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根傲骨》分卷阅读9

  ,神色疲惫。
  向阳不做他想,答应。三两句之后,就把吴三换了下来。吴三小跑着来到厉倾寒的跟前,擦了擦额头的汗,十指修长,但较一般的男子小了不少。
  厉倾寒问与贾府的关系。
  吴三也如实作答。
  母亲原本是贾府的下人,但得了肺痨之后,身体大不如前,贾员外便辞了吴母回家休养,还给了一大笔钱。但再多钱财在病魔面前都不够,贾员外给的钱终于还是花光了。后来,贾员外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定期就会给他送些钱物。
  钱物用不完,送回去,贾员外又不。他只好利用这多余的钱做些好事,也算是为生病的母亲祈福。
  后来不知说了什么。
  等向阳反应过来,李断和厉倾寒已经大吵起来。
  第7章子夜黑手有情无情
  “你放开我,我今天非要打醒他不可!”
  李断被向阳死死地抱着,目光却直刺厉倾寒。从厉倾寒执迷不悟要抓吴三开始,李断就想打人。
  他受不了了,一刻也不想见到这个冷漠无情的人。
  厉倾寒不管不顾。将吴三手上的手印与刘半脸上拓来的手印比对,轻易地就对上了。手印,身材,天门冬,贾府,一切都对上了。厉倾寒几乎断定,吴三就是杀害刘半的凶手。可吴三抵死不认。
  作为铁证的银票,不见踪影。
  应向荣带人翻遍了吴家,别说银票,就连银子都不曾看见。吴家,除了吴三身上的那些药钱,还有为数不多的生活,真真家徒四壁。
  找不到银票,就无法定罪。
  独自游荡在繁华的街道,厉倾寒漫无目的,只是顺着人流缓步而行,右脸一片乌青,是李断打的。那人气的失了风度,一拳打的他险些倒在地上,踉跄了几步,他恰好顺势出了县衙。
  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刘半家门前。
  刘半的葬礼过去几日,门口醒目的白缎了起来,乍一看,与任何一个平凡的家庭无异。隐约,院内传来几声歇斯底里。细微,却没逃过他的耳朵。
  “就算你把眼睛都哭瞎,儿子能活过来么?”
  然后就是叹息。
  他放过吴三,谁来放过刘半的父母。
  将指尖脱离门板,厉倾寒转身朝吴三家附近走去。却不拜访,只挑了邻居询问吴三的情况。左邻右舍给出的结果与向阳给的相似,吴三胆小老实,平日还经常帮助左邻右舍挑水砍柴。
  吴父早亡,吴三早早就撑起了吴家的生计。最初吴母在贾府做个服侍的下人,拿些工钱,吴三则上山砍柴,卖的钱全给了母亲,自己一分不留。可自从查出肺痨,母子俩的生活就大不如前。
  打听出吴三常去城南的招宝山砍柴,好不容易寻了个买了吴三柴火的人。一个懂木的行家告诉他,那是金丝楠木。倒与厉倾寒书中见过的金丝楠木的介绍相吻合,便独自往招宝山而去。
  招宝山位于城南郊外,山势不高,但面积广阔,树木繁多。山上外围长满白杨,树干不过大腿粗细,但直耸入云。头顶片片翠绿,遮挡视线。入眼处,木桩不在少数,可并不见金丝楠木。
  眼看天色已暗了下来,厉倾寒犹疑。一咬牙,准备快进快出。
  可快步走了半小时,天色真真暗了下来,厉倾寒才知道后悔。因为他迷路了。头顶的白杨太高,完全挡住了实现,他无法辨别星位。只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瞎撞,还要提防猎户设下的陷阱。
  惊险避过两个陷阱后,厉倾寒终于感到挫败。一个时辰了,他还没出招宝山。进山时,不过行了半个时辰。
  很显然,他没找到正确的路。
  耳旁传来野兽的叫声,听声音,不近,但也不远。夜晚是野兽的世界,他不敢怠慢。欲找个地方躲一晚,等太阳升起,可以辨别他在树上做的记号,顺着记号走,至少不至于再迷路。
  有动物在靠近。
  深吸一口气,全身心戒备。可注意力全放在提防野兽上了,忽略了猎人设下的陷阱。冷不防触动了机关,来不及反应脚上就被套上了绳套,头脑一阵眩晕,然后就被倒吊在了半空中。
  这姿势不太舒服,但也没野兽能伤到他了。
  哭笑不得。
  耳旁虫鸣声阵阵,有些吵闹,倒与厉倾寒做了伴。厉倾寒挣扎几下不得,便也不动了。本是深秋,山林里更是寒冷,好在没风,他不至于被倒吊着晃来晃去。
  就这样过了一夜,期间闭了几次眼,实在睡不着,就闭眼熬了一夜。等到天色渐亮,厉倾寒才看清四周。白杨林早已不见,眼前正是他苦苦寻找的金丝楠木。视野处还能见到几个木桩。
  可现下只觉得头昏脑热,神志不清。打了个喷嚏后,更晕的不知天南地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拱。昨夜的虫鸣,此时入耳只觉得刺痛。
  只希望那设陷阱的猎户能碰巧来看看。
  一定要来看看。
  可一天又过了大半,连个人影都没。偶尔路过几只兔子,对他露出好奇的目光,但救不了他。
  饥饿,脱水,头疼,浑身酸痛。令他的意识渐渐脱离。
  李断循着厉倾寒留下的记号找来时,厉倾寒已经昏迷。人被倒吊在半空,脚上套着拇指粗的大绳。暗骂了一声,忙将厉倾寒放下来,就着水袋喂了些水,一探额头,眉重重地拧了起来。
  他发烧了。
  浑身冻的跟冰块似的,脸却烫的通红。
  “喂,醒醒……”
  但厉倾寒对他的呼唤毫无反应。眼看太阳就要落山,要赶在天黑前带一个病患出山,风险太大。就着光线一探,李断发现不远处有一栋木屋。看起来十分简陋,但好歹能遮风挡雨,总好过露天。
  背了厉倾寒去向木屋,推开门,倒并非他想象的脏乱,只铺着一层淡淡的尘土。屋内摆着一张四方桌,桌上倒扣着几个空碗。还有一张床,床上铺了一层棉被,甚至还叠着一个简陋的枕头。
  拿过枕头,拍拍枕头上的尘土。
  当指尖触到枕头不该有的触感,李断一愣。拿剑剖开枕套,手伸进去,挖了几下,竟掏出一个包裹。打开包裹一看,竟是几张银票。
  李断神色逐渐复杂,将银票放入腰间,将枕头翻了个身,塞在了厉倾寒脖子底下。又替他盖上棉被,从身上割下一块布,沾了水搁在厉倾寒的额头降温。做完这些,回头看了眼,才出去觅食。
  李断走后不久,厉倾寒就醒了。
  被饿醒的。
  喉咙疼的似火烧一般。
  李断手上拎了只兔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厉倾寒。
  扶着厉倾寒在床上捏着嗓子喊了几声,无人应答,只好挣扎着下床,好不容易扒着床沿下了床,却被门外的动静惊了一下,一个不慎失力撞在地上。倒地时碰倒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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