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爵的爱妻》第 4 部分

  照拂着她的心房。
  天色微暗,绮荷开始着手料理晚餐食材,嘴里哼着片段的流行歌曲,伴着俐落的刀法,一气呵成的动作仿如一曲微妙乐章。
  火炉上的珐琅锅里闷着猪蹄膀,溢出动人香气,另一头则烹煮着辛辣过瘾的麻辣豆腐。
  电子锅的出气孔窜出一阵白烟,灯号显示为保温状态,表示米已煮熟。大同电锅则堡炖着香菇j,关不住的气味在屋里弥漫着,交织成诱人的芳香。
  公寓的大门悄然敞开,一道修长身影站在门口环视着幽雅简洁的空间,俊美无涛的立体轮廓因为扬起嘴角而更迷人。
  循着食物香气踱至厨房,倚着墙,默默凝际正背着他忙碌的纤丽倩影,眼尖的他瞥见她优美白皙的瓷颈上,犹残留着粉红色吻痕,让他的心猝然抽动。
  他迈开长腿,冷不防从身后搂住她曼妙的腰身,在粉嫩的颊上偷了个香。
  “啊——”绮荷惊呼,手中的菜刀险些切伤手指。
  “好香。”聂雅爵的大掌往上移动几公分,虎口恰好托住她挺立的浑圆,一语双关。
  她屏息,不敢妄动,浑身僵成一座化石。
  他不是回英国进行新一季服装秀最后的统筹工作吗?怎么此刻会出现在这“五味杂陈”的厨房里?!
  熟悉又令人晕眩的气息在鼻端缭绕,加诸于胸部的有力掌劲,在在证明这一切并非她的幻觉……
  绮荷垂下眼睫,遏制不了体内奔腾流窜的情怀,心湖一阵荡漾。她想问话,唇片却犹如千斤重,开不了口。
  “想我吗?”他又在她的耳鬓落下一吻,低哑道。
  才离开台湾几天,竟万分想念……她的好厨艺,连英国顶尖饭店的美食也迎合不了他的胃口。
  尽管只是几道惯见家常菜,坐在布置温馨的小饭厅中,扒着白饭、大啖菜肴,那滋味仿佛勾起他孩提时期的味觉,相对而坐的她那婉美贤淑的神韵,和当时年轻貌美的母亲竟有几分神似。
  他念念不忘的,并非食物的味道,而是当下令他着迷的情境,他深深烙在心版上,无法忘怀。
  即使忙得不可开交,那夜的氛围仍不时揪着他的心,她美丽温婉的模样在脑中盘旋不去。基于这两点,他便有足够理由抛下迫在眉睫的工作,飞回台湾,直奔她的住所。
  他埋首汲取她的发香,搁于她腹部的双手稍稍把拢,让她的俏臀服贴在他的胯下。
  绮荷闭上眼,咬着唇,无力的偎在他的胸膛,潜意识想逃,却被巨绳般的情感紧紧束缚着,无法挣脱。
  明知冲动来得太急太快并不寻常,但聂雅爵并不想违背澎湃的欲望。
  面对绮荷,失控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不论是情绪上或生理上的,总随着她的反应起伏变化。
  她的若即若离、忽冷忽热,像是握在手里的沙,以为确实抓住了,下一刻却又脱离掌心,徒留惆怅。
  在尚未透彻了解她之前,他并不想放手。与其说是男人天生的劣根性,倒不如说是“人性”更为贴切。
  遒劲的手指握住她胸前的柔软,时而轻缓、时而加重力道,恣意揉捏。
  “嗯……”绮荷拱起背脊,嘤咛一声,娇媚而略为抗拒的态度,宛若高傲又故作姿态的猫咪,让人更想软化她。
  他身上淡雅怡人的柑橘香,和他优雅的气质十分相衬,摧毁她不够坚定的意志力,让她无法抗拒,只能融化在他比火更为炽热的怀抱里。
  软绵绵的身躯可比锅中焖烧的美食,引人垂涎,雪白的肌肤泛着玫瑰般色彩,诱人采撷。
  “你好美。”聂雅爵吻着她小巧骨感的耳朵,低低的赞美。
  绮荷禁不起他的恶意挑逗,身体如触电般颤栗连连,理智已失去主宰,只能温驯的任他摆布。
  他挪出一只手,探进裙内在她细如凝脂的大腿外侧游移,滑嫩的肤触教他无声喟叹。
  他已侵犯到女性的私密禁区,她仰起尖美的下颚,蠕动小嘴柔声抗议:“不可以……”她颤巍巍的声音饱含愉悦及懵懂排拒,但魅惑力十足,足以引爆男人的欲火。
  “我不想放开你。”他的手指放肆地在她的蕾丝小裤边缘徘徊,以英文低嗄诉说着。“不喜欢我碰你?”他问,食指却恶质的压住女性底端的缝隙,来回摩挲。
  “啊——”她微微痉挛,忍不住呻吟,心跳得好快好快。
  她热切、直接的反应,已说明了她的答案。
