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舞》分卷阅读25

  了出去,重新冷了眼神,挑起的眼角又带上了漫不经心的冷漠。
  网已经撒好。
  接下来的,就是等待。
  而京城的某些人事,他也该插手插手了。
  八月十五那一晚,注定有很多人彻夜无眠。
  宁长青十六日天还未亮的时候到了齐骋回城的消息。
  他从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在齐骋来到边城的这些日子他除了必要的拜见从未和他会过面,虎贲军和齐骋部下的军队就像是对面不相识的陌生人,井水不犯河水。
  可这一次......
  “大人,依您的吩咐,城门是关着的。”徐小水通报道。
  宁长青点了点头,起身出了门。
  城楼上的风声呼啸,宁长青眯着眼,任由城下那个金甲红披的人大声斥喝。
  “宁长青,你难道要叛国不成,还不快开城门放本王入城!”
  宁长青冷笑:“叛国?本将不敢当这个名头谁该担,有人一清二楚。”
  “汝乃何意?!”齐凌皱了眉头,听出些许不对劲来。
  “本将昨日到王爷加急军报,说王爷被困百里外的向阳坡。本将快马加鞭赶到,却遭遇伏击,落的个大败而逃!那军报上,可是使的王爷的玺!落的王爷的款!送军报的人,可是王爷的人!”
  宁长青冷着眼,身影在城楼上岿然不动。
  “不可能!本将是不慎中了敌军圈套,但却是被困在岭,也从未派人送过什么军报!宁长青,你中了敌军的奸计却还被蒙在鼓里血口喷人!该当何罪!”
  宁长青没有说话,只是冷笑着看齐骋。
  要不是幸存下来的兄弟亲眼看到齐骋骗开城门大举攻骋,他恐怕就会信了齐骋这番鬼话。
  他昨日已派人快马加鞭送军报给京城了,他就要在这里,关城门等着京城的消息!
  宁长青任由齐骋在城楼下气急败坏地大骂,转身下了城楼。
  “大人,您为何不用昨夜的事与他对峙?"”小水有些疑惑。
  “我若是说出去,他这几日想出应对法子可如何是好,就是要趁着他自以为完全无失的时候给他个措手不及!待将军和四王爷那边回了皇上,我们回京与他对峙!”宁长青隐隐还能听到城外齐骋气急败坏的威胁喊杀声,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徐小水,保护好那两个兄弟,千万不能被奸人给暗算了。”
  “是。”徐小水恭恭敬敬应了,心里很是佩服自家校尉。
  徐小水哪里晓得,自家大人此时正满脑子的叛逃思想。
  宁长青边走路边揉了揉耳朵,那三皇子齐骋还真他娘的聒噪。早不爽他了,趁此机会晾着他磨一磨他那一身让人不爽的气焰。且先不论自己究竟中了谁的计,昨夜骗的城门开的究竟是不是真的齐骋,让他先发泄发泄心中积压的不满再说。
  更何况,就算一切是自己误会了齐骋,那也没关系,他跑了就是。
  以他的本事,逃出齐国完全没问题。
  正好能去秦国找季麟哥。
  他很确定,昨日救了他的,就是他的季麟哥。
  原来季麟哥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
  宁长青一想到此处,心里所有的烦闷都消散了,面上露出几丝傻笑,还“嘿嘿”地笑出了声。
  徐小水看的一愣一愣,忙低了头不敢多看,怕被宁长青瞧见了挖自己眼珠子……
  齐骋被宁长青在城门外关了整整半个月。
  半个月后,城门终于开了,但站在城门后的,却不是让齐骋恨不得撕了的宁长青。
  而是
  四皇子齐凌!
  九月初。
  四皇子齐凌至边城,依皇上旨意,押三皇子齐骋回京。
  边城守将宁长青暂时革职,回京问话。
  宁长青已经在牢里呆了十天了,着实都快发霉了。这要换在以前,他倒没什么着急的,可自从八月十五那日疑似见着了季麟哥的身影后,他整日想着的就是跑到西秦去找季麟哥。
  进牢房之前,梁盛生悄悄叮嘱了宁长青:“你且安心,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用不着多久这事就结束了。”
  这事是什么事,梁盛生没说,宁长青当然也不会问。但他心里清楚,若是四皇子齐凌不把握住这个机会,恐怕就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宁长青在牢里确实没受什么委屈,吃得好喝的好就是睡不好他这眼睛无论是睁着还是闭着,都是那个黑色瘦高的身影,挽着长弓,银箭如风,长发如墨。
  就在宁长青快要受不了准备想法子溜出去的时候,圣旨来了。
  不仅赦了宁长青此次玩忽职守误放秦国卧底进边城的罪责,反而官升两级,官至四品。
  宁长青晕晕乎乎地升了官,被吆喝着请同僚吃了酒,这才听说了短短十日内京城的风云涌动。
  三皇子齐骋被确认通敌叛国,假传军报将边城守将引诱入陷阱再将此事推卸于秦国,又开了城门与秦国卧底里应外合,将当夜边城的虎贲军血洗的一干二净企图掩人耳目,以宁长青放了那秦国假扮商人的卧底进城为由头企图污蔑四皇子管教属下无方,目的便是大伤虎贲军元气,以此剪去四皇子羽翼。而其最终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为的便是那把坐拥天下的龙椅。
  宁长青其实觉得这件事可左可右,稍有变动就可以将整个事的性质反过来。
  然而,四皇子齐凌拿出了证据。
  证据确凿,众口悠悠。
  更让人惊诧的是,天石上“驷凌乃真龙,非其齐必亡”的谣言,是三皇子齐骋设计的,四皇子齐凌府上护院伤人事件亦是齐骋暗算。
  皇上齐炳己震怒之下,将齐骋削去王位,贬为庶人。
  朱家受了牵连,元气大伤。
  宁长青边喝着酒边听同僚侃侃而谈,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着酒杯上突起的花纹。
  他本不在乎这些事,可不知为何,听着朱家受到的打击,莫名的,便想起了季麟哥曾经说过的话。
  “我要让欠我的,一个一个,付出代价。”
  秦国……
  三皇子齐骋……
  朱家……
  难道!
  宁长青捏紧了酒杯,眉心蹙了起来。
  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成型,他不敢确定亦不敢细思。
  季麟哥要的,会不会是齐国。
  秦国,侍郎府。
  一个白色的身影静坐在鱼塘边,衣角垂在地上,那块地面是汉白玉铺成,光洁细腻,纤尘不染。
  江季麟轻拈了一撮鱼事,扔进了池塘,眯眼看着已经吃了许久的鱼儿还在争夺不休抢食的模样。
  真像。
  像这世上的人,贪婪不知足。
  迟早撑死自己。
  “主人,消息属实。”白虎跪在地上,恭敬地低着头。
  “属实……”白虎似乎听到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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