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执行官[快穿]》心机小师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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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清山, 往日人烟稀少的地站满了人, 各宗门宗派被拦在半山腰,能进去的都是能在修仙界排的上名号的。
  柏坠走在四大仙门宗主的身后, 宰含烟的双手被暂时捆住了,绳子的另一头正是她爹。
  她贝齿咬住下唇, 磕磕绊绊的走着, 只希望这条路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给她想办法脱身的时间。
  可惜路再长, 也有尽头。
  “上仙, 到了,就是此处。”庆杨带着他们穿过一片灌木丛。
  一路七拐八绕,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两人高的石洞,几位宗主结伴进入洞内, 弟子们留在外面。
  “想不到啊,这里竟还别有洞天。”
  “那弟子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不知道,不过不管是不是真的, 宰含烟身上的魔气总做不了假。”
  “说起来, 当初苏折青杀人的传言也不知是从何处传出来的。”
  ……
  进去的人很快出来了, 星天门宗主瞥了眼宰含烟,冷声道:“带走。”
  洞内噬魂珠虽不在,但场景和庆杨描述的相差无几, 他们探查过,里面还有魔气的残留。
  宰含烟身子一抖, 抬眼眼中蓄泪,她大声道:“我是冤枉的,是他,一定是他们联合起来陷害我,各位宗主,当初苏折青显些身陨,正是因为我出手伤他的那一剑,他定然是对我怀恨在心,才想出这种阴险手段来陷害我!”
  她不能就这样被带走,在场这么多修士,倘若她被带走,岂不是昭告了全天下,她再无翻身之日。
  “你敢发誓吗?”庆杨问她,“你敢发誓你清清白白,那些事都并非出自你手?”
  “我敢!”宰含烟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我发誓,那些人非我所杀,我也未曾关过苏折青,未曾剥夺过庆杨的灵根,未曾……”
  她话未说完,仿佛应景一般,天空骤然飘来一大片的乌云,一道紫色的闪电划过天际,光线霎时间暗了下来,豆大的雨点拍打在众人的脸上、肩上。
  庆杨狰狞一笑:“你说啊。”
  宰含烟肩膀细细打颤,吞了一口口水,坚持把后半段话说完:“未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如有半句虚言——”
  她又顿住了。
  “阿烟,你说啊!”宰晏催促了一句,他心里如同有一把火,在燃烧着他的理智,明明已经猜到了结果,却还是抱有侥幸的心理。
  宰含烟原想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可她看着正上空的乌云,她怕了,她不敢说了,张着嘴怎么也说不出下面的话。
  她是一个胆小的人,因为梦见苏折青杀了她,为了不让事情真正的发生,所以她先下手为强,杀了苏折青,她害怕一切超出她预料的事。
  筱斓是个意外,但若非是她用本命法器压制住了筱斓,后面的事情也不会进展得那么顺利,因此她并不抗拒这个意外。
  现如今,她所做的一切,都被摊在众人面前,像一个被戏耍的猴,为众人所围观,她甚至能想象到不久之后,茶楼里会想那时说起苏折青一样,再说起她。
  宰含烟低下了头,脸颊滑落一缕青丝。
  雨点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打湿了泥土,宰含烟洁白的裙摆,沾上了泥泞。
  *
  “颜宗主,这件事并未查清楚,总不能因为一人的话妄下定夺。”
  “还有何不清楚,证据都已摆到了眼前,宰宗主难道还要装瞎吗?”
  “你!简直不可理喻!”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虽说不是苏折青杀的人,但那些人也未必是我儿所杀。”
  “宰宗主这是在逼我们使用搜魂术?”
  “……哼!”宰晏气得说不出话来。
  蕴雨轩宗主端起茶抿了一口。
  云常阁宗主无奈扶额:“两位宗主便不要在这种时候再做争吵了……”
  正在这时,外头有人来报:“宗主,今日有人在练武场发现了一物……”
  *
  柏坠被他们安排在了渺仙阁的一间厢房内,外头设了阵法,他出不去,也没想着要出去,系统为他随时播报任务进度。
  宰含烟被关了起来,他们查出她身体内的魔修是早晚的事,不过两人共处一体已久,宰含烟不可避免的沾染了魔气。
  柏坠此外还送了一份礼品给那些宗主们,是以前自称亲眼见到苏折青杀人的人名单,上面写有详细信息,想必过不久,他们就会寻上门去,真相自会大白。
  他安心的蹲守在房内。
  地牢里,蜡烛的火苗被风吹动,昏暗的空间忽明忽暗,宰含烟坐在枯草上,闻着空气里淡淡的霉味,她眼神涣散,双手怀抱着膝盖。
  “就这么放弃了?”她耳朵里传来一道声音。
  宰含烟闭了闭眼睛,嘶哑着声音道:“放弃?呵……反正无论怎么做,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宰含烟不想搭话,闭嘴不言。
  不知过了多久,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既然你想放弃了,不如身体就交给我吧。”
  地牢的大门被打开,强烈的光线照了进来,宰含烟抬手遮住了眼睛,许久没见阳光的眼睛被刺激出了泪水……
  宰含烟跑了。
  这仿佛是合计好的一般,云常阁宗主和星天门宗主刚从凡界回来,又面临了这样一个棘手的问题。
  他们查了几个地方,当年所谓的“证人”,的确是被人收买,事情查到这,已经可以确定,苏折青蒙受的冤屈是真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议论纷纷。
  “我早说过,杀人的不可能是大师兄!”