  他挑唇,拨弄的愈发勤快,隔着薄薄的丝质小裤,能明显感受到其中的湿润。
  “呜……”她近乎呜咽的低鸣,惴惴不安的扭动躯体,心慌意乱的企图摆脱恼人的触碰。
  聂雅爵强势的扳正她的身子,深深含住她的芳唇,一手把玩她的茹房,另一只手则继续蹂躏她的腿间,强取豪夺着她口中的蜜津和女性的美好。
  “绮荷,放轻松。”他柔嗄的诱哄。
  她投降了——臣服在他一波波的侵略,全身的血y及细胞都呐喊着想紧紧缠着他、拥抱他、属于他。
  她真的愿意奉献自己,只为了心爱的男人。
  “爵……”绮荷偷着空隙,唤着藏在心底的名字,解放满腔泛滥的爱意。
  他轻而易举将她拦腰抱起,转移阵地来到饭厅,将她置于木质餐桌上,掀开裙摆、强行拉下她的内k,凝视着神秘的三角地带,眼神幽远深邃。
  “好美。”他的长指滑过粉红幽x,沉醉嘶哑。
  她反s性的并拢双腿,意乱情迷的攀着他的手臂,欲支撑虚软的身体。 聂雅爵俐落的脱掉上衣,露出精健的胸膛,解开皮带、裤头及拉练,下半身仅余一条紧身蔽体布料,包裹着雄伟的男性象征。
  “唔……”不小心触及那团鼓胀,绮荷羞害的避开眼,浑身发麻。
  他倏地抓住她纤细的脚踝,分开她匀称的玉腿,方便他浏览掩藏其中令人疯狂的幽谷涧水。
  “god……”他粗喘的惊叹。
  “求你……”别看。话尚未出口,两个字已淹没在嗳昧的嚷叫声中——他伸出手指按住莹红的敏感小珠。
  他观着她潮红的娇颜,加重手指的力气及兜转的速度。“求我什么?”
  绮荷难耐的拨动头颅,只能嘤嘤喘息。
  “喜欢我碰你吗?”他停手,吻着她的唇角,执意得到答覆。
  她摇头又点头,狂乱的情感冲激着理智,已失去自我。
  “绮荷,回答我的问题。”聂雅爵不肯轻易妥协,暂时压抑住想碰触她的强烈渴求,沉声追问。
  她娇吟,微掀的羽睫情意流转,手指怯怯的抚上他结实的胸肌,不同于女人柔软的触感,硬挺却富弹性的感觉令她惊奇。
  她在心里早已呼喊千千万万遍: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因为满溢,所以哽咽无言。
  她的举动,不啻是在煽风点火,挑战男人的忍耐极限。
  男人向来就禁不起刺激,遑论此刻的她是如此美丽可人,性感娇甜。
  他的心、他的呼吸、他的灵魂,被她牢牢扼在手里。沉溺在她撩人的风情中,聂雅爵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拥有她、占有她,紧紧抓住她,不再让她有机会从他身边逃离。
  他想爱她,彻底、疯狂的爱她——
  “回答我!”他几乎是嘶吼着问,耐性濒临崩溃。“说你要我。”他索性迫她道出动人露骨的字眼。
  绮荷捉住他的肩,震荡不已,情欲的冲击让她的声音抖颤、字句支离破碎。
  “我……要、爵,我要你……”
  得到想要的答案,聂雅爵欣喜若狂,不太温柔的剥除她身上的衣物,雪艳的胴体映入眼帘,他的呼吸越形粗重。
  膜拜似的吻遍她的娇躯之后,他拉下自己最后的屏障,昂挺滚烫的欲望似咆哮巨兽,亟待发泄。
  他抬高她的美腿,盯着柔嫩潮湿的花心做最后巡礼,在他充满欲色的眼瞳下,她的幽x不断泌出涓涓细流,濡湿了臀沟,构成一幅春光无限的诱人景色。
  挺身将他的硕大推进幽然甬道,被一股紧窒及温暖包围,令他倒抽一口气。
  绮荷的指甲因用力而陷入他的肩胛里,俏脸因疼痛皱成一团,轻声娇啼。
  一阵狂喜席卷他的四肢百骸,他在她体内卖力律动,每一记冲刺都蕴涵着怜惜与疼爱。
  激烈的欢爱,让两人都汗水淋漓,任彼此的气息相融交换、以吻探索对方的灵魂。
  狂野而大胆的男欢女爱持续蔓延着,夜,才正开始绚烂……
  第八章
  天边晕染着一抹蓝,由幽微的浅蓝逐渐转为明亮的湛蓝,天已破晓。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帘漫洒进鹅黄色系的女性房间,房内显得温暖及宁静。
  床上修长窈窕的身躯翻个身,嘤咛一声,拉高薄被盖住头,以杜绝光线干扰,好继续赖床。
  僵固了下,被子猛然被掀开,人儿眨动眼皮,呆滞片刻,她混沌的脑袋霍地拨云见日。
  老天!
