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天下不乱》第 4 部分

  比我出风头,看姑乃乃不拔了你!
  扭了扭一天内连续遭受蹂躏的高跟鞋,轻哼一声,重新挂上迷人的笑颜,昂首挺胸地向寝室走去,得重新认识一下寝友。
  刚才导员一说今天到此为止,同学们相互间熟悉一下后,这般广告疯女便围绕着红糖三角和黑翼睡神(曾经的黑马王子)卖弄起单薄的风s和执着的热情。
  红糖三角一声怒喝成功吼退众女,黑翼睡神一个眼神继续冷冻众女,而我则在白毛狐妖的掩护下突破了层叠围剿,成功地躲避到无人之地,打了n个电话也没能联系上组织。
  真是,充实的大学生活啊。
  绕来绕去,终于爬回了寝室,
  推开门,看见以明快色彩为主要基调的公共区域里,已经聚集了三位少女,分别做在桃色沙发里,或手捧词典,或细品咖啡,或修着指甲。
  我对三个寝友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笑颜:“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新室友白米,以后请多关照。”
  捧词典的女孩戴着精致的无边眼镜,非常斯文秀气地对我笑笑:“刚才在班里没来的急和你打招呼,我叫何素,多关照。”
  喝咖啡的女孩有着傲慢的资本,若高贵的公主般抬起漫不经心的眼,如同施舍般回道:“藏玥”
  修指甲的女孩挥挥手中的指甲刀,笑得一脸阳光:“我叫叶愉,你的名字满好玩的。”然后一个高蹿下地,火速冲我面前,揽住我的胳膊,眨动特卡哇伊的大眼睛问:“白米,你说要嫁给段翼的话,是认真的吗?”
  我否认:“开玩笑的,我都不认识他。”
  叶愉当即高呼一声,兴奋得两眼冒光道:“太好了!我很哈他哦!咯咯咯……既然你是开玩笑的,那我可就正式接手了。”然后双手合一,做幸福的幻想状:“哇……段翼真是酷啊,就像一个杀手……”
  铃……!!!我脑中的警铃突然拉响。杀手?老局长说敌人会对红糖三角意图不轨,那……突然来就读学校的段翼会不会就是敌方杀手?
  啊!!!红糖三角有危险了!
  我刚想行动,便意识到此刻天色大白,应该还不是月黑风高月杀人越货时,待到晚上可能就说不准了。
  怎么办?怎么办?夜探保护?对!就这么办!绝对不能让红糖三角在开学的第一天就被人给放倒了,不然,我‘倒拔龙阳’的名号可真就挂不住了。
  打定主意后,我开始整理自己的物件,只等着天黑到来。
  将在白毛狐妖那里买来的高档货料理妥当,却独独对那个玉石坐便没地方安c,想来想去也不打算浪费财物,便将其放在了电脑桌前,取代了应用的转轴软坐。
  一路捣动下来,看得那三个丫头愣是目瞪口呆。
  摆放好后,我取了新衣服到浴室里冲了个温水澡,又爬上床铺,呼呼大睡起来,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被人推醒,叶愉那闪光的笑脸出现在我枕头旁,嘻嘻哈哈道:“白米,别睡了,晚上有联谊舞会,打扮一下,我们去看看。”
  我可是卧底神探保护者,哪里有那些精神头去参加哥哥找妹妹、妹妹瞄哥哥的大学联谊舞会?闭上朦胧的眼,接着睡。
  叶愉见我虽没有反应,自己却仍旧无比兴奋道:“这次舞会可是白湖主持的,据说已经邀请了段翼和鸿塘,到时候咱校最新排行的三大王子并列出场,不知道要多么激奋人心呢,咯咯咯咯……”
  噌……我迅速弹起,在叶愉的热情洋溢中,以绝对火箭的速度冲进洗漱间,一顿对镜贴花黄。
  乖乖,红糖三角出现的地方,一定会有我……白米!
  王子,你且等着,美丽与勇气并重的白米,即将来拯救你了了了了了……
  披散开妩媚的波西尼亚卷发,点上绯色唇彩,穿上从白毛狐妖那里搜来的世界品牌衣裙。
  那高贵的红色将我诱人的曲线勾画得血脉喷张,那轻轻飘逸在身侧的镂空纱,更是在半遮半露间引人无限遐想。那裁剪大气设计独到的样式,更是混合了高雅的性感和青春的热情。
  踩上黑红相间的精致缠带小细跟凉鞋,整个感觉即时尚又典雅,即性感又大气,真正的妖精,就是这样游走在偶尔的暧昧间。
  看着这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我越发觉得自己有了邦德女郎的气质。
  也许耽搁的时间长了,洗漱外何素的声音响起:“白米,我和叶愉先去阶梯教室202了,你打扮好就过来找我们吧。哦,对了,藏玥下午就回家了,等会儿应该会到阶梯教室与我们汇合,”
  我应了一声,觉得肚子有点疼,又蹲了会儿,怀疑自己要来例假了,于是翻箱倒柜地拿出内置式卫生棒,塞在了裙子收腰处,有备无患。
  一切打理好后,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去阶梯教室202,就在推开那扇隔绝不了喧闹的大门前,我又觉得小腹有些难受,于是掉转马头,往卫生间走去。
  当我一脚踏进卫生间里时,险些吓得我腿脚发抖失声尖叫!
