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亲家的小娘子》分卷阅读218

  颔首应是,谢周氏看看他,又说,“不能再让她这么一个接一个地生了。”
  “……我们真没想这么一个接一个地生啊。”谢迟一提这个就懊恼,长叹了口气,道,“我早就问过赵景有没有什么药能用,可赵景说,一来并非一定有效,二来伤身得很。她怀上元昕那会儿,我也问过赵景,元明元昕离得太近,是不是不生比较好,赵景说她胎像不错,道还是顺其自然生下来好。”
  平常不能喝药避子,那就只能随缘怀;怀了不能堕掉,那就只能生啊!
  谢周氏听他说完,却哑了半天。
  她本来是想跟他说,小蝉禁不住这份儿折腾,如若他平常克制不住,不妨去找找府里的妾室。虽然那样做小蝉心里必定不舒服,可是总比一次次生孩子伤身之后早早地离世强吧?两害相权你得取其轻啊!
  听他这么说完,谢周氏才意识到,他其实也早就担心过这个问题,但他根本没往妾室那儿想。
  他眼里心里都装不进去其他人了,那他们的情分就比她所想的还要深,这口她没法儿开。
  谢周氏闷了会儿说:“趁着太医还在,你明天请教请教太医吧。当今圣上是只钟情皇后一个,可我听说雨露均沾的皇帝也不是让个个嫔妃都生孩子,宫里必有些好的避子良方。”
  谢迟一想,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
  便即刻应道:“好,我明天就请教太医!”
  谢周氏点点头:“这汤行了,你端进去吧,我就回去歇着了。”
  谢迟起身颔首:“奶奶慢走。”又递了个眼色示意下人赶紧搀扶。
  。
  卧房里,叶蝉看到谢迟亲自端着汤进来新奇了一下,然后闻出是药膳,指了指怀里的小六:“等一会儿,等他吃饱我再喝。”
  “放凉了就不好了,我喂你。”谢迟坐到床边揭开砂锅盖子,叶蝉一瞧,又是鸡!
  不过这回是鸡汤,而且和中午那个味道明显不一样。她于是还挺好奇味道,抱着孩子往谢迟身边凑了凑,就着他送过来的汤匙先喝了一口汤。
  没什么特殊的味道,就是挺鲜的。
  叶蝉咂了咂嘴:“味道不错啊,这里面放了什么药?”
  谢迟迟疑了一下,含糊道:“方子上写的是……紫河车,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
  叶蝉点了点头,当然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只觉得这名字挺雅气的,应该是草本一类的东西?长在河边的?
  看她没再追问,谢迟就猜她肯定是被名字骗住了他刚开始都被名字骗住了!后来闲来无事查了书才知道是什么!
  他还连带着翻到了不少其他的药名,然后就觉得,这些大夫真会玩儿,奇奇怪怪的药材大多有个雅致的名字。
  紫河车这种完全听不出是什么的就算了,书里还有种药材叫望月砂这么清新脱俗的名字,结果竟然是兔子粪!
  除此之外还有,夜明砂是蝙蝠粪,五灵脂是寒号虫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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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这些之后,谢迟觉得,还好叶蝉只用吃个紫河车……
  当然,他还是绝对不会主动告诉她紫河车是什么的。
  。
  当天夜里,叶蝉又爬起来喂了小六好几回。每回她一起来谢迟就跟着起来,撑着眼皮坐在旁边看她喂孩子。
  按她的意思,当然是不需要他这么折腾的,反正他又没奶(……),但他担心她身体太虚会喂着喂着自己出点事。
  他还试着劝她说:“我觉得夜里可以让乳母喂两回,反正乳母也在用药膳,你好好睡一觉。”
  叶蝉摇头:“我总共就喂他十天,没准儿多喂一天他就更好一点呢?”
  他现在可命悬一线啊!
  第二天一早,叶蝉带着两眼乌青再把小六抱过来的时候,左看右看,感觉他好像确实比昨天白嫩了那么……一点点?
  不过也有可能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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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蝉心情复杂地一声笑叹,手指碰了碰他软软胎毛:“你要活下来啊。你活下来,哥哥们肯定都宠着你,好吃的都归你。”
  与此同时,谢迟把太医请进了书房,请教避子良方。
  王昌兴首先直言不讳说:“王妃这回伤了身,没个三四年养不好,这三四年里应该都不会有孕的。”
  谢迟点点头,王昌兴略作沉吟,又道:“不过殿下若不放心,可以施针避子。这针法太医院不少人都会,殿下若能请旨让陛下赐个医女留在府中,每每行房之后为王妃施针便是了。诚然这法子也未必是万全,但配着施针,还可每个月用一两回避子的汤药,这样喝得少些,也就不太伤身了。”
  施针?
  赵景也在屋里,谢迟下意识地便看向了他,明摆着意思是:你怎么没提过这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从太医们到了明德园便饱受打击的赵景当场就跪了,无语凝噎:“在下真是不会!施针讲究多,是门单独学问,普通医者不过会些皮毛,实在不敢乱试没学过的针法。”
  王昌兴拈须一笑,打了个圆场:“是是是,即便在太医院中,针灸也是单独的一科,旁人是不敢随意上手的。”
  谢迟倒是本来也没想为难赵景,笑了笑就让他起来了。然后他谢过太医,便提笔写了封折子求陛下赐个医女留下,折子写罢后他叫了刘双领进来,但想了想又摇头说:“算了,我自己跑一趟。”
  他知道这事不急,折子递进去,让御前宫人得了空给安排就行了。可他还想另外请个旨,在家歇几个月,多照顾照顾叶蝉。
  皇位是要紧,可还是她的平安更要紧,何况现下还有个不知道能不能活多久的小六呢。他是做丈夫做父亲的人,这会儿就该多陪陪他们。
  在紫宸殿禀完话后,谢迟连头都不敢抬。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可又觉得对于皇帝来说,这大概多有些可笑储位之争正愈渐激烈,一旦成功便可等着君临天下。他却在这个时候要告个长假,在家陪妻子孩子。
  皇帝也确实沉了半晌,才说:“朕一直很器重你。”
  谢迟低着头:“是,臣明白。”
  殿中又静了须臾,皇帝踟蹰着再度开口:“你是不是……从未想过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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