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欲红尘》第 15 部分

  “知道了。”万玲走了出去。徐锭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匆匆跟了去。
  三百万现金放在我面前时,我贪婪地咽了一口口水,这就是打我的代价,谁让他在我的地头上打我呢,真是白痴。
  经过一番治疗后,我终于荣幸出院,外面的天是那么的蓝,天上的白云是那么的白,路上走的行人是那么的白痴,啊,世界真是太美好了。
  案子没有撤,不过法医那里是如实鉴定的,轻伤,打我的两个人刑拘十五天,其他人都没事,在这件事上最吃亏的是高强和躺在医院的那位兄弟,他们有苦自己吃,不过我想苏家一定会给他们些补偿的。
  “我看你当黑老大是最合适的。”这是朝霞见到我的第一句话。
  “你就这样看我啊,其实我们也没做过什么,一切都是按法律程序办的。”我得意地想着。
  “是没什么,只不过是装伤装重一些,苏家还真的以为你伤得很重。”朝霞苦笑道:“想不到你跟你姑父都这么无赖。”
  “这很正常,就象有些人被车碰了一下,就躺在地上耍赖,你说他错了吗?没有,他确实被车碰了一下,他只是用这种方式维护自己的权力。”我振振有词道。
  “听来是有些道理,可是我好象觉得你不是原来那个张漠了。”朝霞道。
  “后悔了。”我从背后环上了朝霞的小腹:“不管我变得样,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
  “没后悔,我不想后悔。”朝霞说道。
  “红颜祸水,苏洋真正的目的还不是冲你来的,他看你的眼神就已经透露出了那种信息,那种嫉妒的心情我也能体会,当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在别人手上时,恨不得马上去抢来,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只是想不到他这么笨,做出这样的傻事,反被我摆了一刀。”我剖析道。
  “你,”朝霞眼睛有些红:“你怪我?”
  我温柔一笑:“我怎么会怪你呢,既然能拥有你,就要好好地呵护你,你是祸水,可是我喜欢。”
  “知道了。”朝霞落寂地一笑。
  我们运用着自己无穷的智慧,想着两人关系的一切漏d,主要还是针对苏洋的,在他眼中我是朝霞的男朋友,这白痴,可能现在还不知道我是结过婚的人,我想起来不禁有些庆幸,也有些得意。
  玉影在圆月山庄的演出由刘天策划,为我们义演三天,为了不引起哄动,我们封锁了消息,毕竟我们不是靠她的演出捞钱的,我这的生意本来就好,没必要靠玉影来拉动。
  当玉影第一天演唱时,客人只是觉得满意,说这个人唱歌唱得好,人也漂亮,有几个其他宾馆的老总还问刘天是哪请的,他们也有这个意向,刘天则告诉他们她是玉影,现在正当红的玉影,可惜实话是没有人相信的,在他们认为,台上的玉影充其量只不过跟玉影长得相像而已,看来玉影两个字的份量比她本人值钱得多了。
  玉影也很低调,只是尽她现在的本份,唱她的那些成名歌曲。说真的,为什么每个歌星的成名歌曲都是那么好听的,一曲成名后,就不见得有好听的歌了,不过人们记住了唱这歌的人,至于成名的歌曲就会被人们慢慢忘记,只是记住了这个唱歌的人,于是,她就出名了,出了名的人,唱什么歌也就无所谓了,她是名人,是公众人物。
  “谢谢张董给我这个机会。”在化妆间里,玉影对我感激道。
  “以你现在的成就,没有必要缠着苏洋的。”我笑着,她为什么要缠着苏洋,自古多情女子薄情郎,苏洋要真对她好的话也不会对朝霞有非份之想了。
  “张董是过来人,我听人说张董已经结婚了,还有个女儿?”玉影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洒然一笑:“是啊,其实李朝霞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老婆的好朋友,那天我们刚好碰上,说真的,李朝霞很讨厌苏洋,而苏洋真正喜欢的却是李朝霞,不信你回去可以试试他,这次的事和李朝霞有很大的关系,你认为苏洋做事是不经过大脑的人吗?”
  “不是,一定是被什么事搞昏了头。”玉影看来已十分相信我的话。
  “不错,其实他是在吃醋。”我大笑:“这种感觉我以前也有过,很强烈的那种,强烈得什么事都会做出来”。
  玉影看着我:“你身体全好了吗?”