  这是绮荷苏醒后的第一个感觉。
  她全身骨头仿佛被移了位般酸疼不已,简直像被拆坏的玩具。
  昨夜荒腔走板的发展,一股脑的全冲上脑门,她无法遏制的烧红了脸颊,这才记得身畔多出一个男人。
  他正酣然熟睡,睡相仍旧俊美不凡,不若人间应有。
  绮荷怦然心动,心窝处被爱恋、甜蜜填得满满的,粉唇不自觉往上扬,勾成一抹幸福的弧度。
  眷恋的眼神在他沉睡的俊容上来回梭巡一遍又一遍,哪怕要这样看上他一天,她想,她都不会感到厌倦。
  与心爱的男人同床共枕,迎接晨曦,就像一对恩爱的夫妻……这亲密的字眼,让她的心陡然一泛。
  当初签订这一纸合约——和一名不熟识的男人成为徙有虚名的夫妻,合约终止后就付钱了事,以后互不相干。
  她以为纵使新郎换成他也一样,一切依旧会遵照剧本,公式化的演完这出荒谬的戏,而且以他的知名度与受欢迎的程度,并不可能浪费太多时间在她身上。
  她只求他能偶尔陪同她去看看母亲,尽一点合约上的责任,她就心满意足下。
  但最近他的所做所为,都太令她惊讶,不敢置信。
  为了她,他延长留在台湾的日子,甚至还帮母亲请了二十四小时的专业看护,让母亲获得最佳的照顾。
  他会安排浪漫的烛光晚餐,教她跳舞、关心她、呵护她、专心聆听她说话,尽管面对他,她只顾着紧张、陶醉……
  应该没有一个女人,能抗拒得了这样优秀的男人,没有。
  她不断的做心理建设,提醒自己这只是假象,但最终还是忍不住爱上他,并贪心的奢求他也爱她。
  他是抱着什么心态与她发生关系呢?他喜不喜欢她?有没有一点点爱上她?
  一连串问号在脑海载浮载沉,绮荷的心口似被大石块压住,闷得喘不过气。
  爱,真是一种可怕的毒,一旦沾染上就会一头栽进去,心甘情愿赔上身心。这男人,完美得教人难以设防啊。
  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透露出吸引人的绝妙风采。纵然她曾经心防高筑,极力不让自己沦陷在他卓尔不凡的魅力下,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心中禁锢着翻腾的爱,最后仍破闸而出,气势万千、汹涌奔腾。
  她伸出纤纤玉指凌空描绘着他深邃迷人的五官,想将之刻印在心版上,这样以后若他不在身边,可以反覆想念。
  初识时,他温柔体贴、风度翩翮,后来展现的强势及霸气,以及昨晚的狂狷热情,着实令她捉摸不清,却同样迷恋。
  每次和他相处,都像在接触不同的人,不断有新发现,每回都有惊喜。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许,这只是他其中的某些面貌,在他心中是否还有更多不为人知、不欲人知的隐藏性格?
  她自己不也是?舞台上的她,给人的印象很放得开、总是勇于大胆表现自我,至少,媒体是这么描述她的。
  在母亲、家人面前,她也总是表现得开朗乐观,一副无畏无惧的模样。
  但事实上,在潇酒率性的强力武装下,她其实是懦弱胆怯又习惯逃避、缺乏自信又不擅交际的人。
  父亲早逝、母亲生病住进医院、兄姐们也一个个成家立业,另辟家庭,她也不好经常打扰。
  她觉得自己像被遗弃的孤儿,缺乏疼爱,有时难免会自怜自艾。
  然而,他像天神般意外的降临在她困乏的世界,带领她从晦涩的生活走进缤纷的天堂,让她每天都过着如梦似幻的生活。
  但是,她这个凡夫俗子迟早有一天仍是要回到原本的世界,继续过着平凡无奇的生活。
  在矛盾挣扎中,她渐渐失去自我,心的版图逐一被占领,不能自己。
  中毒太深了……绮荷暗斥自己。
  瞥了闹钟一眼——清晨七点,外头传来不知名鸟儿的啼叫声,她默默为自己打气,强迫自己应该保持雀跃愉悦的心情。
  蹑手蹑脚翻下床,确定没吵醒他后,她才踮着脚尖到浴室从头到脚梳洗一番,换上一身轻便的针织衫、棉质长裤,顿时感到神清气爽。
  随后,她踱到厨房,望着锅里焦掉的食物发怔。
  应该替昨夜的晚餐哀悼的,但她偏偏情不自禁联想起擦枪走火的限制级画面,好不容易平息的情绪,又被挑起。
  滋长的爱苗,随着掠过的一阵暖流而摇曳,在心田隐隐s动,但在感觉甜蜜的同时,苦涩及担忧也伴随而至。
  绮荷红着脸清理焦黑的菜肴,费了一番功夫把锅子刷洗干净后,空荡荡的肠胃也发出严重抗议声。
  她准备好蛋、火腿、培根、起士及吐司等材料,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它们一一料理完毕,完成一桌丰盛的早餐。
  香气霎时充斥着整间屋子,也将聂雅爵从睡眠中唤醒。
  第一次,他的清晨是被“香味”吵醒的。一闻到食物香气,他睡意全消,一心一意只想下床一探究竟,顺便填饱肚子。
  来到饭厅,桌上的早餐犹冒着烟,香味扑鼻而来,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不禁食指大动。
  “早安。”他笑意盎然的对着那抹忙碌的身影问候。
  绮荷一悚,手中的盘干差点掉落,定了定神,调整紊乱的心情后,带笑回身柔声询问:“早,睡得好吗?”
