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阳光(H)》分卷阅读50

  与宁舒和乐融融半对着坐下。
  阿旗和林信没做声,占了旁边一排三人座。
  这里格调,比我那边场子高级。虽然同行竞争,不过就事论事,比不上就不能不认。我只当自己是个客人,要放松一下,也宁愿过来这里。宁舒未语先笑,边说边主动伸手,把小桌上的酒瓶拿起来,倒了大半杯,看我一眼,探询着问,自己带过来的s家货,不介意的话,赏脸尝一下?
  我尚未点头,盛着琥珀se酒y的杯子,就已经递到面前。
  我接过,就着轻轻闻了闻,向着宁舒笑了,宁老板真舍得,这种珍藏也肯拿出来分享。
  宁舒快意,眉间狂逸不羁,对我竖起一个指头,君悦,你也是识货之人。
  忽然倾前,引人认真聆听似的微压音量,莫怪我j浅言深,君悦,和你打j道,比和安老大打j道舒f。有你在这里打点,日后必定生意兴隆。
  我谢他夸赞,淡谈说,生意兴隆也未必就是好事,遇上喜欢签单赊帐的大客,招待不是,不招待也不是。
  林信神se一动,机警地等着宁舒反应。
  宁舒却显得无辜,什么,上这里捣乱,岂不等于申请死亡证书?不过这边高手林立,就算有人不自量力,解决也只是chou根烟的功夫,又何必要你多虑?
  我含笑喝了一口酒,眼角斜林信和阿旗一眼。
  两名大将安坐一旁,坚定地不做声。
  没人接戏,还能如何?只能自己接着唱,斟酌着开口,解决确实不难,换了别人,二话不说就处置了,但出来道上行走,打狗还主人,我不能不给宁老板留点面子。
  宁舒挑起眉,我的人?
  那分惊讶恰到好处,微妙得令人叫绝。既像真的有些吃惊,但又带着一丝玄妙,仿佛你若看不出青红皂白,便显出一分蠢了。
  他这老大当得有火候,即使安燃对付起来游刃有余,可我拿什么和他比,来来去去,就只有一招。
  单刀直入。
  的确是宁老板的人。我狠狠把杯里的酒喝到见底,大胆把视线盯上宁舒的笑脸,宁老板也是自己有场子的人,应该知道做生意的难处,如果人人都这样签单,有消费没进帐,我这些兄弟们吃什么?
  阿旗说过,能不动手,最好不动手。
  我绝对赞成。
  但话说到一半,恰好台上高歌正至曲终。歌声吉他声蓦地一停,我为了说话清晰而稍高的后半截话就如平地冒出的标枪,刺耳得突兀。
  声波传开,立即引发四周注意视线,不少人大概已放下手中酒杯,往腰上摸家伙。
  阿旗脊背y着,猛地向后挺了挺,换个坐的姿势。
  气氛紧张起来。
  众人看我,我却捏着空空如也的酒杯,心跳加速,冷眼看宁舒。
  区区j秒,下知宁舒脑里已经转了多少个念头。
  但他最终只选了一个。
  好!实在不错。宁舒像下了决定,把杯里烈酒仰头喝尽,放下酒杯,看着台那边,大力鼓掌。
  掌声在绷紧死寂般的大厅中异常响亮,人人都听见宁舒爽朗笑道,我就说这里才是寻乐的好去处。
  这掌声到底是给台上歌手的,还是给我那单刀直入的一句,根本没答案。
  他劈里啪啦鼓了一轮掌,才释放了情绪般,安坐原处,像要开始倾心j谈。
  君悦,我喜欢你这脾气。不是我自夸,能让我一见投缘的人,很少。
  宁舒自然地靠近一点,取走我手中空杯。
  他又亲自动手,两只空杯摆在桌面,一一斟满,再递过来。
  刚才这事,我原不知道。不过既然你和我直说,我也回你一句直接的。宁舒和我碰了一下杯,j整以暇,家大业大,有家大业大的难处。我下面兄弟可不止三两百,如果谁花点小钱,喝点酒水,jao蒜p都要我来管,那一天给我四十八个小时也不够耗。你说是不是?
  我绝不希望和宁舒直接杠上,可惜这时候,这个是字也绝不可出口。
  我答,宁老板时间宝贵,当然不应该l费。这些jao蒜p,我让下面的人处理好了。
  宁舒呵呵笑起来,君悦,你啊,来,先喝一杯。
  宁舒酒量很大,碰了一杯,又是一饮而尽,指指我手中的酒杯,喝啊,喝酒见底才有气概。酒不上脸,怎么谈得尽兴?
  我笑。
  不欢而散,并非我所要的结果。而他要我喝酒,恰好挑中我最喜欢的一道题。
  怕什么?
  我一口气往喉中灌了一杯,欣然将空杯给了宁舒。
  他习惯成自然地负起倒酒责任,他转头随口唤了一人,阿升,去我车里把这酒的存货都拎过来,今晚我和君悦少爷喝个痛快。
  附近沙发里站起一个高瘦身影,立即去了。
  倒满的酒杯,又再次捏在手中,宁舒才语重心长地开口,jao蒜p,不是那么好管的。君悦,我赠你一句经验之谈,道上做事,不管大小,先掂掂自己的分量,谨慎一点,没有坏处。
  我说,大事或者办不来,不过jao蒜p,我这点分量也够了。
  宁舒无可奈何似的,没得商量?
  我奇怪,有商量余地?
  也许我的表情做得不到家,宁舒又笑。
  他叫的那个阿升拎着两瓶酒过来,恭恭敬敬放在桌上,不说话就离开了。
  酒来得刚好,原来那瓶已经被我和宁舒两三下g掉。
  j笔酒水费而已,看不出你何君悦也有这点小家子气。宁舒忽然变得通情达理,我说没时间管,却没说不管。钱财身外物,要我代那些不懂事的还帐,也无不可。
  我可有可无的点头,等着他下一句。
  不料,没有下一句。
  林信命人把早准备好的账单取过来,宁舒看都没看,打个响指,招个手下过来,跟着林信付帐去了。
  这人如此大度兼好对付,让我大为意外。
  早前的如临大敌,似乎太过无聊了。
  事情解决得好方便,我打算向宁舒道谢,然后快点下班。
  谁知才张嘴,宁舒举起一手,截住我道,君悦,你的那笔帐,我已经还了。礼尚往来,也该轮到我和你算帐了吧?
  我皱眉,算什么帐?
  宁舒眼神yu醉还醒,偶尔凌厉精光一掠,笑着侃侃说,要讨帐,派人过来打个招呼就是,如果觉得派人麻烦,打个电话提醒我一下也好。积着一堆账单,引而不发,y要等我过来捧场的时候,当着外人和兄弟们的面,让我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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