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见你,怎么可能对你不管不顾,更不可能重新再回到兄妹关系。”黎羽飞见苏以彤的话越说越离谱,他也变得有几分激动。只是,黎羽飞的话还没有全部说完,苏以彤已经不知不觉哭了起来。
“小彤,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听我说。我没有逼着你搬出去,也不想你离开。一年前……一年前……那天晚上……”黎羽飞不擅长去表达,见着苏以彤一个劲的哭,他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他双手抚上苏以彤的脸庞,想要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可才刚擦干,新的眼泪又淌出了眼眶,直至浸湿了他的整个手背。
“羽飞,就到这里吧。”苏以彤把脸转到一边,黎羽飞的手也顺势滑开了。
苏以彤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然后转身,往楼上走。
“小彤。”黎羽飞从后面拉住苏以彤的手。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苏以彤说,然后挣脱了黎羽飞抓住她的手。
苏以彤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黎羽飞还想说什么,但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苏以彤上楼,拐弯,然后她被墙壁挡在了后面,耳边是她越走越远的脚步声。
趁虚而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吗?那天晚上之前,韦园园刚去英国不久,那段时间,黎羽飞的心情是有些低沉,但不是因为和韦园园分手,而是他意识到他对苏以彤的感情。身为哥哥的他,却对小自己八岁的她产生了那种想法,黎羽飞觉得有些可耻,没办法面对自己,更加没办法面对她。有几天,黎羽飞刻意避开苏以彤,心烦意乱的他,便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强迫自己不要去多想。
而在苏以彤看来,黎羽飞那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工作,是因为韦园园去英国而导致的。他什么也没去解释过。因为这样,她才认为她生日那天晚上对他提出那样的要求,是趁虚而入?而这一年多来,她都一直背负着这样的愧疚感吗?
她真的误会了。
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朝夕相处,而他也从来没给过她安全感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她就在他眼前,却看不到她的不安,看不到她的难过。
倘若对她所有的感受,他都熟视无睹。如果是这样,他对她的爱,还算爱吗?
黎羽飞两手握成拳,攥得紧紧的,他想要上楼去找苏以彤说清楚,把所有点事都说清楚,但他的脚步才迈出一步,就怎么也迈不出去了。
另一边,苏以彤沿着楼梯一直走,一直走,一直上到三十层,这栋楼的顶层。
顶楼的门没有锁,苏以彤推开门走出去,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天很黑,夜很静,偶尔吹起的晚风有点凉。
而等苏以彤坐电梯从顶层下去,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她眼里的眼泪早已被吹干,连一丝红肿的痕迹也找不到了。
“叮。”电梯门打开后,苏以彤还未走出去之前,她看到周云星站在外面。
周云星斜靠在电梯正对过去的墙壁上,也不知在那里保持那个姿势,站了多久。
“你来一下。”周云星进电梯拉住苏以彤的手臂,把她带出了电梯,然后带去了他家。
周云星开灯后,把玄关的门关上了。
苏以彤实在有点疲惫,以至于对于自己和周云星共处一室,一点警惕也没有。
“苏以彤,是不是只要是你哥讨厌的事,你都不会去做。”周云星一脸认真的看着苏以彤。
“是。”苏以彤肯定的回答。
“我知道他对你很重要,但他是他,你是你,你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他的世界里。总有一天他会结婚,会有自己的家庭,你也会结婚。”周云星眉头皱得更深,一副很头痛的样子。
“那时候,也一样。”苏以彤说。
“你。”周云星两手抓成拳头,咬牙切齿,快要被苏以彤气得说不出话。
“我要回去了。”苏以彤说着就要回去。
“苏以彤,我喜欢你,你不可能一点也感觉不出来吧。”周云星拦在了苏以彤前面。
“周云星,我今天真的有点累,没心思和你玩闹。”苏以彤有气无力的说,也没把周云星的话当真。
“什么玩?我再说一遍,我喜欢你。”在“爱”和“喜欢”两种表述里,周云星最后还是选择了用“喜欢”两个字。因为他也不懂什么是爱,怎么样才算是爱,唯一能肯定的是,凡是有关苏以彤的事他都很在意,那是对其他女生没有过的感觉。
“周云星,我当你是开玩笑,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苏以彤的神色也正经起来。
“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你当真以为我闲得发慌,吃撑了没事做才天天在你面前晃荡,还一张热脸贴上去找骂吗?苏以彤,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要她相信他喜欢她有那么难吗?周云星头痛得要命,可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又不是上街去买东西,不想买就不买了。“我知道我以前玩,还玩得很疯,交过很多的女朋友,和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女人上过床,但是,那都是各取所需。唯独对你,我是认真的。为了你,我也已经在改变了。给我一个机会,尝试着了解一下我,真实的我并不是你平时看到的那样。”
“你是认真的?”苏以彤看着周云星,他的样子好像真的是认真的。
“认真的。”周云星肯定的说。
“喜欢我?”像是为了确定,苏以彤再问了一遍。
“是,喜欢你。”周云星还是肯定的回答。
苏以彤没有说话,她仔细的端详着周云星,好像在辨别他话的真假,然后她头低下,陷入一阵沉思里。于是,两人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见苏以彤久久也不表个态,周云星莫名的紧张,心情也跟着躁动不安。实在是受不了这种不说话的氛围,周云星抓住苏以彤的手贴在了他的心口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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