  “没有,哪有那么快的,我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对了,你见到苏洋了吗?”我关心道。
  “没有,是万阿姨来找我的,真奇怪,以前我一直怕她,现在忽然就不怕了。”玉影苦笑着,眼睛似乎有些湿。
  “这件事后,苏洋会更恨我的,不过,对你一定会好起来。”我拿过玉影的手在她手背上学着西方的礼节吻了一下:“祝你幸福。”
  “谢谢,”玉影笑得很勉强:“有些事明明知道不可能,可我偏偏还要去强求,这次的事,可能让不可能的事成为可能,也可能什么也没有,但无论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你给了我机会。”
  “什么给你机会,你又不是想嫁给我,幸福是靠自己去争取的,你好好努力吧。”在玩笑中我竟说出了句正经话,真是难得。
  “我会的。”玉影眼中有些激动。
  “顺便提醒你一下,听说苏洋有洁癖,喜欢处女。”我心中好似有罪恶感,我跟她说这个干什么?
  玉影怔了半晌:“我知道,你跟苏洋怎么象老朋友一样,他的事你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呆了一下,笑道:“我被他打了后让人去调查了,有些事可能比你更清楚,要不要告诉你一些?”
  “谢谢,不用了。”玉影显然有些顾虑,怕对苏洋的感情产生什么不利影响吧。
  但我知道我已经成功地在玉影心中种下了心魔,我突然感觉自己是魔鬼一样的人,也许正如朝霞所说,我变了。我是变了,在经过了这许多的人和事后,是变了,已完全不是以前那个我了。我贪婪,我好色,我善妒,突地察觉,我为什么要把这些不好的东西安在自己头上呢,其实我有很多优点的,多少通过朝霞我对社会还是有点爱心的,对,还有正义感,对苏洋的这种坏人坏事我坚决斗争到底,不管他有什么背景,我还要当慈善家,真心也好,沽名钓誉也好,慈善家我一定要当的,为了朝霞。
  三天后各大报纸和网站都报道了著名歌星玉影在y市圆月山庄的神秘演出,这场演出没有预告,没有广告,人们猜测着她在圆月山庄演出的原因,让他们猜去吧,这是在为我做免费的广告,我要的就是这种出人意料的结果,玉影通过这事后名气可能会更大,这和制造绯闻提高名气不同,看来做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怪事也能出大新闻。
  笑面虎唐寅出了看守所就来找我了。
  “张董,你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谢谢你。”唐寅真诚地说道。
  “犯法的事不要做。”我从抽屉里拿出二十刀钱,推在唐寅面前:“这些钱你拿去吧,既然你不要坐牢,你女儿的学费就你自己拿去保管吧。”
  “张董,不要这么多的。”唐寅看着钱结巴道。
  “这里有你老娘的养老钱,你好歹应该找个工作的,人,总不能一直这样混下去,再找个老婆,好好过日子。”我善良地笑着,此时我觉得我就是佛,劝人行善的好人,我不禁有些佩服自己。
  唐寅拿着钱,好似还有话要说。我心里不禁有气,难道他还不知足?
  “你还有什么困难你就说吧。”我和颜悦色道。
  “我那个被你砸了一砖头的兄弟出院了,苏家也给了我们一点好处,我想,我想我们能不能到你这儿来上班?”唐寅终于说出了心中想的。
  “这个有问题,”我笑道:“不如我再借你们点钱,你们去做点小买卖吧,比拿工资总要强的。”我想起苏家,我这样收留他们在情理上总说不过去,虽然唐寅帮着我演戏。还是让他们去做点生意,省得麻烦。
  “那谢谢张董了。”唐寅眉开眼笑道。
  我又拿出了十刀钱来:“有什么困难找我,这钱呢,赚了我要四成股份,亏了就算我倒霉好了,什么时候有空来定个合同。”
  “那谢谢张董了,我先写张借条好了。”唐寅道。
  “算了,你是个讲义气的人,你的名声只值这点钱吗?”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孟尝君。
  “那我也不客气,我走了。”唐寅说话语气有些哽咽,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人感恩戴德,记住我的好处。
  “记住,犯法的事不要做。”我看着唐寅的背影叫着,此时我觉得我好象大话西游里的唐僧。
  “知道了,我会记住的。”唐寅回头向我点了点头。
  五十、忐忑
  “张董,有个人一定要见你。”总台打电话进来。
  “什么人?”为什么总有这样的人呢?
