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天下不乱》第 15 部分

  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寂静,除了耳边鼓点般的噼啪声,全然感觉不到一点存在的气息,又那么一刻,我竟然觉得自己已经死了。这种感觉很奇妙,但却不至于恐慌,我想,是因为我身边有他。
  在这片雨夜下的黑暗中,他摸索道我的冰凉小手,掌握着我的力量,将彼此的一切通过手指的感官传递着。
  他将我的手抚摸到自己的脸上,一寸寸的移动,一寸寸的抚摸,一寸寸的下移,一寸寸的探索……
  而声听不见了,是剩下彼此的心跳,咚咚有力的欢实着。
  他的声音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承载着异族的神秘芳香,不浓郁,却令人痴迷,他说:“小草在身体下拼命的吸吮着雨水的营养,想要在明天长出绿油油的高昂,想要在风吹运动中摇曳身躯,想要独立成一片特别的土地,不为花儿陪衬,只为自己的欢愉。
  而水拍打着大地,大地反击的蹦起泥泞的痕迹,在脚趾上,在手腕上,在胸膛上。因为我们此刻躺在这里,所疑这种泥泞似乎要将我们掩盖成垃圾。
  米粒,我们不去和别人一样,你我都是因叛逆才生出的种子,即使不咆哮这无端的伦常,但也绝对是这片混沌中唯一的残缺唯美。
  米粒,我就在这里啊,你能感受到的。
  米粒,我就在你的手下,你而已从我身上探索任何你想知道的一切。”
  他就那样笑着,如同堕落在地狱里的妖孽一样,用云淡风轻的声音说着及其煽情的话,他在勾引我,我知道,我清楚地知道,但却无法抗拒这恶魔的血咒。
  他的大手指引着我的小手爱抚着他的身体,在那淡薄的布料上滑动着靡丽的青色痕迹。
  我知道,他在等着我,等着我掀开他的衣衫,等着我投入这场疯狂,等着我主动的探索,等着让我无路可退,不能后悔!
  这一课,我清楚的感觉到,他就是地狱里那极美的曼陀罗,在我永远到不了的彼岸摇曳诱人的花姿,想让我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想让我跨出自己的禁地,趟过一地的荆棘,即使是伤痕累累也要葬送在他的脚下,从此后……同根不弃。
  这一刻,我竟然觉得,他爱着我,深深的爱着我,用性命爱着我,用灵魂捍卫着我。
  他就躺在我的身旁,他的身体就在我的手下,我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道他心跳的速度,和那血y奔流的方向。
  是的,他想让我知道,他打开了他的身体,放出了隐蔽的灵魂,他为我贡献出毫无防备的自己,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那个人。
  着了心魔般,将沾了泥石的手指探入他细致的仿佛终日不见阳光的肌肤,在那平坦的腹部爱怜的抚慰着,手指间因又细小的泥石而微微硌痛,但这种细微的异样却承载了强烈的亢奋与欢愉。
  我的呼吸变得浓重,有种破坏唯美的罪恶感,也有种独占纯粹的兴奋窃喜。
  不要以为男人可以无爱而性,女人就非得因爱而性,这是个错误的观点,就如通手套不能戴在脚上一样纯属谬论,这就好比五指袜也是一种过时的流行。
  女人,其实比男人更是感官动物,她们用眼睛吸取一切美妙的景致,她们男人更哎触碰细微的美妙,比幼童更能享受细腻或者粗糙。
  所以,当一个男人想要和你做a时,你最好别问他是否爱你,就如同此刻,如果青菊泪痣如果问我爱不爱他,我一定说我爱。
  但可能出口的只是个半句,完整来说,应该是……我爱你……的身体。
  别以为贪图身体就是丢弃灵魂,从动物的择偶标准来看,都是先从气味和体型开始的。所以,我承认一点,我被青菊泪痣刹道了。
  由腹部道胸膛,由胸膛回到腹部,在那裤袋边缘处徘徊,若谨小慎微的妖精,想要试探深渊,却又怕万劫不复。
  不得不承认,手下的质感给了我很大的触动,有种想要狠狠纠缠的冲动,想要贪享他的这份极致。
  他的腹部感性的起伏着,他张着的回眸萦绕起靡丽的痕迹,他的柔唇呼吸着急促而炽热的气体,他脏兮兮的手指突然紧紧扣着我的手,硬是从那皮带与腹部的微小空隙中挤了进去!