  她本想做好早餐后,再叫他起床用餐的,是她吵醒他了吗?她感到抱歉。
  甫起床的他,一头微乱黑发、l着上半身、蓝眸微眯,有别于平常西装笔挺的温文俊雅,浑身散发出一股危险性感的男人味,与杂志中香水广告的男模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一身简便的服装、穿着围裙下厨的家居打扮,别有一番婉约风韵,深深牵动着他的心,令他悸动。
  “睡得很好,你呢?”聂雅爵长睫微掀,俊美的面孔透着幸福。
  虽然她的床对他而言sise小了点,床垫也没他的来得舒服、枕头更不够蓬松柔软,可是却格外香甜好眠。
  欢爱后,在怀着掺杂安心、充实与满足的心情下,他拥着她酣畅沉睡。
  婚姻关系、夫妻生活……这些他之前从未放在心上的字眼,如今正一点一滴侵蚀他飘荡的灵魂。
  近日,他开始对四处奔波、忙碌的生涯感到厌烦,渴望安定下来,用心经营一段感情、营造一个温馨的家。
  这段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就当是“实习”吧,让他可以暂时体验一下婚姻生活。
  至少他很喜欢看她洗手做羹汤的模样,也喜欢她的手艺,更想独占她的美丽和娇柔,到目前为止,他对于这位合约妻子相当满意。
  “嗯。”绮荷被他盯得心头小鹿乱撞、无所适从,呼吸顿时变得凌乱。
  聂雅爵跨步趋近她,将她局促羞赧的模样尽收眼底,突然觉得她可爱得惹人怜惜,值得他宠爱。
  她屏息,心跳失序,暗地里又厚脸皮的期待他的触碰——
  他倾身在她的唇角落下一记蜻蜓点水般的吻,然后,顺手接过盛着炒蛋的盘子迳自步出厨房。
  绮荷怔愣住,只消一个亲吻,便轻易消弭她的烦忧与不安。爱情的魔力,真的是凡人无法挡……她暗忖着,没发现自己正在傻笑。
  “绮荷,别发呆,吃早餐了。”
  聂雅爵戏谑的声音钻进耳朵,她像做坏事被逮个正着的偷儿,慌张心虚的敛起笑,快步移至饭厅。
  绮荷斟了一杯鲜奶给他,附赠一朵灿烂的笑,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他道谢,很捧场的喝了一大口,对着她妍丽的脸庞轻笑道:“你向来都这么会吃吗?”
