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阳光(H)》分卷阅读8

  林信来和安燃说帮里事,目光一直往我这里飘。
  安燃把我扯出来一步,笑说,君悦,见到老朋友,怎么不打个招呼?
  主人发话,展览品就要被展览。
  我说,林信,好久不见。
  林信居然比我还尴尬,半天,才说,君悦,好久不见。
  沉闷的对白,他说的时候,竟有一丝黯然。
  如果不是刚才远远看他走过来,一脸意气风发,我差点会为这丝黯然感动。
  招呼已经打过,台词全部读完。安燃却还不满足。
  他问林信,君悦是不是变了?
  林信不自在地点头,是啊。
  安燃问,哪里变了?
  我横竖是展览品,就站在原地,任林信研究一番,好认真回答安霸主的问题。
  他不抓紧时间献媚,研究p刻后,居然摇头,说不出来。
  安燃微微一笑。
  他对着林信笑,我却莫名其妙一阵心寒。
  安燃问,是不是变漂亮了?
  林信看着我,不说话。
  他知道我讨厌人家说我漂亮,除了安燃,谁都不许在我身上用漂亮这个词。
  上次他说了君悦你真漂亮六个字,我当晚用y币划花他的新跑车,打破前挡风玻璃,然后亲自上门,与他坦诚相见,我们是好朋友,这次只用跑车抵帐。记住下不为例。
  难为他,还记得我这个小小脾气。
  但安燃此行最大目的是炫耀战果,怎会接受只赢个九成。
  是不是变漂亮了?安燃淡淡的,再问一次,
  黑道老大就是黑道老大,这么一个不登大雅之宣的无聊问题,也可以问出平静之下危机四伏的气势。
  混黑道的人,都有一双好鼻子,嗅得出危险和血腥。
  血腥味那么重,林信和我一样有家族传承,自己又身在其中,怎可能嗅不出来。
  我一点也不意外他的表现。
  看见他点头,对龙头老大心悦诚f地说句,确实,变得漂亮了。
  安燃收拾起人来g净利落,受害者原来比比皆是。
  我不由轻轻一笑。
  林信无暇注意我的笑容,试验勉强过关,立即匆匆逃走。
  但安燃注意到了。
  他转头看我,风度翩翩地问,见到林信,是不是很高兴?
  此刻随便一言,也许就定了林信的命运。
  为了林信那丝黯然和不自在,我不想害他,嘴巴闭得很紧,不泄一字。
  我很不聪明,这个方法对不可一世的人绝不可用。
  安燃接下来的话,更危险。
  嘴巴那么紧。他轻笑,原来你也会为他人着想。
  真是yu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只好开口:我们只是老朋友而已。
  他失笑,听听这个口气。君悦,难道你以为我会为你争风吃醋?放心,林信很能g,我以后还要提拔使用。就算你们不仅是朋友,我也不会为一条小虫锯了一棵良木。
  小虫?
  不曾想他说话变得这么生动,竟然反问假设比喻连用,刻薄得恰到好处。
  不过我已经领教高明,知道和他斗一定死得惨不忍睹。所以他的话即使刻薄上十倍,我也不打算接话。
  幸好,他也没打算叫我接话。
  于是,他继续当他的老大,我继续当我的展览品。
  辗转在人群中,我感觉脊背被默默盯着。
  目光,p刻末断。
  我知道,那是我的亲人。
  我的太公,我的外公,我的爸爸,我的大哥……
  我可以听见他们的叹息。
  家门不幸,千般宠溺,到最后,养出一个名叫君悦的展览品。
  整整一个白天的屈辱展览,散去各自归家时,我本以为今天的不幸算是到了一个头。
  结果,洗澡换衣吃饭后,安燃派人来传唤。
  说是传唤,其实和押送无异。
  我被带到陌生的厉门前。
  门打开,看见里面装饰家俱,俨然是主人家的豪华睡房,顿时头p发麻。
  安燃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报,见我来了,放下报纸,对我勾勾手指。
  我尚在迟疑,肩膀被人在后面驾轻就熟一推,趔趄进了狼窝。
  门,在身后关上。
  安燃问,吃过了?
  我点头。
  他又问,洗澡了?
  我点头。
  他扯开一个笑容,脱衣f,躺到床上。
  漫不经心的驱使,极端伤人。
  我心脏隐隐跳得生疼,缓缓抬手,隔着薄薄睡衣,按在心窝上。
  我说,安燃,我今天又做错了什么?
  你要快意,我卑躬屈膝,展览人前,彻底配合。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不驳。
  能屈f的,我都统统屈f。
  人心怎可如此不足?
  安燃说,你今天没做错什么。
  那我就不应该受惩罚?
  安燃好笑地问,我叫你上c,是惩罚你?
  我斗胆开口,你扪心自问,到底是不是惩罚。
  我不知道什么地方令他觉得开心。
  他笑起来,笑得痛快了,才慢慢露出正容,给我答案,君悦,我叫你上c,只因为那是你唯一的用处。
  我本以为我的荣辱尊严,已经全部扔进垃圾桶。
  听他一言,才知道残留的碎p仍在,刺得我血淋淋。
  他看着我五指收紧,死死抓着睡衣面料,问,或者你尚有其它连我都不知道的用处?
  言辞当耳光来使,打得我眼冒金星。
  我说不出一个字。
  对,一个宇也说不出。
  没什么,可以说出我心中的凄惶恐惧。
  我第一次,发现过去的安燃和现在的安燃,居然还有共通点:
  不记得是当年第j次惹怒安然,他说,君悦,你活了这些年,除了轻狂放任,享乐惹祸,还有什么?你自己说,这个样子,长大后有什么用处?
  如此罕见的严词厉se,大伤我心。
  我愤愤不平,向大哥诉苦,大哥说,安燃既然不懂进退,换个伶俐点的跟着你好了。
  这个所谓的安w,比不安w更糟。
  当晚我借酒浇愁,喝到中途,被安燃拦着,抱我出酒吧。
  我不肯上车,说,反正我一无是处,不要你管我死活。
  他不松手,我狠狠咬他。
  咬得那么狠,嘴里都有血味,他却似乎不痛,一语不发,摸我的短发。
  于是我哭了,哭着哀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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