  “哦,我问问……他说他姓许。”
  “叫他上来。”我挂了电话躺在办公椅上,撕着香烟,该开的总要来的。
  进来的果然是许大平。
  “张董,妹夫。”许大平关了门,对我冷冷道。
  “你都知道了?”我y沉着脸。
  许大平过来一把拎起我的领口,一勾拳打在我心口,这是我第二次被人打,这次绝对没有钱赚。
  看着我苍白的脸,许大平喊道:“你为什么要欺负朝霞,为什么?”
  我轻轻掰开他的手,靠着办公桌坐在了地上:“我喜欢朝霞。”
  “你喜欢朝霞,那你跟你老婆离婚,娶朝霞啊,还拿本假结婚证来骗我们。”许大平气愤已极。
  “你到我这里来,朝霞知道吗?”我抚了抚心口,还好,疼痛正在慢慢减退。
  “不知道,你是不是认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许大平冷笑着,好似跟我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
  “是了不起,”我鄙夷道:“你妈的病还不是我这几个臭钱救的,朝霞让你们卖房子,你们舍得吗?”
  “我不知道会这样,我要是知道把房子卖了又怎样?不就是房子吗?”许大平倔强道。
  “看来你对朝霞倒是挺好的,对你妈呢,就这样让她死,尽放些马后炮。”我站起身还了他一记勾拳,打我,为什么打我?我最不喜欢被人打。
  许大平痛苦地抚着肚子,断断续续道:“这怎么一样,得了那病,我妈早已不想活了,只是放心不下朝霞,要让她知道她的命是靠朝霞的幸福换来的,她怎么会安心,你和朝霞骗我们,可笑我们还信以为真,还真以为朝霞钓到金龟婿,想不到会是这样的。”
  “那又怎样,”我拎起许大平领口:“如果你想让你妈多活几年,你就应该什么都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没有,”许大平无力地摇了摇头:“我还没那么笨。”
  我扔开了他:“知道就好,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对朝霞是真心的,不过我不会离婚。”
  “你,人渣。”许大平恶狠狠地骂道。
  “是,我是人渣。”我拿起电话拨了朝霞手机:“有急事,你马上过来。”
  “什么事啊?莫名其妙。”朝霞在电话那头说道。
  “你大表哥在我这,你马上过来。”
  朝霞已挂了电话,显然已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事。
  我拿起未撕完的香烟,继续慢慢地撕着,该来的总会来的,来了就要好好的解决。
  “表哥,你怎么在这里?”朝霞进来时还是忍不住问道。
  “朝霞,是表哥对不起你,你跟他断了吧。”许大平的话是我最不想听的话。
  “表哥,其实我们并没有你想的那样,我喜欢张漠,他也喜欢我,这就够了,你回去吧,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朝霞淡淡道。
  “这怎么可能,是不是他你这样说的,走,我们回去。”许大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表哥,你冷静点,有什么事我们晚上再说吧,我不想让姨娘知道。”朝霞冷静得有些可怕。
  “冷静,你叫我冷静,真是笑话。”许大平痛苦道。
  “你到隔壁房间休息一下吧。”我缓缓站起身来,309的房间一直被我留着,准备给朝霞姨娘住的,可惜我出了那档子事,朝霞没让她姨娘来住。
  “走吧。”朝霞拿过磁卡钥匙,扶着许大平象押犯人一样押了去。
  “怎么办?”朝霞伏在我胸前。
  “他怎么知道的?”我问道。
  “昨天有个人到他们货场提货,是你这的人,说起玉影在你这儿的事,顺便提到你张董的大名,刚好被表哥听到,觉得很奇怪,你明明是经理的,怎么变成了董事长,三下五下的就全知道了。”朝霞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们家的人,其他人可以隐瞒,可以欺骗,但你们家的就不可以,骗不过时只好跟他们摊牌,最紧要的是不能让你姨娘知道,为了你姨娘,他们一定会配合的。”我分析着。
  “我们分手吧。”朝霞说道。
  “好啊,”我苦笑着:“我要是想你怎么办?我最多不见你时是三天,对我来说,一天没见你就有那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我有那么好吧?”朝霞把脸贴在了我脸上:“你还是现实一点吧,如果你不想我们的事情曝光。”
  “好吧,不过我还是要来找你的。”我答应着。
  “废话,你等于什么也没答应。”朝霞嗔道。
  看着朝霞,我百感交集:“真是苦了你,为了自己的私欲,误了你终身幸福,以前我觉得很刺激,很满足,可是现在,我对你的负疚感越来越强,我们是不是错了?”