  另一个我就站在那灯火幽黄的镜子前,一模一样的穿着,一摸一样的发式!
  而此刻那个我正用苍白的手指抠向自己那凶红的眼珠子!!!那一头妩媚的发因窗口的晚风吹入,而如同随时要钻入血管吸取血y的鬼魅般四处张扬!
  鬼啊~ ~ ~ ~!!!
  我所以的神经都在那一刻绷紧,想要叫出声却有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我想掉头跑却又挪不动半分脚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我在镜子面前继续抠着泛红的眼珠子……
  呼吸停滞间,一声清冽的铃音传来,震得我差点倒地呜呼。
  但当那个盗版我从皮包里取出电话接听时,我更有种劫后余生的心悸感。
  那人说:“好啊……就这么办吧,那个小贱人太不知深浅,狠狠收拾了,看她还敢不敢勾引白湖。当然不用留情,往死了玩。呵呵……是啊,她一会儿就能过来。”
  从声音上分辨,从语气中猜想,从恢复正常状态的脸孔辨认,我可以很负责的说,此盗版就是消失了一下午的——藏玥!!!
  呼呼……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啊。
  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趁她接电话的功夫,迅速隐身到中间的卫生间里,打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可不是我小气,实则替天行道,不知道谁勾引了白毛狐狸得罪了藏玥,竟然要往死里整?真狠啊。
  呃?我低头看看自己与藏玥同样的衣衫,又想起自己刚来的事实,接着想起白毛狐狸与我商讨所付条款时的亲密样子,开始怀疑,藏玥口中的那个小贱人,不会是我吧?看来……她消失一下午就是去合计暗算我了。
  如果是这样……
  那么,藏玥,实在是对不住了。
  呜呜~ ~ ~ ~藏玥,我为你哭泣。呜呜~ ~ ~ ~白毛狐妖,你竟然外卖撞衫服,亦是不可原谅地!
  主意一定,只欠东风。
  感觉藏玥拉开了旁边的卫生间门,我则轻手轻脚地出了卫生间,拾起拖布杆,横c在藏玥的卫生间门口,又以最快的速度跃上水池,悄然无声地扭掉灯泡,让整个洗手间处于y森森的黑色恐怖里。
  藏玥一声底叫,接着是卷纸的声音。
  我迅速蹿回藏玥的隔壁,站在座便上,以指甲挠着隔板,产生刺耳纠心的声音。
  藏玥的呼吸声突然停止,一幅认真来听的样子。
  我随着她的贴耳亲近也停止了抓挠,却在她将耳朵全部贴上隔板时,突然用拳头重敲!吓得藏玥失声尖叫,连p股都忘了擦就惊恐地战了起来,冲着门的方向拼命推拉捶打,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口中还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我笑,喊什么喊?不知道人家开舞会呢?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地。得意洋洋的我在享受着藏玥惨叫的同时,更是悄然无声地拉扯着飘带般的白色手纸,让那飘渺的东西在藏玥头顶不时飘过,带来y风阵阵。
  藏玥的惨叫声已经变了调调,先是如同疯了般想要冲出卫生间,后又在屡试无果时变成了颓废呜咽、瑟缩惊恐。
  这时,我悄然出了卫生间,将她门上的拖布杆扯开,自己又爬上了水池台,站在起风的窗口处,面对着藏玥的方向,抠起了自己的眼睛。
  藏玥抠眼睛也许是因为眼睛进了赃物,而我抠眼睛也是因为进了‘赃物’。
  果然,再次鼓起勇气的藏玥断断续续地拉开了那道门板,在冷风涌进时,便看见了披头散发抠着血红大眼的‘自己’……
  “啊……!!!!”一声惨叫传来,藏玥彻底昏死在卫生间里,趴在了自己曾经排泄过的屎粪上。
  看此情景,我竟想到一句形容词:一朵鲜花c在屎粪上。果然贴切。
  出了卫生间,挂上工程进行中的禁用牌子,便摇曳着小高跟鞋,推开那扇喧嚣的舞会大门,不知道等着我的,又是何种不入流的算计?
