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美女 安祖缇》第 3 部分

  什么样子?
  你有惊慌失措过吗?
  那是什么东西?
  好臭p的回答!
  那的确不是东西。黑眸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若我说,我很高兴那天乔熏没有出现,由你代打相亲,你有什么感觉?
  没感觉。
  没感觉?易邢侠往前欺近,碰碰罗萝的唇。这样也没感觉?
  有!与他四唇相贴之际,她的腰间立刻一阵酥软。
  那……罗萝嘴一噘,主动碰了他的唇,你又有什么感觉?
  易邢侠立刻做出一个很夸张的晕倒动作,趴在她大腿上。我就算死也无憾了。
  贫嘴!罗萝忍不住笑了出来,推推他,走开,我要下车。
  易邢侠恋恋不舍地直起身,做出邀请的手势,欢迎光临。
  这是哪?罗萝边下车边问。
  我家。易邢侠拿出钥匙开门,偷偷告诉你,我爸妈半夜才会回来喔!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没关系。易邢侠笑出一口白牙,跟我有关系。
  什么关系?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罗萝低头在手提包内翻找了一阵,拿出一根电击棒来,它可能会比我清楚。
  易邢侠举高手,做出敬谢不敏的表情,我的意思是说,他们不在,我才不用做四人份的晚餐。
  罗萝将电击棒收回,我也想你应该是这个意思。
  两人心知肚明地互给对方一个淡到不能再淡的微笑后,一块走入屋内。
  屋里的摆设是十分简约的禅风装潢,以咖啡色与米白色为主色调,其中最吸引人的是l型布沙发后的一大幅水墨画。
  简单数笔就勾勒出湖边景色与一艘缓缓往内行驶的小船,一看就知道是易邢侠的作品。
  这是我妈叫我画的,易邢侠站在观察者的身后,语气微带不满,她很罗唆,说水要往内流,船要往内划,对风水才好,才会有财气流入。我说我以后干脆去画风水画,专画一些骏马图、金银财宝算了,她竟鼓掌说好。
  那一定是史上最贵的风水画。
  这是恭维吗?
  真心话。
  如果是你叫我画,我说不定会考虑。易邢侠猝不及防地吻上罗萝的唇,时间很短,在她尚未感觉到时,他的唇已离开。
  听了他的话,罗萝内心有着蠢动。
  灿泰建设的要求,如果是她开口的话,他是否会放弃原则?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她仍紧闭着口一句话都不说。
  那不是她的工作范围,而且,她也无意用这种无聊方法来测试他是否如表现得那么在意她。
  肚子饿了吗?易邢侠问。
  一点点。
  开冰箱的动作顿住,那要不要先吃点心?
  有点心?
  本来应该是餐后上的。易邢侠自冰箱拿出一盘尚未装饰的冰淇淋泡芙,罗萝一见眼睛就亮了。
  试看看。易邢侠拿起一颗泡芙,罗萝毫不犹豫地张口吞下。
  脆脆的泡芙甜而不腻,中间的香草冰淇淋浓郁香甜,一入口芳香气味就在喉间散了开来,罗萝满意地叹息一声,舍不得吞下。
  瞧她意犹未尽的模样,易邢侠又自冰箱里端出夏荷露特。
  一见那泛着金黄色泽的糕点,星星立刻又在罗萝眼中闪烁。
  想不想试试?易邢侠问。
  罗萝立刻点头。
  原来只要用食物就可以将这名冰山美女搞定。易邢侠意外发现这一点。
  他特意将夏荷露持拿高,果然罗萝的眼神立刻跟着往上扬,牢牢盯着他手中的美食。
  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得先抓住她的胃。现在的他十分肯定这句至理名言。
  以刀切下了一块,轻轻送到她口中,只见美人儿芳颊轻动,长睫微合,那神情似是与恋人拥吻般甜蜜。