  当那炽热的硬挺贴覆在手心,我全身的血y仿佛都瞬间冲到脑门,轰隆一声,震倒一片防备。
  他的大手覆盖着小手,我的小手掌握着他的脆弱,就仿佛一层层的庇护包裹般那样安全。整个世界,都是彼此,其它……都不存在了。
  他爱抚纠结着我的手指,我的手指挑逗抚慰着他的欲望,就这么眷恋着,躁动着,纠缠着……
  手脖处即使被他的手腕护着,但那被撑到极致的皮带也不免搅痛了侧面肌肤,可想而知他的腰身和手腕会有多痛。但他却浑然不觉般,仍旧引诱着我撸动着。
  随着他呼吸的急促,男子低沉的呻吟由喉咙处倾斜而出,在雨滴的噼啪中低音出夜的靡丽。
  有那么一刻,我甚至觉得他的高c里掺杂了哭泣的声音,可待我认真去看,他却已经闭上了眼睛,面上仍旧璀璨了大片的水泽,如同刚解冻的冰雕般潋滟妖媚。
  我攥着他的柔软,他包裹着我的手指,两个人就这么我在对方身边,呼吸着彼此散发出的气味儿。
  我咯咯的笑着,如同妖孽般银亮着凤目,听着他咚咚有力的心跳,享受着他的呼吸起伏。这场雨啊,好像是积酿的酒,浇醉了我的身子,浇灌了我的灵魂,甚至连发丝都柔软了起来,痴迷的与他的馒头青丝交缠起来,都……醉了……
  暗香袭春争宠夜(一)
  爱一个人可以很简单吗?不,这其实是一个关乎生命的抉择。我已经过了躁动的十八岁,不会因为一支玫瑰或者一条项链、一声誓言就敞开心扉,去相信所谓的海誓山盟。但是,爱情往往是最好的狙击手,无论你躲在自认为多么理智的地方,都会被一招毙命!所以,我还是受了青菊泪痔的蛊惑,为了他给的放纵,我在没完全敞开心扉时就先劈开了大腿。
  可惜……人家不要我。
  他让我抚慰他,但他却不要我,我敏感地察觉出,他在等我爱上他,他要我先敞开心中的门户,然后在张开r欲的大腿。
  我觉得,这个男人,就是他妈地来引诱我下地狱的祸害!
  相信我,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出奇的神准。
  不是有人说吗,情场得意赌场必然要失意。
  我可能就是此种论点的典型论据。
  要说这白毛妖狐也挺够意思的,昨天我因故缺席,他就剪短了电线,造成停电事故,将比赛改成了今天。
  可是……
  我张着唯一可以透气的小嘴,从床头的纸抽里扯出一张面巾纸,狠狠拧了拧川流不息的鼻头,无比哀怨地r疼这与我失之交臂的社团比赛巨额奖金,真是叹息缘分浅薄啊。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绿草根下死,风流不下流!好像是这么说的吧?我伤风感冒得严重,没法仔细推敲。
  不过,要说这失望绝对是为希望准备的特效降温药,简直可以冷的冻死人。
  若不是我昨晚和青菊泪痣大走感性路线,今个儿也不至于卧床不起,眼巴巴地想着别人捧走奖金大奖,自己只能咬着被单,痛斥男色害人。
  喉咙有点渴,摇摇晃晃地下了地,给自己倒了杯凉开水,无力地瘫软在我的御用座便上,仰望着窗户发呆,不知到那根被我蹂躏了的青菊泪痣是否安好?不知道生了我一夜气的红糖三角是否安好?不知道睡在吉普车里的黑衣睡神是否安好?不知道正在主持社团比赛的白毛狐妖是否安好?
  看看,我这一颗小小心脏竟然住进了四个人,这是多么坦然的感情,多么拥挤的空隙,满的让我自己都觉得不再空虚。
  呵呵……别说什么礼义廉耻,放荡形骸!
  如果一直社会允许,一妻多夫合法化,我就不信哪个女人会一本正经地说:我就爱我家那一个上床不洗脚、做a穿袜子、接吻大蒜味儿的老公!
  女人的色,绝对不亚于男人的眼界;女人的色,那是骨子最隐匿的邪恶,若被勾引,那就是无止境的蔓延。
  有时候我想,既然古代帝王心怀天下;现今领导讲究博爱世人;那我,就他妈地爱四个,多吗?一点都不多吧?
  自我狂想曲中,电话铃声突然想起,吓得我猛然一惊。
  动作僵硬地站起,摸起寝室里的公用电话,凑到耳朵……
  里面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有种翩翩公子的感觉,他说:“你好,请找白米。”
  我微愣,这不是方航吗?调整好优美的声线,软软地唤了声:“方航……”
  方航关切的问:“米儿,我打你手机都关机,怎么了?有麻烦吗?”
  我鼻音甚重道:“我没有麻烦,不过手机丢了,我想你……”想着接近你,了解你家的一切内幕。
  方航开心的笑着,语含宠溺道:“我也想你。”
  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方航:“我现在就在你们寝室楼下。”
  我做惊喜状:“真的?”