  女孩子一向都很在意身材,不敢多吃,尤其是靠“外表”吃饭的模特儿,食量大部分都小得与小鸟无异,但她餐餐以丰盛料理犒赏自己,身材却依旧保持得玲珑有致。
  思及她雪白的胴体,聂雅爵盯着她的眼瞳突然深浓起来。
  “嗯……算是吧。”察觉到他眼神有异,绮荷双颊酡红,忙不迭垂下螓首,回避过分犀利的注视,心跳完全被打乱。
  他瞬也不瞬的欣赏她含羞带怯的娇态,她顾盼间波光流转、妩媚惑人,着实引人犯罪。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没再交谈,静静的享用着早餐。
  不过,绮荷却动作僵硬、食不下咽——对面那双媲美高压电的勾人蓝瞳,从头到尾都紧紧锁着她,害她好几次呛得咳红了脸。
  她担心一顿早餐吃下来,自己会因害羞过度,而导致脑溢血。
  但不知为何,心里却甜得冒泡,愉快得仿佛飞上了天……
  经过一星期的休息,绮荷被攻击所致的伤口已完全康复,没留下丝毫疤痕。
  当她以代言人身分,出现在某知名服装品牌发表会现场时,立刻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关于她受伤的传言、以及和时尚大师聂雅爵的桃色绯闻,近来一直是媒体追逐的重点新闻。
  一见到她,媒体记者就像蜜蜂看到花蜜,兴奋的蜂拥而至,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边打转,嗡嗡嗡个不停。
  绮荷充耳不闻、三缄其口,脸上维持一贯不愠不火的微笑,俨然是得到聂雅爵的真传——以不变应万变。
  她一扫以往眉宇间笼罩的轻愁,取而代之的是掩不住的万种风情,举手投足间丰采夺目,散发出幸福的光芒,更让人确信她正处于热恋中。
  绮荷一进到后台,就毫无预瞥的和萧若龄打照面。
  萧若龄见到记者,立即褪掉冷冽的表情,笑容可掬的向熟稔的记者打招呼,从以前到现在,她一直都是媒体宠儿,记者最喜欢找她挖八卦了……
  “嗨!”她挺起胸部,使出应酬时惯用的招数,甜腻的嗓音酥人筋骨。
  不料,记者们完全不领情,甚至没好气的斥喝:“闪开。”接着,从她身边掠过,留下错愕不已的她。
  萧大美人愀然变色,尴尬气愤的瞪着被众人包围的对象,恨不得冲上前撕烂田绮荷恶心的笑脸!
  自从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和聂雅爵传出拍拖的消息后,身价就水涨船高,身分已不可同日而语。
  许多本该居于她的通告及代言机会,全都转移到近来深受宠爱的田绮荷身上,而她转眼间却成了过气女星,只能接受一些不入流的低俗杂志采访。
  她当然不甘心!她可是“台湾第一名模”!岂会输给一个没半点名气的瞥脚烂货?!
  她不会输。
  萧若龄双手握拳,心中喃喃诅咒:田绮荷,我一定要你好看!等着瞧。妖媚的眼眸中,酝酿着不轨的光芒。
  调整好憎怒的心绪,她换上和蔼的笑脸,试图融进以田绮荷为中心的人群,展现她的亲和力。
  奈何,没人有空搭理她,记者们都现她为无物。
  萧若龄顿觉颜面扫地,怒火中烧。这贱人凭什么抢走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她绝不原谅,绝不!
  妒意吞噬了她原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她暗中发誓,势必要反击,夺回该属于她的待遇,不让田绮荷专美于前。
  既然田绮荷这么喜欢出锋头,那她就让她出名个彻底。
  “对不起,请不要妨碍我们,发表会再不久就要开始了。”萧若龄硬是挤进嘈杂的圈子里,昂声驱赶喋喋不休的记者。
  没打听到只字片语的记者,当然不愿善罢甘休,在他们眼中,有报导价值的才是宝,其他没有利用价值的,就不必多费唇舌打交道。
  忍着被排斥的耻辱,萧若龄挤出牵强的笑,义正词严道:“再不出去,我可是要叫警卫啰!”
  发表会场地在五星级饭店举行,每一层楼都设有警卫看守,以处理突发事件。
  记者半信半疑的睨着她,看她眼神坚定,只能嘀咕了声,讪讪然成群的离开后台。反正等下发表会结束,他们有的是时间问。
  绮荷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抬眼看见镜中萧若龄的影像,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瞧,一副想与她攀谈的模样。
  虽然萧若龄刚刚替自己解围,可是她并不想多加理会,说她小心眼也无妨,毕竟是萧若龄找碴在先,她不是圣人,心胸没宽大到可以不计较对方对她的羞辱。
  那日,若非清洁欧巴桑突然出现,她的下场恐怕会更凄惨,需要休养更久……
  她不理睬的冷淡态度,令萧若龄相当恼怒,但为了顾全大局,只得暂压下想呼她巴掌的冲动,灿笑道:“绮荷,上次的事真的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放下身段先行示好,企图化解两人的不愉快。如此一来,她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
  绮荷微颔首,淡淡的接受她的致歉。
  萧若龄双手紧握成拳,频顿告诚自己要忍耐,否则实在控制不住,很想当下抓烂她目中无人的嘴脸。
  “为了展现我的诚意,待会发表会结束后,我请你吃饭。”她硬挤出笑容,讨好的提出邀约。
  绮荷报以浅笑,轻描淡写回道:“不必了,谢谢你。”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她可不想自找麻烦。
  “我已经订好位了,你一定要赏光,接受我的赔罪。”萧若龄发挥不屈不挠的精神,继续“卢”着她。
  绮荷摇摇头,态度坚决、语气委婉的拒绝。“抱歉,我有事。”
  萧若龄的脸色刷白,大眼透着怨恨的光芒,但转瞬间一闪而过。“总之,结束后我会来找你,等会见啰。”
  她故意装做没听见,兀自下完结论后,转身离去。
  绮荷觑了她的背影一眼,善良的她不禁有些心软,心意有微微的动摇,思索着自己是否太没度量,该接受萧若龄的道歉才对。
  或许,为了以后平静的日子着想,应该和她当面把话挑明,免得对方三番两次找上自己。
  拿定主意后,绮荷的心情笃定许多。
  殊不知,一场不轨的预谋正悄悄酝酿着,而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九章
  发表会顺利完成,模特儿们集体在伸展台上向与会来宾致意,接受众人热烈的掌声后回到后台。
  绮荷回到后台,坐在镜子前抚着颤动的眼皮。不知怎么搞的,今晚眼皮跳个不停,心头没来由的感到惊惶。
  怔怔的瞪着镜中的自己,她紧皱着眉、抿着双唇,试图排解紧扼心头的不祥预感。
  趁着她发呆之际,萧若龄抢在记者前y魂不散的凑到她身边。“绮荷,准备好了吗?”