  易邢侠自己也切了一块吃下,发现吃东西的时候,陪伴的人不同,连感觉也不同。
  这是他已经吃过数次的苹果夏荷露特,他熟悉它的味道,熟悉它在口中融化的甜美,可今天它却比平常更香气袭人,好吃得连舌头都几乎吞下。
  他的夏荷露特分数若有一百,因罗萝在身旁的关系,可以加分到两百二o
  还有吗?罗萝一脸期待地望着易邢侠。
  有。大手往冰箱一探,端出入口即化的焦糖布丁。
  焦糖布丁!罗萝兴奋地喊。
  易邢侠掌心一翻,一只小银匙出现在指尖,舀下一块焦糖布丁喂入佳人口中,满足的热气在他指尖盘旋。
  每一口都伴随着她若有似无的叹息,好轻好轻,但他的指尖确实感觉到了。
  他一口一口喂入,红唇一口一口含进,含入银匙,似乎也将他连接着左手的心脏血管一并吞进。
  于是,最后一口嫩黄布丁,他不再送入她的口中,而是放上自己的舌尖。
  她张着唇,满脸不愿地见最后一口布丁隐没在他双唇之间。
  他忍不住笑了,因她难得一见的孩子气容颜,接着俯首将布丁送到她张开的嘴中。
  柔嫩的布丁在两人舌尖无助地翻滚、碎裂,她迫不及待吞入,却连他的舌尖一块含下。
  他的舌有布丁的甜甜香气,她贪恋地吸吮,只差没一口咬下。
  他故意不顺她的意,勾引她的舌进入他的口中,她追随着香气而来,反成了他的囊中物。
  两人你追我逐,香气渐渐淡了,腹中的欲火却缓缓上升。
  擅于制作甜点的大手灵敏地钻入她的白衬衫内,拇指与食指一转,就解除了胸前的束缚。
  两手顺势往前托住丰满挺立的椒r,沿着茹房的形状画圈圈,一路画到峰顶,停笔在粉色的樱花瓣上。
  指尖弹动,一点一点为花瓣染上娇艳的红。
  胸前的s动令她全身变得敏感起来,强烈地感觉到眼前男人热切的体温,还有那双恣意玩弄胸前两团凝r的大手。
  被两指夹击着的脆弱r尖,有一点点疼,但不会让她产生反感,反而是自小腹升起的灼热感让她有些不安。
  张开紧闭的瞳眸,她瞧见他脸部的大特写。
  他的眉毛虽浓,但比一般男人细致,眼皮折起的地方痕迹很深,睫毛长得像两把扇子,一管鼻子又高又挺,像是用最精密的仪器所绘制出来的完美曲线,优雅迷人。
  察觉怀中人儿的不专心,易邢侠长睫扬起,一双深邃、富有张力的黑眸就这样望进罗萝眼底深处。
  罗萝胸口一阵怦然,心头揪紧。
  接吻不该张眼。拥有精致五官的男子道。
  我在看你的脸。即使体内因他未停歇的爱抚动作而窜流着热潮,她说话时仍气不喘,只有染红娇颜的艳色透露出体内燃起的情欲。
  喔?大掌离开丰盈胸脯,滑过纤薄肩头,游移在细长的颈项间。我多长了什么,让你看得这么专心?
  我只是想,我好象没仔细看过你的脸。他的抚摸好舒服,她情不自禁昂高了头,方便他的摸索。
  我可是仔细地看过你。长指在她五官之间滑动,淡淡的甜香盈满鼻尖。现在我要看其它的。
  他弯身,以牙齿一颗一颗解开她的衬衫扣子。我也欢迎你看遍我的全身。
  可是我没兴趣。与其将他脱光光像石膏像一样观赏,她宁愿抱着他,用她的体温温热他的身体,用她的身躯去感觉他的曲线,知道衣衫下的样貌。
  易邢侠忽地直起身来,俊美的脸上没有不悦,反而充斥着恍然大悟的笑意。
  我会将它解读成……他托起她挺翘的臀部,将其挂在劲腰上,你不喜欢太亮的地方。
  我没有好奇心。罗萝很固执地说。
  她无法忍受一个男人全身脱光光在她眼前走台步,这个男人痞痞的,有可能会这样突发奇想。
  最好是。他压下她的头,使两唇相贴,两腿迈往楼上的卧室。
  他的舌很柔软,加上未完全淡去的布丁味,尝起来挺美味的。
  你身上没有墨水味。罗萝边吸吮易邢侠的唇边说。
  我忙着抓住你的胃。成果果然斐然。
  闻言,罗萝咯咯笑,那是针对男人。
  对你同样适用。易邢侠轻柔地将半l的罗萝放上柔软的大床,你满意我的甜点吗?
  她点头,俏脸荡漾出迷人色泽,好好吃。
  要不要试试正餐?
