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弹指》分卷阅读4

  ,一个人偷着闷到死,本少爷也决不来开解你!”
  吵吵嚷嚷了一阵,百里屠苏也没坚持,转身出屋。襄铃红着眼圈儿往外跑。红玉摇摇头,也跟出去了;方兰生罕见的没追着襄铃,看看庙堂无人,却又转身,对着那龙王爷跪下。
  “弟子方兰生第一次出海……愿龙王保佑风平浪静!”磕了一个头,又道:“诸天神佛保佑襄铃早日想开些,早日把那木头脸忘的一干二净的……木头脸跟风晴雪好好过日子,千千万万别来招惹襄铃!阿弥陀佛!”
  念念有词了一阵,突然意识到地面上有阴影;反射性回头,百里屠苏站在他身后,顿时大叫出来:“鬼,鬼啊”
  百里屠苏道:“我还未死。”
  方兰生定了定神,盘腿坐在蒲团上,气愤道:“好你个木头脸!竟还会偷听?”
  百里屠苏道:“你,在许愿?”
  方兰生道:“你没长眼?”
  百里屠苏道:“你许的,是什么愿?”
  方兰生道:“少爷许的愿自然是能和襄、襄铃一直在一处!”
  百里屠苏饶有兴味的看着他。方兰生涨红了脸,硬着头皮道:“后来想着也不能只顾自己,这众人都好了,福气才大,因此顺便又许了个你跟晴雪的……算便宜你这木头脸!”
  百里屠苏道:“你的佛,可是真的?”
  方兰生没料到他说这一句,愣一下嚷道:“当然是真的!”
  百里屠苏道:“我且信这一回。”
  他一撩衣摆,在方兰生身边蒲团上跪下来。方兰生一惊,“你你”突然瞥见黄昏光线下,百里屠苏半边脸上柔和的阴影。一时间做声不得。
  愿有情人成眷属。愿世间皆团栾。
  高高在上的佛。这一次,你可听到?
  第4章岁时寒
  方兰生牙齿格格打战,一不留神咬到舌头,一下子给痛醒了,睁眼就看见搁在被面上的一只光溜溜胳膊,赶紧塞回去。一边暖和着膀子,一边扫视屋里。百里屠苏一如既往早无影无踪,屋角放一只火盆,通红炭火烧了一夜,灰白余烬还留些热力。窗外乌蒙蒙的,想必不是爽利天。
  方兰生坐起来,手在床上乱抓一会,咬牙放弃床头的大毛衣服,单薄衣衫往身上一套,加个毛边小褂,就这么跳下地。刚推开房门就觉得不对,正逢着红玉往楼梯上走,劈头就骂。“看这找死的猴子!你穿这个敢出去站一站,冻不死你的!”
  方兰生本来后悔,给这一骂心气倒上来了,眼觑着红玉道:“你这女妖怪还好意思说别人,不照样穿的伤风败俗的?”
  红玉道:“我是女妖怪。你是妖怪?”
  方兰生搬石头砸自己脚,一时间没想出话来驳。这时襄铃从外面蹦蹦跳跳进来,穿遮不住腰的小红袄,长刚到膝盖的白绫裙子,朝他喊道:“下雪了下雪了呆瓜!屠苏哥哥在外面给襄铃堆雪人呢!”
  方兰生没顾得上追究后半句,赶着问:“诶呀看你穿的薄的!不冷啊?”
  襄铃白他一眼道:“襄铃是狐狸。你是狐狸呀?”
  方兰生连续被砸两次,凄凉到扶墙,心想自己就长成潘安宋玉如何,人家肯正眼看你。立时回去用大毛衣服把自己裹成个球,这才哼哼哧哧出了客栈门。这一看吓一跳,到处都是白的,覆玉泼银,自幼书中读了多少句子,当下在胸腔里堵个水泄不通,一时竟拿不出一个字来描述,半天只嚷得一句:“下雪了!”恨不能一个猛子扎到雪堆里去。“原来这就是雪!原来雪长这样!”
  自己嚎叫了半日,突然觉得众人都在以看什么动物的眼光看他,襄铃哼一声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呆瓜连雪也没见过?”
  这倒是怪不得方兰生,打小儿江南水乡长大的,满眼春风杨柳,什么时候见过苦寒天气。一时间下不来台,就先拣个软柿子捏捏,斜着最没见过世面的风晴雪道:“你也见过雪呀?”
  风晴雪团个雪球,黑手套映着白色,明丽到惊心动魄,笑嘻嘻说:“嗯虽然我们那没什么四季,雪我倒是见过的!”
  方兰生碰个钉子,暗骂自己蠢的,人家名字里就有雪字,能没见过雪,矛头又对准百里屠苏:“木头脸别装的见识多广阔似的!你不是才逃下山来没几天?”
  百里屠苏还未及答话,红玉笑道:“猴儿你班门弄斧。百里公子在的是昆仑上门派,积雪终年不化,比起那来,这算是小巫见大巫。”
  百里屠苏看红玉一眼,淡淡道:“不错。”
  方兰生更扫兴,但毕竟头一次见这样美景,一会也就不计较了,便跟风晴雪襄铃在雪地里你追我逐起来。百里屠苏极耐心细致的在旁堆一个雪人,红玉探头出来喊道:“都不吃早饭了?”
  襄铃掸掸身上雪,过去看那雪人,大略也成型,就面目是一团模糊,说:“屠苏哥哥,这好了没有?”
  百里屠苏道:“只差鼻子眼睛。”
  “什么是鼻子眼睛?”
  百里屠苏解释。“鼻子是红萝卜,眼睛是煤渣。”
  襄铃立刻就要到伙房去要,被方兰生拉住:“玩这半天,你先吃饭去,我正好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食材,想吃什么我好给你单做的。”
  一路拣没踩过的新雪轧过去,听那咯吱咯吱声,一跳一跳到了后院。先看见墙角几朵小红梅,顿时喜得连自己是来干什么的都忘了,蹑手蹑脚溜过去想折一枝,突然听见一声吼:“你这废物!”
  方兰生吓得一颤,战战兢兢看时,原来是客栈老板在骂一个伙计。“你说你还能作甚么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眼看过年了,让你去买副对子都买不来!”
  那伙计急着分辩。“不是,您瞧,今年求王先生对子的人特别多是真多!我诚心求了,先生说从十五起,他每日天不明就开始写,写到二更,还写不了哩,一直排到年根底下。写对子的也不是只有一个他,大不了咱换别家不成?”
  “放屁,你懂什么!”客栈老板一声喝。“咱这么个小破镇子,祖上三代坟不长草,只有人家王先生中过贡生。我们做小买卖,目不识丁,都要求王先生个字,图的就是这吉利。而且王先生字好!不求王先生的字,难道要西头蔡秀才那一手狗爬?我丢不起这个人!”
  方兰生听得不耐烦,自个儿跳出来了。“掌柜的,你看你愁的这是什么。放着我这大才子在这里,还什么功夫找别家?”
  俩人都吓一跳,定睛一看时是这两天投宿在这里那一伙古怪人里头的书生。掌柜的哼道:“小公子,你中过什么功名?”
  方兰生不屑道:“看这人俗的,不是我说,你就这么着瞧扁人,就皇帝到你家店里微服私访,你也认不出来,还想什么财源广进!本少爷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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