏明像无尾熊似的搂紧他,而肖越则揽过怀里人,亲他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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