  方航:“下来吧,我带你出去吃饭。”
  我点头:“好,你等我。”挂上电话,我挑起不善良的眉眼,使劲拧了拧鼻子,望着镜子里那个眼睛湿漉漉的女子,不禁开始怀疑,为什么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下,住了一个绝对强悍的灵魂?看来,老天不但给了动物保护色,更给了人类虚伪的皮囊。
  勾唇一笑,只点了些莹润的唇彩,让自己看起来清纯的如同雨滴睡莲,点了鼻塞通,吃了两片药,停止了精神,翩然地飞舞下楼,去会这个现实生活中的边角余料。
  不得不承认,站在阳光下手捧玫瑰花的方航是帅气人的,当然,最能衬托气质的要说他身后的极品跑车,简直能瞬间拿下女子的芳心。
  方航眼中的炽热是遮盖不住的蠢蠢欲动,我摇曳着步伐坐进了他打开的车门,跑车拉风飙去,只留下一地的议论纷纷。
  我知道那些长舌妇会说什么,无外乎是我这只狐狸精脚踏两只船而已。大家都以为我和红糖三角有一更是抢了藏玥男友的不要脸狐狸精!其实……哪里是脚踏两只船啊?明明是脚踏四条船,而方航不过是我的手牵一隅,向匍匐在我脚下,我还不稀罕咧。
  果然,按捺不住的方航先提起了这个茬,它笑容可掬却面部生硬的问:“米儿,最近你过的好吗?”
  我若顽皮的孩童般笑望着他,眼波璀璨道:“不好,你都不在我身边。”
  方航灿烂一笑,继又伪装心痛的模样:“想我都不给我打电话。”
  我猫样地贴近他,凑近他的耳朵呵着热气,暧昧道:“闻声不如睹人,我就不给你打电话,我就要看见你的人!”
  方航呼吸一紧,车子一滑,差点出交通事故。
  他控制好车速后,才嘘出一口气,将汹汹燃烧的眸子转向我,沙哑道:“米儿,你是一个妖精。”
  我轻咬下唇,挑目看他,忽地一笑,龇牙咧嘴道:“看不吸干了你的精髓!”
  我也笑了,笑得天真无害,想让一个男人沉浮,单单是一味儿的感官怎么够呢?女人,只有多变才可以美丽。其中精髓,我可是从被甩了n次中总结出来地。此等独门心法,只等着老了后,出一本书,授课那些想做妖孽的女子,好好地祸害人间男子吧!哈哈哈……
  半晌,方航终于跨入正题,问:“米儿,我听说你和鸿塘走得很近。”
  我哀怨:“那个人总找我麻烦,虽然打着旗号要追我,却每每害得我不是记过,就是受处分。好怀疑他的最终目的哦。”误导鸿塘喜欢方航,不知道会产生怎样的c曲,我很期盼。
  方航的眼变得若有所思,我继续唯恐天下不乱地添油加醋:“哎……真是搞不懂那个鸿塘,搞了那么多大动作,仿佛要向全世界宣布他在追我,可实际上,他对我的态度相当恶劣,好让人烦呢。”
  方航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着,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小手:“不要理他,不然我会吃醋的。”
  我非常乖巧的点头:“嗯……”
  方航的车子拐入高档商业区停下,然后牵着我的小手自信满满面带微笑地逛起了晚礼服店,对我深情款款道:“米儿,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脑筋一转,笑容含糖量颇高:“生日 ,你的生日。”
  方航开心的笑着:“晚上有舞会,你是我的舞伴,一定要漂亮哦。”
  我一挑凤目:“漂亮是形式,气质是精髓。”
  方航微愣,笑容爬满眼底:“米儿,你是特别的存在。”
  我指指前面的店铺:“那就选身特别的衣服,来衬托特别的我吧。”
  迈进礼服店,我扫视着那一件件价值不菲的衣物,开始记恨资本主义的堕落!凭什么我这个大好青年每个月的工作不购买人家的一枚衣服扣子?而这些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就可以享受着腐败的高昂?
  由方大少爷亲自陪着,店里的总形象设计师自然也亲自上阵,想对我来个c刀大革命。
  这时方航的电话响起,他转到一边接听,挂下电话后对我露出一脸歉意:“米儿,父亲的多年好友宋伯伯特意飞来给我祝贺生辰,父亲有事走不开,让我去接机。”
  我大方得体的一笑:“去吧,我自己选就可以。”
  方航满意的点点头,给了我晚上开舞会的地点,然后将我全权交给了总设计师,自己则匆忙地去接飞机了。
  我知道方航在这里一定有贵宾卡,所以不担心他们跟我要钱,便大肆起挑选起来。
  一旁的设计师将我从头扫到尾,然后推荐出一件件剪裁大方设计新颖做工精细别具匠心的摇曳长晚礼裙。
  我没有说喜欢也没有说不喜欢,就这么看着,贪享着眼睛上的感官,却一件也没有试穿。
  最后,设计师被我的态度弄得毛躁了,强压着情绪问:“白小姐,服装的精髓在于衬托气质,您对我所设计推荐的服装都不满意吗?”