  “我们一开始就是错误,张漠,想不到你也会后悔。”朝霞凝望着我。
  “我会后悔?”我吻上了朝霞的嘴,半晌才松开道:“即使我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我也不会后悔。”
  “是嘛,我去找我表哥谈谈,他一定会妥协的。”朝霞推开了我。
  “去吧,我等你好消息。”
  看着监视器中朝霞走入309房间,我心中盘算着,小时候我把一个同学欺负哭了,他要去告诉老师,结果我给了他一颗糖就摆平了,许大平差不多也是如此,他不能接受他亲爱的表妹爱上一个有妇之夫,但我只要给他一颗糖,他一定会慢慢接受这个现实的。
  拿了一支烟撕着,这世上本来没有烦恼,有烦恼那都是自己找的,我不去找烦恼,所以我没有烦恼,可是人不可能没有烦恼,那我就给自己找点烦恼。在我心中,我已分裂成两个人,一个人平静地看着另一个假装有烦恼的人,其实他们是一个人,我根本不觉得这是烦恼,这只是一个游戏,我只是一个过关斩将的游戏者。也许我天生就是薄情寡义的人,在我心中,全不当这是一回事,但我的心又告诉我,我不能没有朝霞,没有朝霞的世界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烟丝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很好闻,有很多人吸烟上了瘾,很难戒,我没有烟瘾,但我知道我已经上瘾,我不能没有朝霞。
  “我表哥走了。”朝霞站在我面前。
  “给他些钱。”我打开了抽屉:“叫他做点小买卖吧,总比在货场混强”。
  “他能养活自己一家人的,他不需要你的钱。”朝霞不满道。
  “我只是想为我们上一个保险。”我淡淡道。
  “好吧,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砸钱?”朝霞问道。
  “有个科学家说过,只要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地球,我当然没有那么伟大,但我可以说,只要给我更多的钱,我能买下整个地球。”我大笑。
  “原来在你眼中,金钱是万能的。”朝霞讽刺道。
  “世上没有万能的东西,这世上,其实我只要拥有一样东西就足够了。”我深情地看着朝霞。
  “是我,”朝霞娇嗔着,眼中有了一丝柔媚:“不要哄我了。”
  我看着朝霞一本正经道:“你知道就好,但我只想拥有你,很自私的那种。”
  “我知道你的占有欲很强,看得出来,你没有力量时,会隐而不发,但你一旦拥有了实力,就会暴风骤雨般地体现出来,如果第三次世界大战要暴发,一定是你这样的人干的。”朝霞盯着我手上的烟丝对我说道。
  我将烟丝扔入烟灰缸中,笑道:“还是你了解我,不过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好象野心家一样,不过更象恐怖分子吧。”
  “我走了,从现在起,我们形同陌路,谁再也不认识谁。”朝霞冷冷道。
  “好吧,不过你忘了一件事。”我走过去凝望着朝霞。
  “什么事?”
  “什么事?还要我说吗?”我笑着将门反锁了,抱起朝霞往房间走去。
  满室的春情渐渐消退,我抚摸着朝霞的身体:“这么美好的时刻不录下来真是太可惜。”
  朝霞推开我,娇声骂道:“变态。”
  我却死死抱着她,令她欲推不能:“今天有没有感觉到我的五只脚都进化了?”
  “你,”朝霞娇羞道:“什么五只脚,这么难听。”
  我的手在朝霞胸前搓揉着:“我现在身体强壮多了,再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你还吃得消不?”
  “臭美,你最多只是个yg。”朝霞挡开了我的手,拿过边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再来一次好不好?”看着朝霞惹火的身体,我生理和心理上又有了反应。
  “我还要回去上班呢,万一你老婆来了,看你怎么收场?”朝霞快速地穿好了衣服,好象妻真的要来了一样。
  朝霞走了,我很满意现在的日子,悖于道德的挑战,真是刺激,如果真到了暴光那一天,我真不知会怎么收场?想到这,我头都痛来,这个问题朝霞难道没想过吗?看她那样子,好象也喜欢上了这种生活,她真会喜欢这种生活?还是另有想法?