  现在?她的心很痒,可是他吻她、抚摸她时的感觉挺不赖的,一向爱好美食的她竟犹豫了。
  现在!他猛然拉开她身上的衬衫,勾掉碍事的胸衣,低头撷取峰顶的红果。
  唔……湿热的唇含着敏感的r尖,两排牙齿温柔地啮咬,她不由得轻喘口气,腰间似乎感受到唇舌所带来的愉悦,轻轻摆动起来。
  你有一对好美的茹房。他衷心赞叹着,唇细心地吻遍丰盈的胸。
  他的赞美让她感到快乐,他细腻的亲吻动作唤起末端神经的敏感,她情不自禁弓起身,平坦的小腹迎向他,与他精实的胸口碰触、摩擦。
  柔软的腹r隔着薄薄的t恤刺激他胸前的两个小点,他的下腹顿时紧绷。
  妖媚的冰女,他想见她失控的模样。
  指尖取代了吸弄的唇,搓揉着饱满的胸脯,逗弄着亭亭玉立的红莓,唇则缓缓下移,吻过纤细的腰,逗留在腰间凹落的小水壑。
  他伸出温热舌尖,轻挑水壑的最深处,床上的美人儿瞬间屏息。
  不要……好痒……她再也忍不住,边伸出抵抗的手边狂笑,扭动纤细腰肢,想逃避他舌尖的折磨。
  你怕痒?
  对……别……别再舔那里了,她会崩溃的。
  放过你。
  易邢侠的唇一离开,罗萝立刻喘了口大气,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她以为折磨已过,却没料到他竟趁她放松之际,推高她的低腰窄裙至腰际,手指拨开轻薄底裤,直接亲吻丰软的花唇。
  啊!她惊慌失措地喊,慌忙想并拢双腿,但他却不由她,两掌强硬地分开白皙大腿,执意品尝私密花园的甜美。
  不要吻那里!罗萝的脸布满难为情的潮红,慌乱地想逃离易邢侠的箝制。拜托你……不要……啊……
  灵巧的舌尖搔动敏感的花核,缠弄着它,恣意弹动,那比肚脐眼的搔痒更折磨人,更让人感到一阵崩溃的沉沦,可她却舍不得叫他停止。
  他总是细心品尝她身上的每一处,像是瞻仰最高级的美食,一点一点地将她啃食入口,一点一点地让她在他口中化成了一滩水。
  啊……激情的轻吟自她口中溢出,她弯起腿、抬高臀,怀情的花xx口轻微颤动,漫出动情热潮。
  突然,一根长指没入花x之内,猝不及防的高c席卷而来,她轻喊了一声,感觉整个人被丢进一团棉花糖里,高高地升起,快乐、满足地让她几乎掉泪。
  她的敏感超乎他的想象之外,他抽出长指,蔓延的花蜜立刻跟着溢流,弄湿了大腿根部。
  呼……罗萝喘着气,双眼微红地望着爬至身上的男人。
  易邢侠才俯首,罗萝立刻仰高头,主动吻上他的唇,舌尖激烈缠绵。她的长腿勾住他的腰,似是巴不得容入他体内似的,下身用力抵住他早已昂扬的欲望。
  慢点。易邢侠拉开纠缠的长腿,否则他根本无法卸下自己的衣物。
  罗萝才不管,左腿被拉下,右腿随之替代。
  该死!下次他会记得先把衣物脱光再挑逗身下性感的媚女。
  见她双腿纠缠不休,他眼神一转,空出一手直接袭击她娇嫩的幽x,长指在紧窒的内壁回转捣弄,勾刮最敏感的顶点。
  罗萝立刻松了腿劲,圆润美好的十只脚趾蜷起,对抗企图将她再次淹没的快感。
  最棒的要来了。他邪气地在她耳旁轻喃。
  长指退去,差点被拱上云端的她毫不遮掩眼中的失望,可在下一秒,她感觉到某种火热的亢挺抵住x口,慢慢推进花x之中,强硬地撑开柔软的嫩壁,迫她的接纳。
  唔……娇嫩的幽x承受不了他的巨大,如被撕裂般的疼痛迅速往心口窜去,她尖喊出口,他却在那一瞬间整个挺入她的体内……
  第六章 罗萝秀眉紧蹙,十个纤纤指尖陷入易邢侠肩上的肌r里。
  她浑身紧绷,被撑大的幽径也跟著缩紧,急切地想将他火热的欲望推挤出去,却适得其反地更衔紧了他的壮硕,诱引他往更深处前进。
  疼吗?易邢侠爱怜地抹掉罗萝额上的冷汗,细细亲吻冰冷的柔唇。
  有点……香气轻吐,易邢侠密密承接,将属於她的气味咽入喉间。
  握臀的手侧移,穿过柔滑细毛,探入花缝之间,捻玩圆巧的珍珠小核。配合著手指的韵律,长腰前後摆动,缓慢进出湿滑甬道。
  疼痛中夹杂著一丝奇异的愉悦,随著他有规律的节奏漫溢开来。
  啊……情不自禁地,她的唇脱离了他的,扬起轻吟。