  鬼哭神嚎斗狠夜(二)
  在同学们惊艳的注视中,我踱着莲花般的步伐一步步地划入舞会,终于算是真正见识到贵族学校的铺张浪费,这简直就是一场电视里经常出现的贵族交流现场。灯光、音响、舞台效果皆是一流设施!
  当眼睛适应了这种暧昧的光线后,立刻扫准了红糖三角所在的位置,以及黑翼睡神所处的角落。
  红糖三角一手提着饮品,一手c在裤兜,整个人倚靠在墙面上,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同时望向我,当即眼中光芒一闪,嘴角勾上一抹诡异笑颜,那眼神就更是嚣张的可以,完全可以理解为:丫,你废了!
  我疑惑,难道和藏玥狼狈为j的是他?应该不会啊,他如此沙文猪,应该不会和女子合作。
  我看见黑翼睡神时,此家伙仍旧酷酷地支着大腿枕着手臂闭目酣睡,我不禁开始佩服起他的入睡能力,简直非笔墨所能形容的霸道。不过,我也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特意养精蓄锐,就等着晚上干掉红糖三角?
  白毛狐妖仍旧笑得如沐春风,在大家的热情高涨中,还不忘对着麦克风做软性广告:“欢迎广告系的同学们来参加这次的联谊聚会,愿我们在这次的交集中,可以摩擦出高昂的火花。璀璨一瞬,亦是永恒篇章。你们知道,如果有任何需要,我是随时待命的。”
  随即扯开胸前的两颗纽扣,若草原里l奔的白马般,既狂放又优美地震臂道:“现在,请大家尽情的挥洒青春,疯起来!跳起来!喝起来!唱起来!激情无罪,放纵无畏!”
  眼神一扫间,年轻的心已然,而那白毛狐妖更是绽放出一种无言的诱惑,将那笑成三分的狐狸眼望向我,整个人在调情的瞬间就如同绝世祸水一般诱惑着,意有所指地蛊惑道:“但愿大家能在这次联谊中,寻到大学生活里的真正乐趣。”
  这个男人的变脸神功果真练习到了高端境界,致使我浑身打了个大激灵,有种猎人被狐狸盯上的错觉,感觉非常的……好!
  没有男人追捧的女人,不是性感的女人;没有优秀男人追捧的女人,不是个性的女人。一般来讲,衡量一个女人的价值,都是看围绕在他身边的男人是何等货色。所以,我不介意有这么一个男人对我感兴趣。但,却绝对介意他眼中所透漏的亢奋欣喜,好像……我欠了他似的。
  感叹在自己的魅力中无法自拔,偶然抬头凤眸,却意外地瞥见一人身影,那半侧的脸隐匿在幽暗的光线中,虽然模糊,但却令我熟悉得印象深刻!怕是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忘!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心一紧,产生了一种极端的感觉,导致被人突然贴近而忘记了反应,眼见着那一杯不知名的饮料以故意的角度泼来,我只觉得面上一凉,着实被冲了个满脸花。
  在甜饮的滴答中,我看见一个挑眉、瞪眼、趾高气昂的女子对我出言讽刺道:“怎么?瞎了?就这么直勾勾地往人身上撞,不会是以为自己能撞到个金龟婿,来个投怀送抱?以身相许?”随着她的话音结束,周围不少的人都跟着呵呵笑起,怕是想起了我初见黑翼睡神时的豪情状语。
  我明白这是藏玥找来的援助,便缓缓上扬起笑颜,吧嗒一下嘴,真诚道:“我确实打算撞龟,老天庇护,让我撞到了。”
  那女子因我的话身体一僵,化妆精细的脸上呈现抽搐的褶皱,真有点像沙皮狗。
  本应该爆笑的场所却突然间没有了声音,让我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的幽默冷场,或者说……眼前这个眼梢微吊、嘴唇刻薄、一身名牌的臭丫头来历不小?
  寂静中,一下、两下、三下,同样的掌声质地从一个地方响起,嚣张男吊儿郎当地歪着脖子,不可一世地拍掌走进。
  我激动了,感觉又重新得到了组织的认可,感觉红糖三角似乎明白了不锤炼不成型的道理,感觉他终于懂得我苦心k他所承担的心理压力,感觉他终于要挺身救美了!
  眼见了红糖三角走进,在离我三步远的距离扯过一张椅子,抬腿跨坐在上面,眼神瓦亮道:“精彩,精彩,你们继续。”
  我x!真有捏死他的冲动!