  手机铃响打断了我的思路。
  “张漠,你老婆跟你丈母娘来了,我提醒你一下。”是朝霞的声音。
  “什么?”我大吃一惊,朝霞却已把电话挂了。
  我朝监控器上看了一眼,她们已在走道上。我飞快地跑进房间,将被子整理好,坐在椅上,庆幸不已。
  妻门也不敲,直接开了进来,我则装睡。
  “喂!”妻在我耳边大喊了一声。
  我真的吓了一大跳,怎么这么大声?
  装作刚醒来的样子,刚才确实是有些疲累了。
  “大白天还在睡觉,真不知道你晚上在干什么?”妻走进了洗手间。
  我恭敬地站起,亲切地对我亲爱的岳母大人道:“妈!”
  “张漠啊,”岳母大人开心道:“是不是我住你那儿你就不回家啊?”
  “不是,我这儿挺忙的,本来想抽空回家,可是真的没空。”我胡诌着,我最怕的就是丈母娘的唠叨,她当年反对云英嫁给我,可是云英已怀了女儿,她只好作罢,反过来对我态度极好,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有些怕她。
  这里妻已拿了毛巾出来,递给了我:“洗把脸吧。”
  我深情地对妻笑了笑,接过毛巾擦起脸来。
  “我这女儿,对你这么好,可是没的说的。”岳母大人自卖自夸起来。
  “是啊,不然早退货了。”我将毛巾递给了妻。
  “好啊,那你退好了,我女儿又不是没人要。”岳母自信得很,好象已经有人在等了一样。
  “好了,你们把我当什么了?”妻横了我一眼。
  “妈,什么时候回去啊?”我关心道。
  “不会吧,就这么想赶我走?”岳母有些不开心。
  “哪能,我想安排一下,看看怎样让你玩得开心点。”工嬉皮笑脸道。
  “这还差不多。”岳母笑道:“我明天就走,云英跟维嘉我也带走,你舍不舍得?”
  “怎么会舍不得,你把女儿养这么大都舍得给我,我不把她还你几天那也太小气了。”我心中乐开了花,这样我就可以比较放心大胆地找朝霞了。
  “张漠,刚才在门口碰到的那个姑娘是你这儿的吗?”岳母不放心地问道。
  “你说的是谁啊?”我想她说的八成是朝霞。
  妻在旁边道:“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她是刑侦队的李队长,负责张漠那案子的。”
  “看我这脑筋,怎么就忘了。”岳母拍了拍头。
  这是对我的明显不信任,她总是这样不信任我,不过这回倒是对了,我只能报之以傻笑。
  “对了,总台那儿还有个姑娘,看来你这儿漂亮的小姑娘挺多的。”岳母还要含沙s影地攻击我。
  “那个叫徐蓉,负责客房和餐饮的。”妻为我解围道。
  “是啊,我这儿找服务员都找漂亮的,不过比我老婆漂亮的我是不要的。”我调侃道。
  “你说什么啊?”妻脸有些红,却很美艳,如果不是岳母大人在这,我一定……
  五十一、风雨
  亲自将岳母大人、老婆大人和我可爱的女儿送回了m镇妻的老家,这里山清水秀,应该能玩一阵子了吧,最好这个暑假都玩出头。
  回来路上我就迫不及待地给朝霞打了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可朝霞不耐烦地说了声“再说”就把电话挂了,让我觉得很没面子。
  房间空空,妻不在又挺想她的,我静下心来,想起岳母大人那模样,我不禁怀疑,她们是不是想杀个回马枪啊,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看来考验我的时候到了,我是要小心一点,可是我怎么也要跟朝霞幽会的,只是要多些反侦察手段而已。
  听说捉j最多的是采用跟踪,这对我来说不构成威胁,我的脚是四个轮子的,依目前的道路状况,没有很好的车技是不行的,还有就是守株待兔,对妻来说还不至于,不过她妈就很可能会,岳父大人老实巴交的,我真怀疑他以前是不是也很花心。其实她们知道了我的事又有什么好的,最多搞得j飞狗跳的,大家都不得安宁,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大家相安无事,快快乐乐的那有多好。
  晚上时朝霞打了我电话,约我到我给她买的新房子去,她两个表哥都在。
  见到大小两个舅爷,我笑得很尴尬,我跟朝霞的事怎么说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许大平没有了昨天那样的火气,许小平只是看了看我,看来朝霞已经做了他们很多工作。
  我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直到把把他们两兄弟打发走,看样子他们已经默认了我与朝霞的关系,虽然我还有些头痛,但我很开心。
  “你满意了?”朝霞望着我。
  “嗯!”我抱起朝霞就往房间走去。
  “你不要碰我。”朝霞躺在床上瞪了我一眼。
  “吃火药了。”我笑道。
  “没有,心情不好。”朝霞坐了起来。
  “对不起,换了我心情也不会好。”我连忙安慰她。
  “我要走了。”朝霞站起整了整衣服。
  我一把拉住她:“怎么了,今天我们只谈心,不行动,好不好?”
