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一道冰冷的声音把城从迷乱中惊醒,他慌忙把自己的唇舌从南淮林口中拯救出来,身体却还压在南淮林身上,脸红脖子粗地看向站在门口的铮,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哥”,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铮走过来,视线在两个人之间逡巡几秒,开口问:“男朋友?”
城讷讷回答:“不是,就……普通朋友,我只是……只是想喂他喝点龙涎,让他快点恢复清醒。”他猛地抬头,“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是你把他送到医院的?他又怎么会被人下药?这么下三滥的事儿是谁干的?”
铮淡淡地说:“我只是碰巧路过,听到他在喊你的名字,所以才管了闲事,具体怎么回事,等他醒了你问他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城再问什么,铮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顿住,回头说:“这是医院,注意你的举止。”
城讪讪的:“知道了,走你的吧。”忽然又想起件事,忙叫住铮:“哎哥,咱俩换车开吧,你把汉尼拔带回家。”
两个人交换了车钥匙,铮这才走了。
可能是输液起了作用,也可能是龙涎发挥出威力,这一会儿功夫南淮林已经老实了很多,猫似的趴在城怀里,间或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城轻轻拍着南淮林的脊背,哄小孩似的。
他默默地回味方才那个激烈的吻,渐渐口干舌燥起来,赶紧摒除杂念,清心净欲,然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输液输到一半的时候,南淮林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城的睡脸。
他拿开搂在腰上的手,撑着床坐起来,城随即便醒了,跟着坐起来,打个呵欠,问:“感觉好点儿了吗?”
除了剧烈的头疼之外,南淮林并没有感到别的地方不舒服,稍稍安心,这才顾得上和城说话:“谢谢你,救了我。”南淮林还记得,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城从天而降,他伸手抓住了城的袖子。
“不是我救的你,”城看着他说,“是我哥。”
、铮?
南淮林陡然一惊,视线乱扫,却没看到病房里有第三个人。
“他已经走了。”城说。
南淮林松口气,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低着头,不敢看城的脸。
城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哥……不,总说什么了?”南淮林目光闪烁。
“他什么都没说,让我问你。”城往他身上扫了一眼,“你穿的这什么呀?你在哪儿做服务生呢吗?”
南淮林低头看了看,他还穿着ktv的制服。
他得把制服还回去才行,有两百押金呢。
“说话呀。”城催他。
南淮林又把头低下去,小声说:“我在ktv打工,碰到一个之前有过节的人,他偷偷往酒里下药,骗我喝下去,想把我……然后就被你不是,被你哥救了。”
城一时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憋了半天才开口:“为什么要去ktv打工?”
南淮林扯了扯嘴角:“当然是为了挣钱啊。”
城活了两百多年,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缺钱,所以他也从来没想过南淮林会缺钱。
他忍不住又问:“你没钱干嘛还请我吃饭?”
南淮林说:“因为想谢谢你帮我。”
城突然就笑了。
南淮林一脸莫名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城笑着说:“我笑你跟医院杠上了,连着三天进医院,你的钱都拿来给医院创了吧?”
南淮林也乐了。
还真是,前两天发烧晕倒,今天又被下药,见天往医院跑,真是有够悲催。
“你是不是穷得饭都吃不上了?”城了笑,认真地问。
“也没那么惨,我今天在ktv打工挣了小两千,够花一阵子了。”南淮林说,语气里还带着点小炫耀。
城掏出钱包,抽出一张卡,直接塞南淮林手里:“拿去花,别打工了。”
南淮林懵了一瞬,急忙还给他:“我不要!”
城不接,义正辞严地说:“你是明的艺人,去ktv打工有损公司的形象,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对不起……”南淮林惭愧,“我没考虑那么多。”
城觉得可能话说得有点儿重,瞧着有点不忍心,于是又安慰:“好在你没什么名气,对公司的影响也不大,但还是要注意。”
南淮林点头:“我会的。”
城满意地笑了笑:“这张卡你就着,随便花,等挣了钱再还我就是了。”
南淮林满心感激,微微红了眼:“谢谢你,城。”
来北京这几年,他的生活里除了时宴就是演戏,连个要好的朋友都没有,他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艰苦求存,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过别人的善意和关怀。
城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你男朋友一定特别帅吧?”
南淮林:“???”他一定是双子座的,说话太跳脱了。
城说:“你连进三次医院,也没见你男朋友露过面,他这么不关心你你还跟他在一起,一定是因为他长得帅。有我帅吗?”
这个时候再撒谎那就不是人了。
南淮林低着头说:“对不起,我骗了你。”
城一怔:“你骗我什么了?”
南淮林说:“其实……我没有男朋友。”
城:“……”
南淮林顿了顿,又说:“那天在地铁上,我之所以会哭,是因为刚刚和男朋友分手……确切地说,是我被甩了。”
城回忆起那天的事,不确定地问:“你男朋友……不对,你前男友,是不是叫时宴?”
南淮林一惊抬头:“你怎么……”
城笑着说:“我那天跟你一起下的车,就跟在你后面,听见你讲电话,好像有提到这个名字。”
南淮林没打采地“喔”了一声,沉默两秒,说:“你别跟别人说,尤其是沈冲。”
城点点头:“沈冲还缠着你呢?”
“没有,”南淮林说,“他说要和我做朋友,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城笑着说:“他之前跟我打赌,说一个星期之内一定要睡到你,睡不到就管我叫爸爸。”
南淮林有点儿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他看上我什么了……”
城说:“他看上你的身材和屁股了,说你是极品肌肉零。”
南淮林:“……”
好想把他的嘴堵上!
城继续说:“沈冲纵横情场这么多年还从没失过手,你是第一个拿他不当回事儿的,他估计得记你一笔。”
南淮林越发不好意思,瞧见点滴快滴完了,忙让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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