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凰》瑞凰.6

  隅牡丹,似乎在自言自语。思忖了许久又猛地抬眸向我笑道:“所以啊,不用担心他,让他喊几ri把j力散出去就
  好了呢。”“唔。”我似懂非懂的点头附和,茫茫然接不上话去。“哪,小尚你见过了,方才也答应我不会抛弃他。废话说完了,我们进入正
  题吧。”她趋身坐过来,笑眯眯的瞅着我。
  “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请婆婆明示。”我莫名所以。
  “禹苍啊。”她笑若朗月,“听说你和他拜过堂了,禹让把这件事大肆渲染的天下皆知呢。结果害的小尚发作,皇室也大为震怒,不过他
  倒是先入为主的夺了舆论的声势,就算你站出来推脱也是推脱不掉的吧~”
  我一听顿时困窘不已,红着脸不觉垂下眼帘,顿感自己罪孽深重,卑微的抬不起头来。
  “婆婆,对不起,我……对不起……”嗫嚅了半响,我除了道歉说不出半句话来。这下完了,伤害了夏侯尚的尊严,让他成为全天下的笑
  柄,他再不会再原谅我了……
  “太难看了!给我抬起头来!”婆婆中气十足的在耳边厉喝一声,啪地狠狠拍了我后背一下。
  我一惊,忙挺胸抬头正襟危坐。
  “这才对嘛,”她满意的点头笑道:“身为公主却摆出小媳妇样儿,真失礼。所谓公主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自信大方仪态万千才对。”
  “但是我让尚蒙羞了……他会恨死我的。”思及此,我更加难过起来。
  “哎呦呦,他恨你什么呀?”她拍掌笑道:“恨你和几个男人牵扯不清给他戴绿帽子了?”
  婆婆真是明知故问呢。我哀怨的睇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去。“打起j神来,抬头!”她又把我拍了起来,接着笑道:“儿媳妇啊,我不明
  白你为什么要自责呢?一个女人要是没有几个好男人为她神魂颠倒,争风吃醋,算什么好女人?若你真的乏人问津,那我倒要怀疑起小尚的眼
  光了呢~~就说你婆婆我吧,想当年有多少男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为了我大动gan戈,争得头破血流,丢掉xing命。所以说我称得上是极品好
  女人呢……嗯,我的意思你明白了么?”
  我呆若木鸡的看着她,点头又摇头。已经被她完全说晕了。呃,若我没理解错误,她这是在极力赞成我出轨的是么?貌似这不应该是婆婆
  和儿媳妇的对话吧……我额角有冷汗冒出。
  愚钝如我如此难以沟通,美人婆婆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y*,保持微笑的深吸口气,柔情似水的笑道:
  “我们还是长话短说好了。太师禹让这次铁了心的要成全他儿子,昨ri已经进宫找皇帝陛下‘商议’去了,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拿禹家
  的势力作为胶换条件。陛下对真乾国那边的力量无法力挽狂澜,为了ri后以备不测,即使宿、咳,几位皇子殿下颇有微词,不过我估计这事九
  成九的是拍板定案了。以我推算,不出十ri,皇室就会将两方结亲的消息正式的昭告天下……”
  我闻言愣了愣,霍地站了起来,裙摆挂伤了牡丹,扬起一片的红sehua瓣。
  “怎么可能?!父皇……而且,尚怎么办?他是绝不会同意的!!”父皇若同意再招禹苍为驸马,尚一定无法忍受。一想象到他暴走的样
  子,我不禁打了个冷战,通体发寒。
  伸手夹住一片红se飞瓣垂眸轻嗅,人比hua美的婆婆大人低声呢喃道:“尚那边由我来劝。”
  “欸?可是……”
  “相信我,他是我儿子,我知道如何办。所以,”如水晶雕琢的光润眼眸斜睨向我,“你要负责去搞定那一gan反对的皇子殿下们,让他们
  心甘情愿的接纳这件事,否则ri后闹起兵变来可不是玩笑。”
  “…………”我脑子已经搅成一堆浆糊了。脑海里横冲直撞的尽是暴走的尚,咬牙切齿的父亲,暴风雪的宿哥哥,鸡飞狗跳的兄弟姐妹,
  以及得到消息后便会立刻起兵来犯的卧龙和青y……
  而且婆婆不是应该和皇室同仇敌忾的痛恨禹家么,为什么却比我还看得开?!我欲哭无泪。
  “咳,”我清清嗓子,为难的笑道:“那个……婆婆,这件事我无法办到呢,哥哥和父皇……”
  “怎么就无法办到?嗯?”瞬间两道寒光设过来,垂下嘴角的美妇不怒自威,吓的我把接下来的话全噎了回去。
  “我夏侯家为了你何止退了一步,你还在这推三阻四畏畏缩缩的犹豫这个,顾及那个。真乾国的皇帝和太子怎么办?等他们闹起来的时候
  ,你也要鸵鸟的躲在后面,把烂摊子推给别人么?难道你想要国家为了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的幼稚感情而乱掉吗?!解铃还须系铃人!事到如今
  ,你给我想想清楚,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当然!那绝不会是儿女私情!”比平时高了半度的冷艳语调说的我又羞又愧。她施施然站起身来
  ,冷哼道:“好了,今天说到这里。你给我回房好好想想该怎么做,不管你是用什么计谋,务必使皇子们同意与禹家联姻!”
  被她不容置喙的气势压的死死的,我不敢忤逆她的话,僵硬的福了福,硬着头皮连连答应。
  见我这不争气的样子,强势的婆婆大人再次无奈的揉了揉额角,哀叹道:“玲珑心水晶肝一样的人儿,怎么为情所困后就都变得跟傻子一
  般不开窍呢?听闻你自小和那个偏殿皇太后十分亲厚?”
  诧异为什么她忽然提起了太后乃奶,不过我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她好笑的上下打量了我一圈,咂嘴摇头:“啧啧啧,谁也不去的偏殿你天天跑的勤快,谁也不理的怪女人你偏和她谈的来。这就更奇了怪
  了,守着那样霸王似的人物,怎么你就这般的没出息?唯唯诺诺顾及这个顾及那个的举棋不定,没学到她半点手段?哎呦,真是暴殄天物呢。”
  她的话让我的心咯噔一下,听语气她好像极了解太后乃奶的本xing?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冷眼细细端量着拂hua嗅香的美人婆婆,若有所思。“呦,这个眼神不错哦~~”她蓦然回首捕捉到我未及收敛的神情,不觉莞尔笑道,
  “就是应该这个样子。我看人断不会错,你会越来越有趣呢,儿媳妇,我很期待你呦~”
  我方惊觉到看她的眼神太过锐利,忙敛下眼帘,但笑不语。她又打趣了几句才放过了我,抬头看了看西方紫se的天际,理理发髻,把衣袖
  的折痕拉直,笑道:“时辰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想想我说过的话。为了你真正想保护的东西,‘不择手段’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先走了,
  我家老爷子挂树上半天估计也饿了呢~”我强忍着笑,屈膝福道:“恭送婆婆。”走出十几步远时,她忽然想起什么的自姹紫嫣红的hua丛中回
  身朗笑道:“对了,明儿禹让大概能来,正好我要把他伤害小尚的债好好的追回来呢,记得来看热闹呦~”说罢,挥了挥手,便踏着残y飞hua
  ,袅娜而去。
  好心人来啦~~~下面被v的部分
  紫扣见他来了,福福便悄然退下,把独处的空间留给我们。尚挨着软榻单膝点地的蹲下,执起 的手急急问道:
  “听说你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别这样躺在水边,忽冷忽热,容易着凉……”说着便从榻旁的软藤衣隔上拿过一条帛毯裹住我。
  我轻睇着他,抿嘴笑着摇了摇头。“我都很好,长长的一觉把什么病都睡跑了,方才刚喝了点粥,肚子好饱,气力也都回来 呢。”我伸出双臂做了个健壮的姿势,嘻嘻笑道。
  “……”尚默默的凝视着笑靥如hua的我,没有说话,虎目里的流光渐渐黯然沉没,“……是吗。 样就好。”他才低垂下眼眸浅笑附和,微扯的唇角却无端的苦涩。
  “尚……”
  这不是你的错,请你不要自责。咽喉仿佛被扼住了般无法呼吸,强烈的伤感淹没了眼眶,使我几乎哽咽。伸出的手在接触到他铜金肩甲的瞬间,犹豫的握了握,最后还是轻轻的搭上了他宽厚的肩。
  j钢的甲胄还未来得及冰冷我的手掌,他却突然环住我纤细的腰肢,把我紧紧的箍进了他健壮而有力的臂膀中。
  “都怪我,如果我小心点的话……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没有保护好你,我真没用!”腰肢上的猿臂越箍越紧,男人低垂的头颅紧紧在我胸前,看不见表情,只听见他醇厚而喑哑的嗓音一字一顿,闷闷的带着鼻音,说不出的怆然。
  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一滴滴的掉落在他的发髻上。我轻抚着他,强笑道:“不要这样说,尚。一直以来都是我不停的带给你麻烦。如果当初在金銮殿上没有任xing的要求嫁给你的话,……那该多好。”
  “傻瓜,我从没后悔那天的选择,”他叱责般的闷声笑道:“瑞凰,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会毛遂自荐的冲在第一位。然后带你远走高飞,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世外桃源里生活一辈子,就我们两个……”
  说着,他猛然抬起头,双眸熠熠生辉的望着我,擒住我的双臂,期盼而急切的说道: “我们远走高飞吧!远离世俗的烦扰,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好不好?”
  “…………”我笑了,“笨尚,你是大将军啊,帝国的天之骄子。”
  “什么天之骄子,什么帝国将军,还有公主的头衔,我们统统放弃!全都不要!”他热烈的靠近我的脸庞,“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种地,你做饭,我俩男耕女织,做一对普普通通的贫贱夫妻,然后生几个孩子承欢膝下,最后为我们养老送终,我们生同衾死同*……好不好?”
  “…………”心尖上像是被一柄锋利的刀凌迟,疼痛的几乎要蜷缩成 团尘埃,明明想笑却抑制不住的哭泣,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用力的点点头,“……好。”
  他直直的凝睇着 许久,热烈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缓缓的松开了手,滑坐在身旁,摇了摇头,抚额自嘲的苦笑道:“我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而已……不要当真。”
  “…………”
  难言的悲伤自他的身体里一丝丝的流淌出来,弥漫了整个房间,“瑞凰,我很害怕,”他说,“我从没当过逃兵,即使面对死亡,我也从没畏惧退缩过。可是现在我很害怕。他们指给我几条路,但 只看一条。我想走下去试试看,又害怕的要命,我怕失败,我输不起,我很想逃,却又无路可逃。瑞凰……”他从指缝里疲惫的望来,模糊了坚毅的容颜,语调不安又仿佛在期翼什么,“……你会支持我么?永远的站在我的身边支持我?让我做个无所畏惧的勇士。”
  我不知道夏侯尚会如此的脆弱,如此的无助;他一直是刚强的代表,顶天立地的存在。是我害他如此!巨大罪恶感一点点的腐蚀着我,让我无法正视他的眼神。我知道他害怕什么,也知道他向我寻求的是什么样的答案。
  如果现在,我只需向前小小的推他一把,斩断羁绊的话……不行!不行!我立刻否决了这种想法:如果斩断了它,也就同时斩断了父亲和哥哥的臂膀,他们正在筹划什么我心知肚明,这么做只会伤害到他们;而且我也差点忘掉了尚的本xing,他心中应该早有答案了才是!他所畏惧的不是强大的对手,而是一个不确定的承诺。
  现在是他指给了我两条路,让我来做出选择。
  我没办法抛弃家人,没办法离弃眼前这个男人。
  我想了想,下定了决心,“ 我是你的妻子,尚。”我轻柔的,又无比坚定的说道:“只要是你的意愿,我永远也不离开。”
  夏侯尚没有说话,只是张开双臂用力的抱紧我。
  我闭目听着他胸膛里的心跳声,一阵难过。我终究还是没有勇气给他一个完整而真实的承诺,卑鄙的留下了回旋的余地,尚,请你原谅我的懦弱。
  时光静静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夏侯尚叹息一声,低醇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恢复了往ri的果断。“至于十三的问题,我想和你说一下。”
  “夫君不必 ,”我截住他的话笑道:“我相信夫君,所以也相信茉莉,他还是我的贴身保镖。”
  他闻言唏嘘一笑,感慨道:“如果十三听见你这样说,他应该羞愧的自裁去。这个不着调不成器的家伙,真让人生气!”
  “他也得到了夫君惨痛的教训了不是么,吃一堑长一智,应该不会再犯下相同的错误才对。而且,他也答应我要保护我的。”眼前浮现出茉莉惨绝人寰的样子,不觉莞尔,还有那ri在马车里他答应我的话,我可是铭记于心呢。
  “希望如此。”夫君冷笑一声,把拳头握的吱嘎乱响,“也希望他的骨头能忍受再一次的失职。”
  尚, 果然本xing难易,一不高兴就打的人家生活不能自理,太暴力了。我偷偷瞥了眼他沙包似的铁拳头,浑身一抖,打了一个小冷战。
  “很冷么?”他又拿过一条薄被体贴的把我包上。
  我摇了摇头,笑道:“谢谢你让紫扣回来,我真的很高兴。”
  “傻夫人, 有什么好谢的。我只怨自己做的晚了。”
  “夫君…………”蓦然一腔柔情,胸口暖暖的。我微笑着靠在他肩上,细语道:“今晚在家用饭么? 让紫扣去准备 爱吃的菜品。”
  “不,我马上要走了,明天我回来陪你用早膳。”他想也不想的拒绝道,仿佛正有什么紧急的事催促着他。
  走的这么匆忙?还要明早才回?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要去哪儿?晚上不回来?”我忍不住的追问。
  他一怔,继而笑的温柔,“宿殿下邀我过府叙事,可能会回来的很晚。”
  宿哥哥?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他们俩频频见面?我一惊,忽然明白了其中的因由。
  “他…还没有离开是么?”我咬唇小小声的问道。
  “……”尚立刻明白了我所指之人,他抿紧唇角,沉沉的盯着我许久,才冷冷的开口道:“是的,他应该没有离开。”
  “去了哪里?”我有些急切。
  “不知道,突然就消失不见了,我们正在找。”
  消失 ?偌大的帝都他能消失到哪里去?心头慌慌的,顿时手足无措,坐立不安起来。
  尚误会了我的情绪,摸着我苍白的脸颊,冷笑道:“放心,瑞凰,他藏不了多久的,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替你报仇的。”
  “不!不要那么做!”我慌乱的脱口而出,惹来尚奇怪的注视,事已至此,有些话一定要说出来。我吞吞口水,底气不足的嘁嘁强笑道:“尚,如果有朝一ri他真的落在你手里,希望你手下留情,不要伤他……”
  不等我说完,夏侯尚霍地站了起来,他倨傲的看向窗外,“我走了。”再也没有看我一眼,提步便走。
  “尚!!”我厉声唤道。
  他停下脚步,略微撇过头来,无视我的焦急,硬邦邦的哼了声:“男人的事,女人少c嘴。”便推门大步流星的走远了。
  夏侯尚,你这个大笨蛋!我气的直捶床,眼泪又不争气的掉落,满腹的委屈。
  什么“男人的事,女人少c嘴”?!青y不是可以随便教训的阿猫阿狗,他可是真乾国的太子!正大光明的挑战他就是挑战整个真乾国啊!他不怕死,甚至还期待你的挑战呢!尚你脑子一热,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宿哥哥又不拦着你,坐山观虎,隔岸点火的人防不胜防,我怕酣战后,最终吃亏的是你!