  那原本就非常趾高气昂的女子一见有帅哥鼓励自己,更是将傲慢当成了资本,如数家珍道:“白米,二十一岁,母亲去世,父亲久居海外,一个人转学来就读大二广告系,曾经在道儿上混过,也曾堕过胎,吸过毒,被送进过少管所。”
  哗……周围的窃窃私语就像开了锅,指指点点统统向我袭来。
  我微垂下眼睑,掩饰住眼中那明显的鄙视。就不明白这个女人是谁,竟然会白痴到这种程度?连陷害人都不懂得技巧。看来,藏玥比她高明多了,至少懂得暗处装枪,让她放炮。
  其实……我真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让她晓得‘倒拔龙阳’有多拽的道理,但是,我是淑女,所以,我忍,忍着不把她抓成土豆丝样。
  可是,如果不给她个教训,实在是对不起我黑白挂号的名头。
  于是,我抬起委屈异常的脸,无限娇柔地细细呜咽着,点头承认道:“是……你说得对。”
  在众人的嘘哗中,我抬起手,摸向那女子的脸,颤抖的二人转腔调响起:“想我若不去堕胎,我的儿啊,也这般大了~ ~ ~ ~”
  崩溃,我从那女子眼里确实看到了崩溃的痕迹,当即一个大嘴巴子落下,打算拍我个魂飞魄散。
  就在这危机时刻,一个苹果横空飞来,正好打在那女子的手上,痛得她惨叫一声,捂住手腕就嚎叫上了,那声音,简直比我唱歌还动人。
  我寻着苹果曾经的轨迹望去,只看见黑翼睡神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闭目假寐,但那个曾经摆放在他面前的果盘里,赫然少了一个可爱地苹果。
  我开始疑惑,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那被苹果袭击的女子突然爆发了原始野性,叫嚣着就要往我身上冲,却被一男子拉扯住,训斥道:“小娅,别闹了。”
  因为那男子的出现,我的心再次收缩,一种慌乱无措想要爆发感迅速涌动全身。
  那被叫做小娅的女子回过头,蛮横地撒娇道:“哥,你妹妹被欺负了呀。”
  那男子安抚道:“小娅,别当我没看见,你是不小心泼了人家一身饮料。”
  不小心吗?你还是那么擅长‘温柔的呵护’。原来,你是这个女子的哥哥,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呢?还是个笨得没有脑袋的妹妹?真是……不是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方航,你这个男人啊……
  不过,我不用担心,不用害怕,毕竟我的改变太大了,你应该认不出来的。即使声音没有变,那漏风喷吐沫的龅牙也没了,口音自然有所更改。
  我,要镇定!
  搀扶妹妹的男子对我伸出友善的手掌:“我叫方航,是小娅的哥哥,刚才有些失礼,你别介意。”
  我伸出有些僵硬的手指与他相握:“没……没有关系。”该死,舌头竟然打卷儿。
  方航英俊的脸上染了笑意,点了点头,道:“我先抚小娅坐下,希望等会儿能有机会请你跳只舞。”
  我血y奔流,面上却不露峥嵘,微微低垂眼睑掩饰住汹涌的心事:“那要看我的脚是否恩准了。”女人有退有进才有扑朔迷人的吸引力。
  方航一愣,眼波闪烁中含了丝征服欲望,望向我,笑容璀璨地对我点点头,讨喜道:“相信我们的脚步合拍。”
  我不置可否。
  这场闹剧以那女子的负伤而告终,大家又开始了热略的舞会现场。
  红糖三角无聊地打个哈欠道:“怎么没打起来呢?真想看你武斗的样子,多泼妇啊。”
  我真想……哎……人的想法不能太多,尤其在顾客面前,我必须忍着。等老娘联系上老局长,坚决请求换人,然后……嘿嘿……非得套麻袋揍你一顿不可!
  扬起笑脸,刚靠近红糖三角,想表达一番我对他的良好印象,就被突然降临的黑暗所虏获!
  当所有灯熄灭的那一刻,我脑中的警铃突然大响,人更是以绝对的敬业精神扑向坐着的红糖三角,直觉有人要对他不利!
  结果,也许是踩在了那个苹果上,脚下一划,人直接张牙舞爪地扑了出去,完全意外地撞击到某个柔软的位置……
  于是,当白毛狐妖宣布魔术开始时,当白毛狐妖说要选一名自愿配合者时,当所有的灯光打在我身上时,我正以非常强悍的姿态扑在红糖三角的身上,以绝对饿狼食的状态强吻在红糖三角的唇畔上……
  灯光太明亮,红糖三角的眼睛太刺眼,我小心翼翼地从红糖三角的身上爬下来,对周围无数只闪亮的眼睛笑了笑,故作自然道:“我正在尝试一个把王子吻成青蛙的新魔术,显然不太成功。”青蛙变王子是神话,那王子变青蛙就是传奇了。
  然后,在众人的注目礼中,缓步走到台上,自圆谎言地当起了魔术试验品。
  鬼哭神嚎斗狠夜(三)
  白毛狐妖彬彬有礼地对我露齿一笑,在掌声雷动中帅气十足地将我关进了一个由三个方块组合成的长方形大箱子里,仅仅露出我的脑袋,然后上锁。
  再然后,他笑容可掬地由刀具车上提出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在我眼前比量着,若情人间的呢喃般暧昧道:“白米同学,我发现你跟我开了一个玩笑,真是……淘气啊。”
  我一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空头支票被他发现了真伪,只能心惊胆战地望着眼前的银光长剑,看着白毛狐妖一个利索的转身,长剑劈下,桌子在众人的倒吸气声中碎裂成两半!
