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分卷阅读9

  哥哥,我家很干净,你放心,我不会让姚香香知道你住这儿,你想回来住,我有办法不让她知道你来,你信我,我叫姚旺……”男孩说着突然停下,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
  刘五眉头拧在一起,这个男孩太怪了,家里大人难道就让一个孩子大半夜街上逛,还去拉住宿的客人,不怕拐卖了吗?
  他扒开男孩的手,问:“你家太远了,太不安全,我搭地铁回市里,完全没必要……”
  “哥哥,求你!”男孩低着头,仿佛在呜鸣般,从嗓子眼儿里挤出这四个字。
  刘五挺火,也挺难受,手按着男孩儿的头仰了起来,他无语的笑了:“你哭什么?接下来是不是要喊救命,抢劫,拐小孩儿?”
  这就像是这个地方的习俗一样,买卖不在,先讹一笔。
  男孩摇头,不夸张的甩的眼泪四溅。
  刘五头回体会到面条宽的眼泪是这样流出来的,他赶紧后退,生怕被碰瓷,吓唬小孩儿似的喊了句:“不许哭!”
  男孩儿看上去很倔强,好像不喜欢自己哭,衣服袖子一横,眼泪鼻涕一把抹干净,仰头依旧是个笑嘻嘻讨好的脸蛋:“哥哥,我不坏,你……你走吧,地铁11点,末班,沿路返回还来得及。”
  刘五心理不是滋味,但是跟人身安全一比简直不值得一提,他转身原路返回,男孩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听脚步声,刚才斜坡滑了那一跤,应该摔坏了腿,小孩儿脚步声不是很连贯。刘五走到大路口,终于按耐不住回头瞪向身后的人:“你跟着我干什么?”
  男孩儿仰面朝天,才能看清刘五包裹严实的脸部,只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碍于雪花总往眼睛里落,又半眯着眼,他吸了吸鼻涕说:“就这一条出村的路,我,我还得去拉一个住宿的。”
  刘五真是被这个倔小孩打败了,他歪头问:“就非得大雪天拉一个住宿的人?”
  男孩儿不想搭理这个浪他时间,又不住宿的人,从他身边过去,兴致不高的说:“跟你说不着。”
  刘五心理想笑,这待遇简直天壤之别,不住宿,话都懒得跟他说。
  这回换成他跟着男孩儿走,两人都是去地铁口。路上偶尔遇见人,男孩儿都会笑嘻嘻讨好的贴上去问“哥哥住宿吗?很便宜,又干净。”“姐姐住宿吗?很便宜,又干净。”
  男孩儿好像看不懂那些那男女脸上嫌弃的表情,不厌其烦重复着类似的话。
  走到地铁口,刘五心想,至少这孩子有一个家。
  男孩儿靠在电线杆背风的方位,眼见大高个的男人进了地铁口,一步一个台阶的往下走,大长腿消失了,不算宽阔的上身消失了,脖子和脑瓜顶消失的更快,最后不见了。
  他想,等他这么大,他也要背着包,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喂!房还能便宜点吗?”
  头埋在胸口的男孩听见这话,猛地抬头,四处找声源:“啊!……能!便宜一块行吗?”
  刘五又一步一个台阶从地铁站里走出来:“两块,13一晚,成交。”
  男孩儿很茫然,跟漫天洒落,不知所踪的雪花一样,看着男人冒了头,然后是上身,最后是大长腿,阔步向他走来,背着地铁口发出来的暖光,他从电线杆上一下弹起身,“成,成交!”
  第5章离家出走
  温馨的卧房中央,摆着一张两米多宽的大床,羽绒被下鼓囊着一团。几分钟之内蠕动了360°,当蠕动停止后,蓬松的羽绒被“呼啦”一下被踹到了床尾,半张被子耷拉到地板上。
  躺在床中央的人,火气冲天,忽然四只抽搐了一样,“咚咚咚……”在床上扑腾,扑腾够了,抬手抓着睡衣底边一把脱掉,扬手摔在床上,又是“砰!”的一声。
  随后人跟诈尸一样从床上弹起来,起床气爆涨整个卧室,要不是楼上要有一层,房顶都得给掀开了。
  侯岳睡个觉惨遭‘谋杀’。
  有一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津市是市政供暖,他们家楼上楼下20°左右,估计是昨晚下雪,他亲妈刘仙儿后半夜又把空调打开了,30°空调暖风,冲着他的床上呼呼的吹。
  侯岳推开卧室门冲楼下喊:“妈~~~你又给我开空调!!!”
  一道清亮的嗓音从楼下传来:“大清早嚎什么嚎,考不考试了?”
  “仙女大人,您干嘛开空调?您怎么不给我套两条秋裤呢?”
  女人系着一条比基尼围裙,转身往餐桌旁放了碗粥,侯岳一看见那条围裙就闹心,中年女人的心思真是变幻莫测。上周这位做饭的仙女还稀罕自己那条粉萌的hellokitty猫围裙,这周又整了条简单粗暴性感又闹心的比基尼围裙。
  侯岳心想,要不是亲妈,就这审美,非得拖出去乱棍打死。
  刘仙儿人如其名,五十几岁,仙儿的要命,人美脾气也不小,侯岳多半是随了他这个妈,“出门穿保暖裤啊,别给我瑟感冒了。”
  侯岳起床气还在,拧着眉吸溜粥,看凉拌黄瓜和凉拌鸡蛋干的眼神愤怒的直冒黑气。
  刘仙儿把两个凉拌菜往自己面前挪了挪,说:“吃完,帮我把小鸡牵出去溜一圈。”
  侯岳粗暴简单的拒绝:“不!”
  刘仙儿急着吃饭,咽了一大口粥,筷子头一指对面的儿子:“哎!反了你了是吧,猴崽子两天不打……”
  侯岳赶紧挪了个窝,躲开他妈的筷子尖,按平时的经验积累,下一秒,肯定掉转筷子,稳准急狠的抽上来,“你是我亲妈么?有你这么形容自己亲儿子的吗?”
  “猴崽子偷乐去吧!要不是亲生的,我早把你放归森林了,哪来回哪去吧你!”
  “我和我爸太对不起您了,让您一个高级物种见天跟俩猴玩,得嘞!这样吧,您回我姥姥那清净一段时间吧,我这个小猴崽子帮您照顾老猴,怎么样?孝顺不?”真以为这世界上没人能拾亲妈这种横行霸道的物种,那必须不可能!亲妈也是有妈的人,所以能治得了他亲妈的人就是他亲姥姥。老太太说话不疾不徐,稳稳当当,春风化雨,一句话能换成八百种说法不带重样,翻来覆去的嚼,时间一长搁谁都能给念叨疯了。
  刘仙儿气的拿着筷子抖成帕金森,抖了一会儿气乐了,看侯岳喝了最后一口粥,扯着嗓子喊:“滚蛋!”
  侯岳仿佛被大赦了一样,赶紧从椅子上跳起来,往楼上跑,结果前脚刚踩到楼梯,刘仙又喊:“遛狗!敢上楼,打断你的狗腿!”
  侯岳不解的回头问:“不是,妈,你说明白点,到底是打断小鸡的狗腿,还是我的大长腿。”
  刘仙儿要烦死了:“打断你的大长狗腿!”
  侯岳心想,狗腿就狗腿吧,反正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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