  笨尚,我擦擦眼泪,担心不已。你要慎重啊,如果黑锅不小心背上了肩,就再也拿不下来了。
  75【麻烦女人】[vip]
  话不赘余,焦灼的时光依旧飞hua逐水的一逝而去,转眼间,已是七月上旬。这二十几天里我一直呆在守卫森严的侯府没有离开,不闻世事,不关风月。
  夏侯尚两三ri总会回府一次。几次试探的问起青y的事情,回答我的不是他的后脑勺就是危险眯起的虎目,不冷不热的眼神似乎能看穿一切,使我不安。于是渐渐的也不敢问起,叮咛他小心的话几次三番的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ri复一ri,两个谨言慎行的夫妻,愈加的寡言少语。
  夜晚安寝,我们各守床榻的一角一夜无话。每每清晨醒来时,他早已走了,空荡的枕畔上没有一丝余温。唯见床头边的黑金铜几上静静的躺着一枝还沾着晶莹晨露的合欢hua,悄然绽放,细碎的朝y从漏窗洒入内室,洒在黑se几案上的那几团绯红se的绒hua上,分外的娇美可爱。
  宫里的家人们也陆续来过几次,皇帝老爹一反常态的没有激动,每一次都微笑着嘘寒问暖,不提其他;而宿哥哥素来少话,只是眉眼间比往ri冷酷了几分,让我毛骨悚然。
  彗姬姐姐意外的没有回她的封地鹿水,而是留在了帝都。她来的那ri天空y霾,淅淅沥沥下来半ri的小雨。我伏在她的怀里痛哭了一场。奇怪的是她没有捶足顿胸的破口大骂,也没
  有暴跳如雷的拔剑乱挥,只怜惜的一遍遍抚摸着我的脑袋,微笑着凝视着我的美眸里说不出的哀伤。我豁然明白了,原来生活的不如意满腹委屈的人并不只是我一个人呢。我自顾自的宣泄自烦恼,可是彗姬姐姐遭遇的故事或许比我的委屈十倍?她懂我,亦如我懂她。于是静静的回拥她,无言的安慰了她好久。
  三ri前,彗姬最后一次来看我,美艳的脸庞分外的苍白,我担忧的询问她的健康,她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只是央我为了弹奏几曲。她闭眸端坐在袅袅的焚香中,静静听了好久,神情有些疲倦。
  绿袖历经长途跋涉,终于出现我的面前。我吃惊的盯着她高高隆起的大肚子,半天没有合上嘴。绿袖一脸愠恼的叉着腰,挺着她的大肚子以下犯上的连连顶了我好几下,恶狠狠的控诉这都是我gan的好事,直跟我讨她未来儿子的养育费。我忙点头不迭痛快答应,同时也由衷的膜拜那位方参军手脚之快、狠、准。
  还有天天和紫扣绿袖吵闹不休的茉莉。我不得不怀疑起茉莉身为人类的身份!爱胭脂又爱须眉的非正常妖异男子单就其美丽容貌来看,或许他gen本就是一个修炼成形的千年妖怪也说不定。因为恶劣的失职而被暴怒的夏侯尚狠狠教训一顿的茉莉浑身上下的筋骨十之有五都被残忍的折断!这样严重的伤势对于正常人来说无疑会因骨骼无法痊愈而落下终身的残疾;就算没有残疾,近乎于瘫痪的残破身子想恢复正常的行走起码也要百天以上,可是这只妖怪不过半月便捏着彩绣的帕子生龙活虎的在侯府里穿梭招摇起来……
  绿袖的到来,对茉莉来说是不幸的事,因为又多了一个“欺负”他的“贱人”。对于绿袖加诸在他身上的频频暴力,他敢怒不敢言的只能竭力忍受,没有报复。因为按照他的话说,是这样的:“孕育是神赐给女人最神圣最光辉的任务,也是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所以即使那个孕妇是个‘贱人’,肚里怀的也极有可能是个没长*眼的畸形儿!我还是要尊重她,忍受她,原谅她,这也是尊重作为‘女人’的自己………………等这贱人生完孩子的,我要她不得好死!”
  多亏了他们整ri里的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喧闹的气氛让我有时恍惚间以为回到了绾鸾殿,很轻松。虽然紫扣和绿袖有好几次欲言又止的想问起我这一年的遭遇,我每次都嘻嘻笑着遮掩了过去,一点也不想忆起那些疼痛而混乱的故事。就这样浑浑噩噩糊糊涂涂的强 笑着一天天挨过。
  这一天天气炎热。错午,吃过饭,正要午睡。只见紫扣用比平时较快的步子走了进来。
  “公主,光明府大总管求见。”她匆忙福了下,呼吸微微的急促。
  大总管?彗姬姐姐的第一心腹?光明府的实际掌权者百里大叔,如同是彗姬姐姐父兄般的人物。他有什么急事竟找到目前形同是禁地的侯府来了?
  “快请!”
  不一刻,一个身着银衫利落打扮的中年男子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
  “殿下!!”他还没站稳便急急的噗通跪下,未语先哽咽。
  “发生什么事了?快站起来说!”我忙扶起他来,莫名的慌乱。
  他红着眼圈,稳了稳情绪,向左右瞥了两眼。我会意,忙令左右闲杂人等退下,只留紫扣绿袖伺候。
  待房门关紧,他才簌簌的落下泪来,哽咽道:“殿下,请您快去看看我家主子吧,她,她快不行了……”
  “你说什么!!”我震惊的叫道,什么叫“快要不行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说清楚!”
  “是驸马爷!驸马爷刚从鹿水来京城处理些生意上的事,本来好好的,上午不知道为什么和主人吵了一架,最后竟动起刀剑来,驸马狠心肠,提剑当胸就刺了主人一剑。主人不着防,正中胸口,失血过多,现下正在抢救,医生说是凶多吉少!!我不敢惊动别人,想着殿下素ri与主人胶好,所以贸然觐见,希望殿下能跟我回府拿个主意,就算主人……主人真的不行了,如果陪她走到最后的是殿下,主人也能走的安详些……”还未说完,硬朗的男子已泣不成声。
  “怎会发生这种事……”我头晕目眩的几乎站不稳,从头到脚彻骨的冰冷。
  前几ri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命在旦夕了?!彗姬姐姐。
  我强迫自己冷静,费力的咽下惶恐,强作镇定的吩咐紫扣去给我拿件外衣,我们立刻 就去光明府。
  “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正当我手忙脚乱的往外走的时候,一个绮丽悦耳的嗓音凉凉的响起,我循声看去,惊讶的发现茉莉不知什么时候从哪个空隙钻进了屋子里,正闲闲的靠在朱红的擎柱上修指甲。
  他随便的瞟了眼大总管百里,又下低头用锉刀仔细的修理指甲,冷笑道:“这个人虽然没有易容,不过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我家主人命悬一线,我为什么要平白说谎去咒她!!”百里又气又急的又落下泪来。
  “这我怎么知道,或许你受人之托y谋扯谎,或许你图财害命意欲谋害上主。哼,反正是心术不正。”
  百里闻言气的直发抖,直直向我跪了下来,悲声叫道:“殿下!”
  心里乱糟糟的一团急火。只动摇了片刻,便坚定下来,“百里对彗姐姐如同父亲,我相信他!茉莉,你也同我一起来。”
  “才不要去,好麻烦的说~~”他嘟嘴不悦的嗲道。
  “就算那个彗姬公主真的要死了,又怎地?那是她的造化她的命,因果报应;若她此刻已死了,你就更不用去了,俗话说早死早超生,你应该替她高兴才是……”
  我从未这样愤怒过!不待他幸灾乐祸的把那些恶毒的诅咒说完,我冲上前挥掌便朝他修饰j致的脸颊扇去——手腕在咫尺间被他捏住,没有成功。
  我柳眉倒立,喷火的双眼恶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叱道:
  “你可以不去!从现在开始,你是自由人了,爱上哪里便上哪里!只是不许你再诅咒彗姐姐一句!就算这次真的是陷阱,有去无回,我也不在乎!彗姐姐是我最亲的姐姐,你没有资格侮辱她!”
  我如一只小兽般狰狞的狺狺低哮,他低首睥睨着一脸激动的我,却笑了。
  “你只想到一个‘姐姐’,就忘记了‘丈夫’和‘情人’了?太任xing可不好哦~”
  “你懂什么?”我冷笑一声,“你懂什么?为了彗姐姐,我命都可以不要。”
  他默默地凝视着我熊熊燃烧的火眸许久,忽然松开了紧捏在掌中的细腕。
  “麻烦的女人。”他推开房门率先飘了出去,“走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难得我认真起来想要保护你一次的说。”
  急掠过光明府曲折幽深的道路,在接近彗姬姐姐卧房的时候便隐约的听到纷纷的啜泣声,心脏骤然揪紧,脚步有些瑟缩。只见卧房外守着十几个清秀少年,有几个趴在窗户上探头探脑的焦急窥探,其他的四散左右,或以袖试泪,或捶柱咒骂,或扼腕长叹,或仗剑沉思……一片哀婉之se。
  我见此情景脸上血se尽失,惨白着脸,一步也不想迈进,僵立在紧闭的房门外,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被茉莉半拎半推的攘了进去。垂着紫金se流苏的香木床旁围着几个女侍和两个医生妆扮的人,见我进来,忙俯身行礼。
  我惴惴不安的走近床榻,躺在金se羽锻上的彗姐姐双眸紧闭,面容安详,一把乌露般的青丝披散,映衬着她面无血se的脸庞愈发的苍白。
  “彗姐姐……”我强忍着泪,轻轻的低唤了一声,声音不可抑止的发抖。她没有任何的回应,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庆幸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我的彗姐姐,还在。
  垂手站在床头的百里擦了擦脸上横流的泪水,哽咽的向医生询问主子的情况如何。
  一个青衣长髯的大夫闻言捻着一缕胡须徐徐应答:“各位放心,彗姬公主暂无xing命之忧矣。那剑虽然当胸口刺入,伤到了肺,却险险的避过了心脉。老夫刚刚给她服用了雪魄丹收住了她的元气,又用固魂金针止住了血,应再无大碍。只是……”他长叹一声,犹犹豫豫的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焦灼的冒火。
  “只是什么,大夫但可直言,不要啰嗦。”
  他摇了摇头,惋惜的叹道:“只是公主因为失血过多,腹中的孩子可能不保啊。”
  “什么?!彗姐姐怀孕了?!”我不敢相信的惊声叫道。
  “正是。老夫方才给公主把脉,发现公主已有近2个月的身孕。公主素来身强体健,所以在遭受如此重创下,胎儿依旧安康。可是现下公主气血大亏,如果不尽快打掉胎儿的话,过几ri恐怕会反噬母体,连累公主xing命;但若是贸然打掉的话,又怕公主会伤上加伤,身体再难痊愈。老夫无能,还请列位替公主殿下做出决定,是打是留。”
  他话音才落,百里轰然跪在榻边,抚地嚎啕大哭:“5555555……主人太可怜了,结婚十几年无所出,如今好不容易怀上了小主子,却又被驸马爷……5555555,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555555…………”
  子里本来乱麻一堆,被他这一哭更是左右为难。我望着锦衾中昏迷不醒的姐姐许久,下定决心的转头问道:“你只需告诉我,哪一种做法彗姐姐会安全些?”
  青衣老者捋着长胡子想了想,道:“依老夫愚见,还是拿掉孩子比较保险,ri后慢慢调理气血,总比现在以血喂子,虚耗j气的好。”
  “既然如此。那么就不要孩子,我只好姐姐安妥。”我必须硬下心肠,彗姐姐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不……我不同意……我要这个孩子……”突然床榻上传来彗姬姐姐气若游丝的声音。
  “姐姐!!”我惊喜万分,忙冲过去,执起了她的手,拖着哭腔道:“你醒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不要乱动,小心伤口。”
  彗姬朝我虚弱的一笑,嗔了句“傻瓜”,又直视着我近乎央求的喃喃重复道:“瑞凰……我要这个孩子,死也要要。”
  我看着她毫无光彩却异常坚定的双眼,暗暗咬紧了唇,含泪点了点头,“好,我听姐姐的,我们留下孩子。不过姐姐为了他一定要坚强起来呀,因为是两个人,所以也要两倍的努力呢。”
  我的担忧是那么的明显,反倒被彗姬宽慰道:“放心吧…小瑞凰,我不会有事的,姐姐一直是最强的……”
  我强打j神,爽快笑道:“姐姐是大将军,是女英豪,没有什么是姐姐做不到的。姐姐说没事,就一定没事。我猜姐姐肚子里怀的一定是个小福星,他一定会帮姐姐渡过劫难,长命百岁的。”
  “傻瓜……”
  她疲惫的闭上眼睛,轻扯毫无血se的唇角。长长的吸了两口气,又费力的睁开眼向百里问道:
  百里瘪瘪嘴,强忍着泪忿忿的道:“不敢惊动朝廷,驸马爷此刻被关在书房里,让几个银甲少尉守着呢。”
  “好,”彗姬又闭上了眼,吩咐闲杂人等先下去,独留我说话。
  待人都退去后,她方睁开眼,无力笑道:“瑞凰,姐姐麻烦你一件事。”
  “姐姐有事但说无妨。”
  “一会儿你替我去书房去见墨九,你和那个呆子说……”她顿了顿,好笑的叹了口气,有些悲伤的苦笑道:“和他说,我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他的。你要他好好想想紫藤架下他醉酒的那晚……”
  “哎?!是姐夫的孩子?!”我惊愕莫名。印象中姐姐和姐夫一年到头见面的机会都少的可怜,而且与姐姐私胶甚密的男子如过江鲫,怎么也想不到这孩子居然是姐夫的?
  “当然是骗他的啦。”彗姬姐姐顽皮的伸了伸舌头,jian笑道。
  “哎?!!”我又吓一跳的张大了嘴,这样的事情也可以欺骗么?
  “我也不太清楚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或许是他的也说不定……”彗姬苦恼的皱起眉头,绞尽脑汁的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追忆的gan脆定论,“嗯,决定了,就是他的了。”
  “…………”我额头发凉,无力呻吟。彗姬姐姐毫无责任感的任xing妄为我至今还是无法适应,“为什么呢?”我一点也不理解。既然无法确定,为什么还要给那个伤害她的男人这样的答案?
  “因为他想死啊。”
  姐姐的一双美眸失神的盯着空气中的某一点,从未有过的温柔宁静,“他刺我这一剑时心中就抱着赴死的意念了,此番无论我生或死,他都不会再苟活于世。可是啊——”她转过来轻睇着我,温温笑道:“我偏偏不想让他这么容易的死掉呢。”
  “姐姐……”
  我鼻子一阵发酸,一种难以形容的强烈痛楚揪紧了我的心脏。为什么,看到彗姬姐姐受伤躺在床上时,心里只是担忧和焦虑;而现在明明她在笑,我却难受的想要哭泣呢?仿佛被塞在一个狭小的箱子里,被压的低低的,小小的,蜷成一团,无法伸展。
  我一直以为眼里看到的东西就一定是真实的,狭隘的认定姐姐和姐夫只是一对挂名夫妻。我错了。十几年的夫妻,无论他们之间是爱情还是亲情,同岁月一起静静流淌的,不是一脉东去的清淡流水,而是一潭渐积渐深的羁绊。
  眼泪莫名的止不住,彗姬姐姐望着我轻声笑道:“去吧,照我的话和他说。务必让他活下来。你是个聪敏的孩子,应该知道怎么做能让他放弃初衷……去吧,我累了,好想睡觉……顺便请大夫进来,我的胸口又有点痛呢……”
  我擦着泪点点头,又嘱咐她几句好好养伤的话,便起身告辞。
  “瑞凰……”快要走到门口时,她蓦然低低的唤了声,我回过身,只见她闭着眼口齿不清的呓语道:“……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可是……可是我很累,下次的吧……下次我们再说……”
  出了门把门虚掩上,胶代医生几句,才让他进去照看。门外的少年们听闻姐姐没事都松了口气,在百里的劝导下,纷纷散了去。
  我让百里带我去见兰墨九,茉莉坚决不同意的哇哇乱叫起来,却始终拗不过我,还是不情愿的跟着来了。我让他们等在书房外,自己推门进了去。
  76【hua恋蝶】[vip]
  “你们在做什么?!!