  萝……他喊著她的名,紧接著就是一个强力撞击。
  纤细娇躯因狂猛的抽送而震晃著,两团凝r顺著他的节奏上上下下,画出娇艳的荡女图。
  啊啊……轻吟转为狂乱的娇喊。
  他的坚挺在她体内不断地捣出蜜津,湿濡了两人结合之处,他每一次抽送、每一个撞击,皆在她身上制造出y荡的乐音。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罗萝两手握成小拳,不知该往哪摆。
  她觉得她的身体好像不属於自己,她控制不住喉间的喘息,制止不了腰间的摆动,活像被他所控制的傀儡娃娃,他一低头,她的唇就为他而张;他在她体内进出—次,她全身细胞就震颤一次……
  忽地,在一次强烈的晃颤中,从她体内深处传出一阵痉挛的快感,她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人被抛上快感的顶峰。
  包围著男性的嫩r一阵阵紧缩,迫他卸甲投降。
  萝……易邢侠按住仍微颤的雪臀,低吼一声,欲望的灼流激s而出。
  身下的人儿整个瘫软在床上,以一双美眸定定地瞧著他。
  易邢侠一手支撑在罗萝颊边,一手以指尖轻刮著她布满薄汗的粉颊。饿了吗?
  罗萝摇头,我想洗个澡。她翻身下床,不意脚一软,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
  怎么了?易邢侠俐落地下床,蹲在罗萝脚边。
  她诧异地望著他俐落的动作,你不会腿软吗?她可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闻言,易邢侠忍不住笑了,男人只有这一点气力,怎么保护女人?两手一张,将她横抱起来。
  放我下来。这样赤ll地被抱著,好丢脸喔!
  你不是没力气了?易邢侠将罗萝安放在浴缸之中,我非常乐意效劳。
  效劳什么?
  易邢侠眨眨媚眼,帮你洗澡。
  我不……
  罗萝还没说完,温水就哗啦而下,淋得她一头一脸。
  罗萝用力拨开脸上的水珠,眼睛方张,易邢侠就揉了满手的泡沫往她的头上堆。
  我第一次帮女人洗头,万一泡沫弄到眼睛,记得告诉我一声。
  第一次?这说法让她有些开心。
  我第一次被男人洗头。
  我知道。他开心地咧嘴。
  第一次让男人帮我洗澡。
  我也知道。他低头吻她的唇,第一次被拥抱。
  易邢侠细心地搓揉罗萝的细发,不仅没将泡沫弄进她眼睛,还颇有专业架势地在她顶上指压,使她舒服地闭上眼。
  我准你以後常常帮我洗头。
  求之不得。
  呵……罗萝低著头笑了。
  你很开心?有力的指头揉捏著她的颈子。
  嗯。罗萝抵抿唇,别强迫我。
  什么?
  改变。罗萝似有若无地叹气,别强迫我改变得像一般人眼中的甜美爱笑女子,我做不来。
  我有提过这种要求吗?易邢侠调整了罗萝的坐姿,让她把头靠在浴缸边缘,方便他清洗。
  很多男人都会这样要求。想起过去交往的男朋友,罗萝就忍不住叹气。
  如果喜欢的是笑容可掬、甜美动人的女孩,—开始就不该将心力放在她身上。不是她让他们失望,而是他们一开始就不懂自己要的是什么。
  如果我提出要你改变的要求,我不介意你一脚将我踢开。
  罗萝忍不住笑了。
  如果你变得爱笑,那是因为我的幽默打动了你,而不是我强迫你照我的意思做。
  嗯。罗萝抬起下巴,易邢侠适时送上一个吻。我有点饿了。
  要我现在下去张罗晚餐,还是……
  一起洗完澡,一起张罗。罗萝接过莲蓬头,喷了易邢侠一身的水。
  你报复我!长臂一伸,勾住纤腰。
  失手……他的指尖在她的腰际s动,她丢了莲蓬头,狂笑不已。真的是失手啦!
  浴室里笑声此起彼落,亲密恋人打著水仗,玩得不亦乐乎。
  平常十点过後才会来上班的唐艾柏今天竟然准九点就出现在办公室里。
  罗萝不用开口问,就知道一定是企画部经理通报他有关於易邢侠在台湾的事了。
  原来你跟易邢侠认识,却不肯告诉我。对於秘书的知情不报,唐艾柏很生气。还骗我是什么妈妈朋友的儿子!