  “不好,”朝霞没好气地说着,旋又软声道:“今晚上班。”
  “又有案子啊?”我关心道。
  “大案,和你上次一样,全城排查。”朝霞依进了我怀里。
  “杀人了?”我抚着朝霞的头发道。
  “抢劫,我们局刚退二线的金副局长在晨练时被两个歹徒抢劫了,林局长觉得公安人员被抢很没面子,社会影响不是一般的不好,一定要抓到那两个人。”朝霞淡淡地说着。
  “是很没面子,你们的职业是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自己的东西都保不住就太说不过去了。”我很想笑,这好象是个笑话。
  “我走了。”朝霞推开我走了。
  开车回了山庄,睡在床上挺寂寞的,没有人陪我,不禁有些想于兰来,她狂热,聪明,又无知,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于老那玩意不知研究得怎么样了?也没电话打来,象把我这个合伙人遗忘了,怎么说这原材料是由我掌握的。
  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大袋野人参的籽来,这东西难道只能在阳明山长吗?从理论上说绝对是不可能的,如果于老发现了它的效能,这东西一定会大面积的种植,而我要是掌握了它的种植方法,那原材料就能牢牢地掌握在我手里,我决定保佑于老,一定要把那玩意研制出来,那可是摇钱树啊。
  手机铃响,看了一眼号码,还真是巧了,刚想着于兰她就来电话。
  “张漠。”于兰在电话那头叫道。
  “对,我是张漠,请说话。”我笑道。
  “你什么时候来看我?”于兰问我。
  “我懒得动,还是你来吧。”
  “不行,我爸爸不让出门。”
  “可怜的孩子,这世上最伟大的,无所不在的神,张漠,保佑你,你接受张漠大神的保护吗?”
  “接受,你能不能马上出现在我眼前,我最近烦死了。”
  “有谁敢烦你啊?”我不解。
  “就是我爸爸的那个学生啊,整天就是想办法缠着我,好象他这样就是情圣了。”
  “你爷爷那东西怎么样了?”我关心道。
  “去你大头鬼,就关心那东西,也不关心我一下,我命令你,马上出现在我眼前,不然有你好受的。”于兰威胁道。
  “过几天吧,你也知道,象我这种大人物,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好,给你三天时间。”
  “带点什么东西给你?”
  “算你还有点良心,就带上次你给我的那茶叶吧,带多点,我爷爷爸爸都很喜欢,再就是爷爷那宝贝带些来,快用完了。”
  “好吧,那茶叶我找找,可不是想买就有的。”不知道姑父是从哪弄的,用报纸包的好茶叶可不是想买就有的,明天问问他。
  “那是你的事,喂,边上有没有人?”
  “没有,就我一个人,很可怜。”
  “我想你了,你快点来。”于兰带着哭腔,让我有一股恨不得立即到她身边的欲望,但又害怕不已,好似前面有个陷阱等着我似的,我明明知道那有个陷阱,却还要去踩一下,那是什么欲望支持着我,色还是财?论色,于兰根本比不过朝霞,论钱,好象于老的研究还没有变成钱,我也说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我会通知你的,到时你要到机场接我。”我已经笑不起来。
  “我等你。”于兰那语气更象一个怨妇。
  “记得来接我,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我才舒了口气,我这是怎么啦?
  一早起来,习惯性地打了一趟太极,便坐在沙发上发呆。
  门铃响起,我朝监控看了一下,是刘天。
  刘天把一份东西往我手上一递,就在我边上坐下:“我们去不去?”
  “什么东西?”我看了一下,原来是市政府的一份通知,是人才交流大会。我对刘天道:“我们好象人手够了吧,要不,去招几个经理来,把你们换了?”