  我揉了揉又有点堵塞的鼻子,说道:“我不懂服装设计,也同意您所说的服装精髓论,更无意冒犯您的天才设计,不过,我的个人喜好有点上不得台面,总认为服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再是保护虚伪的面具,而是要露出惊艳的技巧。”
  总设计师微微失神,再次重新打量我的时候眼中变得异样……亢奋,就仿佛寻到了多年的知己那样激动。
  接下来的发展有点超乎寻常,总设计师竟然当着我的面扯开布满银色丝光的半透明料子,就转动着缝纫机,开始现场制作上了!
  我见人家如此敬业也不好打扰,便溜出晚礼店,买了盒奶油蛋糕,一边挖着吃一边逛起了街。
  不知不觉逛到了男士用品店,赫然看见一条兔尾巴男士丁字裤,感觉满有意思的。
  这要是穿在红糖三角身上,一定性感得让我口水泛滥。
  用手指逗弄一下那后p股上的小毛尾巴,心里愈发喜欢,看了一眼价格,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咯噔一下,真够黑地!就那些零,就够我一个月的口粮了。
  一想到我的口粮要和鸿塘的p股混成一个档次,我心里就不舒服,一个怒气冲冲的转身……
  话说……事故往往都是在不理智的情况下铸就成地。
  望着那个被我突然撞击了胸口的男人,和因为后坐力而扑到了那条兔毛内k上的奶油蛋糕,我真得有种欲哭无泪感。
  我真想低着头就窜出店铺,但前有铁灰西装挡着,后有店员的火辣期待目光,仿佛在说,嘿嘿……就知道今天这条华丽内k可以成交。
  深吸一口气,决定赖上面前的凯子,好解脱今日的困境。恶人先告状知道吧?就用这招!挺起胸脯,一手c腰,目瞪凶光,向上望去,低吼喝道:“不知道看着点人吗?呃……我怎么觉得您有点眼熟呢?”
  那人发丝垂到下巴,遮挡住半面脸,紧露出半面五官,在眼角眉梢皆刻画出一种y戾感,仿佛长期处于地狱的人,只能靠饮食他们鲜血生存。不用怀疑,这就是典型的黑社会嘴脸,玩得就是狠,斗得就是恶。
  他对于我的质疑没露出什么过激的表情,只是陌生且礼貌性地等着我认出他。
  我仿佛才想起般豁然一笑:“你是严斐,我记得你。”在‘零惑’时,我还被他的手下抓进去,差点当妓女处理掉了。
  他点点头,这就算是默认了。
  于是,当我热情地和他攀谈着的时候,当服务员问我是否将那染了蛋糕的男士丁字裤打包时,作为一名男士,他终是在我的悠然目光中,帮我付了款。
  我接过购物袋,送了他一个金光灿灿的微笑,然后转着身就要跑路。
  他却对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白米,在搅动一池子水时,摸鱼得绝对不止一个人。”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绝对单纯的笑着:“最近跟我玩高深的人越来越多,我总在想,他们是要脱离世事去做得道高僧,还是想重新谱写语言艺术,成为一代宗师啊?我只不过是个普通大学生,若有人觉得我天资聪颖可以点拨,就请说得明白点。若想考验我这颗脑袋是否够得上大学生的料子,那就算了,毕竟您不是出考题的那个人。”
  严斐轻轻笑着,但那笑是决计进不了眼底的。他向我的方向走来,擦肩而过没有停留,却又扔下了一句话:“‘零惑’里废了英三腿的盲人杖,可不是谁都能使得出的锋利。”
  我呼吸一紧,看来,那晚和英三的对垒打他是全部看在了眼里,却隐匿在暗处没有出来c一脚。
  那么,既然他能看见青菊泪痣以极快的手法废了英三的腿,那么,是不是大家都知道了?应该没有人觉得这是巧合吧?也应该没有觉得盲人g会如此锋利吧?
  青菊泪痣,到底是谁?
