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公子》第一部 第049章 逼徒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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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那老者要弄清一件事，陆如风心下当时一紧。
  但已经无法回避，便问那老者道：“什么事？”
  那老者从树后转到前面道：“我想知道，在江湖上兴风作浪的那个江洋大盗是不是你？大内银库失窃案是不是你做的？”
  陆如风的汗都冒出来了，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个老者是来捉拿他的人，那么，一旦承认了这个事实，他陆如风怕是难逃一劫了。可凭着陆如风的性格，他又不肯否认这个事实，当初敢把那字条儿留在作案现场，就是要显一下本事的，可事到临头了却不敢承认，那还算是什么江湖英雄？
  于是陆如风忽然大起胆子来，问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哈哈，这话已经有一半承五认是你这小子干的了。”
  “凭什么只是一半儿？就是我干的！”陆如风忽然理直气壮起来。反正他也不会立即就杀了他。看看后面他怎么办。
  “你可知道，在你之前也有人曾用过这名字？”
  “不知道。”
  “不知道？”那老者很是不解。
  “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十几年前也有人在江湖上用了这江洋大盗的名字，弄得朝庭恐慌不安？”
  “十几年前？十几年前我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呢，我哪知道那么多？”
  陆如风已经感觉出来这个老者不像是要来拿他的人了。
  “难道你师傅就没有告诉过你吗？”
  “也许还没来得及吧。”
  “怎么？”
  “我师傅他已经仙逝了。”
  “小子，告诉老夫，你师傅叫什么名字？”
  陆如风从来不叫师傅的名讳，但也常听别人叫过，是无影大师。
  “我师傅就是无影大师。”
  陆如风觉得师傅的名字不见得有人知道，因为他是他的徒弟，差点儿都忘了，别人就更不会记得了。
  “无影？”
  “怎么？你不会说你认识他吧？”
  “嗯，好小子，我还就是认识这个老秃驴呢。他死了？”
  “请你不要骂我的师傅。也许我打不过你，可我心里瞧不起你的。”
  “哈哈，他还有你这么个好徒弟。他死了也值了。”
  “你真的认识我师傅？”
  “那可不是？十七年前，我们还一起进京摸过银子呢。可后来这家伙竟然不干了。”
  “我师傅以前跟你都是飞贼？”
  “自打他那个相好的女人得了急病死了，他就再也没做过，而且上山当了和尚。听说法名就叫无影。再后来知道他尘缘已了，就没怎么跟他来往。”
  “那你却一直做这营生了？”
  “没有。我后来碰巧遇到了一位高人，不但教了我轻功，还向我传授了一套秘笈，结果让我在山洞里闭关修炼了半年。”
  “这半年里你一直在山洞里吗？那不成了野兽了？”陆如风听刚才他骂自己的师傅，却找不到机会骂他一回，这下终于逮住机会了。
  “哈哈，你小子不是在骂我吧？”
  “我哪能骂您呢，您怎么说也是长辈不是？”
  “这中间我也偶尔出来，不过时间不长，顶多是几天。”
  “也就是说您现在已经大功告成了？”
  “那是当然了。”
  “怪不得您过来的时候我没有听见呢。您不会抓了我去见官吧？”
  “小子害怕了？”
  陆如风胸脯一挺。“我才不怕呢。掉了脑袋也不过是碗大个疤！”
  “小子有种。就凭你这股子豪气，老夫我也不舍得把你送官的，嘿嘿。”
  “那你找我干啥？”
  “你这几年顶着我的名头干了那么多事儿，我能不找你吗。”
  “找我干啥你说吧。”
  “我可不能白让你顶了我的名儿。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
  “你得做我的徒弟。这样，徒弟顶了师傅的名儿做了也就做了。”
  “那我要是不拜你这个师傅呢？”
  “呵？我还没听说过竟然有人不愿意学本事的呢。”
  “我哪知道你有什么本事？再说了，我这点本事就够我吃一辈子的了，我何苦还要在山洞里蹲上半年？”
  陆如风一想到要在那漆黑的山洞里呆上十几年，再出来就是眼前这个小老头儿了，他立即吓得毛骨悚然了。
  “你不想拜？”
  “我不拜，我还有家室呢。”陆如风可放不下他那几个貌若天仙的女人。
  “你要是不拜，那我可要把你送进官府里去了。”
  陆如风想跑，可一想，他能在这个偌大的洛阳城里找到自己，那自己又能跑到哪里去呢，更何况还有几房女人呢。
  “那我能不能只拜师傅，不学艺？”
  “不学艺我让你拜师干啥？你小子想让我把这身绝学带进阴槽地府里去吗？”那老者的声音变得狠毒起来。
  陆如风心想，这下可完了，怎么也逃不出这个死老头子的手心了。真后悔承认了自己就是那个江洋大盗。他忽然转了个心眼儿，对那老头子嘿嘿一笑道：“老前辈，请你原谅。”
  “什么事？”
  “刚才其实我是骗你的，我哪是什么江洋大盗呀，我就是个小偷儿，别说什么大内银库，大外我也不知道在哪儿呀！”
  “小子还想装？你这两天也没去看看你那藏银子的山洞里还有银子没有？”
  “哪个山洞？我可不知道。”
  “别装了小子，就在这洛阳城外，你当我不知道？你每次偷了银子都放到那里去，不过我可没花你的银子，我只是临时给你换了个地方而已，只是想让你知道，那并不是个严实的地方。老夫早就知道了的。以前你只是小偷小摸的，老夫没怎么在意你，不想却偷起大内银库来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呵呵，还有你不知道的呢。”