  白毛狐妖风度翩翩地回过身,在激昂的音乐中对我展颜一笑,完全妖孽化地突然贴近,将那炽热的呼吸落在我的脸上,呲牙道:“白米同学,我这个人只有两个缺点,一是j佞性格有仇必报;二是有仇必报j佞性格。”
  长剑一个漂亮的挽花,接着清冽道:“从我做生意以来,你是唯一一个拖欠费用不说,还把空头支票写得如此大义凛然的人,所以……我敬佩你。但,却不能姑息你。而且!我最不能原谅自己!竟然接连受骗两次!”
  我眼中只剩下那白花花银亮亮地长剑,就仿佛无数的小刀片凌迟着我的神经;我心中只有白毛狐妖那凛冽的眼眸,就仿佛要与我同归于尽一样的疯狂。
  我~ ~ ~ ~战栗~ ~ ~ ~
  白毛狐妖眼角上挑三分,瞬间完成了狐狸现身变,手抖三尺长剑刺入木头箱子的中间位置,在众人的倒吸气中一寸寸刺入,还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语调轻柔道:“这个游戏,是我今天下午特意为你学的,如果……失手,顶多割掉你一根手指或者半截脚趾,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损失。”
  我~ ~ ~ ~想逃~ ~ ~ ~
  在刀子刺入身体的前一刻,我终于冒着香汗觉悟性地妥协道:“好!我将欠你的全部还清!绝对不拖不欠!”
  白毛狐妖手下微停,挑起狡诈的眉峰:“哦?我应该如何相信连空头支票都敢添的同学呢?”
  我忙表态:“我以绝对的信誉保证,我一定会还!”老局长,您既然有绝对权利,这绝对信誉您也一同抗了吧。
  白毛狐妖眼角染笑,以身体遮挡着,伸手在我腰身中间的木块上一推,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将我挤到了一边,然后那把长剑就这么刺穿了我,从一侧捅向了另一侧。
  呼吸~ ~ ~ ~我,暂时安然无事。
  接着,白毛狐妖又拿起一柄长剑,在我眼前比量着,来势汹汹信誓旦旦道:“白米同学,你的保证我收着你,若有违背,我绝对不介意你看看我整治人的手段。”
  我忙点头,露出绝对诚惶诚恐的表情,请求领导接纳认识到错误的我。
  白毛狐妖满意的一笑,又在我身上的盒子处动了些手脚,才将一柄柄泛着寒光的长剑刺入了装着我的木头箱子里。
  在掌声雷动中,在鲜花覆盖里,我,终于汗流浃背地被放出了箱子,脱险了。
  然而,噩梦并没有结束,就在我膝盖一软的空隙,白毛狐妖一个眼神飘来,两个漂亮妹妹便将我捆绑在一个大转盘上……
  在我大睁的眼睛中,嚣张男笑出一脸阳光璀璨地登上舞台,在万籁俱静中摸向托盘上的银亮匕首,就如同爱抚恋人般以指端抚慰着……
  我的心纠结了,眼睛狠狠瞪向白毛狐妖,企图以非暴力不合作的决心退出这绚丽的舞台。
  而白毛狐妖却只是对我温柔的一笑,在众人的嘘哗中靠近,抬起修剪干净的手指,将我耳边的发丝向后掖去,小声暧昧道:“他是本次联谊会的赞助人,要求有二,一是表扬转盘飞刀,二是由你担任配角。”
  我腿发抖,忙摇头,态度坚决:“我反对!”
  白毛狐妖眉眼一挑:“反对无效!”
  我一口气没上来,恨得牙齿都痒了!他那表情分明是说,你若把钱现在就还给我,我马上放你离开。若不能,就老实地当我的赚钱工具吧。无可厚非,此次联谊由红糖三角赞助,而所有货源必然由白毛狐妖有偿提供。我靠!黑暗的大学生活啊!
  白毛狐妖在转身间就变了嘴脸,拿着麦克风,对着底下的同学煽动道:“现在,我们摒住呼吸,拭目以待鸿塘的匕首袭来!”
