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夫记》章节24

  这里明明这么大的动静……”
  番邦的声音里流露出对我地一丝失望。
  我也十分地不解。犹豫了一下。
  “其实……我刚才看见无音向我们这里瞄了一眼,对着我笑了笑……”“呃。你这么一说……似乎我也看见平看过来了一下……没有笑……”
  番邦回想,也犹豫了一下,附和了我的说法。
  唔,这么说那就应该不是我的错觉了。
  我继续疑惑地思考,番邦低头对手指。
  “蓉儿……他们在偷看我们地话。是不是应该算是有点把握了?”
  “应该……是的吧。”
  我仔细观察着对面几位地表现,“番邦你看啊,秦悦说话的时候半边脸对着我们,你猜,他会不会是正和大家在商量,想过来看看我们在玩些什么好玩的?”
  “咦,真的!那……我们再加把劲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蓉儿,良好地开端那可是成功的一半,太好了……”
  番邦真是个单纯的人。稍微鼓励一下又恢复了精神。
  我对着他殷切期盼的脸,赞同地点点头,他就咧着嘴哈哈笑起来。
  振臂一挥。重新投入到了抓蝴蝶的光辉事业中,拿着网兜张牙舞爪。制造着更大的动静。
  多么活泼好动的番邦啊。我心中充满着对他的支持与理解。
  尽管我也知道,他的内心一定是很焦急地。
  自从平姐姐和我们几个相遇。和番邦真的几乎就叫形影不离,这会儿因为沟通问题产生了距离,他怎么可能会好受呢?
  想到这里,我咬了咬唇,歉意地望着他。
  虽然我刚才说的没有半句是谎言,但是呢,也善意地隐瞒了另一部分地可能性。
  对面的几个确实在偶尔偷看我们是没错,可其实,这也是可以有另一种解释地……
  我想着,开始有点别扭起来。
  唉,山要是真地不肯就我的话,只好考虑一下我去就山?
  说实话,其实我这么凭空回忆,倒也能憋出几句三哥常念地诗,真不成,哪怕牺牲自己,把它们全送给番邦撑门面。
  啊呀,我太善良了……
  我望着番邦:“番邦啊,要是你能对上几句诗,但是不算太高明的话你干不干?”
  番邦手里正忙,也没有多加思索。
  “可以是也可以啦,但是我是绅士嘛,应该让女士觉得我很能干,尤其是在平的面前。”
  他眼睛搜索目标中,停顿了一下,脸红了红,又补充:“蓉儿,其实我好喜欢我讲故事的时候,平望着我的那种眼神…我倒,大男子主义!番邦还真是高标准严要求啊。
  敢情这年头思想境界再高,也不一定能符合别人的需求。
  我可记得番邦逮到话题的时候,那个滔滔不绝。这对素材的要求太高了,不是我肚子里的这点存货能够满足的……
  得,我还是安分点。
  番邦好不容易终于腾出了注意力:“蓉儿,怎么?”
  我于是挥挥手,重新把他的念头打消:“没什么,看蝴蝶,左边左边……哇,飞上面了……那里……对,快……”
  很好,飞速地,番邦又投入了战斗。
  我一边进行指挥,一边则不太专心地继续留意着那边的动静。
  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没办法,番邦既然有这样的期望,他身边总得有个聪明的人要多操点心。
  那边远远的几个人站在原处不再走动,平姐姐靠着一根桥柱,似低头想着什么。只见一个深色衣服的人步伐匆匆,凑近秦悦,悄声说了句什么又快速地走开。然后,大家都抬起头来看着他。
  秦悦低声说了些什么话。
  又一会后,他突然转过头,望向我们,伸出手,招了一招。
  我看了看周围,似乎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他的动作。
  我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秦悦点点头。
  我托住了意外掉落的下巴。
  网兜被阿巫接过。我眼睑向下,双手负后,慢慢踏上了九曲桥。
  风从身后吹向我,送来番邦和阿巫的叫声。“蓉儿!”