  看来,我今晚真得从方航入手,直袭校长大人,好好地旁敲侧击一番了。
  暗香袭春争宠夜(二)
  用了身上仅有的钱打车到了方航给的地址,却还差五块人民币。
  不过,就我观察,旁边司机直咽口水的饥渴模样,应该不会介意我收他五元视觉营养费。
  下了车,站在夜色中,扫视这座欧式贵族式的独立小别墅,不禁再次为那一砖一瓦的华美而唾弃剥削阶级的可恶!
  没有办法,我就一典型小市民心里,看谁过得灯红酒绿奢侈无度,我就自动爆发无产阶级革命思想。当然,我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因为囊中羞涩而气愤不平。
  我现在已经后悔,刚才就应该少给那司机二十元,怎么说,我这一亮相,也不能是五元出场费啊?
  这世道啊……
  勾起笑颜,踩着步履兰花,从完全傻愣呆滞的家丁身旁踱过,若一阵香艳的激情,在刹那间迸发。
  轻轻推开那厚重的雕艺大门,迈进了这声色犬马的庆生舞会,在众人的屏息注视中,我的凤眼挑起一缕魅惑的风情,在反光的琉璃制品装饰板前,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在众人的举起的摇曳红酒中,我看见自己一身银丝,若薄薄的翼轻轻覆盖在起伏有致玲珑剔透的身姿上,仿佛随时会展翅而飞的不懂世事妖孽,承载着绝对的清澈与无辜,却又偏偏拥有诱人堕落的一身媚骨。
  单薄而透明的银色层层叠叠包裹着我的前胸,不至于让我春光乍泄,但那仅靠一根细银丝牵扯在脖子上的带子,却纤细了所有的诱惑,仿佛魔鬼的闸门,只需一触,就可以窥视无尽的风光,从此堕落,无回。
  我优美的如同天鹅般的后背,在总设计师的惊艳中完全展现出来,呈现完全l露的婴儿状态,细腻得如同上好美玉,在背脊的浅沟中诱惑着人的呼吸,一路向下,直到隐入那银丝中,仍旧随着挺翘臀部此起彼伏着诱惑。
  身下的裙摆最是撩拨,除了在重要位置将银丝加密,简直将两条玉腿爱抚在靡丽温柔的羽翼中,若隐若现,夺人呼吸,摄人魂魄。
  如同水晶般完全透明的鞋子,折s出璀璨的光泽,穿在脚上其实不舒服,但绝对如同灰姑娘的定情信物般,令人怦然心动。
  发丝被设计师松软地盘起,以一朵精雕的浅耦合水晶花固定在头侧,仅余几缕自然的卷发在颈项间亲吻嬉戏、轻柔眷恋。
  没有任何耀眼的首饰,除了手臂处黑、白、红、青,四只风格迥异的彩色镯子,光洁得如同处子。
  轻点淡妆,去掉浮华,如一隅蠢蠢欲动的风刮过天堂,唯美而翩然。
  凤目盈盈笑意地望向今晚的主角方航,但见其已经完全傻愣在当场,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我,忘记了应有的礼数。
  我作为女人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心里不禁开始揶揄的想着,等他明天去查看贵宾帐户时,应该会觉得物有所值吧。
  等我换了一条腿开始摆造型时,方大少爷终于从这最初的震惊中走出,笑得如同捡到金子般向我走来,语气亢奋地赞扬:“米儿,你真美。”
  其实,我觉得他的这句台词太没有创意,但还是扮演者恋爱中的小女人,面挑桃花地羞涩一笑。
  感觉方航呼吸一紧,那充满情欲的手便要揽上我赤l的腰身……
  就在方航的手刚抬起的刹那,一个让听者享受了耳朵的声音响起:“离远是以为是白米同学,离近一看还真是白米同学。”
  我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望向那一身白色燕尾服的挺拔身姿,他的笑意温柔的可以揉碎无数少女少妇的心扉,他的举止优雅的如同真正的贵族王子,他那柔软的发丝轻垂在肩膀,他那黑色的皮鞋映上了酒的红艳……
  必须承认,这个男人是最会迷惑人心的狐媚,在那堪称完美的外表下,绝对藏着终极腹黑的灵魂,和一毛茸茸的狐狸真身。
  我上挑起一分眉梢,有点蔑视他虚伪的味道,也有些挑衅他儒雅的不羁,轻启朱唇,笑得情意绵绵:“瞧你生疏的,还需要离近离远的看,我可是一进入大厅,就闻出了您的所在呢,白狐哦?”