  “行,那你去一下吧,我要回去陪老婆。”刘天伸了个懒腰。
  “还是你去吧,我想多睡一会儿。”我还是决定把这无聊的事交给刘天。
  刘天恨恨地看了我一眼:“跑腿的事都我做。”
  “没办法,市府下的命令,不招人也要去,为市场繁荣尽一分力嘛。”我大义凛然道。
  “得了,最苦的还不是那些刚毕业的大学生,要是知道内幕,真不知道他们心里会怎么想?”刘天悲天悯人地说着。
  “刚毕业的大学生谁要啊,不过我们招几个来端盘子也不错,现在大学生垃圾一样的多,最好招几个硕士扫厕所,招几个博士看门。”我笑着,不禁想起于兰来,她就是博士啊。
  “就你会作践人,也不想想你自己也是大学生。”刘天讽刺道。
  “正因为我是,所以我更了解他们,心比天高,什么事都做不来,能做事的是不会到这种地方找工作的。”想起自己当年,大学一毕业,得不到老爹赞助,那没钱的日子真是难过,找工作又是高不成低不就的,那才叫混日子。
  “那你再睡吧,我去了。”刘天打了个呵欠,真不知他昨晚干了什么?
  给姑父打了电话,问他还有那茶叶没,结果被他臭骂了一顿,要我把上次在他车上拿的那茶叶也吐出来,我忙挂了电话,幸好我这还有三包。
  又给爸爸打电话问安,他叫我到省城一趟,他在柴伯伯那儿,叫我去见见柴伯伯,我忙应了下来。这柴伯伯我在八岁时见过,虽然还有点印象,但已不深。
  跟徐蓉交待了一声,便驱车赶往了省城。
  联系到爸爸后,来接我的是柴伯伯的一个秘书,叫常征的。在他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座小院。小院典雅别致,在城市中闹中取静,作为省里的一把手,真会享福。
  爸爸与柴伯伯正在书房中谈论着什么,一见我来,都站了起来。
  柴伯伯依稀还是我小时候见过的容颜,笑着看着我。
  我走过去,满脸堆笑地一鞠躬:“柴伯伯好。”
  “小漠,不要这么拘谨嘛,来,坐下让伯伯看看,都长这么大了。”柴伯伯感叹道。
  我尽力地放松自己,在柴伯伯身边坐下:“柴大哥,柴二哥不也长大了?”
  “这两个混球,别提了,还是你好。”柴伯伯感慨着。
  “哪有,我这儿子从小我也没怎么管过,连大学都考不上,还要找后门。”爸爸说话了,又是揭我伤疤又是贬低我,真是让我难受,我有那么差吗?
  柴伯伯苦笑了一声:“平安是福啊,平凡点未尝不是好事。”
  听着他们无聊的话语,真是好笑,上了年纪的人都这样吧,作为一省大员也不例外。
  我看着书房中挂着的画,眼睛有些发直,我不会欣赏,但看着那画的落款,如果这些画是真迹的话,这些人的名字都是很值钱的,着实让我心跳不已。
  “小漠懂画啊?”柴伯伯问道。
  “懂一点点。”我谦虚地说着,我是懂一点点,如果幼儿园的时间也算进去,我已经学了至少十三年的画,大概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要不,你选一幅去,当伯伯给你的见面礼。”柴伯伯挺慷慨的,这儿的画如果拿去卖,最少也能值个十来万吧,按柴伯伯的工资,怎么算也是买不起的。
  “那我不客气了。”我到处瞄着,还真下不了手,不知道哪幅最值钱。
  终于在一幅山水画面前下定了决心,指了指:“就这幅吧。”
  “好眼力,这幅画是最见功力的,不过最不值钱。”柴伯伯笑道。
  我心中一阵失落,但立即眉开眼笑道:“落在柴伯伯这样懂欣赏的人手中这画才算值钱,收藏画的人大多只是收藏它的金钱价值,并不是艺术价值。”
  “真是知音啊,小漠,要是我把这些画都送给你,你敢不敢要?”我是他知音,真让我汗颜。
  “我怎么受得起呢。”这些东西都给我,他那两个儿子不找我麻烦才怪。
  “我只问你敢不敢要?”柴伯伯冷峻道。
  看着他人的目光,我硬着头皮笑道:“有什么不敢的。”
  “好,这些画你都拿走吧。”柴伯伯叹了口气。
  我探询地看着爸爸,爸爸y沉着脸点了点头。
  墙上挂着的,屋里藏着的一共四十五幅画都是我的了,我却没有任何惊喜,相反好象感觉到了一丝不祥。
  爸爸帮我把这些东西拎到了我车上,对我语重心长道:“做人要收敛,这些东西你找个地方放好,你这么大了,总感觉到什么了吧?”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轻重的,山雨欲来风满楼。”
  “马上回去。”爸爸命令道。
  “你会不会有事?”我没来由地一阵心酸,眼中竟充了眼泪,还好,没流下来。
  “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记着,做人要收敛,不要再象上次那样了。”爸爸慈祥地看着我。
  从小到大,很少看到他这种眼光,我没来由地又是一阵激动:“爸爸!”