  不,他是我阿姨朋友的儿子。罗萝说得很正经,让唐艾柏更是一肚子火。
  你还跟他在电梯里公然接吻!都交往了,还装作不认识,有没有把他这个老板放在眼里啊?
  他在帮我清除眼睛异物,是经理们看错了。
  狡辩!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们需要易邢侠的帮忙,这差事就交给你了。
  我拒绝。
  罗萝!唐艾柏气得咬牙切齿。
  这不是我分内的工作。罗萝不慌不忙地说道:既然经理们已经知道易邢侠就在台湾台北市,要怎么说服他协助画作,就是他们的工作了。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公司?
  有!所以我做好我分内的工作。她是他最赞许的秘书,不是吗?
  好!唐艾柏被罗萝打败了,从今天开始,由你担任行销部经理,给我去将易邢侠的画作弄到手!
  罗萝未料唐艾柏会有此一招,愣了一下。
  哼!总算有你脸色大变的时候了喔?唐艾柏心口涌上一股乐意。
  依公司规定,人事颁布到执行有一个月的缓冲期,以方便工作内容交接,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将工作完整交接,直到新秘书上手後,我就会到行销部担任经理一职。
  秘书直接由倒楣……戴莓接任,你可以直接去当你的行销部经理。
  那请问总经理,原来的行销部经理呢?公司的人事章程里明白写著各部门的经理只有一位。
  降职为副理!
  总经理,身为你的秘书,同时也是你的幕僚人员,我不得不建议,这样任意调换职位,会让公司内部人心混乱,对公司有害无利。
  唐艾柏今天总算见识到了罗萝的尖牙利嘴,平常她总是沉默寡言,话能少一句是一句,今天她可是卯起来跟他对抗了。
  唐艾柏一p股坐回他的高级皮椅,罗萝立刻将桌上的茶杯推向他。薄荷茶。
  要他清醒清醒是吗?唐艾柏举杯喝了一大口。真的没希望?
  他一向坚守原则。那个老爱将style挂在嘴上的欧吉桑已经明白说过了,他连头发都不会为她而剪,何况是改变原则绘画商业画作!
  灿泰建设的案子耶!数千万的广告费耶!
  他们是存心刁难。明知是项达不成的任务,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他们知难而退。
  罗萝!唐艾柏一把抓住罗萝的小手,你不是他女朋友吗?他应该会听你的话……
  总经理!企画部经理突然闯了进来,乍见两人四手交缠的模样,一时瞪直了眼。
  总经理是在求皇后别离开他吗?这也难怪,皇后交上了世界闻名的画家,总经理当然会紧张了。
  干嘛?唐艾柏慢条斯理地收回手。
  灿泰建设刚来电,他给我们的期限到下礼拜一。
  跟我说这个干嘛?唐艾柏不悦地瞪著企画部经理。
  可是,我们还没有找到易邢侠……企画部经理希冀的眼望向罗萝。
  他住在台湾台北市,稍微调查一下就会知道他人在哪了。唐艾柏不悦地说。
  但我们还要说服他为灿泰建设绘画广告稿。
  这本来就是你们的工作,跟我罗唆什么?唐艾柏真想掐死眼前的矮小男人。
  可是皇后……呃,罗秘书不是跟他是男女朋友吗?那……
  把你经理职位卸下,我就叫她去!
  总经理……一听到可能要被开除或降职,企画部经理呆掉了。
  还不快去找人!
  一听到唐艾柏暴吼,企画部经理连滚带爬地离开。
  笑什么?唐艾柏不悦的眼瞥往偷笑的罗萝。
  企画部经理讲的话跟唐艾柏的要求一模一样,可见他们真的是将她当成唯一的救赎了。我可以问问他。
  罗萝!唐艾柏又抓住她的手,感动地上下摆动,你真是我的好秘书啊!