  她总不顾及别人感受,一迳的以自我为中心,强迫别人也遵照她的意思运转。这点,让绮荷很感冒。
  “我并没有答应你的邀约。”
  尽管已决定赴约,她仍不喜欢萧若龄用专制的口气c控她的意识。
  萧若龄的美眸掠过一丝不悦,对她的厌恶更甚一分,心中想整她的欲望愈发浓烈。“我很诚心想道歉,给我一次机会嘛。”
  甜甜的嗓音、和善的语气,让她的脸看起来相当无害。“再不走,那些烦人的记者又围上来了。”
  绮荷别过头,果真看见记者们疾步朝她而来。
  “走嘛。”见她心意动摇,萧若龄索性拉起她,顺手拎起她的包包,从另一个出口搭乘电梯来到十楼的某间客房。
  绮荷警觉性的升起戒心,防备的问道:“为什么来这里?”
  “这里比较没人吵,省得那些记者又找你麻烦。”萧若龄抓住绮荷想躲记者的心态,答得理所当然,毫无破绽。“放心,我不会把你吃了。”才怪!她在心里恶质的补充。
  进房后,落地窗旁设置了一张方桌,摆了两份银制餐具、冰桶里还冰镇着一瓶香槟,显然是事先精心安排的。
  萧若龄拨通电话到餐厅,点了一份凯撒沙拉——为了维持身材,她长期以来食量都少得可怜。
  绮荷并不打算久留,所以只意思意思的点了一份沙拉。
  侍者很快地送来沙拉及汤品,萧若龄看也不看一眼,高热量的东西她一向碰也不敢碰,倒是绮荷动手品尝浓郁芳香的奶油海鲜浓汤。
  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萧若龄心中不禁兴起一阵嫉妒及不平,略踌躇了会,也试着舀了一口送进嘴里。
  浓稠的y体在口中扩散开来,滑腻香甜的口感令人胃口大开,但同时也产生一股罪恶感,她如触电似的连忙丢开汤匙,神色慌异。
  绮荷困惑的戏着她,睁着星眸以眼神询问。
  看什么!萧若龄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及时煞车,扯动嘴角轻快地问道:“怎么啦?”哼!再忍耐一下,等会就有她好受的了。
  绮荷轻晃螓首,眼皮又开始狂跳,浓烈的不安袭上心坎,胸口有些窒闷。
  她端起酒杯啜饮一口,试图驱走那股无所适从的感觉,杯子才刚放下,包包里的手机就因来电而震动。
  接起电话,几秒钟后,她刷白了俏脸,眼神空d。“我……我马上过去。”她恍然失神的起身,神情有点不对劲。
  见她要离开,萧若龄急忙按住她的手。“绮荷,你要去哪?”