  我冷静地用一个手掌在背后摇了摇,做了个安定人心的手势。
  “稍安毋躁,等我的好消息!”
  割据的阵营已被打破,尽管不是按我们预想的那样。
  但打入内部,乱其阵脚,让皎洁的明月依然陪伴,却不再有文绉绉诗词歌赋的打扰,多么美妙……
  我微笑着,昂首挺胸,迎向近在面前的几人。
  你们,就等着接招吧,我的这一步,必定是今天晚上关键性的一步。
  这是什么?悬空的感觉?
  脚下竟然有一个台阶,而我没有留意,一步踩空,张开手臂向前扑了过去。
  网友上传章节 49 窥破惊天绯闻配对的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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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在了秦悦的怀抱里。
  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乌黑的眼瞳,就在我视线数厘远的地方。我眨眨眼----不敢置信的表情放大在面前,清晰无比,然后那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抱住我身子的手向外推,把我挪成一个竖直站立的姿态。
  我重心还不太稳,摇摇晃晃有一边倒的趋势。
  秦悦端住我的两边肩膀,扶正。
  我拍了拍惊魂未定的心脏部位,腿脚轻颤:“嗨……”
  众人似乎一时无语。
  我觑眼向秦悦:“不是有什么话不想让我们听到么?怎么叫我过来?先声明,我不对诗。”
  平姐姐抿嘴轻笑起来。
  “不是我不会……每年都这样,你们不觉得没意思吗?何况那边还有外邦友人,体谅,体谅啊。”
  我试图努力辩解。
  秦悦却目光微微收敛:“为什么,说我们有什么话不想让你们听到?”
  我说:“你不要瞒我,之前你们兜来兜去的,就好像是在等什么人,还有意把我和番邦支开。”
  真以为我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
  每次一想把我骗开,就故意说些我不感兴趣的话题,这种把戏我在我三个哥哥身上见识多了。
  与今天秦悦他们所用的何其相似----
  用对诗为名目惊吓走了番邦,再堂而皇之拦住了我们的脚步。
  本来我还不很确定,可刚才那个人奔过来又离开之后,所有人的神情就开始有些凝重……
  让我不由得不怀疑,他们是在悄悄商量什么不想让我们听到的话。
  我说:“你们总是这样。又怎么会让人猜不出。蛛丝马迹还是可循的,何况我又是这么善于观察。”
  秦悦沉默了一会,然后笑了:“那你倒是说说看。”
  干吗。考较我?
  我狐疑地望着秦悦,犹豫了一会。清了清嗓子。
  “那么你听好了,疑点有以下:第一,子诚、江大哥还有你,还有之前子珏他们几位,照理每天都应该有自己地工作。可是却整天整天地耗在这里,有点什么事办完了也飞快又赶回来。尤其是江大哥,绝大多数时间都和我们在一起。这肯定不可能只是出于热情好客,至少你看起来不像。”
  无音噗嗤一笑。
  我的声音很清晰,不远处几个侍从大哥和平姐姐的丫鬟蕊儿也听着,暗暗地偷笑,但因为给秦悦面子,强忍在哪里。
  平姐姐含着笑点了点头,我挑衅地看一眼秦悦。
  “第二。你们设定了狭隘地活动范围,主要就针对我和番邦两人,这一点尤其不公平……拿今天出门逛街来说吧。那是我对你实施了好多天的冷暴力,外加威逼胁迫。你才同意地。”
  秦悦皱起眉头。很不赞同地看了我一眼----
  好吧,你如果非要说我其实是拼了老命央求。我也只能承认。
  “子诚一早离开,说是有要务,而你们刚才等待的,恐怕是他送来的消息。这是第三。所以现在你叫我过来,哼,大概也不会因为什么好事。”
  我越说越流畅,秦悦脸色不善。
  我想了想,于是决定追加几句好话:“当然我知道我们大家都是好人,我们又都是好朋友,我主要不满呢,也是因为总感觉你们对我藏着什么话。嘿,所以我的建议是,你们要真有什么目的地话,直接告诉我会比较好。”
  说完,我诱导地微笑,期待着大家的反应。
  我知道我这番话,一定让他们很为震惊。
  谁会想到低调如我,也有一天会这么直截了当。
  我等待,愿他们能坦诚地检讨内
  差别待遇,也不是太难忍受,更不是不可原谅,只需要大家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多么简单。
  但众人却很沉默,似乎都没回答我的打算。
  秦悦为最,想了一会,嘴巴没张成,却撇过了头。
  恶!