  “没事,你也长大了。”爸爸慈祥地笑着。
  “哦,姑爷叫我带茶叶给你。”我忙从车上把三包茶叶拿了下来。
  爸爸拿过一丝茶叶闻了闻,面有喜色:“这是山上最难看的那种土茶,很多年没吃了,不知道他从哪搞的,有好东西竟才送来。”
  “早拿来了,我想来看你的,没想到出了那档子事。”我不想让姑父背黑锅,做人还是要厚道点的。
  “那你先回去吧。”爸爸笑道。
  我迟疑了一下:“能不能给我一包?”
  “拿去吧,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喝茶了?”爸爸递回了一包。
  “不是我喝,是首都的那个于老,我合伙人。”我实话道。
  “那再拿一包去吧,对老人家要尊重点。”爸爸训我道。
  “我知道的,那我先回了。”发了车,回头看了爸爸一眼,竟有一股莫名的悲伤缠绕在我心头。
  五十二、惶惶
  回到山庄时已近晚饭,徐蓉不在总台,问服务员也不知道。一个人心情郁闷地将一箱字画扛到了办公室。
  刚坐下,却听得洗手间传来隐隐的水声,难道是水笼头坏了。我推开了洗手间的门,映在我眼前的是徐蓉,不过她浑身水淋淋的没穿衣服。
  她惊诧地双手掩胸看着我,我贪婪地看着她,原来徐蓉脱光了真的这么好看。
  我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走过去把她从浴缸里抱了出来,把她往床上一扔,便扑了上去。
  徐蓉挣扎着,却哪里是我的对手,三五下便把她的手脚摆平了,都压在了身下,舌头在她身上舔着,徐蓉终于屈服,一动不动地任我为所欲为。
  三两下地除去了自身衣服,把徐蓉全身上下摸了个遍,那丰满的r感确实不错。徐蓉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来,身子有些发抖。
  强行分开她双腿,刚进去一点,却觉得不对劲。问徐蓉道:“你还是处女?”
  “嗯!”徐蓉点了点头,看样子好象还有一些的自豪。
  我头都大了起来,推开徐蓉跑到酒柜拧开一瓶五粮y便喝了一大口,火气迅速地退了去,脑子才有些清醒来,想起朝霞和于兰,我已经够了,我再不想惹上什么情债。
  徐蓉拿被子遮着身子,怔怔地看着我,好象还要等我去qg她似的。
  我走到洗手间,把她衣裤拿了来,扔了过去:“你怎么会在我房间的?”
  徐蓉看着我,一动不动。
  我忙转身朝办公室走去:“快穿起来。”
  徐蓉穿好衣裤满脸通红地站在我面前。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拍着她肩膀道歉道。
  徐蓉本能地缩了缩,蚊呐般说道:“张董,我先出去了。”
  “去吧。”我颓唐地躺在办公椅上,看着徐蓉低着头在过道上快步走着。
  我又猛喝了一口酒,山雨欲来风满楼,可能就是今天,可能要过几天,可能什么事也没有,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不然柴伯伯也不会这么慌张,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爸爸根本不想让我知道,不知道好是好,却更让我疑神疑鬼。
  想了一夜,带上这些字画,一早就把朝霞叫了出来。
  “什么事啊,这么急?”朝霞上了车,她眼睛有些红,一定没休息好。
  “那两个抢劫犯抓到没?”我想知道朝霞有没有时间。
  “抓到了,昨天忙了整夜,我今天休息。”朝霞看着我。
  “跟我到d市去一趟,身份证带了吗?”我想把这些字画拿到d市的银行保险箱存了。
  “带了,干什么?”朝霞不解道。
  “跟我走就是,不要问那么多。”我强横道。
  朝霞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便不再发问。
  到d市找了家银行,用朝霞的身份证租了一个大保险箱,付足了十年租金,出来时才吁了口气,对朝霞道:“这事你谁也不能说。”
  “发生什么事了?”朝霞忍不住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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