  “呵,马后炮,当时我可没听你说过这句话。”
  “怎么可能是师姐呢?师姐她明明、明明那么好。”
  “这是做贼心虚吧,事情就快要水落石出的时候就跑了。”
  宰含烟的这一举动,几乎是默认了柏坠和庆杨在仙门比试大会上指认她的话,虽然有人不敢相信,但事实胜过雄辩。
  之前剑指苏折青的人,又把矛头对向了宰含烟,可谓是又在仙门引起了一场轰动。
  “宗主,苏折青说他知道宰含烟的去向。”一名女修凑到蕴雨轩堂主耳边道。
  与此同时,其他三位宗主也都收到了这个消息。
  他们聚集开会,柏坠被人带到了碧霄堂。
  宰晏如今的处境可谓是尴尬无比,先前是他的大弟子被传入魔,他可以毫不手软的对其斩草除根,而现在轮到了他的女儿,他却是想护不能护。
  因着这件事,渺仙阁的声望在仙门中已大大受损,他若再表现出一点偏向宰含烟的意向,只怕会被有心人扣上一个勾结魔修的名头。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想出手的。
  柏坠走过长长的玉石阶梯,带他上来的弟子穿着一身白衣,是渺仙阁的修士,他在门口双手作揖。
  “宗主,苏折青带到。”
  内堂传来一声雄厚的声音:“进来吧。”
  柏坠抬脚走了进去,四道不同方向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不待他说话,蕴雨轩宗主率先发问:“你说你知道宰含烟所在何处,可是真的?”
  柏坠:“不错,那日我在她身上放了一张追踪符,她现在——在魔界。”
  他没有必要撒谎,他们知道了具体方位,稍许动用灵力就能查到,宰含烟不仅身在魔界,还在魔界过得如鱼得水,好生快活。
  她褪去了一身白衣,穿上了紫色的衣裙,夕日俏丽的脸蛋,变得十分妖冶,魔界上下,对她俯首称臣。
  筱斓是魔界公主,她沉睡多年的躯体已损毁,她趁着宰含烟虚弱之时,压过了她,夺了她的身体,暂时封了她的神元。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筱斓需要一个她自己的身体。
  近日无数女子被送往魔界,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山下的女子频频失踪,四大仙门管理范畴内都发生了同样的事。
  魔界此行,堪称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不把他们修仙界放在眼里。
  魔主向来对他的女儿疼爱有加,要什么给什么,或许是仙门都太过温和,让他产生了统一仙界的想法,行事越发无所顾忌,筱斓不过是一个发泄口。
  短短数日,宰含烟从入魔变成了勾结魔界,众人义愤填膺,但没有出头鸟,都敢怒不敢言。
  围剿一个魔头容易,但攻打魔界,定然会损失惨重,魔界越发肆无忌惮。
  终于,在某次蕴雨轩的一名女修被魔界掳走,蕴雨轩的宗主怒了,在商讨该如何解决这事之时,她摔杯站起,满脸冷然。
  “什么是正道,我们修仙界这么多人,竟无一人敢与魔界对抗,莫不是以后我们还要仰仗魔界的鼻息生存?呵,你们不敢,好,好,平日看不起我蕴雨轩女子众多,如今大难临头,我看你们也不过是一群缩头乌龟罢了!”
  众人被她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大堂之下无人敢出声,蕴雨轩堂主扫过这一张张嘴角,点头道:“你们不敢,我蕴雨轩绝不退缩。”
  说完她一甩袖,抬脚就要离开,却被一道男声叫住。
  “慢着。”是星天门宗主,他眉间肃然,“我星天门随你去。”
  “算我一个。”
  云常阁宗主道。
  三大仙门的宗主发话了,底下传出附和声,宰晏坐在一旁,处境不上不下,被动的跟着众人。
  四大仙门集结众宗门,日夜兼程的讨论战术,对魔界发起讨伐,魔界和修仙界本有和平条款,魔界既然敢越界,就早已做好防备,这是一场长久的战役。
  魔界人头不多,个个心狠手辣,攻打了两月之久,修仙界才进入到了他的老巢。
  柏坠混迹在其中,他手中提着剑,穿着一身青衣,在一众乌泱泱的人头中并不起眼。
  对面魔修穿着战甲,手中拿着砍刀,老魔主坐在主位上,浑厚有力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
  “尔等修士仗势欺人,对我魔界步步紧逼,好一个正道之人!”
