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酒·神仙醋》三生酒·神仙醋_分节阅读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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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股让我不舒服的阴沉之气外,我依旧看不出什么。我给让了路,女罗看到帝君,眼里露出畏怯,但一看到桌上削好的水果,立刻双眼放光,扑过去屁股一撅坐上我的位置,还朝她娘招手,大摇大摆道:“娘亲,坐这儿!”她娘飘了过去,老实不客气便坐上了。幽幽与帝君道:“我有事寻你商量,原来你在这里。”
  我听着差些翻白眼,这娘俩成日价狗皮膏药似的与帝君粘着,还有什么事情商量不完,须得商量到我房子里来了?
  我连生气都懒着。寻思着这对母女一来,自己成了陪衬,还不如走开了免得寻不自在。于是笑道:“不好意思二师兄,时间不早了我得寻寒儿去。”
  说完直接往外面走,不料手臂一紧。我诧异回头,到时早先还端坐在椅上的帝君此时已经来到我身旁,拉着了我的手。我听他客气有礼朝里面淡声道了句失陪,不紧不慢跟了出来。
  我压力甚大,给他牵着的手冷汗都渗出来了。挣了二下没挣开,火气腾地冒起来了:“二师兄这是要做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他低低的声音道:“师妹,我要动身去寻玑罡剑,少则一二日,多则十数日,你就在此处等我,可好?”
  我一怔,下意识追问:“你去哪里?连大师兄也不跟着去吗?”
  “有我去就够了。”
  我一口回绝:“不行,此事需与大师兄一起商量。”
  “我已与你大师兄商量好了。你放心,此事有十成把握,并没有危险。”
  我隐约听他话里似有笑意,不由得一愣。迎头见他正注视着我等我回答,傻傻便应了声好。应完扼腕不已。
  说话间已到园子,两人已经拉开了距离,一前一后走了过去。一大帮人正在那里设宴寻乐,会阴山主与衡清都在,司檀粘着衡清,小光头粘着我儿。我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寻思着晚上在衡清身上挖些消息来。
  可是还没从衡清那里问到什么,夕阳落下时,帝君的院子已经人去楼空。我在那院子转了一圈,突然想起,女罗母女呢?
  这对母女出现的契机也耐人寻味了点,与帝君从前有什么瓜壳且放一边,但从今早的情况我隐约觉得二人似乎是有什么协议。这个协议,似乎又与寻剑一事有所牵联。
  我皱紧眉头正要去寻衡清,突然院子响起一个懒懒轻浮的声音道:“这位夫人,你要去哪里?”
  从一株桂花树后走出一个我意料不到的人来。
  会阴山主。
  我很惊讶,一是因为这个平素看来还不坏的会阴山主悄无声息地出现;二是我竟从这名油头粉面的少年脸上看到不怀好意之色。我心底警惕,好在手心里还留着衡清的五行天雷,感觉稍安。
  我不动声色打了个招呼,笑道:“天色不早了,我夫君他恐等得急了,这便先告辞了。”
  会阴山主咭咭发笑,但并没有阻止我。我转身往外面走,然后在满腹疑惑中一头撞在半空中无形的屏壁上。
  有结界!
  我按奈住惊骇的情绪,回头勉强笑道:“不知道山主这是什么意思?”
  他好整以暇朝我逼近:“夫人恐是回不去了。”
  我问:“为什么?”
  他叹了口气:“有人想你死。”
  “谁?”我问。
  会阴山主笑道:“告诉你也没有关系。就是祗莲公子那位夫人。”
  我惊住了,怎么都想不到会阴山主会与她是一伙的。
  我看到会阴山主面露困惑之色:“真是奇怪了,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越瞧你,越觉得熟悉。”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会阴山主两只眼睛在暗里发出让人不安的精光。我紧贴着半空摸不着的结界,心里暗暗紧张。虽然没有见识过这名山主的法力,但以他收服一山妖怪的能力,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弱不到哪里去。衡清的五行天雷,只怕是跟他挠痒痒而以。
  我强自镇定道:“实话告诉山主,衡清与那位祗莲公子都是我同门师兄,山主若伤我,就不怕我二位师兄报复?”
