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娘子》第二十二章赔罪

  p缪云一头的冷汗早就擦了去,这会儿连个笑都扯不出来了:“女郎就纵着她吧。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拂耸耸肩,倒是无所谓的紧:“不过是个玩物,她既喜欢,我寻常又不戴,叫她拿去就拿去吧。倒是你”
  话音叫然而止,谢拂的眼皮掀了掀,向上翻着打量缪云:“方才怎么就没了分寸?四兄问什么,你只管说不知道就成了,支支吾吾的半天,反倒叫他疑心你。”
  缪云一时汗颜:“女郎也不是没瞧见,四郎君脸皮都是黑的,我哪里还敢扯谎?又不敢扯谎,又怕说漏了嘴,心里都慌了话自然回不好。”
  她回了谢拂几句,又想着自己方才表现的却是可疑极了,谢泠那样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看不出破绽呢?
  可是谢拂的计划,分明还有后手的
  缪云莲步轻移,细碎的步子踩了几下,挪到谢拂身边,半蹲了下去,面色很是凝重:“我打乱了女郎的计划吗?”
  谢拂心头微动,知道她今日也受到了惊吓,于是浅笑微露,拍了拍缪云的肩头:“没事,二兄不是说了吗,明天的宴还叫我去,四兄不过一时听了这样的话心里不受用,才跑到我这里闹了一场,跟你没相干的。”
  缪云一向是个爱多心的人,虽然谢拂这样说了,可她还是觉着这事儿没结束
  谢泠临走的时候,分明盯了她一眼。
  她说不好那样的眼神,究竟是探究,还是警告,可一股强烈的不安,却在她心底扎了根又发了芽
  “女郎,要不明儿咱们不去了吧?”缪云心里害怕,就有些想打退堂鼓。
  谢拂咦了一声:“你今天跪也跪了,吓也吓了,事情该交托的也交托出去了,怎么头一个要打退堂鼓呢?”她伸伸手,扶了缪云起身来,才又同她讲,“总之你不用劝我了,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四兄也不过是嘴上逞能,我就不信他敢把你怎么样。”
  缪云心说真不是怕把她怎么样,这事儿显然已经闹大了,没法子收场了,不然谢泠不会那样生气。
  要真的再由着谢拂胡闹下去,明天那样的场合,真的闹出什么,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尤其是谢拂自己个儿
  好好的一个谢氏嫡女,难道真的叫人在她背后说三道四吗?
  缪云朱chún微启,可话未出口,谢拂就搡了她一把:“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今儿叫两个小丫头来守夜,不用你,也不用瑞珠,明天早点起,好好替我捯饬捯饬。”
  “我”
  “行了行了,快去吧。”谢拂哪里还给她开口的机会,推着她就把她送到了外间去。
  谢拂其实也睡不着,谢泠既然说外面都传开了,那宇文氏的兄弟一定都知道了。
  真有趣,他们分明都知道了,却没有上门来找她
  看这个样子,宇文舒暂且不提,宇文郅应该是知道,这事儿是王宜干的了
  想到这一层,谢拂眼底的yīn鸷和恨意一闪而过,而后慢慢的聚拢,又在她眼中结成了冰渣。
  四月的天有些沉闷,尤其到了这个时辰,碰上下雨还好些,若不下雨,能闷得人透不过气来。
  谢拂觉得周身被网紧紧地收拢着,那只网,就是宇文郅和王宜共同编出来的。
  她还真是有些期待明天的王家宴会啊。
  再说谢泠怒气冲冲的出了谢拂的小院子,也不回自己屋里去,三步并作两步,迈开腿就往谢潜的书房去了。
  后头跟着他的小子吓了一跳,扑腾着上前就拦了他:“四郎君要去哪里?二郎君在书房,您别去嗳,您不能去呀”
  谢泠往日是个从不为难底下人的人,可今日他怒火当xiōng,哪里还管他们的死活?
  谢潜在书房的大门被推开时就拧了眉,就着烛光朝门口看过去,就瞧见了面色铁青的谢泠,那副神情,活像是要吃人一般。
  一路跟着过来的小子,脑门上浸出了一层的细汗,站在书房门口连进都不敢往里进,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的回话:“奴才劝了,可四郎君不听,奴才”
  “这里没你的事,下去吧。”谢潜揉了揉额边,打发了那小子不必再说。
  小子如同得了特赦令一般,往后再退两步,一转身,拔脚就跑远了。
  谢泠已经踏进了书房中,他身上是茶白色的长衫,松松垮垮的,腰间只一根水红三指宽的长帛叠了双层,拦腰系着,内里倒是有个衬,只是这年头早就没人穿什么中衣了,故而他xiōng口大片比长衫还要白几分的肌肤就露在谢潜眼前。
  谢潜看他这幅形容,几不可见的蹙了眉:“你刚从五娘屋里出来?”
  谢泠一听这个音调和语气都不大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很僵硬的伸手拢了拢衣襟处,干笑两声:“我下回注意。”
  谢潜白一眼过去,手上一本《三国志》就扣在了桌案上:“你跟她吵什么?”
  在读《三国志》啊谢泠思绪有些飘,盯着那本书看了会儿。
  直到谢潜的手在涂了绿油的书桌上敲了两下,谢泠才稍稍回声,哦了一声:“外面传出来的那些话,我去问了她两句,今儿下午王宜来,是缪云拦了人没叫人家进,所以我就多问了缪云几句那丫头疯了一样的闹起来,我一点法子也没有,又生气,又无奈,就跟她拌了两句嘴。”
  “你多大了?她才多大?你跟她拌什么嘴?”谢潜冷不丁的念叨了他两句,又见谢泠一直盯着这本书看,便索性合了起来,压在了一旁,“看什么呢?”
  谢泠咂舌:“二兄看《三国志》,是为了颍川郡王吗?”
  谢潜的手指,在右手手背上点了几下,沉默了半晌后,点了点头。
  也不知是谢泠的错觉还是如何,他感觉桌案上的烛光,仿佛跟着谢潜点头的动作,摇曳的更厉害了两下。
  谢泠揉了揉眼,再仔细看时,又与平时一般无二。
  “外面的事情,我们料理干净就是了,以后你也少拿这些去问五娘,连她屋里服侍的人”谢潜将眼儿略一斜,眼风正好扫到谢泠身上去,“从前在家时,连阿娘都不轻易拿捏她们,你往后注意点儿,别惹得五娘发了性,你又劝不住。”
  谢泠无奈的将嘴一撇:“二兄这样不是越发纵的她没边儿了吗?”
  谢潜笑了两声,是爽朗如暖阳的音调,谢泠的话他没有回,可他是什么意思,谢泠却看明白了。
  得,算他今天多此一举。
  早知道是这样,得了那些回话时,就该到他二兄的书房走一趟就结了。
  这下好了,在谢拂面前落不着好,到了他二兄这里仍旧落不着好。
  他倒成了里外不是人了
  谢泠轻叹了一声:“我还是去寻两件稀罕物,明儿捧到五娘面前赔罪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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