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沾衣》分卷阅读10

  种功法。
  看来把她们装到棺木里的人不是不想让她们死,而是不想她们死得轻松。
  你劈不开这棺木?
  段长歌中毒不能使用内力,她现在也就能用用剑。
  穴道被点,需外力冲破。
  段长歌气结。
  我如何解毒?
  越子临低笑。
  你果真想听?
  段长歌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想死我还不想呢!
  但她写得很文雅:自然。
  需情动之时,□□尽泄后,黄酒二两,旁人从背心为输入内力,如此三年五载,便可好透彻。
  她写得很慢。
  段长歌恨不得一剑戳死越子临。
  自然,服食人血也是可以的,需胸口血一碗,可压制。
  越左使的药方果真奇特。
  段大人谬赞。
  某可不是在夸你。
  越子临好像非常愉悦。
  这两条解药都忒恶心人了,什么血海深仇能调出这份毒来。
  你帮我冲破穴道,我劈开棺木。
  我如何用内力?
  你可以用内力,只是吐几口血罢了。
  段长歌写道:我见古人说,少时吐血,性命难虞。
  你想现在就难虞?
  段长歌心道我真是欠了你八百辈子,你这一世来要我的命来了。
  她转念又一想闭息能闭多久,早晚被毒死在棺材里,她一咬牙,手指摸上越子临的后颈。
  越子临躲了一下,命门在旁人手下按着,她这种多疑的性格怕不是要死命防着。
  暖意从她的后颈扩散开来。
  越子临低低地咳嗽了一声。
  段长歌感受到她动了一下,衣料擦磨的声音不绝入耳。
  这种声音十足暧昧,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确实令人浮想联翩。
  但是马上,段长歌就没有任何遐想了,她听见咔的一声,很大的一声。
  新鲜的空气一下子涌来。
  越子临已经不在她身侧了。
  段长歌捂着脸从棺材里跌跌撞撞地出来。
  越子临站在马车上,马车下面躺着两个死人。
  段长歌摸了一下棺材,酷寒刺骨,如同寒冰。
  “某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内劲。”她喃喃道。
  偏偏越子临还喜欢拿烟火烧死人。
  “你都不问问他们,就杀了他们?”
  越子临冷道:“我是想问,可他们见了我就想见了鬼一样。”
  “那也是艳鬼。”段长歌道,她扒开一个死人的嘴,发现口内满是黑血,显然是中毒死的。“你杀的?”
  “我杀他们用下毒吗?”
  这倒是。
  “怕是来之前就备好了毒。”段长歌把手伸进这人的口内,果不其然摸到对方后槽牙里镶了些东西。
  她把手拿出来,黑血和唾液混合。
  越子临道:“段大人难道还做起了仵作的活儿吗?”
  段长歌道:“某不做,难道越左使做?”
  越子临道:“爱莫能助。”
  段长歌就着男人的衣襟擦了擦手。
  越子临盯着段长歌半天,知道此人绝对不会透露素箫的所在。
  就算要说,她想,也绝对不是用严刑。
  “现下你我二人都已脱险,”越子临道:“我先行一步,段大人自便。”
  她的态度如此洒脱倒让段长歌惊讶不已,若是之前千里追踪时她能有这般气量,哪里还有现在这么多事,且一个最不该有如此气量的人有了气量,实在惹人怀疑。
  段长歌色变,突然跪在地上,扶着棺材剧烈地咳嗽起来。
  越子临看她面白如纸,从马车上跃下,一搭她的脉门,发觉脉象不稳,正要说话,却见对方眼中掠过一丝狡黠。
  段长歌翻手,极快地按住了她的手腕。
  “可别动,越左使,您可不想这一身绝学都废在我手里吧。”
  越子临抿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明明生得副温润谦和的秀美长相,人也是修竹般玉立,怎么脾气大成这样?
  “你不怕我杀了你?”
  “若是其他时候,某自然是怕的,可某转念一想,越左使想必也在那次爆炸中受了极重的伤,至少是极重的内伤,不然你不至连穴道都无法冲开,越左使劈开棺木已是强弩之木,如此逞强却是为了警告我别有其他心思。”段长歌本想摇扇子,可一摸腰间空空如也只好作罢,“对否?”
  越子临冷笑了一声。
  “那就是我猜对了,”段长歌了然道:“你急于回去,恐怕是内伤已重到无计可施的地步了。”
  “为何这般笃定我重伤?”
  “你连素箫都可以不要,除了重伤需治,某想不到别的。”
  越子临呵了一声,“可若你想错了,我就得杀了你了。”
  “某只是怕,曹阿瞒的典故用到了某身上。”
  “能被比枭雄,我倒是荣幸之至。”
  “越左使想杀了某?”
  “想。”
  “某没点破前也想?”
  “段大人没点破之前是七分想,点破之后是十分想。”
  段长歌只能苦笑了,“但恐怕现在越左使有心无力。”
  越子临点头称是,“我的命现在都握在大人手里。”
  “只是一身武功罢了,”段长歌道:“某不济事,还要不了左使的命。”
  越子临粲然一笑,“你不会如此。”
  段长歌心道凭什么?凭你长得好看吗?
  “你与我绕了半天圈子无非是有所求,不若,依段大人的性子自然已经走了。”
  段长歌叹息道:“某真的十分喜欢管闲事,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要命的闲事也管?”
  “要命的那便不是闲事,是大事了。”段长歌道:“若有大事相托,自然万死不辞。”
  越子临恨不得敲开段长歌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豆腐渣。
  段长歌又把话锋转过来了,“方才越左使说我有所求,不知道大人觉得我有什么可求?”
  “药。”
  段长歌一愣,心道你不说我真忘了自己中毒了,“不是。”
  “那是什么?仅仅是为了管闲事吗?”
  段长歌嬉皮笑脸道:“为人。”
  “哦?”
  段长歌继续道:“越左使天人之资,某仰慕良久……”还未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下子。
  越子临似笑非笑地拿着烟杆,“大人继续说。”
  “某自然是配不上的。”
  配得上她也不敢娶啊,若是越子临不讲道理,她们吵个架,越子临岂不是要下药屠她九族?
  “某是为了药。”
  越子临道:“大人可拿素箫来换?”
  段长歌笑道:“拿大人的命换好不好?”
  越子临忽而一笑,“大人若想劫我换药还真是……”她没说完,因为血丝自她的唇角留下。
  她的脸上还保持着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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