  我暴喝一声,急急的上前小跑几步。书房正中,围成一圈正在的施暴的少年们冷不防的被我的尖叫惊吓,呼啦啦的如脱兔般作鸟兽散状,纷纷跃出南窗逃之夭夭。
  我忙搀扶起扑倒在地上蜷成一团的男子。他试了几次才勉强直起身来,站不太稳的挨着书桌的边沿支撑:褶皱不堪的长衫上尽是灰尘和少年泄愤的脚印;他垂下头,凌乱发顺势滑下肩膀,盖住了他的面庞,他伸出骨感修长的玉白手指,将额前的长发向后拢起,露出一张温润俊雅的男xing容颜;唇角有血渍流下,他用手背随便的擦了擦;两道se黑而不重的弦月眉下一双碧绿如翡的深目,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又垂下了眼睑。
  “堂堂驸马居然如此没出息的任人侮辱,你为何不反抗?”我气恼的讽刺道,抽出帕子帮他拭去额头的血,他却一手扯过,自己擦。
  “将死之人,有什么好反抗。如果他们想替彗姬报仇,欢迎之至。”
  泽南第一才子,帝国最古老的大贵族之一兰氏的嫡系小世子,我的姐夫——兰墨九闻
  言自嘲冷笑,甚是自暴自弃。
  我暗暗的感叹,彗姬姐姐果然没有说错,他的确有赴死之心。
  “姐姐没有死。”我带着三分怒气的咬牙道,真想朝他心口也踹上几脚,为姐姐泄恨。
  “她没死?!”他震惊的瞪大了绿眸,随即又回复了一派儒雅书生气,缓缓笑道:“她本就是个不肯轻易服输的女子,又怎会轻易死去。”长舒的语气不知是慨叹还是庆幸。
  “没称了你的愿,很失望?”我恨恨的瞪着他。
  兰墨九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我冷哼一声,“虽然姐姐暂且无恙,可是能不能撑到最后为未可知,大夫建议姐姐拿掉孩子安全些,可是姐姐却执意不肯,宁愿拿自己的命多担风险。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兰墨九仰天哈哈大笑三声,圆瞪的翡翠双瞳似乎能喷出两
  团妒恨的绿光来。
  “当年她与我起誓,除非兰家骨r否则绝不生养!可是如今她却背弃誓言,怀了那个粗鄙小人的孽胎!……瑞凰,你知道我这驸马当的有多窝囊,当年只为她一句‘结发恩爱永不离’,我忍受她的朝三暮四,默默等待至今。呵,原来一切都是空。她一直都在欺骗我!”说道激动处,竟呕出几口鲜血来。
  我暗叹一声,满腔的愤懑蓦然消失,心中有所感触,不禁为他悲悯。罢罢罢,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姐姐和姐夫他们两人故事中的曲折离奇,不是我能够臆断理解的。如今尽快完成姐姐的托付,尽了情分吧。
  我搬了个圆墩过来,扶他坐下。语气缓和了许多的柔声道:“姐夫今ri忤逆犯上刺杀皇族,本应立刻把你送入天谪府依律查办,但是却没有,姐夫可明白其中深意?”
  “自然明白。”他苦笑一声,“兰墨九早有觉悟,那一剑下去,彻底断了我们夫妻之
  情,前缘之盟。公主不必催促,今夜我定会自我了结,偿还罪孽。只是……只是墨九还有
  一个不情之请,我死后能否将我葬在这光明府中?……”他越说越悲,几乎哽咽,但还是
  硬撑着,期待的望着我,湖水一样的深目泫然欲泣。
  我哭笑不得,“谁b你去死啦!姐夫真是多虑了。之所以没有把你送入天谪府是因为
  姐姐不允许,她说,这孩子生下来不能没有父亲……而你就是他的父亲。”
  “…………”兰墨九的脸se倏地变的很难看,“她还想我认那个野种为王位的继承人
  么?”
  悲愤的嗓音抑制不住的颤抖,他突然转过身抓起书桌上的一尊麒麟兽的铜镇纸二话不
  说便朝自己的天灵盖狠命砸去。
  “姐夫!”我惊声尖叫,慌忙跳起去夺,却晚了,只见一汩鲜血如小喷泉般从他的额头上喷溅出来,流了满面。
  “你这是做什么!”
  我慌忙用帕子压住他的伤口,他却一把推开我,悲声大恸:“让我去死!哀莫大于心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着,举起铜镇纸又要砸。
  “姐夫!!”真是太难沟通啦!我一头黑线,扑上前又与他撕扯,忙高声叫道:“那个孩子是你的!是你的啊!!”
  “……什么?!”满脸血污的男子震撼的瞪着我,张口结舌。
  我趁机夺下镇纸,嗔了他一眼,抿嘴轻笑道:“姐姐让我转告你:让你好好想想紫藤架下醉酒的那晚。”
  男子闻言绞尽脑汁的皱眉回忆,表情渐渐的从不可置信转化成将信将疑,然后豁然开朗,最后喜形于se。
  他激动的一把抓住我的手,磕磕巴巴的连不成句子:“这这这么说,那个孩子是是是是是……”
  “你的。”我肯定的点点头。“姐姐从不屑说谎,孩子一定是姐夫的没错。姐姐深知
  姐夫的个xing,怕姐夫轻生,所以特地派瑞凰来,说明真相。瑞凰虽然痛恨姐夫的所作所为
  ,但是如果孩子没有父亲的话就太可怜了,看在未出生的小外甥面上,希望姐夫能摒弃前
  嫌,和姐姐恩爱相守。”
  一席话说完,兰墨九呆愣了半响,突然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他颓然滑坐,掩面痛哭:“原来是我错怪彗姬了!当时为什么没有听她的解释?!我差点杀死了她,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我冷眼旁观,安慰的话说不出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彗姬姐姐希望他活着,即使是用欺骗的手段。我不知姐姐和兰墨九能走多远,脑子里蓦然浮现出那ri百叶华斋里咬牙怒骂“银妇银妇”的禹莲……但是只要是姐姐珍惜的东西,她就一定不会放手的。我只能说祝福。
  “我要见彗姬!”痛哭的男人猛然蹦了起来,“我要向她说对不起。我这样对她,她
  还记挂着我……”
  我拦在他身前,“姐姐现在昏睡中,医生说这几天很重要,需要静养,你去了也没有用,还是先包扎下自己脑袋上的伤口吧。”我看着他不停冒血的额头,皱眉建议道。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彗姬不可以有事!她不可以有事!……我、我还没有告诉她
  我爱她。”他似哭泣般的笑了笑,碧绿的眼眸里再看不见别的,跌跌撞撞冲出门,奔向萦
  萦牵挂的人那里。
  我怔怔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怅然所失,心中一种荒凉的滋味。因为彗姬姐姐,也因为剪不断理还乱的自己。
  他不会再伤害彗姬姐姐了,给他们一个独处的机会,等一下再去照料姐姐吧。正发着
  呆,一阵风自大开的南窗吹进,把书桌上的一叠白纸吹散了一地。
  我走向窗户,拉住两侧的窗棂,正想关上窗。突然只觉腰身上一紧,象是被什么东西缠缚,我低头一看,连着腰身的一条黑se长绳一直远远延伸到窗外的某处!
  “茉莉!!”
  我只来得及尖叫这一句,便天旋地转的被扯飞了出去。
  绳子那段的人使了个巧劲,一抖绳子,便把我收在他的腋下夹住。
  耳畔嗖嗖嗖的风响,眼前飞速的晃动着绿se,原来他是以树桠为落点,施展轻功在树
  木间跳跃飞滑。
  我正酝酿着呼救,脚踝上又一紧,跟着身体骤然一沉,差点被人从反方向拉回。
  劫持我的人被迫停住了脚步,抱紧我,与后面追来的人遥遥对峙 。
  几乎是瞬间追来的茉莉亦稳稳的站在树的枝头,一手攥着一条白se的长绢,另一头正
  牢牢的缠在我的脚上。
  “呦~~一肆,你不是不近女se的么?怎么又抱着人家大姑娘不放手呢?”掩面假笑
  的茉莉美人嘻嘻娇笑,袖子后的秋水双眸,目光凌厉,暗含杀机。
  紧扣住我腰肢的,被茉莉称作“一肆”的蒙面黑衣男子,相较于茉莉的妩媚放浪,他
  冷酷的如一陀寒冰,又安静的如一方顽石。
  他陌生而疏离的瞥了茉莉一眼,手指利落的凌空一挥,如刀刃般锋利的指风瞬间齐齐的斩断了缠在我脚踝上的白se长绢。
  骤断的力道让茉莉微晃了一下,他冷哼一声,俯身踏着树枝风驰电掣的斜飞而来,袖袍一甩。
  我只觉眼前几点红光打来,高大的黑衣男子略侧身,单臂一扬,几声“叮叮叮”的脆响,被茉莉当作飞镖的几朵殷红木棉hua便一一被他弹了下来,轻飘飘的从我的面前飘落。
  我怔怔的还在看着随风荡漾的hua朵,茉莉绮丽的嗓音却已在耳畔软软的响起,“好讨厌哦~~不喜欢人家送你的hua么?”他拽住一脸惊讶的我,便往回带;另一只手则连出数招向钳制着我的男子攻去。
  两人一人扯着我的一条胳膊,近身搏杀,谁也不放手。茉莉冷下眉眼,倾尽全力的与
  他争夺,竟也占不到丝毫的便宜。脚下支撑着我们的树枝吱吱嘎嘎的摇摇摆摆。我站不稳
  的东倒西歪,无处着力的悬浮感让我刷白了脸,不禁嚷了声“茉莉”。
  茉莉闪神的瞟了我眼,曝露了瞬间的空隙。黑衣男子抓住机会,反手一弹指,一股黄se的毒雾自他的袖口直喷向茉莉的脸。
  “小娘养的!”茉莉见势不妙,忙一蹬树枝,掩鼻向后飘出好远。
  “臭小子!居然放毒烟这么卑鄙!”远远踏在茶hua上的茉莉恨恨的咬牙骂道,一脸的
  鄙夷。
  “不比你的hua俏动作,但是很实用。”黑衣男子终于开口,嘶哑的嗓音仿佛得了一场
  重病,低沉而沧桑。
  茉莉翘起兰hua指狐媚的理了理云鬓,掩唇冷笑:“一肆,我劝你还是放下这个女人,你当这里是哪儿?无数的影武暗卫马上就到!不要太天真了。”
  一肆闻言也笑,粗嘎的笑声像是乌鸦,“我看天真的是你吧,一叁。看看你的四周——”话音才落,只见枝桠间,树荫下,hua丛中,凉亭上,游廊边,不知从何处串出几十个执刃的黑衣人。
  “你说的那些暗卫,他们太不堪一击了,早已退下休息去了。”他意味深长的瞟了瞟
  庭院黑暗的角落,十分得意。
  “你们陪一叁玩玩儿,不用怜香惜玉呢,他喜欢粗暴点的。”一肆y笑着对黑衣人们
  吩咐道,说罢,又横了眼但笑不语的茉莉,怪笑两声,夹起我回身便荡枝滑远。
  我担心的回头看去,只见高高跃起的几十条黑影如飞弹般向茉莉扑杀而去,瞬间淹没
  了一袭华服拈指微笑的茉莉。
  “茉莉……”
  一肆夹着我越过大半个光明府,在hua圃旁的水镜湖畔停下了脚步。hua圃里空无一人,他将我放下来,道了声“得罪”。动作飞快的将我头上的钗环卸下,把一头青丝随便扎起。
  “住手!你要做什么?!”我不放弃的奋力挣扎,挥动小手朝他直打猫拳。一边蹦跳
  着后退,一边放声大喊“来人啊!有刺客!”
  黑衣男子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一把捉住我乱动的手臂,又从怀里抽出一方泛着闪闪银光的古怪纱羽,拎起我朝空一抛,伴着我回旋式的尖叫,动作熟练利索的把我整个人结结实实的包缠进纱羽里,如一个银光闪烁的人gun粽子般。
  我杵在地上,手脚都被贴身紧缠着,动弹不得,深知是逃不掉了,不觉眼泪汪汪的望着正忙着往我头上套一个半透明怪异盔套的家伙,悲泣道:
  “你把我扎这么紧到底要做什么啊?我都站不稳的。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你要怜香惜玉的啊。听说你和茉莉是旧识?麻烦你看在昔ri‘姐妹’的面上,放过我好咩?话说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巫马青y么?他给你多少雇佣费,我加倍给你呀……” 忙碌中的男人停下来横了我一眼,黑纱下的j目眯了眯,“谁和他是‘姐妹’?!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脸颊红了红,“不好意思,我看你蒙着脸,名字又叫一肆,所以才以为你和茉莉一样
  也是个漂亮的‘美人儿’呢……”
  “…………”眼睛又眯了眯,设出一丝的杀气。
  我忙谄媚的笑道:“嘿嘿嘿,那么‘男人一肆’,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你开个价,
  只要放了我,多少钱我都愿意给呢。”
  凶恶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从牙缝里恨声挤道:“我是个重、义、气的正、常、男
  、人!!”
  我越加的谄媚:“呃……原来一肆是个重情重义的好汉子,为了义理两肋c刀,视金钱如粪土,视名利如浮云,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上刀山下火海,生里来死里去,铮铮铁骨百年铸,脉脉柔情一万年……呃,总之你坚贞不二的节c是名垂青史,流芳百世,万人景仰,人神共愤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眼睛冒火的男人抱着胸,歪头不耐的打断我。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我气虚的扁扁嘴,都要哭了。
  “…………”
  正在我一筹莫展,欲哭无泪的时刻,只听远处叮铃铃一阵环佩脆响,一个迤逦娇媚的
  笑声咯咯咯的传来:
  “呦~~可爱的一肆小弟,好讨厌玩什么躲猫猫,啧,又被我追上了咯~”
  一肆冷冷的转过身,“不错。身手又进步了。”
  “切~是你好傻好天真的派些软脚虾,看扁了人家~”凉凉站在萱草银莲中的茉莉衣衫凌乱,发髻倾散,正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搔首弄姿的照来照去,整理歪掉的发型。
  “茉莉!!”我狂喜的惊呼道。忙蹦跳着从一肆的身后跳出。
  这家伙关键的时候还是蛮认真的,说要保护我就没有食言。不枉我方才绞尽脑汁的与
  劫匪周旋,拖延时间,他果然不负所望的追来了。我满心感激。
  “…………公主?”茉莉目瞪口呆的望着蹦跳的我,手中的小镜握不住的从指间滑落
  ,他表情滑稽而怪异的愣在原地。突然,捂着肚子指着我放声狂笑起来。
  “哈哈啊哈哈哈……人gun!活脱的人gun!你脑袋上,哈哈哈哈~戴的是什么啊?整个
  人好像,好像男人的那个东东!!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满脑门黑线,咬牙切齿的想撞墙!“茉莉!
  麻烦你等一下再笑好么?在这危机四伏的情况下,身为一个专业的保镖,首先做要的是拯救我这个娇弱的r票吧?!而不是评论我着装问题的时候!