  在众人小心翼翼的呼吸中,红糖三角那燃烧着燎原之火的眼睛紧紧扣住我的紧张神经,不可一世牛x道:“这十把匕首柄上都镶嵌了一颗钻石,如果不幸刺中这位同学的某个部分,这柄匕首就送你了。”
  然后帅气十足地拿起托盘旁的黑布,在众人的紧张中抖了抖,动作缓慢而优雅地系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嘴角扬起诡异的笑,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说道:“白米,这些匕首……老子都想送你。”
  再然后,在我苍白的战栗中,我终于明白红糖三角所谓的算计在哪里,也懂得此次联谊活动完全是一场华衣外表下的空袭。
  汗流浃背,腿没有出息地软着,神经拉扯成易断的紧绷,在诅咒红毛白毛一起下地狱的空挡,一柄刀突袭而来,接着……数柄匕首不紧不慢错落有致地袭来……
  在我眼前,它们仿佛成了慢镜头,而整个由远及近的过程就仿佛死亡的极光,一此此划向我,仿佛要带来一些记忆,带走一些生命……
  直到那最后的匕首刺入我的双腿间,我也没有发出一个声音,从紧张到木然,其实是个很快的转变。
  在所有同学的冷吸气中,红糖三角微微犹豫了一下,却马上拉下了黑色眼布,望向我的身体。
  顺着大家的目光,我看见那最后一柄刀落在了我的私密处,而从那个神秘的位置正有一股即薄凉又滚烫的红色血腥流出,缓缓划过大腿,隐入漂亮的鞋子,混杂在那些黑与红中,有着说不出的诡计。
  在白毛狐妖拔刀子的过程中,红糖三角瞬间冲了过来,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恶声道:“老子的刀法不可能伤到你!”
  虽然他不承认自己伤人,但还是伸出了手去拔正好擦在我s处一厘米开外的匕首,却被我狠狠地推开,后退一步。
  我转手拔下双腿间的匕首,看着那染了血的红色宝石,耀眼得如同会灼伤人的眼。
  我觉得,作为一个大家闺秀我应该因为大腿受伤而昏厥,但作为一个被吓得来了月经的现代女性,我觉得非常丢脸。
  所以,我决定说一个谎言,做一件让红糖三角内疚一辈子的事儿。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攥紧手中匕首,笑得一脸凄凉,用彼此仅能听见的声音沙哑道:“没想有,我的第一个男人,竟然会是一把匕首……”
  啪嚓……旁边的白毛狐妖突然从转盘旁滑落到舞台上,呈现大饼子似的以面糊地状。
  而红糖三角则是瞬间睁大了眼睛,一副白天见鬼的表情,甚是……恐怖啊,更为恐怖的是红糖三角那撕裂般的狂吼:“;老子c死你个贱货!”
  我脖子一缩,看来这个谎言不成立啊。眼见红糖三角扑来,我一记铁砂掌以最简洁有力的方式上推了出去,毫无意外地正中他鼻子!
  也不看看我的师傅是谁,那可是长期抗战在不法分子第一线久经沙场战功赫赫的——老局长!
  当红糖三角后仰的脑门重新弹回来时,那火辣辣红艳艳的鼻血就这么由左侧鼻孔滑落了出来……
  当我瞥见那滚烫的y体从红糖三角的鼻孔中蹿出,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来保护他的秘密武器,忙无比紧张地四处寻找棉花,终于在腰身处抹到一条柔软,慌乱扯了出来,动作利索地扔掉包裹,行动干练地将那柔软塞进了红糖三角的鼻孔里,堵住了那汹涌的红流。
  红糖三角原本怒气冲冲的脸因我的良好表现而有所改变,非但没有出口骂我,更没有动手打我,简直在瞬间变成了新好男人。
  呜呜~ ~ ~ ~我欣赏男人的标准,已经在红糖三角的狂躁中变得如此卑微,真是可悲啊。
  演出到了这份上,必然要谢幕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台下的同学竟然爆发出轰然大笑,笑得我莫名其妙,笑得白毛狐妖直抽筋,笑得红糖三角缓缓垂下眼眸,凝望向鼻子下的那条棉线,以及棉线上系着的一个小小广告标签:无论多大流量,一夜安枕无忧。
  于是,整个舞会的轰鸣也掩盖不住嚣张男的豪情状语:“白米!老子要qg你全家!”
  敢在女警面前谈qg?我靠!想进局子啊?不过,我却乐了,小声道:“先替我家苞米感谢你。”
  鬼哭神嚎斗狠夜(四)
  我必须说我是个很低调的人,不喜欢人前喧哗,也不喜欢站在舞台中心受众人瞩目,我只喜欢在自己的圈子周围摸索,遇见一个倒霉的男人撞进来,就驱动着自己的八爪,缠绕上带粘y的毒丝,捆绑住那个惊喜的猎物,玩死拉倒!