  会阴山主带着惋惜道:“当然怕,为了杀你,我连这处经营了二年的山头都不敢再要了。事成了自然找个地方好好隐匿,这个你不必担心。”
  他在说话间缓缓抬起了手臂:
  “夫人好好去吧,我下手定利索些,不会让你太难受的。”
  7
  虽然知道没有侥幸可能,但坐以待毙显然不是本仙姑的风格。
  会阴山主扑了过来,我先是将随手可抓到的物事都砸了过去,待他那猝击的身影近至一个距离之内,我终于使出了自己赖着保命的五行天雷。
  然而并没有中。
  我在吾命休矣的哀呼中合上双眼。这时,我所想象的巨痛并没到来,反而发生了一件意外之事。
  我听那会阴山主一声痛呼,随后是摔下地的沉闷声音。
  我诧异睁开眼,看到那少年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臂,瞪大双眼望着我,分明带着惊疑畏惧之色。
  “姑姑?你是姑姑!”我听他石破天惊地喊了句,然后像迷路小动物寻着回家的路似的,一路爬至我脚下,若不是本仙姑反应快,小腿险些就给他抱住:“姑姑,救我!”
  我活生生给他吓起了一身白毛,第一个反应就是难道这会阴山主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失心疯了?否则变化怎么能这么大,早一刻还是痛下杀手的凶狠之徒,这一刻却手臂流血,面上涕泪交迸,在那张拍了白粉的脸划下一道道纵横沟壑。
  本仙姑平素神鬼不忌,怕的就是此等精神失常之人。勉强按了自己快跳出腔外的心,连连与他说:“你且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
  “姑姑,是我啊!”会阴山主还是很激动道。而后身形随着一道白色一闪消失,变成一件物事落在地上,触地清脆有声。
  那明显是一柄剑鞘,表面上古拙神秘的符号彰示着它不一般的来历。这分明是……
  我一阵恍然。
  说起来这不过四年前的事。彼时我一落凡间,挺着个大肚手里就抓着这柄东西,只是那时它鞘连着剑,剑是好剑,当了个好价钱。
  虽然有点意外,但是玑罡剑是上古神物,能幻化人形也不希奇。只是,它的剑身去了哪里?又如何成了这会阴山主?
  我正想着,一只手突然有些发热。我摊开手,看到自半月老祖处拿来的,一直悄无声息隐匿在我手上的那套玉玲珑突然浮现了出来,一声清脆的叮铃声响起,末端套着的一个铃铛猛地射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打在剑鞘上,随之缩了回来,在我还没回神的时候又隐匿不见了。
  我隐约明白了方才紧要关头也是这副玉玲珑护了我,打伤了对方的手臂。地上那剑鞘已经又恢复了人形,额上肿了个大包,他便捂着额角,哭丧着脸眼泪汪汪跪在地上乞怜望我,连声求饶:
  “玑罡不知道是姑姑,做出这种忤逆犯上的事,自知是大罪,连玲珑妹妹都不肯饶我!可是求姑姑看在玑罡过去无大错的份上,饶我这一回吧!”
  这厮估计忘了,本仙姑根本没法力,就是要办他也是心有余力不足。眼前情势的发展太出我的意料,虽说哭嚎恳求之类令我有些受用,但我想吧,还是趁他此时脑仁犯糊涂,我先避开了去压惊好。因此压着颤悠悠的小心肝,故作镇定与他道:
  “现在不是详细说话的时机,你且把结界撤了,将一身弄整洁了,再来寻我说话吧。”
  这厮再来找我的时候,脸上已经卸了妆,身上一簇清爽青衣。却是一个苍白纤秀的少年,与那身会阴山主油头粉面的扮相年轻上十岁不止,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虽然已经确定他便是我们要找的那柄玑罡剑的灵身,但我对他仍不是十分信任。特地叫了衡清在。这家伙一看到我们,立即五体投地,口称拜见姑姑、拜见衡清帝君。恭敬得跟什么似的。
  衡清问:“你如何知道我的敕号便是帝君?”