  我顿时出离愤怒:“说对了吧!一声不吭!你还想说没有什么想瞒我?!”
  我十分气恼地指控,“你看看今天,你们把自己当作了一个整体,可是我和番邦就被完全瞒在鼓里。你们一个晚上逛啊走啊吟诗啊看月亮啊,遍插茱萸少二人!不觉得吗?!不难受吗?!总之我对此很不满!”
  咳咳咳咳,大家都陷入了咳嗽,过了一会,无音笑了笑,打破僵局。
  “蓉儿别恼,大家绝没有你说的这个意思。其实,大家诸多叮咛,也是因为关心。今天也不是故意为之,别生气。”
  “哼!”
  “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秦悦转回了头,肃容,“你自己也知道,艾斯是外邦人,大家多照顾他一点也是应该的。至于你,一个女孩子家,离家这么多天了,难道不应该早点回去?”
  “你,为什么突然劝我回家?!叫我过来是想让我回家?”
  我吃了一惊,顿时跳了起来:“刚才那个匆匆过来找你又走了的人?”
  难道是我们家睿王爷神通广大,终于知道了我的行踪,派人来抓我回去!
  秦悦看了我一眼:“你想岔了。但你也说了,反正最近你看来也不能出去玩,谁晓得会出什么乱子?回家最安全。”
  他这是彻底的逼迫语气,我忍不住对秦悦怒目而视。
  无音笑:“蓉儿,你刚刚遭遇过绑架,那么危险,我们有这个考虑也是为你好。”柔情地目光。终于令我的态度软化下来。
  好吧,他们说的其实我是知道地,所以这几天我也很辛苦地忍着。可是,也不能就为这么点担心就回家啊。就这么走的话。我这次出行不就是完全失去意义了吗?
  更何况,最近一直风平浪静着,哪里有再出什么事?
  我嗫嚅:“那怎么行呢……我不能回去,不想回去……”
  秦悦叹口气:“外面不安全,你一个女孩子家。”
  我说:“反正不要……平姐姐。平姐姐不也是女孩子,怎么就可以呢……”
  不还和你们一起有商有量着?
  秦悦瞥了我一眼:“平妹妹又怎么一样。”
  我说:“怎么不一样,你们干吗就厚此薄彼?而且,平姐姐根本连武功都不会!”
  “平妹妹当然不一样,她从小就寄养在我家,和我一起长大。虽然不会武功,但胸中沟壑堪比男儿。以她地机智,身边有人保护,也不会让人过于担
  我说:“哼!”
  什么话。越说越让人生气。
  机智?我没有吗?难道我就让人担心,难道我就每天闯祸吗?但是……呃,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从小寄养在他家。和他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投意合……
  一个突如其来地猜测像华丽的流星,划过了我地头脑:无依无靠的平姐姐养大在秦悦家。小小姑娘。小小男娃,多么恐怖……
  这不就是---
  童养媳?
  我脑海中顿时噼里啪啦燃起了爆竹!天哪。那----可怜的番邦不是一直不知道第一号情敌就在自己身边?
  我吃惊地捂住嘴巴:“原来……平、平姐姐和你居然是那一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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