  所以,当我被人玩弄的时候,我真是不喜欢主客互掉的感觉。但却没有办法改变这种状况,只能等重新联系上老局长再说。
  尽管我一再低调,但在这个刚刚结束的舞会上,却还是出尽了风头,不但成为了红糖三角眼中钉,还成为了不少女生的r中刺;不但成为白毛狐妖的坐下奴,还成为校长女儿的炮轰对象。对,那个泼了我一身饮品的女子,就是校长的千金,所以才会搞到我的第一手资料,又添加作料地夸张叙事,最后自食其果、受伤退场。
  而那个曾经与我纠缠颇深的男人——方航,却是我不愿提及的过去。他没能在我的事态百出中与我跳上一曲舞,导致我心情放松不少。
  但一想到他曾经的戏耍,就让我忍不住想要……回击!
  他,竟然就是那个大学生,那个对我百般温柔呢语的人,那个把我当成研究对象的人,那个带着目的接近我的人,那个在我以为自己再次拥有爱情却是一场闹剧的人,那个写《论人类心理的承受极限》的人,更是……那个被我折磨得吞噬自己呕吐物的人,还是那个……导致我无缘无故挨了一顿胖揍的人。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在我迫使他吞噬掉自己的呕吐后,那个将我蒙头扔在黑暗的拐角处拳打脚踢的人,就是这个没有品的男人!
  他知道我的过去,却没有预计出我的未来。
  虽然他现在在本校读研,却绝对不妨碍我作为天真烂漫的学妹出现,哈哈哈哈……
  真想……给他留一口气用来悼念青春。
  不过,我现在是淑女,是不认识他的大家闺秀,一切,慢慢来吧。
  如果……如果他当初与我直说,我虽然会非常恼火,但还是会答应他的要求,成为被观察的对象,当个为论文做出贡献的有用材料,但绝对不会有那时的伤心。
  每一次的爱情,我真得是十分投入,却换来遍体鳞伤,让我如何能再次相信男人?哎……
  撇开那些闹心事儿,还是关注我的王子大人吧。
  虽然我现在和红糖三角势不两立,但绝对不影响我保护他的决心。(别说保护,如果老局长再不出现,他一准儿死你手里。)
  在舞会退场后,情投意和的男男女女便开始体验大树下相依相偎的情意绵绵,我简单擦拭了一下被吓出来的月经后,就打算返回寝室休养生息,但却放心不下红糖三角的安危。尤其想不明白那个黑翼睡神为什么会出现在舞会,看他的样子也不像热衷联谊的人。
  于是,认真负责的我便偷偷潜去男生寝室,打算夜探虚实!
  根据白天打听到的消息,我知道红糖三角和黑翼睡神同在男生二号楼,同住男寝室208室。所以,我豪不费力地摸到了楼下。
  但,如何才能躲过看门老大爷的火眼晶晶成了一个不小的难题。
  看看自己的一身行头,如果爬墙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但看看时间,已经快要到十一点了,显然回去换衣服是不可能的。
  一狠心,爬就爬!
  扫视一眼,大概确定了二楼208室开启的一扇小窗户后,我便踩着小高跟鞋,晃悠悠颤巍巍地攀上了窗台边缘,在一勾一撑一抚一提间,靠一些建筑装饰辅助物,一鼓作气地爬上了二楼窗口处,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看出此地乃卫生间是也。
  扫了两眼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便抚着窗框小心翼翼地将半个身子往里面钻,但万般不幸的是裙子刮在了某个地方,导致我用力扯了扯还是没有挣脱开被困的命运。
  愤怒的我气结,紧鼻子、瞪眼睛、呲牙齿地叫上了号,面目狰狞地使劲往卫生间里钻,就不信扯不掉你个倒挂小毛刺!!!
  就在我咬牙切齿奋力拼搏的瞬间,正对着我的一扇门突然被大力踹开,一个肩搭手巾脚踏拖鞋的全l男子,就这么张扬着那红艳艳的碎发,闪烁着钻石般耀眼的眸子,呲着因惊恐而发青白的板牙,收缩着因恐惧而僵硬肩膀,气势磅礴地嚎啕大叫道:“鬼啊!!!”