  可惜茉莉不懂我y魂般的“千里传音”,越发笑的夸张,倒进hua丛中滚来滚去的乱蹬乱捶。
  “哎呦呦~~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还闪亮亮的咧~~哈哈哈哈哈哈~~~~”
  不绝于耳的狂笑惊飞湖边水鸟,本来蓄势待发的一肆收起攻势,睥睨着完全忘记顾及
  形象的臭美茉莉,转身扛起面如菜se,嘴唇气的直发抖的我,气定神闲的飞身掠向湖面,
  然后以倒栽葱的姿势抱着我跳入湖底。
  “喂,救命……”我无声的咕哝了一句,欲振乏力的放弃了挣扎。
  后背的*道被点了一下,刺刺麻麻的疼,在昏过去的瞬间,耳边犹还传来茉莉走调的
  狂笑声。
  77【一朵血莲 一只黄鼠狼】[vip]
  似睡非睡间,脑子还能思考,只觉浑身冰凉,应该是在水中缓慢潜行。可是既然在水中,为什么我还能呼吸呢?我迷迷糊糊犹在费解,忽然忆起在宫里时曾看过的一本《神物博记》,里面记载:东海有鲸龙,其皮可制成护身纱羽,se银而轻,水火不侵,j钢难断;其鳔可制成气囊,内充空气,人罩在头上,于水底火中能自由呼吸。
  可见一肆在我身上裹的,头上罩的应该就是这传说中的奇物了!普天下能得此奇物者
  ,大约只有那两个集钱权于巅峰的天子了吧。从前我不看太傅给的“正书”,偏爱看那些
  《工典》《海图》《河志》《矿语》《杂记》《神论》,不想今ri倒也能起到解惑的作用。
  光明府的水镜湖面积虽然不大,然湖底却有条隧道水脉直通帝都南门外的数个井眼泉湖。谋划劫持我的那只野狼真是聪明绝顶:陆地和天空上的一切都逃不过“眼睛”的捕捉,唯有地底下和深水中是极难触及的死角;况且帝都下的水脉众多,四通八达,错综复杂,处处都是活路,就算知道了,但想顺藤摸瓜的找到终点却也需请尽人力,四方搜索;这又给他们制造了大把的逃逸时间。
  高,真是高!亏他费尽心机,环环j细,筹谋至今。也亏他沉得住气,耐得住xing子默
  默潜伏,循着空隙,务求一发即中!“y王”之名岂非浪得。
  水中的压力越来越大,胸口开始无法顺畅呼吸,我恍恍惚惚,载沉载浮的陷入黑暗。
  悉悉索索的声音,是衣袂的摩擦声,还有来回踱步的焦躁。
  “怎么还没有醒?!一肆你怎么办事的?不会点错*了吧?”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的温雅声线焦虑的响起。是青y!
  “太子殿下,你可以羞辱我,但是不可以怀疑我的绝世武功。”粗嘎难听的嗓音不悦
  的反驳。
  “哼,愚蠢,你教我的摄魂术就是半吊子的功力,用过一次第二次就不好用了。”青y鄙夷的讽刺道。
  “在下解释过了,那是因为她体内种有‘前生今世‘蛊,天下间所有的摄魂巫蛊催眠之术遇到它都会无效化。殿下想用摄魂术再迷惑她的心智,自然不能。”一肆不卑不亢,以理据争。
  “…………”青y一时语塞,勃然大怒:“滚滚滚滚滚!出去出去出去!!”
  驱走了一肆,他大踏步的走近,低下头仔细的端详我,靠的那么近,以至于他灼热的
  气息竟有节奏的喷扑在我的脸上,淡淡的龙涎香味。
  我蓦然鸵鸟起来,动也不敢动,紧闭着眼睛希冀他没有发现我其实已经醒了。
  “睡的好沉……”他低低轻语,语调一转又恶毒的建议道:“要不要拿针扎她的人中,把她扎起来?嗯?哥哥?”
  哥哥?!!!难道卧龙也在!!!我翕了翕眼睫,后脑发冷,浑身僵硬,紧张的要死。
  头顶果然响起卧龙特有的邪肆冷笑,“用针扎那么麻烦,这样就好了。”
  说着突然,“咚”的一声,我只觉脑门一麻,耳蜗里巨大的回声,嗡嗡嗡的搅着脑浆,额头火辣辣的疼。
  “疼疼疼疼!!”我一跃弹起,呲牙咧嘴的直揉脑门儿。
  “瞧,这不是醒了。”
  “…………”
  “呃——”我猛然回过劲儿来,惊吓不已的忙围襟正坐。心虚的小心望去。
  不知道身处在什么怪异的建筑里,四壁都是圆圆的木质结构,几十枚金丝缠绕的夜明
  珠悬挂在小小的圆顶天棚上,
  珠光垂映中,两个风姿傲逸的男子一坐一立。
  卧龙单臂倚在小小的床头,红眸微阖冷睨着我:“下次装睡时,记得呼吸不要乱,眼毛不要瞎闪。”
  “原来你在装睡?!!害我……哼!”站在榻边的青y捏紧拳头,毒蛇般的绞视着我。
  我尴尬的缩缩肩,小小的挥挥手,讪笑:“嗯,那个……好久不见。”
  “……”
  “……”
  一个抿紧唇角危险的眯起了眼,一个叹息着揉了揉额头。
  “…………”我咬着手指低下了头。
  青y斜眼瞅我,状似悠闲的摆弄着发辫,一脸的不怀好意。蓦然轻笑道:
  “小妖这是客套什么,我们不是才见没多久?啧,身上的伤都好了?我倒很有自信这些天来你ri日夜夜也不敢忘掉我呢。”
  脸se顿时惨白,身体的某处在他y毒的视线下开始隐隐作痛,我下意识的向后蹭了蹭,瞪着他的大眼里浮出一丝恐惧和恨意。
  青y一笑,拉过我后退的身子,露出一朵温文友善的笑靥,“不要怕,我的小妖,
  那天是我过分了点,对不起呢。你就原谅我吧~”
  寒毛倏然悚立,本能的想抗拒他亲密的碰触,却又不敢妄动的挣脱他灼热的手掌,我僵硬的望着他弯弯眯起的笑眼,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你长高了。”
  而且也瘦了呢。在皇宫的那晚,他一直戴着面具,记忆中除了他那双怨毒的长眸,便
  是他近乎残忍的双拳,以及彻骨的疼痛。再见时,才发现他的变化:个子比一年前的时候
  高了一点点,之前还有些稚气的轮廓棱角变得刚硬,眉眼处多了几分威慑,上挑的唇角无
  端的冷漠。
  青y一怔,别扭的撇撇嘴,“废话,我才二十岁,当然会长高。”
  说着又捏起我的脸颊冷笑道:“说起来,你倒没怎么变的样子,矮矮的个子,粉嘟嘟
  的脸蛋,水汪汪的一双眼睛还是那么狐媚的会勾人。而且——”
  他手叉在我的腋下半抱起我,两个拇指按在茹防上施力恶意的压了下去,见我吃痛的
  皱起眉,他才满意的邪笑道:“胸部也变大了呢,呵,没少受到别人的滋润吧?嗯?”他
  似笑非笑的斜睨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卧龙。
  “哥哥,小妖的身子现在变的好美味呢,上次我很顺利的就进去了哦,里面的味道销
  魂极了,细细滑滑的咬着我一直吸吮,看来这一年来应该没少受到野男人的调教呢……”
  熊熊爆燃的红se鬼焰瞬间卷烧了狭小的屋子,拥有无与伦比存在感的男人因为他的
  挑拨骤然发狂,暴怒的气焰差点烧的我体无完肤,直视我的凤眸红似血莲,几乎能滴出血
  来。我一哆嗦,害怕的垂下头。
  “出去。”卧龙低沉的嗓音好似从地狱传来。
  “遵命。”青y得逞的向我眨眨眼,一松手把我摔回小床上,噙着快意的恶笑走出门
  ,回身从门缝里朝我快乐的招了招手,然后关紧。
  狭小的房间里安静的连心跳都能听到,我抱膝一点点的后蹭,直到后背抵在木质的墙
  壁上退无可退。
  “过来。”刻意压低的嗓音有些y森。
  脑袋几乎埋进膝盖里,我不敢动。
  “过来!”卧龙向来没有耐心。命令的同时大步迈上床,强制捏起我的下巴抬高。
  “看着我!”
  我忍痛怯怯的抬起眼,凤目里肆虐的红se火焰几乎就要把我燃烧殆尽。
  “还记得我是谁么?”他问。
  我点点头。
  “我是谁?”
  我些许的犹豫,他不耐烦的又加重了指力。“我是谁?!”
  “卧龙……”声音止不住的抖。
  “再说一次!”
  这下连手脚都一并开始抖,“是陛、陛下……”
  “陛下?呵呵。”他笑的冷硬。“那你又是谁?”
  “我,我是瑞凰。”我无力的嗫嚅。
  “再说一遍!!”他突然大怒。
  我吞吞口水,小声但是坚定的重复道:“我是瑞凰,九真国公主,况后瑞凰。”
  “*话!”
  他怒火三丈,一把将我推到木墙上,震得后背钻心的疼。他冲上来,扼住我的脖子,厉声咆哮:
  “瑞凰公主?!我呸!狗屎!!你是小妖!我的女人!我是你的丈夫!你的男人!”
  “我是九真国的瑞凰公主。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鼓起所有的勇气直视仿若阎罗再
  世的他,再一次的重复。
  “妈的狗*!我们信物也胶换了!觉也睡了!我连你身上有几颗痣都知道!你还唧唧歪歪的嘴硬!?!”
  剑眉倒飞,血瞳眦裂的黑面阎王脸杀气横生,他恶声跳骂着,气得发抖的手粗鲁的撕开自己的衣襟,狠命扯断贴身佩戴在胸前的某个东西,恶狠狠的摔在我的怀里。
  “不是我的女人为什么当初要送我这个定情信物?!”
  软软的没有什么重量的东西跌进我摊开的手中。那是一个香囊,用大红丝绸制成圆滚滚的石榴形,表面用金线j心绣着含首衔尾的龙凤图案,金光闪闪的有跃舞之姿,里面放的是几枚独家自制的,以苍术,山奈,白芷,菖蒲,佩兰,川穹,薄荷,芩草,辛夷,苏合,零陵,冰片碾成的香丸,一股淡淡的沁脾幽香。
  ……看,是小妖专门为我绣的哦,图案是龙凤呈祥呢……
  y光下男人璀璨的笑容比九月的金菊还夺目,一脸孩子气的嚣张幸福。
  我一阵恍惚,胸口刀割的疼。掌心里的小小香囊比烧熟的火炭还炽烫。几乎要把我灼伤。
  眼睛闭了闭,手掌蓦然收拢,甩腕又把它丢了回去。
  “这不过是重y节的礼物,闲来无事绣出的小玩意儿。你还把它当成个东西了?”
  赤红的香囊在床榻上滚了几圈,撞上男人的鞋子,停下。
  “…………”
  缓缓的低下头看着被抛弃的香囊,凌厉的红眸里闪过震惊,不信,最后一抹受伤的颜
  se。
  双拳倏地握紧,指节泛着青se的白。
  “你这女人……你这女人……”一口钢牙咬的吱嘎作响,恨不得啖我r喝我血的怨毒。
  喑哑走调的磨牙声蓦然停止,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扑了过来。揪住我的衣襟左右一拉,嘶啦一声,竟用蛮力生生的把几层衣衫尽数撕碎。撸下破碎的衣料随手扔掉,他按低我,冰冷的大掌发疯般的在我赤裸的肩膀上摩挲了寻找。
  “……那圈牙印呢?”他粗声质问,“我的那圈牙印呢?!哪儿去了?!”手掌不甘
  心的一遍遍摩挲逡巡,不放弃。
  “它到底去那儿了?!”焦躁扭曲的俊颜好似就要哭泣。
  怎么可能找得到呢?我勾起一抹苍白的笑。请帝都医术最高超的医生调制的最名贵的药膏,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浅粉se的疤痕很容易的就抹掉了,光滑的肌肤好似从没有镌刻过一丁点的伤痕;就好像“小妖”这个的名字,本来就不应该存在这世上。
  他亦惨白着脸se,颓然放弃了寻找,握着我的肩,一瞬不瞬的瞪着我:“你答应过我,永远也不弄掉它的!你这个骗子!!”
  上扬的尾音因为极大的愤怒而微微的发抖。
  我垂眸无奈的冷笑:“你为什么总是要强词夺理的先责怪别人呢?从不想想是不是自己的错。如果当初你们没有不问青红皂白就抹杀了我的记忆,让我有家回不得,我们之间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发生那些本不该存在的纠葛?”
  我深吸口气,勇敢的直视他,“我一直就是瑞凰,‘小妖’是你们一厢情愿的篡改,
  我没有骗过你们,是你们自己骗的自己。”
  “呵,你意思是说我才是骗子?”卧龙怒极反笑,仰天哈哈大笑,咬牙切齿的恨声道
  :
  “我这个骗子!我这个骗子骗自己爱上一个女人,骗自己要和她厮守终身?!这个女
  人在大婚那天,在我的眼前被人推进祭鼎里烧死,我眼睁睁的看着gen本救不了!差点就跳
  下去陪她一起去了!那也是我咎由自取的是不是?你知道那段时间我是怎么挺过来的么?!我白天夜里都不敢合眼,只要一闭上眼满脑子晃来晃去的都是你!笑着的你,哭着的你
  ,撒娇的你,发脾气的你,说要和我生生世世在一起的你!……我从来没有那样的绝望过
  ,我活的都不像自己了!小妖,但凡你有一点良心,你怎么会设计如此狠毒的局骗我?”
  “不要再说了!”我大声的截断他,莫名的罪恶和心痛。
  只停了停,卧龙便更大声的吼了回来,“为什么不能说!我偏要说!你听着不痛快?!你心虚了!”
  耳朵被他的大嗓门震的嗡嗡作响,我揉着耳朵,亦回吼道:“谁心虚了?!本来就是你的错!!
  “我他妈的到底有什么错!!!”他凶恶的竖起眉眼。
  “你最大的错就是当初不应该招惹我,抹杀我的记忆!”
  “明明是你擅自出现在我的龙船前面,是你先招惹的我!”凤眸一瞪,理直气壮。
  “强词夺理,我游我的泳,谁让你多事来着?”我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一肚子的火气
  ,顿觉方才莫名罪恶感的自己真是个傻瓜。
  “还游泳哩,真好笑。我是看你要死不活的样子很可怜,才大发慈悲的随便救了你,你要跪下来感谢我的救命之恩才对。”他环胸而立,撇嘴冷笑。
  “我喜欢游成要死不活的样子行不行? 谁用你‘大发慈悲’!”“切,我本不想‘大发慈悲’的,不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凡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
  地下跑的,统统都是我的。我的东西我当然要捡起来。有什么不对?”