  白色狐妖无懈可击地对我微微颔首,用完全赞赏的语气说着最讽刺的话:“除了购鼻子就数白米同学的鼻子最好用。”
  我咬牙切齿……当然不可能,我可是淑女,那种咬牙切齿的表情当然要留作背地里给人下套子时用,所以,我微微嘟起饱满的唇畔,娇嗔道:“白狐,你还真是优雅的痞子。”
  一直被冷落的方航终于按捺不住,扯住我的手腕,亲热道:“米儿,来,我给你介绍我的父亲。”
  我轻微低垂着颈项,如天鹅般高雅地与白毛狐妖告别,只在一声微不可察的闷哼中,仅留下了一个坑洼的鞋跟印在白毛狐妖的皮鞋上独自狂傲。
  方航将我引导他父亲面前,非常得体的介绍着彼此,还为我引见了他的颂伯伯,还有宋伯伯的女儿——宋颜玉,当然,还有他那刁钻讨厌的妹子也做了一次比较正规的介绍。
  校长虽然见过,但像今天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还是第一次,他不着痕迹打量我的同时,我也在观察他。
  他四十五左右的样子,保养得当的面部看上去不会超过三十五,但一身沉稳的阅历却是一部难懂的书,有种沉淀了数月的感觉,也有种混合了书卷与商业的锋利感。方航继承了他的良好遗传基因,却学不来他父亲的谦卑风度。
  这个男人的目光稳重,会给人一种信任感,所以,当他望向你时,你不需要故作娇柔,只需要静静而立就好。
  简单的寒暄几句,都是一些场面上的客套辞令。
  在与方校长的闲聊中,我发现宋家一老一少皆在打量着我,前者微微含笑中隐了一丝衡量的窥视,后者眼中似乎藏了一丝挑衅和不屑。
  呵,原来是以生辰舞会为名,特意跑来相亲的。八成一听说方航呵藏玥分手了,就想来见缝c针了。
  不过,不得不说,宋颜玉确实被藏玥看起来好多了,至于好在哪里,当然是好在了这份直白上。你看,她不喜欢我,就这么瞪着我,不像藏玥喜欢玩y的,却还玩不明白,这啊,也是一种可悲。
  方娅最为鄙视我,那嘴脸从看见我开始就一直嗤之以鼻的扭曲着,从始至终没有和我一句话不说,更实用鼻孔蔑视着我的存在,最后索性一扭腰,耀武扬威般去缠着白毛狐妖了。
  我感叹,像这种脑袋的配角还真是用来衬托主角的聪慧才智。原来,塑造成功形象的背后,总有那么几个不露脸的瘪三在甘当陪衬。
  方航的同学陆续而来,他去招呼大家,将我放在方校长的身边,一边是想让我们促进感情,另一方面是不想别人窥视我的半l风姿。
  方校长举着高脚酒杯,将话锋一转,说:“白米,你在学校也属于风流人物,我是略有耳闻的。”
  我提起一杯水果汁,望着那晶莹剔透的色泽笑道:“但愿现在全民素质达到了千里只传好事,闭口不谈他人之过。”
  方校长转过目光,重新审视着我,淡淡文雅的笑道:“还真如传说的生动有趣儿。”
  我谦虚恭敬道:“那是咱学校的师生在校长的带领下,有容人的雅量和独到的论事品味。”
  方校长颇为受用的一笑:“学校生活还习惯吗?”
  我点点头:“都不错,学校的教师力量很雄厚,也都很认真负责,我觉得受益匪浅。”话锋一转:“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学校会启用不能视的花老师,来教我们《艺术心理学》?”
  方校长面色如常的问:“怎么?你觉得他的授课方式难以接受?”
  我轻轻摇头:“花老师的教育方式很特别,完全能将《艺术心理学》的精髓授业给我们听。我只是奇怪……”
  方校长回道:“原来教你们《艺术心理学》的张老师突然出了车祸,花老师是张老师推荐来替他授课的。”
  我想问为什么没有花青的档案,但却知道这样的问话显然是把自己卖了,所以选择了沉默,不再做引人怀疑的试探。
  老局长让我接触方家,定然有他的道理,我还是努力搞好和方航的关系,争取能够随时来这里弄到第一手资料。
  方校长话锋再次一转,问:“你在xx大学转来我们yy学校,觉得在教育上有什么区别?”
  我微愣,这个……什么区别?我没有读过xx大学,只能信口胡扯含蓄而对:“各有所长,理念不同,无法对比。”
  方校长点点头,又问:“听说你的父亲久居海外,不知居何种要职?”
  我心里叫苦,关于这个问题我实在拿捏不准,到底是忘记问老局长了,还是被我忽视了?
