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事:农家童养媳》第二章 千金小姐白倾城

  牡丹拿了jī食去喂jī,大雪天的jī也不爱动,都缩在jī笼子里瑟瑟发抖,她随便撒了一把食,就回灶房继续烧火。往灶台里添了一把柴火,看看柴火燃着,发出红红的火光,慢慢的陷入了沉思。
  李氏总说她拿乔,一天到晚端着大姐的架子,那是因为她本来就是大姐,骨子里的东西根本改不过来。
  她不是真正的白牡丹,而是太子太傅白玉涵之女白倾城。
  当年的白倾城,曾是京中有名的第一美人,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的第一才女,还曾被皇上褒奖“玉容天下”,亲自赐名“倾城”,说她有倾国倾城之貌,倾世绝伦之才。
  也因为此她名声大噪,求亲者不知凡几。可惜后来挑花了眼,挑了一个中山狼做夫婿,君安候家的世子爷,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好大的名头。可惜人人都被段进宇那厮的外表给骗了,那是个反复无常的人,落井下石,薄情寡义。
  两人初初结婚那一年,他跟她好的蜜里调油似的,对她千依百顺,说什么只要有她为妻,天底下任何女子都不放在眼里了。可是到了第二年便开始原形毕露,出入花街柳巷,一房房的妾往府里抬。
  这些她都咬牙忍了,毕竟京中稍有点财势的哪个不往房里抬人?妻妾成群,左拥右抱,那是只适合男子的。可是后来突生变故,父亲因废太子之事受到牵连,被满门问罪,判了斩立决,在菜市口斩首。
  那时她哭得断了肠,还曾庆幸自己当时已经嫁出去,否则连个给父亲收尸的人都没有。但没想到的是,段进宇不仅不让她收尸,还说她若去收尸,便一纸休书把她休了。
  养育自己二十几载的父亲,怎么可能比不上一个薄情寡义的中山狼?她义无反顾的拿了休书,然后被赶出了段府。
  段家人黑了心肠,赶她出府,却不许她带一点体己,便是她当日嫁入段家所带的嫁妆也被扣下了,只叫她净身出户。
  她咬紧牙,一步步坚毅的迈出府门,段进宇追出府门羞辱她,问她可是后悔没有嫁给金林峰,反嫁给他了?
  她一时气急,狠狠在他抓向自己的手背上咬了一口,直咬出了血。段进宇恼怒,一巴掌把她扇到了街上。
  虽是出了段府,可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她却不知何去何从,身上分文没有,连给父亲收尸买副薄棺材的钱都没有,让她该怎么办?
  后来还是曾经服侍过她的丫鬟暖香找到自己,偷偷塞给她一包银子。暖香是被段进宇强行收了做妾的,颇得他宠爱,她曾经憎恨暖香上了段进宇的床,却没想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却是这个昔日的婢女救了自己。
  她安葬了自己父亲和长兄,随后想去越州投奔外祖父,再去找找二哥。家里出事时,二哥没在京城,虽被通缉却幸好得以活命。
  可是在出京的路上,突然遭遇兵祸,她被一个武将意图强jiān,因不堪受辱自杀而死。她临死之时才知道,那武将竟是受了段进宇的挑拨才在出京路上堵截她的。段进宇告诉他,自己先前的妻子是天下第一的大美人,滋味儿极为美妙。那武将一时意动,便想强行将她捋走,只没想活活bī死了她。
  她临死之时,曾发下重誓,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段进宇。可人死毕竟死了,哪有什么做鬼之说?
  她本以为报仇再也无望了,却没想到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重生在这个白牡丹的身上。
  牡丹,牡丹,这曾是她的名,母亲当年也是这么叫她的。母亲说她生的国色天香,花容月貌,只有她当得起牡丹这个称呼。
  而这个白牡丹的长相,也是个绝色美人,虽不是她从前那种国色天香的美,却是钟灵毓秀,冰肌玉骨,尤其是一身好肤,真是肤如凝脂,手如柔荑。沐浴时揉摸,连自己都觉得滑不留手。只是常年干粗活,掌心有些粗糙,未免略有不足。
  如果说从前的白牡丹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那么重生的她却好像为这人偶注入了灵魂,她前世的教养和仪态,让她身上自带一种独特气质,让原本只是标致的白牡丹,变成一个真正的绝色美人。便是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股说不出意味儿,与乡野丫头尽有不同,也难怪村子里男人都会看得直了眼。虽现在只有十三岁,但长大之后,定是一点也不亚于当初的自己。
  可是美人又如何?自古红颜多薄命,长得越美也只是惹来越多麻烦而已。就像从前的她,也曾被号称天朝第一神将的金林峰看上,硬bī着要娶她。若不是为躲避他的纠缠,她也不会在没有看清段进宇的本质下,就匆忙嫁进了段家?
  她恨段进宇,恨之入骨,可在这个偏远山村,身份陡然变成这样一个的农家女,让她原本想报仇的心思都激不起来了。她一个农家童养媳,拿什么资本去找世子爷报仇?
  轻轻一叹,又往灶台里填了把柴火,下过雪柴火偏湿,一股浓烟飘过,呛的她眼泪都出来了。她确实不怎么会做家务,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姐,又怎么会做得来这等粗笨的活?她已经适应了半个月,依然无法适应这里的生活,被李氏咒骂本也无可厚非。一个听话能吃苦的傻蛋,忽然变成一个伶牙俐齿,浑身是刺的呛人辣椒,想必李氏心里也极度无法忍受吧。
  这会儿灶台上的水开了,她掀起锅盖,一时被蒸汽熏了下,烫的“嘶”的一声,手中锅盖也掉在地上。
  “哐”的声响倒把李氏引来了,她一进灶房便大叫起来,“叫你烧个水,都能把锅砸了,要你这样的还有什么用,趁早把你发卖了,就这张脸皮还能值几个钱,卖到窑子里有你舒服的。”
  白牡丹抿着嘴不说话,手臂热辣辣的疼,眼泪几乎滑落下来。
  她真的甘心就这样过一辈子吗被人拿捏着,连最起码的自由都没有?
  她也没跟李氏硬碰,默默的捡起锅盖,上面沾了些草木灰,轻轻擦干净了又盖到锅上。这会儿水已经烧开了,她低头往锅里下面,一时紧张开水溅到手臂,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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