  我的东西我当然要捡起来。这有什么不对?&“男人任xing自我的嘴脸比小孩子还不讲理。
  &“自大的家伙,我跟你完全无法沟通!&“不屑再和他废话,我一把推开他,跳下床,随手拿过件卧龙的外袍便披在一丝不挂的上身。他跟着撵上,擒住衣领一把剥掉刚刚上身的衣袍,扬手看也不看扔的远远的。几步b近,直把我推在墙上,两只狼爪跟着自然又熟稔的罩在耸立的浑圆上,俯身贴近的鼻端,如某种犬类般呲牙吠叫: &“哼,的确无法沟通!我对你那么好,你却y我,自私自利的臭丫头!&“&“&“啪地狠狠拍掉胸上他一边怒骂还一边不安分捏来揉去的两只狼爪,我双臂遮在胸前,红着脸气结不已。
  他的脸皮是铁铸的!刀砍不破,剑刺不透,就算两厢对决互骂,他也能毫不羞耻的行那污秽手段,se狼就是se狼!难改其无耻本xing。又羞又恼的鼓起两团粉腮,我美眸微眯,轻蔑的瞥了他一眼,任他叫骂,不去理他。回身又去拿青y的外袍。指尖刚刚碰到绣有文草的衣角,就被手长脚快的卧龙抢先一步,他两手抓起衣服,嘶啦一声,裂成两半,扬手咻咻抛到脑后。&“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忍无可忍。&“和我说话时,要看着我的眼睛!&“他眉毛一拧,跋扈的命令。
  &“好,&“我强压火气,听话的仰头直视他的凤目,抱着胸,左腿一抖一抖着地哼道:&“有什么话快。本公主很冷。&“他大怒,&“我呸!*公主!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臭丫头!&“他啐了一口,十分鄙视我的自称。我顺服的点点头:&“好,我是个自私自利的臭丫头。你说完了么?我可以穿衣服了吧?&“&“&“后续的话被我不冷不热的堵在嘴里说不出来,他恶狠狠瞪着,举起蒲扇般的双掌,带着破风之声朝我的脸呼啸而来——啪叽夹住了我。&“死丫头,废话真多。&“某男黑着脸咬牙道。&“好似陛下的废话更多。&“我亦不甘示弱的冷笑。&“&“ 他危险的眯起凤眸,死死的绞视着,缓缓的俯下身来
  78【一颗白菜,一只小绵羊】——
  卧龙的头越低越近,近的几乎就要撞上我的鼻子,我张大眼,困难的吞了吞口水,油然生起一股逃跑的欲望。认真的红眸下,微微嘟起的薄唇就要贴上我时,房门突然吱嘎一声被推开,青y清雅的笑声随之响起:“哎哎~哥哥确实有些废话呢。这么久居然一直在和小妖拌嘴,我在门后听的很心急呢,一直期待会有更甜蜜的事情发生,好可惜~说着,含笑的长眸淡淡的扫向我,我悚然一惊的忙推开卧龙,缩缩肩抱着胸侧过身子,向卧龙身后躲去。
  卧龙脸se臭臭的,不悦的重哼了一声,青y忙抱歉的合掌赔罪,亦步亦趋的走近,负手笑道:“我因为实在听不下去才被迫出现呢,打扰到哥哥实在是该死。不过……”拉长的声线顿了一顿,他歪头睇向我,清澈的目光倏地一黯,闪过某种邪欲,侵略的意味。我更加用力的抱紧裸露的胸茹,小小蹭了两步,靠卧龙又近些。他嘻嘻一笑:
  “哥哥一见到小妖就晕头了,净顾着叙旧,绕来绕去的什么都忘了。难道哥哥这么快就忘记了那段漫长的煎熬了么?那时我们甚至连活下去的欲望都要失去了,这全都因为她的狠心抛弃。那种炼心的滋味真不好受,如果不让我们可爱的小妖感同身受的体验过一次的,公平何在呢?但是,如果哥哥心疼,这次就先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好了,小妖,”他从卧龙肩上探过头来,低头笑眯眯的睇着我:
  “只要你乖乖的跟我们走,答应真心真意的和我们过一辈子,那么我们就原谅你,前事不究;如你还执迷不悟的要再次抛弃我们,回去找野男人,那就不要怪我们哦,我这里有比皇宫那晚更好玩的游戏等着你呢。到底要选那一边呢?啧啧啧,痛快的说出来,不要客气呢,无论你的答案是什么,我都一样的期待哟 ~”“…………”手心因紧张泛起一层薄汗,仿佛在和狡诈善变的妖魔对峙,我紧张的僵硬如石。视线不敢移开的睇着他温良如玉的诡谲笑脸,小步蹭到卧龙的身旁,害怕的攥起他的衣袖一角。
  卧龙垂眸觑了我一眼,忽然回身动作,举手朝青y的脑袋狠狠搧了一巴掌。“你少给我yy怪气的贱笑”他拧起眉低斥,一把推开嘟着嘴直揉脑袋满目委屈泪光的青y,回身扬眉冷冷的瞪向我“青y说的没错,对你的确不能放松警惕”他冷哼道,“我差点就忘记了,你虽然小小的,可是脑子却很好使,心肠也硬,只要一有机会你一定会再一次的抛弃我们,为了以绝后患也许会杀了我们也说不定”“我怎么会杀你们呢……”心里一阵难过“如果我真是个狠心的人,青y怎么会活到现在……”委屈的眼泪潸然掉落,辩解的话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我早就知道青y在彗姐姐的光明府,但是我却没有告诉任何人,如果我想害他,青y会走出光明府吗?之后我听说他没有离开,我明明猜到他可能还滞留在姐姐那里,可是我还是没有和任何人提及。青y,你说我薄情寡xing,但我却不是冷血无情……”青y闻言不觉轻笑,伸指温柔的帮我拭去腮边泪珠,和雅的嗓音却吐气如霜:
  “嘻嘻,我都要感动的哭了呢。原来小妖是这么重情义的女人呢。不过我偏偏天生就具有能看穿女人诓骗伎俩的本能。没错,之前你没有曝露我的行踪可能是因为顾念旧情,不过之后的,哼,我看,八成是怕那个夏侯尚会杀了我吧,那我们两国就永远也别想和平共存了。若你真对我们有情,那此刻就对天立毒誓说你爱我们,然后乖乖的和我们走,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搪我们,欺骗我们。我和哥哥不一样,我的耐心有限,不要非b我仿效你姐夫,杀了你。”
  说着,泉眸一冷,轻蔑的哼道:“切,说到你姐夫,你还要感激我呢,若不是我让一肆帮忙,你姐姐早就死了。不过这也是个警告,我能救她一次,便也能杀她十次……”我闻言骤然暴怒,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如兔子般噌地蹦上一旁的椅子上,一把揪起青y的衣襟,恶狠狠的咬牙低狺:“你敢动一下彗姐姐试试?!我警告你,离我姐姐远点,如果你再妄动她的歪脑筋,我也不会要你好过!”
  长眸吃惊的瞪大,抬头仰视我的男人一瞬间的恍惚,露出迷惑的神态,但只一刻,便怒气冲冲的扭曲了俊颜,大手用力的捉住了揪在他胸前的柔荑,语气不稳的僵硬怪笑道“哈,哈哈哈,原来她是你的死*?!不对,应该说你所在乎的人都是你的死*!你为了他们会不惜和我们翻脸,连命也会不要的是吗?”他y毒的瞪了我许久,假笑忽然挂不住,他撇了下嘴,狼狈的别过头去,额前的长发遮住了他的侧脸,看不清表情,蓦然低喃的嗓音竟有些许的抖:
  “……这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他猛然抬起头,失控的模样完全没了平时的虚伪假面,他激动的大声叫道“我才是你的丈夫!你最在乎的应该是我!是我才对!”尖锐而犀利的走调吼叫莫名的伤感,像得不到安慰的孩子。“哥哥……”他拨开我,跌跌撞撞的埋进僵立在一旁的卧龙肩上,颓丧的嗓音模糊哽咽:“……哥哥……我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卧龙机械的拍打他的背,给予抚慰,掀起冷眸直直的望向我,冷若冰霜:“这就是你的答案?”
  他冷嗤道:“原来是我一直高看了自己。你这女人从来 就没有爱过我们!你心里只有你那些卑鄙的家人和那个让你朝三暮四移情别恋的野男人!我呸!小妖你别忘了,若不是他们的出现,你唯一的家唯一的亲人只会是我们!”一种哀伤又悲愤的情绪隐隐氤氲了这两个傲慢男人的锐利,卧龙执拗而坦直的目光我不忍啐睹,让我不禁瑟缩。我没有回答他的话,也不知道怎样去回答。但有些事情一定要说明白才行,于是我硬了硬心肠,语气平板的硬声道:
  “卧龙,我们已经没办法再在一起了。身为帝君你应该比我还明白其中的道理才是,你故意忽视症结所在,就以为事情会依照你期望的方向发展么?就算我此刻心甘情愿的和你们走,皇室宗族和夏侯尚都不会善罢罢休的!我了解他们,父皇和哥哥们就算拼上国家也不会舍弃自己的家人,而夏侯尚掌握着帝国最骁勇的庞大军队,难道你要我b他造反来祸乱朝纲么?!你们不要太自私了,同样是一国之君,皇室栋梁,应该明白维系一个国家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为了一个女人什么也不管不顾,不觉得幼稚的过分么?!……事到如今,我们都走到了尽头,怨来恨去的有什么意思,只能说我们缘分已尽了,不如顺应天意好聚好散。”
  “顺应天意?好聚好散?哈哈!”青y闷闷的低笑,缓缓的从卧龙肩上抬起头来,郁愤的绞视着我:“说什么皇室不同意,说什么怕夏侯尚造反!其实你gen本就割舍不下那个野男人!哥哥,你也看到了,这个死丫头心里gen本就没有我们!既然她顾忌这儿,顾忌哪儿,索xing就杀掉所有挡路者!看她还有什么借口!”他邪狞的眯起眼,几近疯狂的y笑道:“从谁开始呢?就从那个和你一样风流hua心的彗姬公主开始好了~~” “你敢?!与其任由你去伤害姐姐,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你以绝后患!”我如一头威慑中的小狮子颈毛悚立,蓄势待发。
  “杀了我?哈哈哈哈~~~”仿佛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青y笑弯了腰“好啊,来杀我啊~我倒要看看你除了虚张声势外,又能把我怎么样呢?”一股热血腾地冲上脑子,已经不能理智的思考问题,我咬牙切齿的向青y扑去“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我怒号着,曲起纤细锐利的十指,打着猴拳,直朝他劈头盖脸的抡去!“就凭你那点毛毛虫的力气,还想谋杀亲夫?”青y轻蔑的冷笑,负手不慌不忙的躲闪,gen本不把蹦来蹦去的我放在眼里。
  “呸,什么‘亲夫’!别不要脸了,我不认识你是谁?!”我不甘示弱的狠狠啐道。“啧啧,死鸭子嘴硬。还是你躺在我怀里,娇滴滴地说‘青y,人家想要’的时候比现在凶巴巴的样子诚实多了~~”他掐细嗓音yy怪气的银笑。“放*!厚颜无耻死不要脸!”我怒火中烧,话刚出口便蓦然自悔不该口不择言骂出脏话有失体统,樱唇愤恨的咬紧,我斗气如牛的连连进攻,从左边扑向右边,再从右边扑向左边,可是这小子滑的像一条鱼,几番下来,我大汗淋漓,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捉到。
  我力竭气尽,双手撑在腿上大口喘气,见我停下他也停了下来,斜觑着我的起伏的胸部,涎着脸无耻的寻衅道:“你敢说你从没有那样的求过我?嘻~~我可是有哥哥作证呢~~”“闭嘴闭嘴闭嘴!!”我眼前一片暗红,张牙舞爪的向他飞扑而去,恨不得咬下他的耳朵泄愤!腰上突然一紧,跳出去的身子忽然被人凌空扼住,原来是卧龙自背后把我腾空抱了起来。只听他在耳后一声无力的叹息,甚是无奈:
  “不是我说你青y,方才你还埋怨我,怎么也跟着步我后尘?虽然她气鼓鼓的样子很好玩儿,不过与其这样无聊的斗嘴,还不如现在把她压倒,让她怀上我们的孩子,看她还怎么好意思回……哎呀!!”凄厉的惨叫声骤然截断了卧龙邪恶又y险的提议,我松开了死死咬在他手臂上的牙齿,呸呸呸的向地上连啐了好几口,野狗的r又臭又硬的口感果然差劲。
  一耸肩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那家伙正捂着伤口呼疼没时间顾及我。我面无表情的飞起一脚又朝对面一脸呆怔的青y踹去。单脚飞出去的瞬间,突然地板一阵剧烈的震动,我“啊啊啊”的一串惨叫,站不稳的向前踉跄跌去。“小心。”“小心。”两道惊呼声同时冲口而出,只见青y面se慌张的一个箭步冲来,张开双臂作势要接住我;与此同时,后脑勺的头皮咻地一痛,我踉跄前跌的趋势略有凝滞——应是卧龙情急之下揪住了我的发尾。
  我五官扭曲的连连呼痛:真是个死心眼的家伙,与其被他如此认真的“拯救”我宁可以面磕地!跟满头的青丝因为辣手摧 hua而变成斑秃少女相较,“鼻青脸肿”更容易让我接受!地板抖动的更加激烈,小小的房间也似乎在旋转,连卧龙也站不稳的反被我扯拽着一起跌来,他顺势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我,希翼尽可能的减少伤害。面对一同向他扑去来势凶恶的我们,青y的表情从起初担忧的慌张顿时转变成不自信的紧张,甚至还退缩的做出了意欲逃跑的小动作。
  “别躲开啊啊啊——”dong穿了这胆小鬼的心思,我愤怒的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句,三人便骨碌碌的滚成一团。“救命~~不要捏我的胸啊啊……”“快给我松手!你在抓哪里!!”超过了我和卧龙的叫骂,一道更为凄厉的尖叫响彻小屋上空。“小妖~~~~~~”青yy恻恻的叫魂声从头顶压抑的响起,间或伴着吱嘎吱嘎的磨牙声,我悚然一惊的慢慢抬起头,视线在接触到他的面容时,惊喘一声,震惊的咬到了舌头。
  “青青青y,你,你的脸……流了好多血……”他隽秀的脸庞仿佛是被某种锐利而粗糙的东西划过,从额头到下颌被齐齐的划出八道血槽“血r模糊”。黑se的长眸从横流的血帘后恶狠狠瞪着我的,恍若来索命的冤鬼。&“ “太卑鄙了,居然趁乱挠伤我英俊的脸?!”他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这、这是我gan的?”我缩着肩,不确定的gan笑道。“废话!除了你还有谁?!难道你还想无耻的狡辩抵赖吗?!!”青y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伤口,却感觉疼痛的倏地缩回手指。比绿磷蝮蛇还毒辣的目光y狠的绞视着我,满脸血污的男子已经完全进入暴走状态。
  “…………”好凶。我委屈的眨眨眼,扁嘴欲哭。低眉仔细的回想了下,方才混乱的瞬间我的拼命的想抓住些什么支撑自己,也许是,好像是,可能是,似乎是,应该是曾经抓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难道就是青y的脸?!我惊悸异常,额角浮出一层薄汗,紧张的握紧了拳头,启唇刚想点头哈腰的谄媚道歉,耳边骤然炸响一个天雷般的哀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嗯嗯~~~~嗯~~~~~”前半段惨烈悲壮的嚎叫渐渐低沉下去变得诡异,最后的尾音暧昧的颤抖,竟莫名给人以“银荡”的感觉。
  “小妖~~~~~~”另一个y恻恻的叫魂声自背后响起。我又一惊的忙扭过头,只见半躺在地上的卧龙单手支地,忽闪着一双迷离的红眸,薄唇微启的噬咬着自己的手背,桀骜的两颊竟诡谲的飞上两朵红晕,一脸快受不了的要死表情。“小妖~~我的‘那里’摸上去很舒服是吧?!”从牙缝里一字一顿的挤出低咒的同时,又忍不住迤逦而绵长的“噢”了一声。浑身的鸡皮疙瘩揭竿而起,我被他“噢”的动也不敢动。
  预感不妙的顺着他幽怨的视线下滑,下滑,再下滑……我的老天爷啊!我惊的头发 都要竖起来了!!只见自己的一只万恶的纤纤玉手不知何时,竟悍然的钻入了他胯下的长袍下摆,温热的掌心隔着薄薄的中裤包裹着一个更为灼热的条状东东!我我 翘起小手指小小的捏了捏试探,那弹xing的东东似乎又跟着变硬了几分——果然是他的“那个”没错!!我欲哭无泪。“死丫头!还敢捏?!!”“吓?!!”我一个激灵咻地弹跳而起,高举双手做投降状,无辜小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81[一只野狗 一只疯癫犬]
  “不要!青y求你不要!”私密瞬间被曝光的羞耻感让我连连哀求,妄图挣脱这难堪的境地,然而每一下挣扎,除了手腕上被绳缚的更加疼痛,其他的于事无补。
  “都说不要说出拒绝的话了,不乖哦。”青y不悦的咬耳轻斥,将垂在脖子上的绫带又重新勒回我的口中,“你怕什么呢小妖,又不是第一次被我们吃,我记得你是很喜欢玩这个游戏的呢。嘻嘻,相信一会儿你就会哭着央求我们多玩儿一会儿了呢~~”
  “哥哥,快来啊,”青y含笑的催促着,把我的腿掰的打开,“这不安分的小妖j动来动去的磨得我那里又胀又痛呢,哥哥不快些的话,我怕自己忍不住先吃了她。”
  “哼,没出息的家伙。”卧龙吞吞口水,喑哑的哼道,双手却几乎同时抚上我的双茹,掌力收紧,恣意的揉搓把玩起来,动作或轻或重,揉捏的快感如蜘蛛的丝网般在我身上张结,我嘤咛一声,向后逃脱躲避,后昂的脖颈正落入青y的陷阱,他细碎亲吻频频的在我锁骨和耳垂间流连,然后突然加重力道的吸吮噬咬起来,柔嫩的肌肤阵阵的刺痛,竟汇集成一种奇异的快感,我禁不住的呻吟起来……
  “有那么舒服么?”卧龙疑惑的微微轻喘道,也学青y的样子,张口含住一团椒茹,用力的吸吮了几下,又小心的咬了几口,像是在品尝某种美味,恣意而有所保留。
  “嗯~~~”血脉里好似有电流过,最后热辣的电击聚向小腹那里,一阵的酸软。幽闭深处猛然有了熟悉的湿意。我忙并拢双腿,竭力的收紧小腹,抵抗那股羞耻般快乐的侵蚀。
  细微的反应没有逃脱的被卧龙dong穿,他低低的暧昧邪笑:“感觉这么强烈,脸都红了,躲什么呢,你知道我喜欢的。”俯身在我发热的脸颊上印上了一个吻。 
  窸窣的脱衣声后,他拽起我的一只脚踝抬高,趋身将自己勃发的分身亲密的贴在我灼热的蜜园前。“感觉到了么?好久不见,礼貌上是不是该和它打声招呼?”他哑着嗓子打趣道,同时硬的不像话的腹肌和“那里”缓缓的在我敏感的嫩蕊外往复打圈摩擦。
  “唔唔……唔……”他赤裸的肌r像一块烧红的的铁饼般灼烫的让我受不住了,我拼命摇头低泣,腹下的湿意更加不受控制的泛滥流淌。
  “小妖摇头是不高兴见到它么?”卧龙状似遗憾的叹息。调笑的话惹得青y也笑了。
  “哥哥,她身子在发抖哩,好可爱,崩的紧紧的一直在冒汗呢。”薄唇贴上我的额角,伸舌温柔的舔去汗珠,带着浓重的se欲。
  “哈哈,那我问问她的‘妹妹’,它是不是也不高兴看到老朋友?羞涩的无法‘开口’呢~~”说罢,身子稍撤,修长的手指滑到已经湿润的幽口毫无预警的一戳到底。
  “嗯!!”我猝然紧张,收缩甬道,不容我逃避的,卧龙拔出长指再重重一戳,粗粝的指腹勾画里面的嫩壁,翻腾搅动。滑腻的汁液再也控制不住的随着他的蓄意引诱流淌而出。
  骨头都酥了,我脑子里一片眩晕,再也无法驾驭自己的理智。雪臀竟配合他的动作微微挺起挪动。
  “看来做‘妹妹’的还记得哥哥呢,嘻嘻~~”青y顺势把我的双腿劈开到极致,做出欢迎的霪乿姿态。
  虽然目不能视,可是黑暗中我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们染满情欲的火热视线;仿佛是亲眼所见般,我能想象的出他们现在的表情动作,还有他们胯间傲立的巨硕是何种样貌状态,甚至于它们表面上的颜se和青筋勃发的细节都可以在脑中显像出来。
  原来,这两个男人在忘记中竟是如此的鲜活。可笑我竟以为已经把他们遗忘的差不多了…… ,
  “流了满满一掌的水呢~~”卧龙快乐的低喃,又并入一指,继续在水意淋淋的蜜*里翻腾勾勒,进而夹起那枚小小的珍珠,肆意的拉扯玩弄了一番。
  “嗯嗯~~嗯~~”无法形容的尖锐快感霎时淹没全身,我只觉得那里一阵抽搐,泛滥的爱液争相奔流,流动的汁液润泽拓宽了甬道,同时也带来了无尽的渴望。
  我呼吸紊乱,热汗湿濡了青丝,纠缠在脖颈上,如被人轻轻的扼住咽喉般,些许的窒息。
  “唔……”我想说,我喘不过气来了,我要死了。
  卧龙误会了我的呻吟,轻笑道:“忍不住想要了是么?小妖j……”
  说着,擎高我的双腿,圆润的龙头抵住湿淋淋的hua缝入口,轻柔的撬开……我慌乱的摇头呜咽,他却重重的一顶,悍然长驱直入。
  “嗯嗯嗯嗯嗯!!”我愤怒的摆头直骂,说什么我忍不住了,其实忍不住的是你吧!