  但成功机率是零。
  至少你先起了头,其他人也许会比较好办事。
  罗萝点点头,我尽力而为。
  而所谓的尽力而为是——
  灿泰建设希望你帮他们画广告稿。
  不要。
  好。
  三句话解决。
  在罗萝的小套房里,易邢侠就著简陋的厨房,制作拿手的红酒炖牛r。
  尝尝这红酒。易邢侠打开带来的红酒,倒了些许入水晶杯,我朋友的私人酒庄酿的。
  水晶杯在罗萝鼻前轻微晃动,芳香酒气溢满鼻尖。
  好香。罗萝含了口红酒,在嘴里漱了漱,咽入喉咙深处,很顺口,不涩,它的甜度我很喜欢。
  我也是。易邢侠将已经腌制二十四小时的蔬菜牛r放上流理台,打开容器上头的保鲜膜,浓郁的芳香立刻飘散整间厨房。我用的就是这瓶红酒。
  看起来好好吃!光看容器内的红色r块跟醇红的酒色,罗萝就食指大动了。
  这还是生的,不能吃。易邢侠笑著拿出过滤网,将红酒与r、蔬菜分开,突然将话题转回五分钟前的简短对话上。公司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如果不是生的,她好想送入嘴里嚼一嚼。
  真的?
  我说我会搞定。罗萝偷偷捏了捏r块,好软好嫩啊!想必熟了之後一定好吃得让人想咬掉舌头。
  把平底锅给我。
  是。罗萝自流里台下的柜子拿出平底锅。
  你都不会想要说服我?易邢侠边炒著牛r边问。
  为什么?罗萝拿出一只浅锅,将已经剥好皮的洋葱丢人,放入盐巴、砂糖、奶油之後,再倒入清水熬煮。
  测试我是否可以为你改变原则啊!
  罗萝放下摇动锅子的手,很不高兴地瞪著易邢侠,你在测试我?
  你说反了吧?
  你这样再三迫,是想看我会不会对你做出无理要求吗?罗萝不太爽地丢下锅子,我自己出去吃。
  萝!易邢侠抓住罗萝的手,她却迅速甩开。
  你连头发都不会为我而剪,怎么可能为我改变画画的态度?
  你想要求我答应为灿泰建设绘制广告稿?
  罗萝瞪了易邢侠好一会儿,没有!
  因为你觉得不可能,所以才不开口?
  不是!罗萝转身欲走。
  萝!易邢侠将罗萝拉回来,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说得够清楚了!
  易邢侠气结地瞪著罗萝。多话的女人恼人,想不到少话的女人也麻烦。
  罗萝也不懂,他到底要什么样的答案?
  她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她从头到尾不曾想过要他去绘制灿泰建设的广告稿,她也老实地告诉他了,为什么他还要一问再问?
  易邢侠压根不相信罗萝心里没有这样的企图,只要他点头,她公司就有千万入袋,而她说不定可因此领上一大笔奖金或升职,现实利益摆在眼前,她心里怎么可能不想?
  她为什么不老实说出来,像他过去的女友一样,缠著巴著利用他的声名增进她们的利益?
  焦了。罗萝闻到煮洋葱的锅子传来焦味。
  易邢侠迅速转身将炉火开掉。你出去吃吧!我回家吃。一说完,人就走了。
  大门砰地板上後,罗萝摔跌到沙发里,弓起膝盖,气恼地将额头靠上。
  所以她讨厌恋爱!男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生物!
  冰山美女3
  冰冷的心房因你的贴近慢慢具备爱人的能力……
  第七章 一大清早,天还蒙蒙亮,淅沥哗啦的雨声吵醒了一向浅眠的罗萝。
  拉开窗帘一角往外瞧著雨景,她喃喃念著,下雨了,不能去吃海鲜了。
  自言自语完,她才想到就算没下雨也不能去了,因为与她约定的那个男人已经两天不见人影了。
  说实在的,这种情形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常听他们数落身旁的女人罗唆,无法理解女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话好聊,而且聊的都不是男人所关心的话题,巴不得哪天上帝开窍了,封了女人的喉咙;可当他们遇上她时,却一反常态地要求她变得聒噪。
  既然爱我就可以为我改变——这是她历任男朋友常挂在嘴上的陈腔滥调。
  切——为什么因为爱情就要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如果爱的不是原来的她,那又何必招惹她,事後才说她不符合期待?说到最後,好像都是她的错似的。
  易邢侠也是一样吧?虽然她搞不懂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一直迫她开口要求他参与灿泰建设的广告稿绘制,她不如他意,就生气走人;明明知道不可能成功的事,她何必浪费唇舌跟时间?
  他到底想藉由这样的举动知道什么?
  她不懂,真的不懂!
  将头靠在雨水窜流的玻璃窗上,她想,这又是早夭的一段恋情吧?
  她出生时带的桃花枝似乎都营养不良,每个都撑不了多久就转身与她说bye-bye。
  因为时间短,所以她也不留恋,反正少了男人又不会过不下去。
  这样的想法让她每次失恋时,都不曾有遇难过的心情,更不会做出盯著电话痴痴等候的白痴举动。
  是的,这种白痴事,她是做不来的……
  视线自窗外拉回,改投在床头柜的手机上。昨晚她十一点就睡了,他有没有可能十二点打电话来?
