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亲家的小娘子》分卷阅读43

  ,我换个人在身边。”
  “啊?”谢迟吃了一惊,低头看她,她正没打采地揪他腰绦上的穗子:“她竟然这样拿捏我!”
  谢迟喷笑出声,一把攥住了她拿无辜的穗子泄愤的小手,想了想说:“嗯……你若真想换人,那随你。不过我得说,青釉大抵也不是有心的。”
  “怎么又不是有心的了?!”叶蝉蓦地坐直身子,锁着眉头,用一种“你怎么前后矛盾”的眼神看他。
  “她左不过是看西院不顺眼久了,想借这个机会踩上一脚而已,不是有心拿捏你。”谢迟双手往她肩头上一拍,身子前倾,近近地注视着她,“我的意思只是,如果你不提点,这种无心之过犯的次数多了,心也会不知不觉被养大,这么说明白吗?”
  “哦……”叶蝉懵懂地点点头,心里倒是好受了不少,轻吁气,“那太好了,那不换人了。”
  谢迟眸中含笑,微歪着头端详了她一会儿,又笑出来:“还说自己耳根子不软!”他一刮她鼻子,叶蝉双颊骤红。
  “我才没有……”她很懊恼。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怎么被他一劝就被劝动了呢!
  平日她可真没这么好说话!
  于是,叶蝉撇撇嘴,瞪他一眼就想下床盥洗去,结果刚一撑身,又被他一把拉回,不禁一声轻叫。
  谢迟把她箍回怀里,看看她带着愠色的样子,手指戳了戳她的脸。
  哎?软软的!
  他就手贱地又戳了几下,继而埋头吻了下去:“不生气,你只跟我耳根子软,挺好的。”
  叶蝉想争辩说她才没有,她跟谁都不软。
  但架不住被吻得喜滋滋的,懒得说话。
  ☆、第31章第31章
  西院,容萱在生病的几日里迅速消沉。
  穿越以来,她从来没有这样消沉过。
  她原本自信、斗志昂扬,把叶蝉试做敌手,认定自己拿的是女主剧本。但在现下的状况里,这些情绪一分分被蚕食。
  郑嬷嬷其实也没有太折腾她,戒尺从来没有实在地往她身上落过。但她本身就发着烧,每天在堂屋跪两个时辰听训也够受了,原本因为受惊而引起的发烧便这样缠缠绵绵地一直没能痊愈。
  除此之外,令她消沉的,还有她身边的下人在府中各处屡屡碰壁。
  最初,是她病的不舒服,让花簪去请大夫。广恩伯府里没有自己养着的大夫,但有个张大夫就住在这个巷子里,医术不错,平日府里有人要看病都是请他来。
  容萱便给花穗塞了点钱,让她去请张大夫来。结果,花穗连府门都没能出去。
  门房冷哼着跟花穗说:“近来你们西院的人还是少出门吧,别再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来。什么?请大夫?那你去跟夫人或者老夫人禀一声,她们点了头,我就放你出去。”
  整个西院,现在都对夫人和老夫人怵得慌,花穗哪儿敢去禀话啊?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容萱也没法子,还好这病虽然已拖了几天,但始终没闹大过。她自己感觉,体温大概也就是三十七度多,最多也不超过三十八度。那不请大夫也成,她先把学规矩这几天熬过去,再多喝热水多吃橘子,估计自己也能养好。
  可是生病终归是不舒服的,容萱便想吃点顺口的东西。是以她让人去厨房叫清汤面和川贝雪梨回来,原本都是很简单的东西,可清汤面是耗了很久才端回来,明摆着是被刁难了。川贝雪梨则是根本没要到。
  花钗端出去的豆沙奶卷和鲜牛乳又被原封不动地端回了屋,哭丧着脸跟她说:“厨房说……时辰太晚,做不了别的了,让您凑合吃。奴婢使钱也不管用,他们都不肯。”
  容萱躺在床上,憋屈得说不出话。只好摆摆手,让花钗先退下。
  至于那豆沙奶卷和鲜牛乳,她看都不想多看一眼。一是因为发着低烧,这些奶味的鲜腥实在让她反胃;二是她无比清楚,厨房总做这些东西,无非是因为叶蝉喜欢。
  叶蝉……
  呵呵。
  她现下就算再消沉,也还是难两分不甘。她真的百思不得其解,谢迟究竟喜欢叶蝉什么?叶蝉又是靠什么在府里立稳脚跟的?
  她明明没什么过人之处,明明属于扔在人群里完全不显眼的那种。
  容萱怨恼地抱紧了被子,身上难受心里也难受,难受得想哭。
  堂屋突然短暂地嘈杂了一阵,容萱听到花钗在局促不安地跟谁打招呼。她正一阵紧张,看到一个侍女模样的人从屏风后走了进来。
  她定睛一看,认出是正院的人,不禁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冷眼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红釉把手里拎着的食盒放到桌上,福了福,向她道:“夫人听说您要吃川贝雪梨,交待厨房给做了来。您慢用,奴婢告退。”
  红釉说罢就退了出去,容萱怔怔然,张口想吩咐花钗端过来,却没忍住一阵咳嗽。
  已退到门口的红釉脚下一定,迟疑了片刻,又还是照常退了出去。
  .
  正院,青釉跪到半夜才叫人给扶回了屋。这还是刘双领照顾,不然她估计得跪到爵爷或者夫人起床想起她来才行了。
  跪了这么久,腿上当然酸疼,青釉便一直也没睡实在。到了清晨时,一察觉到有人进屋,她就醒了。
  “……轮值了?”青釉打着哈欠问红釉,红釉却说“姐姐,我跟你请教点事儿”,说着凑到了她床边,把昨晚在西院听到的动静一五一十地说了。
  “病了?”青釉听得怔怔。
  红釉点头:“我只听见了咳嗽,可我觉得是病了。要不你说,她怎么又要清汤面又要川贝雪梨的?”
  川贝雪梨倒可能只是为了嗓子舒服,可清汤面,听着真像发烧时想吃的清淡东西啊。
  红釉说罢又追问:“您说咱告诉夫人吗?”
  告诉夫人,就随夫人怎么办了;不告诉,那就让容姨娘且先这么病着,多吃两天苦。至于再踩西院一脚、让容姨娘病得更厉害,那是犯不着的。再说有了昨晚的事,她们也不敢啊。
  青釉看了看她:“你打算呢?”
  “我觉得……”红釉撇撇嘴,“我不喜欢西院,从上到下没一个好相与的,让她们再吃吃苦头也好。可是夫人那儿……”她下意识地看了眼青釉盖在被子里的腿。
  青釉沉默了半晌,喟叹着开口:“那我这么说吧……你要是想好好在府里待着,就去跟夫人说。不想,就由着性子瞒着。”
  青釉和红釉兰釉白釉都不一样,她们三个都是直接被卖到广恩伯府的,但青釉之前还被卖过三回,广恩伯府是她伺候的第四个人家。离开第一户,是因为她那会儿还小,和府里的嬷嬷出去采买走丢了,叫人贩子拐去又给买了;后两户,则都是因为她命不好,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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