  卧龙gen本没时间也没心情研究我别扭的心态,只略停了停,等那骤然被撑到极限的蜜*适应他的入侵,而后慢慢的推进,直至贯彻始终。
  好胀,好满,没有留下一丝缝隙的完美契合。被填满的纯然饱胀感充满了小小的肚子,甚至连腰肢都因为填入的太满而无法做到弯曲的动作。
  “嗯……”我舒展眉头,不适的侵入感过去后是迷惑感官的快乐。
  “好b,”卧龙迷醉似的低语,“果然只有和小妖做才会有感觉……我要动了哦~~”
  不是征求我的意见,仅仅是一句宣告而已,卧龙满足轻叹着,托起我的腰肢便毫不客气的律动起来。
  由缓到急,由慢到快,先是试探xing的微微抽动,让我能尽快的适应他那惊人巨大的捣弄。这是他的贴心。
  在假像的舒缓快感中我大意的松懈,刚一发出那声安心的叹息,他便突然强势的大力冲击,连番的深刺……叹息变成窒息的呜咽,巨大的冲击力仿佛就要把我刺穿般的强烈,身子再一次的绷紧,我想连连尖叫,可是舌头纠缠在绫带上,冲出口的反而是银靡的低吟,婉转娇媚。
  
  “小丫头,叫的这么欢,真是不知死活啊”青y忍耐到颤抖的低哑嗓音附耳恶笑,手指伸入我无法合拢口中,捉住那枚滑溜的小舌,恣意抠玩。“快些放松呢,否则就算了把你戳烂,哥哥也绝不会停下的~~”
  仿佛是在印证他的警告,卧龙痛苦的低咒一句,像是要突破所有的阻碍,挺腰重重的猛顶,硬若磐石的小腹撞上湿热柔软的幽口,竟连gen没入的都挤了进来,又深又快的速度让我连呼吸都埂住的悍然刺入了hua腔深处的小小仔宫口里。
  “唔唔唔唔唔~~~”突如其来的痉挛让我发疯般的扭动身躯,彻底贯穿的疼痛后是受虐的酸慰快感。
  “真b,这样也能全部吃进去。果然受到过不错的调教呢……”卧龙紊乱的粗喘带着怒气,“给我放松!臭丫头!否则一会儿流血了可不要哭。”
  说着,又啪啪的在我*股上拍了两掌。我心下一怕,恐吓和疼痛所带来的恐惧感让我咻地止住了痉挛,眼泪委屈又憋屈的夺眶而出。
  流血的滋味不好受呢。事到如今我好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学武,导致现在任人鱼r无法反抗。我不停的暗示自己放松再放松,卧龙没耐xing的又一个深顶,把我重重的推进青y的胸膛里,大手捏住茹gen猝然缩紧,揉捻晃动。
  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慰的呻吟一声,我抬高身子,随着他的动作摇摆。下垂无力的双腿缓缓抬高,盘在卧龙的腰后搭紧,蜜*主动的dong开,弹xing而滑腻的内壁开始有节奏的收缩扩张,绞拧着深陷在仔宫门里的男xing欲望。
  卧龙闷哼一声,失笑道:“好厉害,这么快就开始享受了?还能反诱?哼,果然是个不打不成器的丫头~~”说着,又朝臀瓣上打了一掌,挺腰残酷而蛮力的大动。
  “嗯嗯~~~嗯~~~”我哆嗦着哭泣。
  他是那样的硕大,那样的勇猛,每一次的深入都像是头寻求餍足的野兽,每一次的撤出似乎都能将我体内那柔嫩的软r翻出。丰沛的爱液被他的大力的动作带出体外,湿濡了大腿和他的小腹。
  “天哪,霪乿的小家伙,又紧又湿的真不像话……”卧龙邪肆浅笑,伸出一指朝蜜*的那个小小的菊门猛然按下……
  啊!!
  陌生而犀利的快感爬过我的脊背,我瞪大了眼硬住了呼吸,近似高朝般的快感刺激小腹那里再一次的痉挛不已。
  我好想畅快的嘶喊出声,可是青y的手指几乎要探到喉咙里去了,我呼吸不畅的摆头躲避,牙齿一次次的滑过他湿热的手指,像是蓄意和他嬉戏,尖锐的喊叫被堵塞成呜呜咽咽的啜泣,津液含不住的顺着青y的手指涓滴流出。
  青y不失时机的撤出手指,伸舌将我唇边的涎液悉数舔舐,含住我的冰凉的唇,轻噬吸咬,砸舌笑道:“可怜的小东西,叫不出来很难受吧?兴奋到不行了是么?要不要我来帮帮你呢~~~”他意欲未明的邪笑,手指按在我的唇上缓慢的下滑,路过摇摆的椒茹,颤抖的小腹,探向柔软和刚强胶合的地方,摸了一手的汁液,“小妖滑腻腻的爱液从这里也能闻到香气呢~~”牙齿嬉笑着咬上我耳垂的同时,淋湿的长指突起夹起那枚小小的珍珠,肆意的拉扯,拧揉。
  硬硬敏感的珠核禁不住一再的玩弄,甬道塞满滚烫的热铁,体外又被他恶意的凌虐,一大股爱液突然从蜜源的最深处喷发,却又被卧龙强势的欲龙堵住坝口,不得宣泄。
  “嗯嗯嗯嗯!”连串的灭顶快感突然袭卷而来,我拼命的摆动自己的腰祈求释放,却引来卧龙更为疯狂的粗暴对待。
  “啊啊啊~~小妖的里面有好多水,弄起来汩汩的直响,真好听~~~~”
  卧龙语气不稳的低啸着不堪入耳的银语,筋r勃发的硕大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对我那紧窒泛滥的蜜*狂轰乱炸。青y坏心眼的嘁嘁jian笑,亦配合他狂乱的动作加快了对珠核弹拉扯揉的银se指法……健阔有力的胸膛亲密的托住我的汗湿的后背,把我高高的半推起,让我几乎坐在了卧龙的小腹上。
  “噢噢~~~小妖,我的小妖~~~”卧龙迷乱的呼唤,即将濒临那极致的快乐,他紧扣着我的腰,用似乎要将我戳烂的气势,狂肆的剧烈的抽动冲撞。
  “嗯嗯~~嗯嗯~~”小小的身子被他顶到半空,只停滞了一瞬便又又高空重得落下,滋的一声,汁液横流的蜜*又将他的野蛮分身吞淹的更深。被热汗湿透了的秀发结成一缕缕,飞起又落下,砸在我的肩背上,刺刺麻麻的仿佛鞭笞。
  在一连串的凶捣之后,那噬魂的极致快乐猛然爆发,我紧紧拽住缚在半空的带子,绷直了脊背,昂头嘶声竭力的尖叫起来。
  “小丫头,我也一起……”卧龙最后一个猛力,滚热粗壮的玉jing悍然进了仔宫里,在混乱的嘶喊癫狂的颤抖里,哆嗦着设出了所有的种子,我只觉一股高速激发的热流如箭矢般弩设进来,下意识的锁紧小腹,竟将它们囫囵吞咽了下去。
  …………
  “哈——”卧龙瘫靠在我的肩上低喘,喜悦的闷笑了几声,汗湿的大脸习惯xing的在我的肩窝里蹭了又蹭。
  嘴巴上一松,不知是谁解开了勒在我口中的绫带。从禁锢中释放的嘴巴因为酸痛麻木而无法合拢,但我还是庆幸解脱的长吟一声,高朝后的依旧紧绷的身子随着那一声叹顿时软如烂泥,我无力的倒在青y的怀里,心脏怦怦怦的乱跳。
  “小丫头~~”xing感而磁xing的嗓音撒娇似的低唤,“是不是很舒服?”卧龙的笑语变得疏离遥远。我露出一朵恍惚的笑靥,被动而迟钝的点了点头。
  卧龙顿时雀跃不已:“哼哼,让小妖这么舒服都是我的功劳呢~~~~那小妖要怎么报答我呢?……再来一次好不好~~”
  “好~~~”我呵呵傻笑,莫名所以的重复他的尾音。
  “什么?!哥哥也太不厚道了吧!!下一个应该轮到我了才对!自私自利的哥哥难道要唯一的弟弟欲火焚身的活活憋死?!”青y愤怒的哇哇乱叫,连声控诉。
  “哼!猴急的小子!”卧龙气虚的抬高了语调,又在我肩上蹭了两下,方不甘不愿的握住我的肩头,慢慢的撤出了体外。
  仿佛是舍不得他的离开,紧窒的内壁随着他退出的动作不停的吸吮着那gen粗长弹xing的玉jing,卧龙受不住的倒抽一口气,笑念了句“妖j”,惩戒的咬了我脸颊一口,依依不舍的拔了出去。
  堵在蜜*里把小肚子撑得满满的汁液得到宣泄的出口,在他拔出的瞬间顿时如小溪般奔流而出,“嗯……”唇角逸出舒服的轻叹,我蠕动小腹,加快排泄的速度,想把里面混合在一起我和卧龙的所有统统的挤出去。
  “嘻嘻~~~”一个大掌蓦然按住了我的小腹,“小妖这是在做什么呢?哥哥的东西都流出来了呢,好浪费……”
  他按下我的上身,把我丢进出口卧龙温柔的怀里,自背后抬高我的腰肢,吃吃笑道:“红红的,好漂亮的蜜*,被哥哥爱过后拼命想关都关不上了呢,一张一合的好诱人……啧啧,这么顽皮的小dong如果不快些堵上的话,哥哥的努力就白费了呢~~~”说着,勃发的巨大便出其不意的撞了进来。
  “啊啊啊啊啊!!”我昂头尖叫起来,刚刚经历高朝的蜜谷尚未停下抽搐,敏感的hua蕊不堪碰触,骤然侵犯的欲龙因为体位的关系连gen没入,把小肚子生生的戳凸了起来。
  “不要~~~青y~~~~我受不了了。”我嘤嘤哭泣着挣扎哀求。
  “小骗子,这样就受不了了?我才不信~~~~”不为我的哀声所动,青y移动窄臀,刚一开始便以海啸般的气势撞击菗餸。
  “啊啊~~~太,太快了啊啊……”澎湃的情潮凌驾了我的思维,我本能的翘起雪臀,迎合他的不同角度的一次次入侵。
  “小妖j,叫的这么妩媚,方才就不应该绑住她的小嘴。”卧龙低低狞笑,“让寡人再助你‘一臂之力’吧~~”他握住我丰润的浑圆,任意揉搓,突然揪起早已硬挺的茹尖,狠狠一捏。
  “啊啊啊——”
  无法克制的猛烈快感让倏地抽紧,手指和脚趾紧紧勾起,我躁动的摆头哭喊,“不要~~~不要再捏了~~~不行了啦~~~~”
  “唔!咬的我好紧……哥哥,我也要不行了呢……”青y走调的低哼,嵌在我臀侧的大掌想要把我捏碎似的大力,动作愈加的放纵狂野。 
  卧龙得逞的哈哈狂笑,放开了凌虐双茹的巨掌,然而没有给我任何喘息的时间,我只觉胸口一热,他竟张口含住了那小小的茹尖。先是大口咬了一下,听见我吃痛的尖叫后,他滑动舌尖开始勾勒着吸吮,暴戾的噬咬,以舌齿肆意玩弄挑逗。
  又伸出一只大手到腹下,揪起那充血肿胀的荫荷残酷弹弄揉搓,非要将我蹂躏的发疯尖叫也不罢休。
  仿佛旨心有灵犀,青y亦配合他一吞一吐的频率,默契的疯狂冲刺。爱液四溅的r体冲击声,放浪的动人心魄。这两个男子施尽手段的压榨我所有的快乐。
  在胀痛的快慰逐渐堆积与矛盾的虚浮感胶织的瞬间,激荡的极致战栗无法克制再度来临,虏获了全部的我。
  “啊啊啊~~青y!卧龙!”和着我哭泣的喊叫,青y愉快的咆哮着,野蛮的顶进最深处,将自己最炙热的j水狂野喷设……
  连续的高朝所带来的无法承受的快感让我都要疯掉了,肌r都止不住的在哆嗦,我短促的嘤咛一声,便什么也不知道的昏睡了过去。
  86【波女波女】
  虽然如此形容有些夸张,不过婆婆的轻功真的和那画中的仙子飞天一般,仿若空中漫步,如微风送絮行云流水。别说是颠簸起落,连她运气吐纳都感觉不到一丝。
  我不禁微微侧目。因为之前无论是和夏侯尚、禹苍或者是那个“传说中”的高手茉莉一起踏空而行的时候,他们都不曾有这般高深的内息。方才又见这她对付禹苍禹药的武功路数奇谲神诡,不露半点端倪,堪称奇绝。虽然说是将军夫人的身份修习武艺也无可厚非,但总觉得她不是那么简单。
  正乱想着,失重的脚下忽然接触到坚硬的地面,我回神一看,原来竟到了夏侯府的西渭园里。
  我扶着婆婆的手臂还未站稳,便听不远处的假山旁一声天崩地裂般的震天狮啸:
  “扫把星!你居然还敢回来?!”只见夏侯山老将军面皮紫胀,一手叉腰,一手正指着我,大步流星气势汹汹的奔来,一路夹着风破口大骂道:
  “不知羞的女人!你到底想害我的乖儿到什么地步才罢休?!非要了他的命才称愿么?!滚!立刻滚出去!我们夏侯家就算被抄家问罪,也要休掉你!害人不浅的大扫把星!”