  手刚伸出去,她立刻摇头,连忙缩回手。
  不看!万一他没打,岂不丢脸?
  可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啊!她是否在意他,也只有自己知道,有什么好丢脸的?
  咬唇犹豫了一会儿,罗萝像做坏事般迅速拿起手机,右眼瞄了手机视窗一眼——
  上头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简讯通知。
  这两天,他应该跟了第n号的相亲对象相亲去了吧?
  也许他看上了哪家甜美可人、温柔婉约的美丽小姐,每天忙著晚餐约会,开心得不得了,早就把她这台冷冻库忘得一乾二净了!
  罗萝忽地觉得好恼,将手机用力甩向床铺。搞什么啊!她刚竟在自怨自艾?
  下雨又怎样?没人陪又怎样?自己一个人可以过得更自由、更好!
  她想要吃海鲜,现在可以马上动身出发去淡水,不用跟臭男人约时间、定地点,想吃就吃、想走就走,毋需迁就!
  瞥了一眼闹钟,现在是早上六点,到淡水要一个小时,现在出发可能有点太早,到了那里没人会理她,她得另外找点事来做,打发掉上午的时间,中午再去吃海鲜……
  要干嘛呢?找本书来看好了!
  罗萝爬到床尾,那里放置著三层的小书架,里头摆放的是睡前沉静心灵的心灵养生书籍。
  指尖在排得密实的书本上滑过来又滑过去,来回了三遍之後,她的手指停放在《五十种方法找到真爱》的书背上。
  指尖刚勾出,一顿,猛然整个推了回去,其力道之猛,让排满书籍的小书架差点翻了跟斗。
  看什么找到真爱?罗萝气恼地咬著指甲。自己一个人比较好过啦!
  算了,什么都别看了,来睡回笼觉吧!
  用力拉上窗帘,外面风景即将完全被挡隔的刹那,她的眼瞳闪入了一道银光。
  银色休旅车引她拉开窗帘的一角,像小偷般往一楼方向瞧著,果然看到一台银色休旅车缓缓停靠在公寓大门前。
  她的心随著休旅车停下的动作而整个停止跳动了!
  开银色休旅车的人很多,不见得是他;而且现在是一大清早,才六点,他不可能会出现,不可能……
  车门开了!
  罗萝立刻神经紧绷,只见两条长腿放了下来,以极快速度冲到骑楼下,快得让她来不及看清那人是否是他。
  会不会是邻居?她的耳朵全神贯注在房间外头的对讲机上,等待著它响起。
  等著等著,等到她确定那个人已经足够爬到楼顶时,方才黯然放弃。
  原来是找邻居的啊!她叹了口气,放下窗帘一角,难掩沮丧地躺回床上,拉高棉被打算睡他个地老天荒时,窗上的玻璃传来声响。
  她如惊弓之鸟弹坐而起,屏气凝神,直到第二声传来,她才确定声音的确是从她的窗上传来。
  她速速拉开窗帘,第三颗小石子正好丢到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楼下一个瘦高的身影开心地朝她挥著手,雨丝已经将他的宽肩打湿了大半。
  他为什么不按对讲机,而要站在外头淋雨丢石子?
  推开窗户,罗萝以疑惑不解的目光望著楼下的易邢侠。
  你觉不觉得这个叫人方法很浪漫?易邢侠手一挥,一颗小石子丢到位於二楼的窗户上。
  浪漫?罗萝瞠目结舌。
  放弃现代的便利工具,站在雨中,拿著石头丢玻璃,然後问她浪不浪漫,那接下来呢?难不成他要学电影里的罗密欧爬上她的房间?
  罗萝左瞧右瞧,看不出光滑的壁面上有什么地方足以支撑他爬上来。
  帮我开门!
  哈!果然没飞檐走壁的本事啊!