  “还有什么？”
  “你偷了银库让卫兵打伤之后，要不是我用飞镖打伤了那些追兵，他们能放过你？你逃进一片树林之后，可是有一条狼一直跟着你？”
  陆如风惊慌地点了点头。这死老头子简直就是神仙了。
  “觉得很奇怪，我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吧？告诉你，我一直跟着你，当那条狼扑向你的时候，是我打死了那条狼。你还以为是你掐死的吧？”
  陆如风惊出了一身汗来。
  “我见你爬到了对面的梁子上，我才弄出了点动静，把那药师引了过去，是他救了你。”
  “你既然一直跟着我，为什么不救我？要是找不到那林中药师我岂不是要命丧黄泉了？”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一是我不懂医术，更不会治镖伤，怕误了你小子的性命，二是我见你朝那方向奔去，便知道一定能找到李药师的，因为有一次我在山里遇到过他。第三，我不想背着你，只要你还有救，自己走比我背你还能坚持得长久一些的。”
  “这么说，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你小子不领情那是你的事儿。”
  “你的大恩我哪能不报，可这学艺的事能不能商量一下？”
  “那不行，那不是让你徒有虚名吗？”
  “我可不可以不要那个名儿？别说是半年，就是半个月我也受不了的。”陆如风简直是哀求了。陆如风知道，自己要是去了山洞修炼，那家里还不得滚了锅？再说了这半年的光阴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想到这里，陆如风拔腿就跑，可没跑出十几步，突然一只大手从后面抓了过来，牢牢地将他钳住。
  “你小子想跑？要是想抓你，在大内银库的房顶上我就能抓你了。”
  陆如风知道已经再也没有了退路。只好乖乖地立在那里。
  “可我的丫环还在店里住着呢。”
  “不用担心，我已经留了条子，让她回家跟家里人说。半年之后就回去。”
  “半年之后，家里那不乱了套了吗？”
  “那也没有办法，谁让你最适合做我的徒弟的呢。我可是找了十几年才找了你这么一个好苗子的！”老家伙很是得意。而陆如风却是苦不堪言了。
  趁着夜黑风高，陆如风被老家伙带进了一个他连方向都辨不清楚的山洞里。老家伙让陆如风盘腿打坐在他的对面，一一向他传授心法。陆如风只想快快学完好早早回家，便聚集了精力，毫不分神，认认真真地学了起来。
  这陆如风真是绝顶聪明，一天的时间竟把老东西练了一半个月的本事学了过来。他还一步一步地逼着老家伙向他传授新的东西。
  “你小子还是人不？”
  “怎么了？”
  “我练了半个月的东西，你竟然一天就到了身上，你难道不是神仙吗？”
  “别浪费时间，有什么本事你就快教我吧。”
  老家伙越来越喜欢他了。他尽可能地向他传授更多的心法。陆如风的功夫也日进千里。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陆如风已经把老乞丐所传授给他的心法不但熟记于心，而且全部化成了自己的功夫。
  为了考验陆如风所学。老乞丐把陆如风领出洞来，看着外面布下的尖刀阵，对陆如风道：“如果你能从那一百把刀尖上赤脚走过去，就算你出徒了。”
  “要是那样，你会放我走吗？”
  “那是当然，不过我还有一套心法，你得学到手才行。”
  “还有一套？何不现在就教了我？”
  “你必须先过了这道关才行。”
  陆如风来到尖刀阵面前，那一百把尖刀，刀尖全是朝上，锋利无比，别说没有功夫的人，就是功夫不深，怕是也要被那尖刀刺穿的。陆如风默念心法，顿时感觉那丹田之气聚集起来，随即运到双脚之下，然后提气一跃，身子便轻轻地飘了起来，稳稳地落在了第一把刀尖之上。
  脚底没有半点被刺疼的感觉。陆如风心中一阵喜悦。他小心地迈了第二步，然后第三步，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六七十把刀尖他几乎是跑着过去的，他差不多只让自己的脚底与那锋利的刀尖作了微微的接触。
  老乞丐喜出望外，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聪明的徒弟竟能在三天的时间里完成了他花了半年时间练就的功夫。
  “下一套心法是什么？师傅你就快快教了我吧。”
  “现在倒想学了？”
  “我还急着回家呢。”
  “呵呵，心急了不是？像你这么纵欲，早晚是要把身子弄跨的。不过我这套心法完全可以让你成为金刚不坏之身！”
  “师傅什么是金刚不坏之身？”陆如风忽然感起兴趣来了。
  “你小子不是好色吗？我这套心法练成之后，即使你一天搞上一百个女人，也不会伤害身体的。而且你搞的女人越多，越能长寿。”
  “还有这样的心法？”
  “你觉得师傅骗你吗？”
  “哪能呢，我知道师傅早就是了吧？”
  “可惜师傅我不好色，所以我功力并不行，但我的心法却可以让你大功告成。”
  “嘿嘿，要是这么好的武功，那俺陆如风可非学不可了。谁叫俺是色鬼呢。”
  “好，想学可以，先把你裤子脱了吧。”
  陆如风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他看见师傅手里正捏了几缕麻线，那麻线是刚刚用水泡过的，上面还滴着水滴，要不是在这个山洞里还有些暖和的滋味的话，那水早就结成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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