  玑罡乖顺道:“能与姑姑一起的,定然便是天界的二位帝君了。”
  衡清喝着茶,也不叫他起身,半眯了眼不阴不阳道:“单就你今日犯下的大错,可以禀了天帝将你永世关在镇妖塔下。”
  玑罡脸一白,看模样又有来抱我的脚苦苦哀求的势头。我懒得看他磨叽,挥手让他快些将前因后果长话短说了。这愁人的孩子便跪在地上,一边说了他的遭遇。
  当年玑罡的真身被我典当在某家当铺之时,他的灵觉仍未被唤醒,因为看得出价值不凡,当铺过手后便把这剑珍藏于密室。不久后当铺失火,整个当铺连着掌柜伙计加亲眷几十号人全部丧了命。自幽冥府来掬魂的鬼差在一片残墟中发现了剑,将他带回了冥府,很快被献到冥王手里。
  这个冥王是个残虐贪婪之辈,一看到玑罡剑立即知道了玑罡剑的来历,想将这柄上古的神器占为己用,奈何这剑被作了专属的封印,只有它天命的主人方能使用。冥王几次想操纵玑罡剑未果,甚至差点给唤醒了灵觉的玑罡所伤,一怒之下,施法将玑罡的精魄分成了二部分,一部分连同玑罡剑身被封印在地府冥王所设的结界中;另一部分则在剑鞘,被送到了人间。
  “这会阴山看似是一个普通山脉,其实却是人间与冥界的一个入口。冥王把我困于此处,是为了给他看护这个出口。”
  这厮完全不提他在这里生活得多么滋润自在,无比哀怨瞅我,一边把自己形容成心怀主人,忍辱负重,不畏□,忠贞不二的绝世好剑,一眨眼工夫就流出二串眼泪,抽答道:“这二年在冥王的控制之下,姑姑都不知道玑罡是如何过来的。因为灵身给活生生一分为二,玑罡不得不学人利用采阴补阳之法,勉强维持自己的精气。玑罡铭记姑姑的教诲,二年来从没伤过无辜凡人,而今晚的事情,实在是因为受到那名妖女的胁迫,我原也打算了,自己造下这通罪孽后会在冥府里代寻个好胎,弥补自己的罪责,这一切并非我的本意,求求姑姑宽恕我!”
  衡清只在一旁啜茶,并没插话。我则沉了脸,问道:“你说的妖女,便是那穿红衣的女人?”玑罡点头。我紧追问他:“这妖女是什么来历?又是如何与你扯上关系的?”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问起红衣女人的来历玑罡也是摇了摇头,道:“此事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只知她名字叫女那,几年前冥王外游时给看中,抢回了冥府当了冥王娘娘。我只知她一直心有不甘,想逃离冥界,却苦于法身受到了冥王控制。”
  玑罡哭丧了脸:“原是我有眼无珠竟没能认出姑姑,也实在不知道这妖女会心肠歹毒动到姑姑身上,只是因为与她法身都受到冥王控制,同样都想逃离冥府,这才出于互相合作利用的心思走在一起,求姑姑与帝君明鉴。”
  我大概猜出来了,女那定然是以玑罡剑的下落为饵,与帝君交换了条件,报酬或许就是让帝君将她自冥王手里救出来。想到这里,我怎么也坐不住了,疾声问玑罡:“按你这么说,帝君此时的冥府寻剑之行,岂不是凶险十分。”
  玑罡结巴道:“冥王虽凶险,但是祗莲帝君法力高强,定然、定然……”我不待他说完,转过头望住衡清。正气凛然道:“大师兄,似寻剑此等事,正是你我职责所在。”
  衡清许久老大不情愿叹了口气:
  “师妹不必多言,我陪你往冥府走一趟便是。”
  第五章 冥府仲秋会夜宴
  1
  出发前,我们先是在玑罡处对冥府的情况作了大致的了解。我们即将要面对的这个冥王自封玉蓝迦王,擅各种驱鬼之法,常年带着一张鬼王面罩,美丑难辨,无人窥其真容。
  玉蓝迦王是地府众多冥王的一位。不知多少年前占了这块地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灵力高强,上面也无人管,顺利接管了这一府的文书簿籍,司了印鉴。这一位显然不是省心的主,仗着独断**的手段,把整个冥府治理得,谁也不敢大声吭一声儿。
  司檀听了我们的计划,很明显,她不愿意落单,对只能留在会阴山上照顾寒儿一事非常不满,把茶杯凳子什么的又摔又踢弄得砰砰直响:
  “凭什么?她连法术都没有,去了也是碍手碍脚!”
  衡清自顾自在两张黄色符箓上注入灵力,轻声念了句“起”,两张符纸变成二个黄衣垂髻的小童。满意点点头,拉了我儿了小手,和蔼可亲道:“寒儿,这二个符童便供你驱遣,吃饭睡觉都不</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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