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亲家的小娘子》分卷阅读192

  。这种温存和酒劲儿一起让叶蝉身上一阵阵的酥软,待到微醺之时,她便再忍不住,将脸往他怀里一埋,很委婉地说了句:“不喝了。”
  谢迟一声低笑,仰首把较烈的那壶里剩的几口干了。而后将她一抱,却没直接上床,直接在罗汉床上就宽衣解带起来。
  “?!”叶蝉吃了一惊。
  她从没在罗汉床上和他欢好过,虽然也是自己屋里,罗汉床上也还软和舒服,可是没了幔帐的遮挡,她莫名地觉得特别羞耻。
  她于是惊慌地抓住了谢迟的衣领:“去、去床上好不好?”
  谢迟照着她的脖颈啃了下去:“书上说,偶尔换个地方比较新鲜有趣。”
  叶蝉:?!
  他最近又看了什么闲书啊?!为什么应对时疫的时候还会有工夫看闲书啊?!
  这念头在脑子里还没过完,她双肩便倏然一凉,低眼看去,他正潇洒地把她的上襦甩到一边。
  她这时才迟钝地意识到一个比没有床帐更令人觉得羞耻的问题罗汉床上没有被子!!!
  然后,他们就这样暴露地、无耻地……“身体力行”了一下。
  回到床上睡了一觉之后,谢迟又把她拽起来“温习”了一下。
  最后叶蝉觉得吧……
  在罗汉床上还真蛮有趣的0v0。
  .
  而宫中,此时正一片肃杀。
  这种肃杀是从一天前开始的。一天前,太子妃崔氏下旨赐死了一个东宫妃妾蓝氏,并且十分罕见地下旨烧尸。在众人的印象里,太子妃一贯端庄大方,这样的雷霆手段实在令人瞠目,东宫里顿时遮了一层阴霾,宫人们连走路都死死地埋着头。
  此事背后的原因,也很快传了开来。
  宫人们说,那蓝氏得了时疫,太子妃是怕时疫传染殃及东宫,才即刻赐死了蓝氏,烧尸亦是同样的原因。
  但翌日一早,东宫还是封了宫。大多数宫人、妃妾一起床便被关在了自己的住处,具体还有谁染上了时疫,一时没人能说得清楚。
  有人说是太子,因为太子近来一直宠爱蓝氏,也有人说是太子近前的宫人。
  也鲜少有人知道,皇长孙谢元晰在傍晚时被悄悄送到了紫宸殿,在皇城外的官衙研究时疫的许多太医也都踏着夜色入了宫。皇宫里依稀弥漫开了一种鲜见的紧张,这种紧张似乎被很好地束在了紫宸殿里,却又如线香缥缈的烟雾一般,若有似无地在空气中散开。
  紫宸殿寝殿的大门紧阖着,内殿里,皇帝犹如石像般端坐在御案前。太子已不知跪了多久,太子妃冷漠地坐在一旁,三位公主分坐在另一侧。
  殿里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时光在一股巨大的绝望和愤怒中被撕扯的无比漫长,好像这一日能耗过平常一年去。如此悠悠长长地又过了许久,天子突然怒火难抑。于是瓷盏掷地、纸张本册飞散而下,沉重的御案轰然砸倒,满殿的宫人唰然跪地。
  “父皇息怒。”太子妃与公主们一并跪了下去,殿里的安静中,有了点透着紧张的呼吸声。
  “得时疫的怎么不是你!”皇帝指着太子怒喝,“得时疫的怎么不是你!!!”
  太子不敢吭声,太子妃没有再说话,就连公主们也没开口为他说情。皇帝的怒火便犹如决堤的潮水般,汹涌而出:“朕已不指望你能承继大统!可你没有兄弟,元晰是大齐唯一的皇孙你不懂吗!他的分量你不知吗!那你还记不记得他是你的亲儿子!”
  太子被斥得战栗如筛,在皇帝的怒斥间,他连头都不敢抬一下,话音落时才连忙开口争辩:“父皇、父皇……儿臣实在不知时疫竟与禽鸟有关,若是知道,儿臣无论如何也……”
  “殿下当真不知道吗。”太子妃的声音冷若寒刃,硬生生截断了太子的辩白,“殿下为此与八世子争执数日不休,八世子最终也没有点头,殿下身边的宦官为博殿下欢心才想了这样的办法这和时疫有关无关,殿下当真不知道吗?”
  “你……”太子面上怒色窜起,崔氏却并无惧色。她冷涔涔地回看过去,竟将太子看得哑了声,咬着牙低了头,“儿臣知错。”
  唰地一声,长剑出鞘。皇帝提剑而上:“早不该留你这孽障!”
  “父皇?!”三位公主面色齐变,年纪最长的淑静公主首先回神,匆忙拎裙起身抱住了皇帝个胳膊:“父皇不可!”
  她说着复又跪地:“他愧对大齐愧对皇长兄,死不足惜。可眼下……眼下万一太子殒命,元晰再有个闪失,大齐一夜之间储位空悬,刚被父皇压下去的宗亲势必野心再起。到时朝臣摇摆不定,厮杀在所难,岂不祸事更大!”
  皇帝仍自怒不可遏,不理淑静公主的规劝,提步便要再度上前。
  顷刻间,他眼前却倏然一黑,蓦地向下栽去。淑静公主骤然一惊:“父皇?”
  “父皇!”另几人匆匆起身上前搀扶,宫人们也顿时蜂拥而上。
  混乱中,太子妃恨然看向太子,目眦欲裂:“如果元晰有个三长两短……”
  她紧咬着牙关:“如果元晰有个三长两短……”
  她嗓中逼出的声音宛如地狱伸出的夺命锋刀:“我一定亲手取你性命!”
  ☆、第106章第106章
  皇长孙病重的消息,在几天之后,还是传了开来。
  朝野上下一片哗然,太子因此被幽禁东宫,然后随之而来的,是一番出人意料的彻查。
  “听闻是张大人发现了些疑点,觉得那宦官弄进去的凤冠鹦鹉有什么隐情。”
  “那直接审那宦官不就是了?”
  “嗨,他是头一个染上时疫的,早就杖毙了。”
  .
  如此这般,洛安风云迭起。日日都有人被押进诏狱,也日日都有人被从诏狱抬出来。谢迟谢追他们原以为事不关己,仍只专心应对着时疫,然则抽空去看望谢逢时,却被御前的人寻了过来。
  “陛下传勤敏侯和七世子、八世子入宫回话。”
  为首的人是傅茂川的一个徒弟,他躬着身,面无表情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谢迟等几个都微微一怔,反是谢逢格外紧张起来。
  谢逢依稀记得,洛安的人去山西押他回来的时候,为首的那个宦官也是如出一辙的神情。
  “……这位公公。”谢逢于是迎上前了一步,但辩解的话刚到嘴边,那宦官就一个眼风扫了回来:“四公子。”
  他平淡的口气因为尖细的嗓音而有些奇怪,谢逢微滞,听得他说:“这事您就别操心了,关乎皇长孙性命的事,您担待不起。”
  谢逢无言以对,谢迟拍了拍他的肩头:“放心。”然后便与谢追谢逐一道向外走去。
  他们走出谢逢的府门,便被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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