  就在我努力回忆中,白毛狐妖举着杯子,迈着优雅猫步,在方娅的纠缠下走过来,非常适当地与方校长闲谈起来。
  我偷偷嘘了一口气,看得出方校长确实非常喜欢白毛狐妖,那望着他的眼神简直是充满了骄傲地,就仿佛白狐是自己胸前的那朵红花,值得表彰一番。
  确实,我那晚和黑翼睡神偷翻档案时,着实被白毛狐妖的优良成绩震撼到了,说他那脑袋是机器里最精密的仪器,一点也不为过。年纪轻轻,光是以他名义发表的论文,就已经获得n项大奖,简直不容小觑。
  大家谈笑间,灯光渐渐暗淡了下来,方校长发表了感谢宣言后,就和他的老友一同隐身了,说是要把这个空间留给活力四s的年轻人。当然,临走前还特意嘱托方航照顾好宋颜玉和……我。
  方航笑着走近我,拉起我的手,一同站在五层高的生日蛋糕前,在众人的轰然调笑中,眼波烁烁地望向我,用微妙的语言暗示着:“米儿,他们让我跟你要……生日礼物。”
  暗香袭春争宠夜(三)
  我觉得我现在唯一能拿出来的礼物,就是小兜子里的性感兔尾丁字裤,当然,还是沾了奶油的那条,显然不太适合拿出来丢丑。
  我更知道他所指的礼物是什么,无外乎是当众的热吻和四下无人时的香艳献身大计。当即勾起潋滟的笑颜,在众人的掌声中环绕上他的颈项,以大家以为的暧昧趴在耳边轻声道:“生日快乐,礼物后补。”
  方航笑成了金光闪闪样,极其暧昧地望着我,闭目许愿后,就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吹了蜡烛。
  音乐响起时,方航理所当然请我跳了第一舞,还好我曾经为了穿越而上过交际舞冲刺班,不然今天就丢人丢姥姥家了。只能说,穿越中一妻多夫的力量不容小觑啊!
  身形旋转中,舞姿翩然里,那极致的感性由肢体散发出来,成了一种蛊惑的媚药,勾引了人灵魂深处的欲望。
  一曲完毕,在雷鸣的掌声中,年轻人的世界正式开始疯狂。
  不少男士纷纷来请我跳舞,而作为方航女友出现的我,这无疑给方航带来自豪感的荣耀,是他在我耳边调笑道:“米儿,不要对他们笑,我会嫉妒的。”
  我礼貌性地应付了几个邀舞者,方航也陪伴着在场的女子周旋,当然,其中最为黏糊的,就要数我们的宋颜玉小姐,那简直是眉目传情地守望着。
  几场舞下来,我的脚已经感觉到疼痛,便拒绝了男士的邀请,落落大方地攀爬上二楼,去卫生间里修整一番。
  当然,作为打入敌军内部的高级探员,我必然得上演经典桥段,就是借着上卫生间的时间,偷偷探访方家书房,争取摸出一丝一毫的线索,回报组织的工资。
  别觉得这桥段特俗,既然能被用烂,还是说明它好用。
  我理所当然推开书房的门,呃……推不开!上锁了?当即眼睛一亮,觉得内幕就在这里面,绝对是兵家必争之地!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我一个优雅的转身,到洗手间里晃了一圈后,终是下了楼,悄悄转移到落地窗帘的后面,将脚稍微地脱离鞋子,享受起片刻的空闲。
  白毛狐妖举着红酒杯走近,似笑非笑地扫眼我的脚,非常雅致地落座在我的身旁。
  我轻扫他一眼:“大众情人,怎么丢了下莺莺燕燕跑着偏僻的一隅啊?”这白毛狐妖还真是受欢迎,单单围绕在他身旁的女生绝对比方航多出了两倍。怪不得方航不喜欢他,这么能抢风头和女人,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吧?男人的嫉妒,往往更可怕哦。
  白毛狐妖轻嗅着鼻子,调侃道:“当然是闻到同类散发出的求偶气味才寻觅而来。”
  我噌地将l足抬起,凑到他面前:“仔细闻闻,真得和你的口气一个味儿?”