  卷起一尾烟尘的老爷子虎目如炬,气愤填膺的喘着粗气,指在我鼻端的手指气的直发抖。
  我咬着唇自知理亏,不敢与他悲愤谴责的眼神对视,强弯起一朵笑,垂颈福了福:“公爹大人万安,瑞凰惶恐……”
  全礼还没行完,他一把拽起我来,恨道:“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受不起!什么温良淑德孝恭上亲!收起你那套公主做派!现在马上给我走!回皇宫也好!去禹家也好!但凡你有一点良心,立等断了和我们夏侯家的所有关系,我就谢谢您了我!!” 钳住我手肘的手劲大的惊人,我几乎痛出眼泪来,这半身拜不下去也起不来,尴尬无比。不远处甬路上三三两两的仆人也向这边看来。被当众羞辱的难堪和无法反驳的指责让我羞愤胶加,眼圈一酸,扁扁嘴欲哭。
  夏侯山两道浓眉揪在一起,不耐的呵斥道:“哎,我说公主殿下,你可千万别哭出来博同情!我比你还想哭呢我!”
  厌恶的话音未落,但听身侧的婆婆优雅的轻咳了一声,笑道:“哎呦,咱们家的老爷子好大的官威呦~这眼睛瞪的跟牛眼似的,给谁看呢?胡子一大把了还欺负人家小女孩,你羞不羞?”
  涂着深se蔻丹的兰hua指朝他的手腕一扫,将自家老头b退了几步远,垂地的袖袍又一扬,便将我笼在了身后。
  公爹大人虎虎生威的阎王脸顿时委屈成小媳妇状,“夫人啊~~自从她强嫁入我们家,我们就没得一天的好!乖儿都是因为她才变成那个样子,你为什么还要维护这个扫把星?!”
  “你这个猪脑子!不要本末倒置!一股脑的怨恨别人,明明是你和儿子太没用才会让夏侯家走到这一步!还好意思教训儿媳妇!”难得生气的婆婆大人语气强硬起来,完美的笑脸有鬼裂的痕迹。
  “欸?”
  莫名含冤被抢白一顿的夏侯老将军满面委屈,瞪起虎目还要辩驳,哪知婆婆大人已经失去耐xing,美目一瞪,骂了句:“烦死了!闪开。”
  同时右手握成拳,自右后侧向左上方击出一条凌锐的直线,快而准的撞上公爹大人的下颌,孱弱的公爹大人不及躲避,惨叫一声,瞬间便被老婆大人的铁拳抛物线到一棵梧桐树上。
  “我就讨厌男人没担当怨天尤人的怂德行儿!有空骂人还不如找禹让单挑才是真本事!哼!”
  鄙夷的恶瞪了老头子几眼,婆婆再次侧过身来时又换上了一脸的雍容慈爱。怜惜的替我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肘,抱歉的笑道:“老爷子总是不懂事,让公主见笑了~我们崩理他,走,看看小尚去。”
  边笑语着边拉起我脚不沾地的飘远了,我回头望向拦腰挂在树枝上不知生死的公爹大人,张口无声的道歉不迭。祈祷他ri后不要把这笔账也一并算到我的头上……
  才临近夏侯尚少年时居住的北朽园,便听类似于某种野兽的嘶吼声从里面传出。一声声狂狺的兽啸沉喑似百鼓共震,撞击着我的耳膜和心脏怦怦直跳,胸口一痛,头晕目眩的几乎站立不稳。
  婆婆见状停下脚步笑道:“别害怕,站这儿深呼吸几口,适应一下了。”
  我惨白着脸点点头,依言呼吸调理。奇怪的问她里面是不是养了什么野兽?光声音便这般的可怕。
  婆婆笼着袖,讳莫如深的睇着我,“明知故问的丫头,你逃避什么?前面就是小尚的院落呢。怎会有什么野兽?”顿了下又无奈的摇头笑道:“不过,说是野兽也不尽然错。哎~~该知道的总要知道,只求你不要嫌弃他才好……”
  心率因她的话紊乱,我强笑不语,双拳却不自觉的在身侧捏紧。耳朵稍稍适应了那虎啸狮吼,婆婆拉起我便继续前进,前脚刚踏进庭院的门槛,便看见正前方红柱飞檐的正室大门紧闭,台阶上坐着一个华服丽人,似乎在守卫。见我们进来了,忙站起身来。
  “茉莉……”
  那个袅袅婷婷如烟如柳的华丽美人正是当ri临场失职的无用茉莉!没用的家伙!我那么信任他,他却一个再再而三的给我大摆乌龙!我眯了眯眼,不觉冷笑。
  哪知我冷笑他也冷笑,而且还笑的很大声,某人扭着帕子迎了上来,搔首弄姿的嘲笑道:“啧~红颜祸水的公主回来啦~这次又把小尚害的不浅呢~托您的福,小尚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唤不醒了!”说话间他已走近我,宝石般的美目满是恨意,他装模作样的理理鬓角,翘唇讽刺:“该死的臭丫头!不可原谅……啊啊啊啊啊~~~~~~”余下的话变成盘旋而去的惨叫声。
  婆婆仿佛gen本没看见他,脚步未停的像赶苍蝇般随手一拳挥过去,便把猝不及防的茉莉整个儿打飞了出去。耳边犹存他啊啊的余音,我目瞪口呆的的看着渐渐淡远变小的他,消失在天际。
  “……”
  推开沉木无窗的厚重大门,傍晚的夕y随着门扉沉重的声响映入昏暗的厅堂。顿时那浑厚的狂啸声如被解禁的封印般,带着强劲的风势扑面而来。我下意识的捂住耳朵,难受的弯下腰去。等压迫着胸腔里使人窒息的感觉过去后,我慢慢的直起身来,擦擦额上的冷汗,抬眸循声看去。
  不似一般的厅堂摆设,空空如也的偌大房间里,三个约五六米高的锥形纯玄铁柱子呈三角的方位置放。从两边的玄铁柱上延伸过来两条手臂粗的黑se铁链,长长的锁链胶叉着绕过中间的铁柱,紧紧的箍住绑在上面男子的手脚。
  “尚……”我惊愕不已。
  乱糟糟的头发散乱着盖在眼前,看不清面容;仿佛不甘心手足上拴着铁锁,他如同一头躁动不驯的野兽般疯狂挣扎;暗淡无光的环境虽然阻碍了视觉,在昏暗间反而更加凸显他勃发的肌r力量;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身躯仿佛比平ri里壮硕了两倍,我似乎能看见他隆起的肌r上那一条条纵横蜿蜒的筋脉血管。
  狺狺如兽泣的嘶吼隐mi诡暴,如两只鬼灯笼般的金黄se眼眸从发后直直的瞪向我。“吼——”他又长啸一声,张牙舞爪的想挣断的禁锢,沉重的铁链发出喑哑的破空啸音,甩在地面上竟生生砸碎了坚实的石板。震慑于他那不属于人类的狂猛气息,我无法言语,手脚不禁开始发抖,我怯怯的望着困兽一般的他,不敢越雷池一步。
  嗞——厅堂顿时明亮起来,婆婆吹着火折子点亮了一盏壁灯。跳动的光亮仿佛刺激了夏侯尚的神经,瞬间发出的尖啸几乎刺穿了我的耳朵。
  “怕么?”婆婆轻抚着我的后背,笑道。
  我强笑着摇了摇头。
  她含笑叹息,“不怕你怎么不敢抬头看他?”
  我一时语塞,脸上的笑挂不住的万分尴尬。婆婆执起我的手拢在掌心,柔声细语道:“傻孩子,在发抖呢。怕就是怕,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呢?抬头看看吧,无论他是什么鬼怪模样,他就是你的夫君。你嫁给了他,就算厌恶他,无法爱上他,也请不要抛弃他……”
  “婆婆,我,我绝对不会抛弃尚。”我坚定的回答道。闭上眼稳了稳情绪,我鼓起勇气睁开眼向他看去。
  “天啊,他在流血!”我惊叫起来。只见半身裸露的前胸,臂膀和腰腹处有几道长长的刀痕,伤口向外翻出白se的r,渗出丝丝的鲜血。我抽出帕子欲向前为他止血,后领一紧,却被婆婆扯了回来。
  “一点小伤而已死不了的,他现在没有理智,你过去搞不好会被他咬死的。走了~”
  见我还痴痴的望着尚受伤的地方,婆婆大人当机立断的挥灭了壁灯,拉着我出了屋子。
  “这样放着不管,伤口会感染的……”我一步一挪的频频回首。
  “没关系,不要把他当人看,野兽的自愈能力很强。”轻轻的夹起我,婆婆大人足尖点地,须臾间便飘出了北朽园在牡丹庭的游廊上停了,她择了一方长石优雅落座,手向旁边做出请的姿势示意道,“坐。”我依言落座,怔怔的望着园内怒放的牡丹失神。眼前跳动的都是被残忍锁住的尚。
  “没有问题么?”“哎?”我猛一清醒的看向她。美妇红唇弯起,笑意融融,叹道:“你这孩子哪里都好,偏偏一点不好,俗语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呢,是‘事若关己高高挂起’,什么都逆来顺受,这可不对。如果你好奇什么就不要客气的寻求答案,想要得到什么不要客气的尽力去争夺,想要守住什么东西即使不择手段的也要认真的去保护,这才是真正聪明的人。你明明担心小尚却又不提,真是别扭啊。
  啧,你不问我也不细说了,只是你有权知道小尚的一些mi密,那孩子之所以会变成那个样子是因为家族的‘遗传病’。他受不得刺激,若彻底激怒了他,他就会变成依循本能的野兽,毫无理智可言。从小发过几次病,后来大了些便一直很会控制自己,这次实在是因为遇到另一只‘野兽’控制不住自己的血才会再次发作。可怜的孩子……”
  婆婆目光遥远的望着庭隅牡丹,似乎在自言自语。思忖了许久又猛地抬眸向我笑道:“所以啊,不用担心他,让他喊几ri把j力散出去就好了呢。”“唔。”我似懂非懂的点头附和,茫茫然接不上话去。“哪,小尚你见过了,方才也答应我不会抛弃他。废话说完了,我们进入正题吧。”她趋身坐过来,笑眯眯的瞅着我。
  “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请婆婆明示。”我莫名所以。
  “禹苍啊。”她笑若朗月,“听说你和他拜过堂了,禹让把这件事大肆渲染的天下皆知呢。结果害的小尚发作,皇室也大为震怒,不过他倒是先入为主的夺了舆论的声势,就算你站出来推脱也是推脱不掉的吧~”
  我一听顿时困窘不已,红着脸不觉垂下眼帘,顿感自己罪孽深重,卑微的抬不起头来。
  “婆婆,对不起,我……对不起……”嗫嚅了半响,我除了道歉说不出半句话来。这下完了,伤害了夏侯尚的尊严,让他成为全天下的笑柄,他再不会再原谅我了……
  “太难看了!给我抬起头来!”婆婆中气十足的在耳边厉喝一声,啪地狠狠拍了我后背一下。
  我一惊,忙挺胸抬头正襟危坐。
  “这才对嘛,”她满意的点头笑道:“身为公主却摆出小媳妇样儿,真失礼。所谓公主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自信大方仪态万千才对。”
  “但是我让尚蒙羞了……他会恨死我的。”思及此,我更加难过起来。
  “哎呦呦,他恨你什么呀?”她拍掌笑道:“恨你和几个男人牵扯不清给他戴绿帽子了?”
  婆婆真是明知故问呢。我哀怨的睇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去。“打起j神来,抬头!”她又把我拍了起来,接着笑道:“儿媳妇啊,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自责呢?一个女人要是没有几个好男人为她神魂颠倒,争风吃醋,算什么好女人?若你真的乏人问津,那我倒要怀疑起小尚的眼光了呢~~就说你婆婆我吧,想当年有多少男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为了我大动gan戈,争得头破血流,丢掉xing命。所以说我称得上是极品好女人呢……嗯,我的意思你明白了么?”
  我呆若木鸡的看着她,点头又摇头。已经被她完全说晕了。呃,若我没理解错误,她这是在极力赞成我出轨的是么?貌似这不应该是婆婆和儿媳妇的对话吧……我额角有冷汗冒出。
  愚钝如我如此难以沟通,美人婆婆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y*,保持微笑的深吸口气,柔情似水的笑道:
  “我们还是长话短说好了。太师禹让这次铁了心的要成全他儿子,昨ri已经进宫找皇帝陛下‘商议’去了,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拿禹家的势力作为胶换条件。陛下对真乾国那边的力量无法力挽狂澜,为了ri后以备不测,即使宿、咳,几位皇子殿下颇有微词,不过我估计这事九成九的是拍板定案了。以我推算,不出十ri,皇室就会将两方结亲的消息正式的昭告天下……”
  我闻言愣了愣,霍地站了起来,裙摆挂伤了牡丹,扬起一片的红sehua瓣。
  “怎么可能?!父皇……而且,尚怎么办?他是绝不会同意的!!”父皇若同意再招禹苍为驸马,尚一定无法忍受。一想象到他暴走的样子,我不禁打了个冷战,通体发寒。
  伸手夹住一片红se飞瓣垂眸轻嗅,人比hua美的婆婆大人低声呢喃道:“尚那边由我来劝。”
  “欸?可是……”
  “相信我,他是我儿子,我知道如何办。所以,”如水晶雕琢的光润眼眸斜睨向我,“你要负责去搞定那一gan反对的皇子殿下们,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接纳这件事,否则ri后闹起兵变来可不是玩笑。”
  “…………”我脑子已经搅成一堆浆糊了。脑海里横冲直撞的尽是暴走的尚,咬牙切齿的父亲,暴风雪的宿哥哥,鸡飞狗跳的兄弟姐妹,以及得到消息后便会立刻起兵来犯的卧龙和青y……
  而且婆婆不是应该和皇室同仇敌忾的痛恨禹家么,为什么却比我还看得开?!我欲哭无泪。
  “咳,”我清清嗓子,为难的笑道:“那个……婆婆,这件事我无法办到呢,哥哥和父皇……”
  “怎么就无法办到?嗯?”瞬间两道寒光设过来,垂下嘴角的美妇不怒自威,吓的我把接下来的话全噎了回去。
  “我夏侯家为了你何止退了一步,你还在这推三阻四畏畏缩缩的犹豫这个,顾及那个。真乾国的皇帝和太子怎么办?等他们闹起来的时候,你也要鸵鸟的躲在后面,把烂摊子推给别人么?难道你想要国家为了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的幼稚感情而乱掉吗?!解铃还须系铃人!事到如今,你给我想想清楚,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当然!那绝不会是儿女私情!”比平时高了半度的冷艳语调说的我又羞又愧。她施施然站起身来,冷哼道:“好了,今天说到这里。你给我回房好好想想该怎么做,不管你是用什么计谋,务必使皇子们同意与禹家联姻!”