  她脸色极差,眉宇间尽是哀愁。“我要赶去医院。”刚才是大哥的来电,说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可能有生命危险。
  “你不能走。”萧若龄的目光突然转为凌厉,声调尖锐,露出了真面目。
  绮荷蹙起秀眉,奋力抽回手,一心一意只想赶到医院陪伴病危的母亲,并为她祈祷。
  思及母亲,她的鼻头一酸,泪水顿时占据眼眶。
  萧若龄抓住她的手臂,面目狰狞、口气凶恶。“哼!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
  语毕,她拿起手机按了一组号码,不到一分钟,几名大汉便开门进来。
  绮荷错愕的瞪着她,惊觉自己上当了。“萧若龄,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怒不可遏的吼道。更气自己的愚蠢,居然傻得自投罗网。
  萧若龄近她,放肆狂笑。“既然你喜欢出锋头,我就成全你。”
  绮荷心慌意乱,猛力推开她企图逃脱,却被在门边的大汉轻而易举的擒住,大汉们一把将她重重摔向大床。
  “剥光她的衣服,拍l照。”萧若龄拔尖了嗓子,兴奋的命令她雇来的大汉。
  她的话犹如一枚炸弹,在绮荷紊乱的脑袋引爆,直到两名彪形大汉欺上来,她才恐惧的拳打脚踢,全力抵抗。
  然而,她的花拳绣腿根本不足以构成威胁,其中一名大汉毫不怜香惜玉的狠狠掴了她一巴掌。
  绮荷雪白无瑕的脸庞立刻红肿发烫,麻痹得失去了痛觉,只觉得耳朵一片嗡嗡作响,头昏眼花。
  “还愣在那当铜像啊?还不快脱光她的衣服。”萧若龄站在一旁,用女王般的口气指使着。
  大汉伸出怪手袭向她的胸部,大力的将她领口扯破,露出白皙诱人的胸口及性感胸衣。
  “放开我……”绮荷哭喊着,张口用力咬了对方的手掌一口,留下几道齿印。
  “臭婊子!”大汉粗俗的咒骂,又刮了她一耳光。
  “好了好了,把她打得鼻青脸肿,拍起照来还能看吗?”萧若龄凉凉的催促,心中无限畅快。
  只要他们把托付完成,拍下那贱女人的l照,接下来他们爱怎么打、甚或欺凌她都无所谓。
  那些l照一旦流出市面,田绮荷的事业甚至人生就毁了。
  而她,又会成为媒体瞩目的焦点、坐享名利,备受爱戴、尊崇,成为人人眼中的第一名模、一线女星。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绮荷胡乱的踢腿挥拳,泪流满面的狂喊。“我要去医院……”
  她的身心遭受着莫大煎熬,恨不得杀掉这群恶魔,飞奔到母亲身旁。
  一阵剧烈拉扯中,绮荷的眼皮倏地沉重起来,逐渐丧失力气,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药效发作了。”
  隐约中,绮荷听见萧若龄如是说。还来不及为自己的愚昧哀悼,就陷入一片无声的黑暗。
  她绝望的闭上限,接下来的事,一无所知……
  大汉粗暴的扯掉绮荷的上衣,露出她雪白的胸脯,另一名壮汉已备好相机,准备捕捉诱人春光。
  盯着那副姣好的娇躯,男人不禁蠢蠢欲动,迫切渴望拥有。魔手正要剥除粉紫色内衣,门铃霍然瞅瞅响起。
  两名大汉狐疑的望向萧若龄,等待指示。
  啾——啾——啾———
  拉长的尾音,彰显出门外来者的着急及不耐。
  “萧小姐,怎么办?”
  “你们继续拍照,我去应付。”萧若龄旋即恢复镇定,吩咐后来到门边,提高警觉的问:“哪位?”
  “聂雅爵。”低醇的嗓音十分严肃且凝重。
  萧若龄瞠目,一脸愕然。“别、别开玩笑了,聂……雅爵怎么会来这里……”她的心脏怦怦跳,声调抖颤。
  “开门就知道是不是了。”冷肃的声音透过门扉,令人感到畏惧。
  “不——”萧若龄捂着唇低嚷,惶恐的往后退。
  门外冷冽如冰恍若来自地狱的声音,绝不可能是一向彬彬有礼、高贵优雅的翩翩公子聂雅爵……
  两名大汉被她的惊呼吓着,纷纷困惑的望着她。
  门外忽然缄默下来,周通气氛呈现诡谲的静谧,两名大汉也感到莫名的紧张。蓦地,喀嚓一声,门应声打开———道硕长英挺的身影先行闯入,俊颜冷若冰霜,那双没有温度的蓝眸,正睨着惊慌失措、脸孔苍白的萧若龄。
  他深沉凛冽的眼神,不怒而威、气势摄人,吓得她噤若寒蝉,顿时只觉全身僵硬、背脊一阵发凉。
  一名身材高大壮硕、长相俊朗的男子也随后跟着进来。
  “怎么可能……”萧若龄失神的喃喃自语。
  聂雅爵目光一扫,视线落在双人大床上那抹几近半l的雪白娇躯,不禁怒火中烧。当看到陌生男子手中的相机时,理智全然焚烧殆尽。
  他跨步向前,冷不防扬手一挥,结实硬朗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手持相机的大汉脸上、腹部——
  大汉丝毫没有还击的机会,表情扭曲变形,指着肚子吃痛的弯下身,手中昂贵的相机呈抛物线掉落在聂雅爵脚尖前。
