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可医?吃糖!》分卷阅读14

  人口中听到过冷面阎王这个称号,但他们这些管江湖档案的人,对这位的大名可是耳熟能详。
  想到自己的上司已经昏迷了三天,刘总管立刻让底下的人去城里打听,这位神医入城之后宿在何处。得了底下回报,说西市客栈入住了一位姓冷的侠客,他便火急火燎地亲自赶来,让掌柜带他来见这位神医。
  这门一打开,刘总管一见到里头站着的人,就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就如江湖百晓通名人录里描述的那般,他的面容冷峻,天生凶相,身上带着一柄剑鞘裹鲛鱼皮的长剑,行事随性不顾常理。于是刘总管便急切地说出了来意,只盼这位神医愿意一救。
  啼莺听到刘总管的话,知道不是自己惹了祸,便松了口气,悄悄探头去看站在房中的两人。只见冷予瑾听完之后,表情如常,也没有即刻答应。
  “我本来也要去督武处一趟,办些事情。”冷予瑾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好说好说。”刘总管急急应下,“神医只要救了县令,办什么都好说。”
  冷予瑾又说:“我要给徒弟办通行符节,不过手里没有官府文书。”
  “这……”刘总管有一些犹豫,仔细想了一想。
  要给人颁发通行符节,将这人归入江湖之中,不仅要江湖名人引荐,还须有办理人原籍或居住地官府出具的文书,以证明他的身份。如果没有文书,那便是不符合规定。
  刘总管看着冷予瑾的脸,咬咬牙还是应了:“可以办,由我担保,本县督武处出具文书。”
  以冷予瑾的名头和传闻中的性格,他若徒,对方肯定不会是什么恶人。刘总管想,只要县令平安无事,以后有自己的好日子过。为县令恩人的徒弟作担保出文书,想必县令也会赞成。自己在法理之外做个人情,比起日后的好处,这风险不算大。
  只是,这神医什么时候了徒?今早看到的名单,与他同行的不是他的师弟么?
  刘总管有些疑惑,偷偷往床边看了一眼,只看见里间裹着被子的半边身子。于是他问道:“神医,与你同行的不是你师弟么?”
  啼莺听着他们的对话,起初还有些疑惑,后来也听明白了,冷予瑾这是想给自己办通行符节,谎称自己是他的徒弟,也算是为自己背书。他刚想到昨日自己撒的谎与之冲突,不由得有些担心。听见刘总管问起,他跟着就抓紧了薄被的一角。
  冷予瑾依旧面不改色,他说:“是我徒弟。”
  “可入城记录上写着是你师弟。”
  “那便是有人弄错了。”
  刘总管看着冷予瑾正直的表情,在他极其认真的目光之下,不由得就信了对方,开始怀疑是自己这边有人工作失误。他擦了擦汗,连忙说:“可能是听错了,或者写错了,我回头让人修订。”
  “嗯。”冷予瑾点了一下头。
  在一旁偷看这一幕的啼莺,不由得在心里哇了一声。之前总觉得冷予瑾面相凶又没什么表情,怕是不好与人相处,没想到竟然成了他的先天优势。为官多年的刘总管都如此,其他普通人若被冷予瑾这样看着,便是他说什么都信了。
  “那……神医何时随我去县令府上?”刘总管有些着急地问。
  “不急,我徒弟林七也在病中,我得先顾好他。”
  正说着,掌柜亲自举着托盘,将米粥和面端了上来,还多添了一盘炒鸡蛋。他将东西端上桌面时,偷偷打量了一下刘总管和冷予瑾,只见刘总管以面见上司的谨慎态度对待后者,诧异之余,又对冷予瑾多了几分敬畏。送完东西,他躬身退下,心里想着之后一定要将多的房钱退回去。
  刘总管虽然着急,但也不敢去催冷予瑾,就怕他变了主意不肯救人。只小心地问道:“那等你们用过饭后,我让人抬轿来接?”
  “不必。等林七喝了药,我自行前去。”冷予瑾说着,走到桌边,端起米粥来,用瓷勺搅拌着,好让它尽快散热。
  想到掌柜前不久才拿了药材下去煎药,这少说还得等上半个时辰,刘总管苦着脸说:“神医,不是我等不起,是县令他等不起啊。我让人来看顾林大侠,可好?”
  冷予瑾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行,他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
  “那就将林大侠带去。”刘总管一脸恳切,“那药也带去县令府上去煎,如何?”药材入壶熬制之前,都需要先用水浸泡,现在应当还在厨房里泡着,要带走也方便。
  啼莺也觉得不可为了自己耽误救命的事,见冷予瑾端着碗走到床边,便捉住他的衣袖,小声道:“冷”差一点就要叫错称呼漏了馅,他立刻改口道,“师父,刘总管说的不错,别耽误了县令的救治。”
  冷予瑾单手将他扶了起来,并将碗勺递给了他,应道:“好。吃过饭,我们就动身。”
  闻言,刘总管终于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面对刘总管,冷予瑾:不急。不必。不行。
  面对啼莺,冷予瑾:好。
  噫!
  感谢追文藏和留评的小天使们,么么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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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第十章
  刘总管谢过了冷予瑾和啼莺,便退出了厢房,在楼下等候。
  冷予瑾等刘总管走了,才对啼莺说:“我今早醒来后想了想,你现在没有通行符节,日后不好行走。以林七之名去办,给你换回身份,也不容易被人追踪。”
  只是啼莺还未醒,他没来得及说,便被督武处的人找上门来了。来了便来了,他直接将这事提了出来,正好对方有求于自己,这不好办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谢谢。”啼莺捧着粥碗,对他道谢。只是他仍有些疑惑,便问道:“为何要说我是你徒弟?昨日已经撒谎称了师兄弟,直接认了岂不是更方便。”
  冷予瑾看着他,回道:“师父只了我一人为徒。”
  本来就是扯谎的事,这又有什么关系?啼莺看着冷予瑾,似是在他的眼中读出了认真与固执。或许冷大夫十分敬重他的师父,认为他不能擅作主张?啼莺如此猜想着。如果是这样,昨日自己为了应急而撒的谎,反而是唐突了。
  “抱歉,昨日是我失了分寸。”
  冷予瑾拍了拍他的头,说道:“没关系。”接着,他便返回桌边,端起碗开始吃起面来。
  啼莺坐在床上,一边吃着碗里的米粥,一边看着在桌边吃面的冷予瑾。其实他心里很有疑惑。这三天,冷予瑾执意要救自己,照顾自己又格外上心。啼莺便以为这是医者仁爱,他一心为病患而忧。可现在看来又不是如此,他对县令之病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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