  白毛狐妖抬手托住我的l足,装模作样的闻了闻,然后挑起眉眼,勾起隐匿在骨头中的旖旎风情,就那么魅惑众生地望着我的眼底,缓缓地垂下那柔美的唇瓣,落吻在我脚趾尖,一个接着一个的亲吻着……
  那柔软的触觉令我呼吸一紧,脚趾头微微弯曲,不太自然地收回自己的脚,又重新塞进了鞋子里。
  白毛狐妖吧嗒一下嘴,就那么瞄着我看,满脸笑意道:“这回一个味儿了。”
  当我吃素的呢?这样就把我煞倒,以后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于是我又将脚抽出来,蜷在椅子上,掰着脚趾缝,嘟囔道:“我的仙丹,我的泥巴呢?得给这白狐搓点出来,拯救大脑啊。”
  白毛狐妖轻声笑着:“你最好能搓出个礼物,免得等会被强行系上蝴蝶结,送到方航床上去。”
  我斜眼过去:“你好像挺关心我吗。”
  白毛狐妖悄然贴近,展露出他风s的变脸神功,对我暧昧道:“白米同学,我对你的好,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呢?这会多伤我纯洁执着的心啊?从此以后若一蹶不振,一个有为青年就算是毁在你的脚味儿上了。”
  我感动得贴近,抽搭着鼻子道:“既然……你这么在乎人家,不如……就代替我爬上方航的床吧。说不准,他被人压上瘾了呢。”
  白毛狐妖摇头:“非也,非也,我这销魂的身子还要留给白米同学享用呢,岂能是他们占得的便宜?”随即一抬手钳制住我的下巴,半眯起精明的眸子,看不喜怒的问:“白米同学,你且说说,这是为什么三番两次地往方少爷面前凑话,若是欲求不满,我乐意效劳。”
  我被他钳制得下巴生疼,有些不悦,手指一扣,抠在了他的手腕上,使劲掐着:“我自从看见他强壮的体魄后,就喜欢上了,怎么着吧?本人没什么嗜好,就是喜欢把弯的掰直了!把直的捣动弯后,在k直了!”
  白毛狐妖一龇牙,松了钳制我的手:“啧……这下手下嘴可都够狠的。”
  我扫眼他的脆弱位置,y森森的笑着:“刚才那是够不到你的命脉,不然……哼哼……”
  白毛狐妖身体一抖,忙将一条腿搭在了另一条上,眯眼笑着:“你要是温柔点,说不准我主动脱了裤子给你c呢。”
  我柔弱垂柳地一笑:“还要怎么温柔呢?我若在温柔,怕就得滴水了。”
  白毛狐妖一手支头,感慨道:“蛇蝎美人啊。”
  我呵呵一笑,不置可否,眼波一转,比较感兴趣的问:“你送了方少爷什么‘贵重’的礼物啊?”以他这么小气的性格,这还真是个悬疑剧目。
  白毛狐妖举杯子诡异的一笑:“当然十分贵重。”
  这时,方大少爷和方大小姐一同寻来,前者见我和白毛狐妖在一起闲聊面上虽然没有不悦,但眸子里却没有了笑意,当即亲昵地扯起我的手腕,将我带入自己怀里,语含宠溺暧昧道:“米儿,我很期待你的礼物。”
  我低垂了粉黛,做羞涩状。
  方大小姐则八爪鱼似的挂在白毛狐妖身上,虎视眈眈地瞪着我,对他哥说:“哥,管好你的新玩物,别像只s狐狸似的到处勾搭。”
  方大少爷面露不悦:“小娅!”
  我大方得体的安抚着:“航,别生气,小娅不过是眼拙了,没看出谁才是真正的白毛狐妖。”
  方娅扫眼白狐,一口气憋上脸:“你说谁是白毛狐妖?”
  方大少爷面露笑容,温和教训道:“小娅,别闹了,让人看了笑话。”转而望向白毛狐妖,口气里隐了一丝嘲弄的笑道:“白湖,去年我过生日时你送了我一幅自己写的字,今年我也开始期待你的礼物了。”
  白毛狐妖完美得无懈可击地站起身,非常绅士的一笑:“敬请期待。”
  他在我们的目视中一步步走过喧嚣的热闹舞会大厅,坐在了另一扇落地窗旁的钢琴前。原本热闹喧嚣的舞会现场突然奇迹般地安静下来,灯光亦配合着他的侧影慢慢黯淡下来,仅剩一束光线打在他的周身,将那雅致的气质衬托的如同美神的雕塑。
  我不禁开始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受过上帝的爱抚,不然怎么会如此迷人绅士?那饱满光洁的额头,似笑非笑的璀璨眸子,挺直俊朗的鼻峰,还有唇畔上那永远的温柔弧度,都是浮躁世界里的致命吸引力。
  可是,谁又知道,在这身白色的燕尾服下,竟然藏着一个极其狡诈小气的j商灵魂?
  当他修长的手指压下那白色的键盘时,悠扬的音乐便在这安静的呼吸中悄然蔓延,仿佛是有生命的精灵抓住了每一个倾听者的灵魂,共同醉了这一池子的落花。
  在他的浅吟低唱里,他将目光透过错乱而立的人群望向我,一种淡淡的温情在他的眼中倾泻而出,若银河般璀璨了生命的奇迹,让那份飘渺在不真实中拥抱。
  “我在风中,随着你摆头,跌跌撞撞在黑暗中,困在迷梦中握在你手中,同一片天空与你相逢。凝望夜空闪动,将你的爱握在手中,就让微风附和在泪中,随着呼吸落在你心中。
  带我飞往另一片蓝色天空,让我化作一只守护萤火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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