  我知道自己凌乱的长发挡住了脸孔,知道自己饱满的唇色过于艳丽,知道自己暴躁的凤眼有些狰狞,知道自己此刻的红衣犹如鬼魅。但……我不是鬼。但……却被红糖三角吓到了。
  “啊……!!!”高亢的叫声从我的喉咙处挤出,犹如受到袭击般那么尖锐。
  其实,不是我想叫,实在是因为红糖三角一喊鬼,那黑翼睡神和白毛狐妖便动作迅速的袭来,出手狠绝地飞出了随身携带的暗器——拖鞋板!将无限风情的我砸出了窗口……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我此刻的处境,可以说上不来,下不去吧?
  不得不说那顽强的小毛刺狠够哥们,别看在我进去时阻止了我的侦查工作,就在我掉下来时,也承受起我的全部重量,将我垂钓在半空中。
  不知道有人被这种方式吊过没有?如果被吊过就会知道,那单薄而质量超赞的裙子此刻已经禁锢在我的腰侧,而我那没穿内k的私密则全部曝光在这幽静的氛围里。
  楼上的小窗户上一同挤出了三颗头颅,我仰望着天空,努力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哦,夜色不错。”看来红糖三角、黑翼睡神和白毛狐妖是分在了一间寝室,那么我就不用担心红糖三角在半夜被黑翼睡神做掉了,毕竟,有白毛狐妖夹在中间,不太方便行事。不过,如果黑翼睡神够凶狠,随手将债主白毛狐妖一起做了的话,我会代表我自己好生的在心里感激他一番地。
  红糖三角咬牙切齿的低吼:“你她妈个死女人,半夜不睡觉装神弄鬼的来偷窥老子!真应该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一棒球g子砸冒浆!”
  我摆摆手,分外真诚道:“别说你了,当我看见你的l体时,也有自扣眼珠子的冲动。”
  红糖三角瞬间探出身子,伸出爪子就一顿空抓,吼道:“我c!老子要活扒皮了你!”
  我看着他的张牙舞爪却够不到我的真身,无奈地上翻着白眼,再次在心里质疑,就这白痴还是‘吧抓国’王子呢?如果是我,早就取来洗脚水往下催肥了,还能傻了吧唧地用手抓?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笨,但我多想两个来回也明白了。所以,终于有所觉悟的红糖三角气愤地转身离开,由屋子里发出一阵阵翻箱倒柜的声音。我抖~ ~ ~ ~
  白毛狐妖豪不隐忍的笑意传来:“我说这半夜爬墙头的‘鬼’是谁呢,原来是白米同学啊。不知道这界于一二楼中间的位置仰望风景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呢?”
  我抬起头坦然道:“是啊,新的视角决定了新的感官,从我这个角度正好能透析人面兽前的真正含义。” o!见死不救还看老娘热闹,丫,早晚整不死你!
  白毛狐妖一挑优雅的眉毛,对我温柔的叹息道:“哦,既然白米同学想要透析人面兽心的真正含义,那我就不好拉着正寻找战斗武器的鸿塘同学,你且保重吧。”一闪身,人走了!
  虽然,在我的假想中,黑翼睡神可能就是敌人派来的杀手,但,绝对不影响我利用地敌方人脉、浪费敌方资源的高尚行径。
  于是,我眼巴巴地望向了那个眼神深邃的男人,而黑翼睡神只是单单扫我一眼,便将那温热的大手掌伸向了我。
  在如此困境中,黑翼睡神伸给我的那只大手就仿佛一只粗壮的救命稻草,宛如英雄般的存在!
  在彼此的距离中,黑翼睡神努力将身子向外探出,我努力将手递上去,隐约间,我听见红糖三角兴奋异常的声音吼起:“看我这一电网拍下去,那死女人还不……啊……!!!”
  就在我与黑翼睡神指端接触的一刹那,一种不大不小的电流伴随着红糖三角的低呼迅速袭向全身……
  紧接着,我看见黑翼睡神以绝对倒栽葱的独特造型从窗口处掉出,直接跃过我摔在了地上,发出硬物相撞的声音,极其……恐怖……
  我仰望着那扇窗口,看见红糖三角一脸意外的表情,举着灭苍蝇的电网拍懊恼道:“c!老子一脚踩在了香皂上……”
  白毛狐妖也探出头,惋惜道:“浪费了两分电力和一块上好的香皂。”
  我,黑线了。果然是钱精啊。
  就在黑色睡无声无息地站起身时,勾在我裙子上的小毛刺,终于倒了……
  鬼哭神嚎斗狠夜(五)
  承载着我惊天动地的短促尖叫直接袭击了黑翼睡神,就如同l奔的鱼儿般叭唧一声拍在了他性感宽厚的身体上,摔出一声暧昧的闷哼……
  抬起秀美的指尖,勾住裙子边缘,将那浑圆的l露p股盖上,挣扎着被黑翼睡神扶起,费力地扬起感激笑颜,嘶哑道:“幸好你们不住六楼。”
  黑翼睡神竟对我上扬起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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