  被她不容置喙的气势压的死死的,我不敢忤逆她的话,僵硬的福了福,硬着头皮连连答应。
  见我这不争气的样子,强势的婆婆大人再次无奈的揉了揉额角,哀叹道:“玲珑心水晶肝一样的人儿,怎么为情所困后就都变得跟傻子一般不开窍呢?听闻你自小和那个偏殿皇太后十分亲厚?”
  诧异为什么她忽然提起了太后乃奶,不过我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她好笑的上下打量了我一圈,咂嘴摇头:“啧啧啧,谁也不去的偏殿你天天跑的勤快,谁也不理的怪女人你偏和她谈的来。这就更奇了怪了,守着那样霸王似的人物,怎么你就这般的没出息?唯唯诺诺顾及这个顾及那个的举棋不定,没学到她半点手段?哎呦,真是暴殄天物呢。”
  她的话让我的心咯噔一下,听语气她好像极了解太后乃奶的本xing?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冷眼细细端量着拂hua嗅香的美人婆婆,若有所思。“呦,这个眼神不错哦~~”她蓦然回首捕捉到我未及收敛的神情,不觉莞尔笑道,“就是应该这个样子。我看人断不会错,你会越来越有趣呢,儿媳妇,我很期待你呦~”
  我方惊觉到看她的眼神太过锐利,忙敛下眼帘,但笑不语。她又打趣了几句才放过了我,抬头看了看西方紫se的天际,理理发髻,把衣袖的折痕拉直,笑道:“时辰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想想我说过的话。为了你真正想保护的东西,‘不择手段’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先走了,我家老爷子挂树上半天估计也饿了呢~”我强忍着笑,屈膝福道:“恭送婆婆。”走出十几步远时,她忽然想起什么的自姹紫嫣红的hua丛中回身朗笑道:“对了,明儿禹让大概能来,正好我要把他伤害小尚的债好好的追回来呢,记得来看热闹呦~”说罢,挥了挥手,便踏着残y飞hua,袅娜而去。
  87【奔跑追逐】[vip]
  次ri,没有等到太师禹让上门来“磕头认罪”,倒是往ri门可罗雀的夏侯府从早上开始便sao扰不断。如同榕树的gen系般庞大而胶错的皇室情报网,某一株的叶脉收到信息,须臾便传遍了整个树林。我于昨ri傍晚回到夏侯府的消息不胫而走。于是天还未亮时,对禹家束手无策的几个兄弟姐妹便如涨潮的海浪般,转而一波波的朝夏侯府奔来。
  但是可恼的是,这帮不争气的皇子皇女们把对禹家的怨恨顺势转移到夏侯家这边,丝毫不顾及对皇亲应有的礼节又摆出高高在上的嚣张态度。以小十二为首的几个小皇子连连谴责夏侯尚没有用,直嚷着要代替夏侯家保护我云云,结果惹得守在前园的婆婆大人勃然大怒,一个个统统打了出去。
  然而堪比牛皮糖的小十二等却愈挫愈勇,更加大张旗鼓的来犯,最后竟让亲卫队把侯府层层的包围了起来。
  这个敏感的时候,最关键的就是维系皇室和夏侯家的友善关系。看来小十二这个笨蛋上次教训的不够这次又给我摆了条大乌龙!得到紫扣从前面传来的消息时,我除了想狠狠揍小十二一顿外不作他想。
  等我匆忙赶到前园的时候,不胜其烦的婆婆大人随手扔出去一个小十二的影卫,向我微笑的典雅笑容已经扭曲成恐怖的模样。
  “我说儿媳妇,我的话你一晚上考虑的怎么样了?想没想好如何劝服皇室接受你再嫁呢?”
  “呃,没……瑞凰还在思考。”我头也不敢抬的冷汗直冒。其实压gen还没有去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接受禹苍为自己的二驸马,这件事本身就像一个荒唐的梦,何况还要我去劝服其他的皇室成员接受呢?
  “那就快给我想!立刻想!马上想!让没完没了来闹的殿下们赶紧死了心,我快要烦死了!”坐在软椅里的美妇将曳地长袖和衣襟的褶皱抚平,抬眸好笑又嘲讽的挑眉冷哼道:
  “这些个皇子皇女们还都不傻子,瞧他们怕的样子,生怕我们夏侯家和禹家结为姻亲,对况后氏的权位产生威胁。所以想对你这个乖宝宝洗脑,夭折此事。哎,可怜的小东西们,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唯有夏侯家和禹家联手才能拯救他们岌岌可危的皇朝啊。今儿早上,真乾国求亲书和宣战书已由特使递胶给皇帝了。禹让那老小子八成正在宫里和你父皇胶易此事呢,呵呵~~”
  玩味的斜睨着我,掩唇媚笑的婆婆大人不知为何同脑海里某个人的气质极为相似。
  僵硬的附和微笑,我正欲向婆婆请示,允许我出去劝退小十二。只见黑铜的兽首大门左右大开,两列红衣红冠红刀的礼官步伐规正的走了进来——是专司皇帝御旨的诏官。 我和婆婆忙站起身迎了上去。两列红衣诏官向左右分开,只见列尾,宿哥哥手擎着明黄的圣旨走了过来。
  “哎呦,来了个最棘手的。”
  婆婆以耳语的音量低笑了一声,便和我一同跪拜了下去。
  圣旨的内容很简单,只一句:宣瑞凰公主即刻进宫面圣。
  叩拜的接了旨,婆婆大人轻轻的拉我到一旁,装似帮我整理发髻,却压着声音低笑道:“我若猜的不错,陛下宣召你入宫应是给你看一份与禹氏联姻的诏书,然后会问你愿不愿意委屈自己再嫁给禹苍。那么当陛下问起时,你要怎回答呢?儿媳妇?”
  “呃……”我小心的看了看她似笑非笑的美眸,吞了吞口水笑道:“儿媳妇的答案是,愿意。”
  “嗯。很好。这才是我顾全大局的乖儿媳。”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狡黠的眨眼低笑道:“同意的时候可以尽量做出牺牲小我成全大义的为难样子,伏在案上梨hua带雨几点也不过分,陛下定会很感动不疑有他的。”
  “哎?!”我又窘又惊的张开了小嘴。婆婆大人,您的手段和智慧为什么恁地眼熟?!
  一脸纯良高洁样貌的美妇慈爱的拍了拍我的脸颊,但一双秋水眼眸却极快的瞥了眼等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宿哥哥,垂眸低笑道:
  “虽然这样说有些失礼,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相信宿殿下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
  不要相信宿哥哥所说的话?……什么意思?
  很在意婆婆这句话的深意。所以回宫的一路上都心绪不宁。直至过了前殿,到了町石殿的龙门前,宿哥哥回身扬声屏退跟随的侍从,我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没有话要对我说么?”
  “哎?”
  头顶的y光刺目目的,我抬手挡在额前,眯起了眼。
  “瑞凰,你在防备我什么?”
  “啊?”
  逆光下的男子蓦然弯下腰来,视线里影像模糊的面容顿时清晰了起来,宛若荒漠中的冰川。修长的手指捧起我的脸,眼里还残留着y光的白,用力眨了几下才看清鼻端前他冷漠而压抑的冰眸。
  唇舌里男xing的清冷气息在敏感的肌肤上游走。靠的太近了。
  我轻轻的别过头去笑道:“哪有~~哥哥又乱想。”
  “是么?……希望如此。”
  黑眸又暗了几分,凌锐的目光却逡巡着我的表情不放。
  “你没有话,我却有。”
  “嗯,哥哥请说。”我扇着手帕试图带出一些凉风来驱赶炎热的气浪。他肩后的碧空中一朵朵的行云低低厚厚的,如一团团的棉hua,蓬松可爱……
  “对不起。”
  “……嗯?”手帕扇动的一角停在了耳坠子上,遥远视线里的棉云虚化而去,我凝眉不解的笑看向他。
  伸指将飘在唇上的乱发勾开,手指似无意的刷过我微启的唇,指腹的纹路竟如最细密的沟壑般挂伤了我,我心头一悸,不由心慌。
  他却敛低了眉眼,似笑非笑,“对不起……无论是父皇生ri那晚,任由巫马卧龙放虎归山的顾虑,还是前几ri对禹家的束手无策,都对不起。瑞凰,我是个没用的……哥哥。”
  手足无措。云淡风轻的镇定再也强作不得。
  “请哥、哥哥不要自责啊,那都是瑞凰自己种的因果。反倒是我一直厚脸皮的依赖哥哥。”我结结巴巴的傻笑安抚。
  “笨蛋。”他揉了揉我的头发阖眸苦笑,“请不要原谅我,是我失职咎由自取。不再向我吐露你的心事也没关系,让你失掉了信心。对不起。”
  不要再说了啊。我低下头不敢看他。记忆里宿哥哥从未说过道歉的话,他是那般冷傲的人物,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轻易说出那三个字。
  手帕紧攥在双手间,宿哥哥绣着ri暮草的衣摆和我绣着石榴hua的裙摆因风轻触,忽而扬起又落下。忽隐忽现石缝里青苔点翠。
  “没有想怨恨或者责备谁。禹苍也好,巫马卧龙、青y也好,有好多事好多话我没办法说……”踮着一只脚,我弓起脚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石缝里的青苔。咬着唇又把那几欲冲出口的委屈囫囵吞咽了下去。
  再抬头时我俏皮的捶了下哥哥的肩,笑盈盈的撒娇道:“宿哥哥~~人家现在脑子很乱,尚还病着,老爹又不知道找我做什么。等过几天我空下时间的,一定找你好好聊聊天呢~~”
  “……好,一言为定。”
  他直起了腰,带走我不及看清的表情融入烈y里。我抬首眯着眼,只勉强窥见他轮廓明朗的下颌。
  玉石温度的大手熟稔将我的小手握在掌心,“走吧瑞凰,父皇已经等很久了。”
  他牵着我迈进町石殿的龙门,脚下宽敞而平坦的兽鸟纹石刻路的那端便是町石殿。当登向大殿的石阶上时,昂首目视前方的宿哥哥蓦然压低了嗓音,薄冰般的声音细密的传来:
  “瑞凰,父皇老了,有些事难免糊涂。所以你要相信我,听我的话:无论他怎么说,你都不要同意和禹苍的婚事。这个联姻对你、对夏侯家、对皇室都是一则彻头彻尾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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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和婆婆猜测的一模一样。
  我侧坐在书案旁,手中展开的诏书明黄镶红,洋洋洒洒一整篇的柔美隶书。大部分是赞美大理寺卿禹苍的品貌德行卓越功绩和对九皇女的情深意重,末尾以“招赘为瑞凰公主二驸马”的字样结束,只是最右边的空白处还没有盖上大红的玉玺。
  父亲背对着我站在窗边远眺,我偷眼看去,发现他负在身后的双手胶握的紧紧的。
  从进门开始,他便没有正眼瞧过我一眼。
  我将诏书放回案上,站起身来笑道:“老爹,为什么不盖上玺印呢?”
  “禹让上午来过。”
  “嗯?”
  一定要解释些什么才会安心般,父亲答非所问的沉沉道:“各司藩王,三堂三部。这是那个混蛋可以借给我对抗真乾国的筹码。他要我答应这门亲事,否则他会袖手旁观。”
  是这样啊。我点头苦笑,禹让老头子的势力居然已经大到可以调动藩王和堂部了。对皇室来说这真是诱人的胶易。由况后皇族统治的九真国历史悠久,况后氏屹立帝国顶端千年不倒。但是在岁月数度的洗礼下,独裁的王权已不复往昔辉煌,随着时代的变迁,政体也在悄悄改变。如今的皇朝各司藩王,三堂三部,王族特卫和在野的军事力量互相制衡。
  若面临的是大规模的战争,必须联合各部分的势力才能最大限度的凝结力量,共同支持和保障前线。否则一环错环环错,后果堪忧。
  禹家,势力大的可怕。
  “我太天真了,执政三十余年,我一直在奔跑,认为一定可以超越他。所以一直拼命的为自己为国家跑在最前面。本以为努力了这么多年已经可以了……原来他却偷偷躲在暗处看着我自己耍猴戏,肆意取笑,呵。”
  父亲低垂着头无力的撑在窗台上,喃喃冷笑仿佛自语。
  “真是令人不快啊……无论是这个帝位还是我的意志,都像是无法挣脱丝线的傀儡一般,被人任意c控。恶心。
  “老爹……”
  我噏了噏唇还是放弃了说话,颓丧的父亲此刻需要倾吐而不是多余的安慰。
  陷入自己思绪的父亲一拳砸在墙上,厌恶的声线开始变得激动。
  “为什么会遇见他!那个污秽的家伙为了权力连自己都可以出卖!如果讨厌我的话是男人就站出来真刀真枪的杀个痛快啊!可是却会设计出那样的报复!一点一点,夺走了我的一切,我视如命脉的戎百,无拘无束的自由,同生共死的兄弟……一点一点,都夺走了。
  我想变强,变的比任何人都强,于是我才站在这里,拼了三十年!只是不想心爱的东西再被夺走。我想保护你,女儿……”
  转过身来的父亲一脸疲惫的向我伸出了手,我没有犹豫的走过去靠进他张开的怀抱中。
  “你是我的骄傲,我的珍宝,看着你一天天的长大,快乐的微笑,我就很满足……可是他却连我最后的宝贝也要抢走。可恨!……在国民和女儿两者之间,我gen本不想选择,真是太丢脸了!小瑞凰……”他用力的抱紧我,“请原谅我这个没用的老爹。”
  “……嗯,我原谅你。”我闭上眼微笑道:“老爹是明君,所以女儿也不可以是懦弱的帝国公主啊。何况,这一切繁乱的事端都是因我而起,老爹也好哥哥也好夫君也好,都一直在容忍我的撒娇。这次就让我来分担一些吧。”
  父亲闻言不觉苦笑,“傻丫头,你从小就这样,逆来顺受,从不会索取。可是就连你想要的平淡人生我都没办法成全。”
  “谁让我是您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的心爱女儿呢?这辈子注定是平淡不了的了。”我顽皮的眨了下眼,用力的揪了揪他下巴的胡子,意喻未明的笑道:“而且,或许过不了多久,我会向老爹索取一个天大的宝物呢,到时您可不要拒绝
  “绝对不会拒绝!就算小瑞凰跟我要这江山我也给。”父亲忙不迭的连连答应,甚至还怕我不信的要立字为据。
  这个爱女心切的老爹貌似认为自己亏欠女儿太多了吧。真是哭笑不得,其实是我亏欠他很多才对。哪,不管怎么说,从现在开始我也要变强了呢,我微笑对自己说,我要变的比任何人都强,为了——接下来无良小作的np故事,囧,不是!:为了爱与被爱的人。
  “来,老爹,把玉玺拿出来盖上印,然后把诏书颁发下去吧。”我强拖着父亲一步一挪的把他塞进龙椅里。
  一脸悲苦表情的皇帝陛下颤动的举着玉玺却迟迟不肯盖下,仿佛被迫出嫁的不是我而是他。我暗叹口气,一把夺过玉玺,伴着老爹一声凄厉的尖叫,重重的盖了下去。
  “不要难过,老爹。”我笑眯眯的摸摸趴在桌上痛哭的脑袋,“禹家四公子貌若天仙,女儿都有些迫不及待和他的婚礼呢,嘻嘻~~”
  从町石殿里出来的时候,顺手把诏书递给门口的执拂公公命他马上颁发下去。待刚绕出影壁,便被等在那里的宿哥哥一把捉住。
  “你拒绝了么?”他有些急切的问道。
  “不,我答应了。”不着痕迹的推开他的手笑道。
  “你疯了!!”宿哥哥的双眸圆瞪露出了恐怖的表情,“只要你不同意,父皇绝不会b迫你!这件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并没有转圜的余地。”我蓦然截住了他的话,无奈的轻笑道:“哥哥心里应该很清楚才是,事到如今不是禹家胁迫我们,而是我们需要禹家。况且这个婚事,我的婆婆大人也是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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