  “许久未见,魔主颠倒是非的能力又长进了。”
  “呵,道貌岸然,你们自认正义,以多欺少,便是你们的正义吗?”
  “若非你挑衅在先,我们又怎会对你发起战事。”
  两方放话几个来回,老魔主一掌震碎了屁股下的凳子,开战的号角吹响,人群一阵混乱,各家使出法器对决,两方灵力碰撞,在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烟花。
  柏坠握紧了手中的剑,一边与魔修纠缠,一边左右张望,寻找宰含烟的痕迹,今日仙魔两方大战,她理应在场才是。
  柏坠:“零,帮我定位一下宰含烟。”
  零回答他:“还在魔界,具体位置因灵力波动,无法找到。”
  柏坠飞身,一脚踹在了和他对打的魔修胸口,脚上轻点在他们肩头,一下越出了打的最凶的范围。
  他踌躇两秒,扫过这处每一个角落,发现魔修甚少,且攻击方式没有之前那般凶猛。
  有点不对劲。
  柏坠脚下一顿,转身悄声无息的离开了战场。
  在两方都在打斗的情况下,很难会有人注意到异常,都忙着对付手下的对手,魔界之所以人少,是因为修炼方法及其危险,一不小心就会爆体而亡。
  他们修炼讲究快,因此强者不少。
  柏坠脑海中回放着他们从进来后发生的一切,魔主和云常阁宗主、星天门宗主对话时,好几次都抑制不住脾气要爆起,硬生生的是给压下去了。
  就像在拖延时间。
  他不相信魔界只有那区区几个人。
  魔界地形复杂,柏坠用一缕灵力在前面探路,前方忽然传来说话声,他收了灵力,藏住气息,在一座假山后隐匿身型。
  声音由远到近,“……也不知前面的人能否撑得住。”
  “撑不住也得撑啊,只要孕育出魔种,我们还会怕那些虚伪的人?”
  “会成功吗?”
  “公主如今乃是仙魔同体,一定会成功的。”
  那人声音激动起来:“魔种现世,我魔界定能统一天下。”
  “那是当然,到时候只有他们给我们提鞋的份——抓紧走吧,等下还要去寻灵石……”
  声音又远去了,柏坠从假山后走出来,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魔种?”听起来还挺厉害的。
  他顺着那两个魔修留下的气息,跟了上去。
  有两个魔修带路,柏坠一路顺畅了很多,越往里走,遇到的魔修就越多,柏坠好几次都差点跟丢了那两人。
  走了长长的一段路,柏坠终于看到了宰含烟,里面四周都是血红色的岩浆,还在往上冒着泡,宰含烟坐在中间的莲花台上,闭眼打坐。
  进去的两个魔修将一具尸体扔进了岩浆内,岩浆顿时吞噬了那具尸体,往上翻涌着黑色的血水,没一会又消失殆尽,好似刚才的画面都是幻觉。
  两个魔修低声交流了两句,又迅速退了出来。
  柏坠看了眼地形,小腿用力,一跃上了石门上的空间,从上往下看去,下面的场景更是清晰,柏坠看见宰含烟的坐莲下,不断的往她身上注入黑气。
  他们口中的魔种,大概就是她了。
  柏坠拿出一张黄符,在上面投入一抹灵力,黄符飘飘荡荡的飘向宰含烟的位置,然而还没靠近,在距离十米的地方,黄符便自己燃烧了起来。
  没过一会,就有一名魔修进来查看,见里面平安无事,他嘴中嘀咕:“奇怪,刚才明明有召唤的……”
  柏坠屏息凝神蹲在上面,他走了之后才冒出一个头,不过轻飘飘的一张黄符,也无法靠近宰含烟,一靠近就会引来魔修——
  难怪外面的魔修那么少,敢情都在里面护着这宝贝。
  柏坠扯了扯嘴角,他明白,不能让宰含烟继续下去,不然会有不可逆转的后果,他有预感,成败,在此一举。
  他深吸一口气,聚精会神的盯着宰含烟周边的位置,岩浆的走向,以及布的阵法。
  索性他那些天研习的阵法不少,这时候倒是派上了用场,魔界显然对“魔种”格外重视,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阵法。
  一个不小心,走错了地方,很有可能就会惊动外面守候的魔修,还会掉下岩浆被吞噬,他额角落下一滴汗,手心被汗浸湿。
  魔界这是下了血本了,这阵法柏坠有点印象,也都看过,不过还没有尝试着破解过,他在外面兜了几个圈,眼见宰含烟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郁,他不再犹豫,抬脚踏了进去。
  进去的一瞬间,他周围瞬间变黑,柏坠明白,这是第一个阵法,它会虚构出人类内心最惧怕的东西,必须要跨过心中的恐惧,才算通过。
  柏坠等待着他最害怕的东西出现,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面对老虎狮子这种凶猛的兽类。
  然而等了一分钟,他面前出现了一只白色的老鼠。
  老鼠?