  不要!罗萝想也不想立刻拒绝。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让我在这里淋雨?易邢侠大表不满。
  你自找的。罗萝表面说得无情,窗台下的手却偷偷握起,抑制想要上扬的嘴角。
  他来了,而且是以意图让她惊喜的方式出现,她觉得好开心,美眸不自觉透出了喜色。
  趴在窗户上的她未施任何脂粉,凌乱的发丝在肩膀上乱翘,使她看起来好慵懒,也好可爱,让他好想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一口吞掉她。
  如果说,他是个情绪让人捉摸不定的男人,眼前的女人就是个思绪让人捉摸不定的魔女。
  他想拨开她冷傲的外表,看清楚她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没想到最後却是自己气恼地拂袖而去。
  生什么气?事後回想他自己也不解,他只知道,他想把她当成普通女人来解读,最後却是徒劳无功。
  离开之後,他连著两天没来找她,也没给她任何音讯,她也很酷地没消没息;而这会儿,他人出现在她家楼下了,很凄惨地淋著雨搞浪漫,她大小姐却丝毫不领情,连开门都不愿意。
  想起来还真悲惨……
  他在发什么呆啊?罗萝困惑地望著楼下一脸呆样的男人。
  虽然七月的天气很熟,这雨也不是滂沱大雨,但淋久了还是会感冒的,他一直傻傻站在那里,是要等到她开门为止吗?
  她刚刚是不是不该拒绝他开门的要求?
  见雨已经将他肩膀打湿,发丝都在滴水了,她越看越不忍,正想起身帮他开门时,突见他身型一晃,瘫倒在马路上。
  啊!骇了一跳的罗萝忍不住尖叫一声,迅速开窗,惶恐的上半身探出窗外,你怎么了?
  路上的男人动也不动,罗萝心里更慌了,急忙跳下床,穿著睡衣就直接冲下楼去。
  她跑得太急、太快,一个不慎,踩到了楼梯上的积水,整个人滑了下去,直接撞在铁门上。
  门内的砰然巨响将躺在地上装死的易邢侠惊醒,他连忙起身想了解发生什么事,绿色的铁门在他站起来的同时开启,一名睡衣沾满了尘土的女人开门爬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的刹那,罗萝豁然明白易邢侠根本没有晕倒,一切都是在作戏。
  假的?她愣住了。
  她当真了?易邢侠心中一喜,我开玩笑的。
  又是开玩笑?胸口一阵火气上扬,她生气地爬回屋内。
  萝?易邢侠跟在罗萝身後,想碰触她的手被她频频打掉。抱歉,我没想到你会当真。
  我为什么不会当真?罗萝回头瞪他。
  易邢侠哑口无言。
  罗萝吃力地靠著扶手站起来,易邢侠见状,上前搀扶住她。
  不要碰我!她愤怒地低吼。
  刚才的滑倒摔得她全身骨头像是分了家,每条神经都在抗议她的不慎,她能够爬回二楼算是大幸了。
  你摔伤了?睡衣下摆的脚踝有擦伤的痕迹。
  罗萝不理易邢侠关心的询问,昂著头踩上楼梯。突然眼前一晃,身子腾空而起,落入他的胸怀中。
  放我下来!
  不放!易邢侠紧紧扣住罗萝乱动的手。
  放我下来!罗萝抬手想拉易邢侠的头发,赫然发现披散於肩的长发不见了。你又戴假发?这次的假发优多了,很有型。
  剪了。
  剪……罗萝瞪大眼,不信地扯扯易邢侠耳下短短的发丝。
  她拉得很大力,他疼得皱了眉,亦让她不敢置信地倒抽口气。
  干嘛剪掉?
  我只想试试跟随别人喜好的感觉。
  结果?
  好後悔啊!他重重叹息一声,她却是噗哧笑出声来。
  所以人还是应该要坚持自己的style!他会记取这次教训的。
  有诗言长发为君剪,这个君一般是指男人,他却是反骨地老爱颠覆。
  但见到她笑,紧绷的心不自觉放宽了,唇上也展露笑意。
  进了屋内,他将她安放在客厅的小沙发上,蹲在地上抬起她受伤的脚审视。
  脚踝有一大片擦伤,小腿跟膝盖也有,他见了心疼,俯头亲吻著伤口。有急救箱吗?
  在抽屉里。
  易邢侠搬出急救箱,拿出里头的棉花和碘酒,小心翼翼地为她消毒。
  他的头发剪得很短,短到可以扎疼手。罗萝以指尖弹弹竖立的短发,故作不经心地问:这两天在忙什么?
  思考。
  思考什么?
  我是否可以为你将头发剪短。
  答案已经在眼前,他可以为她打破原则,她心中有一丝喜悦在荡漾,也有更多害怕在窜动。
  她可以去爱这个人吗?爱这个下个月就要回美国或到其他国家流浪的男人?
  我不会为你将头发剪短。她说。
  我也不要你剪短。他吻吻她膝盖的伤口,才为她消毒。我已经得到教训了,你别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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