  他拾起相机后,迅速拉起被子遮掩绮荷的身子,瞥见她美丽的脸庞是被殴打过的红痕肿胀,心头就被沉重的自责及不舍压得喘不过气来。
  另一名男子见状,绕到背后偷袭,手才刚伸出来,便被同行的“硬汉”牟汉东给制住,反手一转,痛得男子很没骨气的哀号出声。
  牟汉东再使力一折,男子顿时脸色惨白的跪倒在地。
  聂雅爵再补上两拳,对方流下两管鼻血、嘴里也漫出鲜血、再无力反攻。他每一拳惊人的劲道,都像发自于心灵深处的怒吼。
  此刻的他俨然是一头发狂的豹——平时姿态优雅,令人忍不住想靠近,一旦惹毛他,下场却不堪设想。从没人知道他性格中有如此冷酷的一面,就连“禁忌场”的四位股东也不知情。
  唯独他自己明白,在良好修养、风度翩翩的表象下,他的内心其实有着不欲人知的无情与残酷。
  当初会以“孽爵”做为代号,并非随便凑和,而是其来有自。
  “啧啧啧。”和他相识多年,牟汉东头一次见识到他的狠劲。
  说实在的,以专业角度来看,他的拳脚功夫,还真的有够——赏心悦目。
  事后,一定要问问他有没有兴趣拍部动作片,保证红翻天,掀起狂湖……牟汉东在心里盘算着。
  聂雅爵抽出底片,放进口袋,再把相机摔个稀巴烂,以发泄愤怒。他若能早一点来接她,她就不会遭受到如此狠毒的对待……
  不久前他接到绮荷大哥的电话,告诉他绮荷母亲情况危急,已经通知她一段时间了,却迟迟不见她的身影。
  挂断电话后,他查出她的车还在饭店停车场中,觉得纳闷不已。
  问过几名和她同台的模特儿,得知她和萧若龄早已先行离开,他直觉反应事有蹊跷。
  绮荷那么孝顺,知道母亲病危的消息,必定会排除万难立刻赶到医院,不可能不闻不问。
  当下,一种无名的焦虑攫获他的心,他忧心烦躁得简直要把整间饭店掀了。
  最后总算经由一名服务生口中,获悉她和萧若龄在客房里一起用餐,他赶紧动用特权取得备份锁卡。
  若再慢一步,会发生什么事?他不敢想像。
  聂雅爵沐浴在盛怒中,浑身散发着y沉危险的气息,沉默中酝酿着将敌人彻底摧毁的爆发力。
  萧若龄张着嘴、一时傻眼,双腿发软,压根忘了逃走。
  等到他锐利森冷的眼光s向她时,想离开已来不及。
  “我的妻子你也敢动?!”他逐步近她,冰蓝色的眼瞳冷得足以冻伤人。
  “妻……妻子?!”萧若龄喉咙紧得快要窒息。她很想逃,但双脚却像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
  聂雅爵瞪着她,漠然y险的眼神,透着深不见底的狂暴气息。
  “爵,带她先走,剩下的我来收拾。”牟汉东轻拍他的肩,出声提醒。
  “我不会放过你的。”字字铿锵的撂下狠话之后,聂雅爵脱下外套覆上绮荷的上半身,抱着她离开饭店,驱车前往医院。
  一路上,他的心都揪得好紧。
  如果,在乎一个人是爱情的开端,那么此刻他紊乱、自责、懊恼的心情,又代表了什么?
  爱,何时已累积得那么深切?
  深切到让他想要安定下来,想将她锁在身边呵护照顾,不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何时?他扪心自问。
  答案很快浮现在脑海中——或许从第一眼见到哭泣中的她时,他对她,就已经一见钟情。
  想拥有她的心意与渴望,竟如此深沉而迫切,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放开她。
  第十章
  从无尽黑暗中猛然苏醒,绮荷低呼一声:“不——”红肿未消的脸庞写着惊惶与恐惧,眼神空d。
  守在一旁的聂雅爵趋上前,握住她的肩头,将她拥入怀中哑声安慰。“嘘——绮荷,没事了、没事了。”
  宽阔温暖的胸膛,有她所熟悉的迷人气息,驱走她强烈的惶恐与害怕,怔愣片刻,她才缓缓抬起头。
  对上的,是一双饱含怜惜、充满爱恋的蓝色眼眸,如海水般将她紧紧包围。
  “爵……”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埋进他的胸口,紧绷的神经霎时松懈,她再也忍不住,嘤嘤啜泣。
  他心疼的亲吻着她的发,没有安慰的言语,仅是静静的搂着她,任凭她宣泄笼罩在心头的y霾。
  随后,她像忽然想起什么,猛然推开他。
  “不——我的身体……不干净了。”她痛苦的呢喃中,带着自我嫌恶。
  对于昏迷后的事态发展她一无所知,但她想,在那样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形下,除了任由对方予取予求外,不会有奇迹发生。
  聂雅爵重新将她揽在胸前,以坚定、沉稳的口吻告诉她:“听着!你没有不干净,你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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