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亲家的小娘子》分卷阅读45

  …”谢迟怔了怔才将思绪从瞎琢磨里抽离出来,忙回道,“是过继的,原是恪郡王府的孩子。”
  皇帝哦了一声,不禁有些好奇:“好端端的,怎么过继孩子?”
  谢迟如实道:“忠王殿下牵的线。臣的父亲去的早,臣又既没有叔伯也没有兄弟,爷爷奶奶怕断了血脉,求宫里赐了婚。不过夫人……”他哑了哑,寻了个委婉的说法,“夫人太年轻了。所以忠王殿下牵了这个线,臣便应了下来。”
  皇帝点一点头,便不再多问此事。略作沉吟,又道:“平日在家,读不读书?”
  谢迟微愣,继而点头:“读。”
  皇帝:“是请了先生教你,还是自己读?”
  “……”谢迟愈发奇怪皇帝叫他来到底是要问什么了,不过还是先照实回话说,“早几年是请了先生,后来父亲故去,家里多有些拮据。臣又大了,自己读也能明白六七分,便不再请先生了。”
  皇帝忖度了会儿,话题又一转:“你在御前侍卫,几天一轮值?当不当晚值?”
  谢迟心下已经快被皇帝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问法吓哭了,强撑着继续回道:“每五天歇一天,暂还不当晚值。”
  “好,那你从明日开始,连着歇上三天。”皇帝说着,从案头拿了本册子递给他,“这是太子去年写的一篇文章,你拿去看一看,写写自己的见解,三天后呈过来。”
  谢迟简直窒息了。
  陛下什么意思?!
  让他品评太子的文章?他最近是不是真的无意中犯了什么错?!
  可他哪儿敢问啊,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把册子接了过来,然后施礼告退。
  退出殿外的刹那,小风一吹,身上一冷,谢迟才发觉自己早已出了一身的汗。
  这事……
  他看看手里的册子,欲哭无泪。这事怎么办啊?
  待得回到府里,他就更欲哭无泪了整篇文章里,他没个字都认识。可文章到底写的什么,完全看不懂啊!
  谢迟被逼得想撞墙,连用晚膳的事都彻底给忘了,自也没顾上让人去正院传话说自己有事。
  于是,叶蝉闹不清状况便寻了过来,刚到书房外头,就听里面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真的看不懂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回事?”她诧异地问门外候着的小厮,小厮无辜地摇头:“小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听爵爷干嚎半天了。”
  叶蝉驻足想了想,还是提步进了门。谢迟正伏在桌上痛不欲生呢,旁边传来一句软软的:“你怎么啦?”
  “……”他吸着凉气抬起头,有点窘迫,“你怎么来了?”
  叶蝉心说我饿了啊,我在等你一起用膳啊!
  接着注意到他桌上那本明显与他字迹不同的册子,猜想这大概是令他崩溃的难题所在,就善解人意了起来:“怎么了?什么看不懂?我能帮上忙不?”
  ☆、第32章第32章
  ……你帮不上。
  谢迟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把事情同叶蝉说了,而后继续叫苦连天。
  叶蝉就劝他说:“急什么,不是还有三天吗?你慢慢读,今天先吃饭。”
  可谢迟没心思,他觉得这篇文章给他一个月他也读不明白。真没想到,太子虽然风评不好,可做文章竟然还挺厉害?!
  叶蝉扯扯嘴角,心道不吃饭怎么行?就朝旁边的刘双领递了个眼色,然后两个人一起到了书房的外间。
  她跟刘双领说:“劳烦公公差个人去正院,有道豆腐羹不错,端到书房来。再叫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现成的馒头花卷,面饼也行,装一碟子端过来。”
  刘双领记下来,应了声就出去了,知道夫人这是在为爵爷安排,他便也没再交待旁人,亲自跑了一趟。
  他脚力快,不过片刻就折了回来。食盒上层放着面食,馒头花卷各有两个,花卷上还有黑芝麻。底下一层,盛着叶蝉说的那道羹。
  这羹,叫金汤鲜虾豆腐羹。
  顾名思义,里面的主料是鲜虾和嫩豆腐,除此之外,能看得出的配料只有两三种菌菇。不过实际上,这“金汤”很独特,是加了咸蛋黄调的。咸蛋黄入汤前还要先翻炒,把鲜香气尽数炒出来再调到汤里,味道可想而知好得很。
  汤中另有葱花、香菜、胡椒粉调味,勾芡之后浓稠诱人。细嫩的豆腐、劲道的鲜虾则各自保留几分原有的鲜美,而且还有荤有素,拿来拌饭是最合适的了。
  不过夫人没让拿米饭,而是让端了馒头和花卷。刘双领刚开始没明白,心说要说吃着方便……单吃馒头花卷是方便,可搭上这羹,馒头花卷不就和米饭没两样了吗?都得动手舀菜,还不如吃米饭呢。
  但等叶蝉把豆腐羹和馒头花卷都端到书桌边搁下,他就明白了。
  这样喂着方便!
  如果是米饭,拌上汤羹就只能用勺吃,夫人从侧旁一喂,万一手一哆嗦或者跟哪儿一碰,就不了要掉东西下来掉到太子的文章上可不合适。
  但眼下是馒头。刘双领便见夫人撕了两小块下来,蘸了蘸汤汁,又夹了个虾仁进去,喂到了爵爷嘴边。
  “……”谢迟怔怔地吃了之后,唰然间面色通红!
  然后他就不肯让叶蝉接着喂了,局促地将册子一合,进抽屉里,拿起一个馒头便自己吃了起来。
  可叶蝉喂他并不是有意想激他自己吃,见他这样反倒一时没回过神。待得回神,她舒气嗤笑:“对嘛,先吃,吃饱了才有力气想正事啊!饿坏了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谢迟也确实饿了。原本只是被难题缠得无心去体味这饿,但吃了两口鲜虾豆腐羹,饿感就被勾勒起来,风卷残云般地吃掉了两个馒头。
  叶蝉则慢条斯理地吃了一个花卷,吃饱后说:“你慢慢读,我先回去睡了。一会儿让小厨房端点宵夜过来,你夜里饿了就吃。”
  谢迟仰在椅子上想了想,却说:“……算了。”
  还是明天再读吧。他现在脑子太乱,不止是读不懂,而是根本读不下去。
  他便与她一道回了正院,盥洗之后,为了放空一下脑子,他反倒早早地就躺上了床。彼时元晋力正旺,爬来爬去爬到床边看到了爹,小手一伸蹬蹬腿就要上床找他玩。
  叶蝉洗完脸正好看见这一幕,正想拦住元晋让他别烦谢迟,谢迟坐起身把元晋抱了上去。
  元晋被他架在两手之间,声音很愉快:“椰!”
  他喊爹总喊不准,最近都管谢迟叫“椰”。
  谢迟盯着他念叨:“你说……陛下到底什么意思呢?”
  元晋:“椰!”
  “他今天还问到你哥哥生辰的事了,不过又似乎只是随便问问。”谢迟继续念叨着,叶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今天压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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