  柏坠懵了一下,他最害怕老鼠?紧接着他才发现并不是那么一回事,这老鼠并不是单个出现的,它身后还跟着七大姑八大姨,各方亲戚,成群的涌了过来,吱吱的叫着。
  柏坠感到地表都在震动。
  他面无表情,身上鸡皮疙瘩立了起来。
  “操,太魔性了吧。”柏坠忍不住开口吐槽了一句。
  窸窣的声音在他耳边接连不断,这些老鼠手里都拿着一块小黑板,在他面前划了起来,那声音听得让人想磨牙,老鼠还在吱吱叫,柏坠心底一阵发毛。
  零惊奇的出声:“原来先生害怕老鼠。”
  “是讨厌它们的叫声。”柏坠纠正道,“还有划黑板的声音。”
  他嘴角抽了抽,捂住耳朵,大步跨向前,老鼠见他要走,成群的涌上来扒拉住他的裙裾,柏坠从老鼠手中抢回被啃的破破烂烂的裙裾,进入了第二个阵法。
  是镜像阵,他脚下的路和他在外面观察过的路完全是相反的,路面细长,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柏坠缓缓吐出一口气,大步跨向前,这些路线他均记在了脑海里,对他来说毫无压力。
  走到了一半,他进入了第三个阵法,也是最后一个阵法,障眼法。
  他周围仿佛都被围上了黑色的幕布,脚下的石路不见,变成了滚热的岩浆,他脚下只有一个脚掌宽的小石子支撑着。
  这和幻象是一个法则,一切皆为虚假,却足以以假乱真。
  柏坠闭上了眼睛,他脑中浮现出了他量算过的路,他走了两个阵法,接近莲花台,现在应该站在一个转角的地方,他应该——往右走。
  柏坠跨出一步,不去听不去看,相信自己的直觉往前走,他抬起后脚跟。
  没掉下去,说明是对的。
  “一、二、三、四。”柏坠走了四步,停下。
  他一步大概走了五十公分,没猜错的话,他应该该转弯……
  柏坠精准的算到了每一步,零看着都不敢出声,怕打扫了他,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一个精密仪器似的人类。
  路线完美的复刻在了他的记忆中,每一步的计算判断也十分的准确,他走完最后一步,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周的幻境散去,柏坠面前是宰含烟和莲花台,她并没有察觉到有人闯入,柏坠完美的走入了阵法,阵法没有被损毁,也没有惊动外面的魔修。
  柏坠从身后抽出剑,在手中转了两圈,调动周身的灵力,往坐莲上劈下去,坐莲弹出一丝黑气,与他对抗,柏坠将这缕黑气在化为己用,往下压剑。
  莲花台裂了一条缝。
  在外,魔主一口淤血涌上喉咙,他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有人,在破阵。
  他抬手随手拉过一名魔修,告诉他:“进去,叫人护住公主!”
  “是、是!”那名魔修突然肩担重任,捂着受伤的手臂转头就跑。
  一切,都是为了魔界!
  “颜宗主,那里有名魔修跑了。”云常阁宗主道。
  蕴雨轩宗主喘了一口气,“跑了便跑了,待我先……”
  “颜宗主。”云常阁宗主打断她,应付着魔修,道,“我刚才看见他似是受了魔主之托——这有我们撑着,你先带人跟进去,我觉得有点不对,今日魔修,太少了,也比往常难以纠缠。”
  蕴雨轩宗主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面色一凌,“蕴雨轩弟子听命,随我走!”
  “是!”一声声女声应道。
  魔主眼看着一群女修跟了过去,他并不着急,不过区区女修,不足为患。
  *
  宰含烟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对上柏坠那双含着冰霜的双眸,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
  这些天,她有意识,却被筱斓压制着,无法出头,也不想出来,这一切都是她不想面对的。
  她知晓筱斓是要把她的身体炼制成魔种,种子已在她丹田处催化了一半,结果却突然被人打断了,她被莲花台上的阵法反噬,对宰含烟的压制消失,宰含烟又占据了身体的主导。
  “醒了?”柏坠勾了勾嘴角,“我们该好好算一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他自然看出了眼前的人是宰含烟,而非魔界公主。
  宰含烟从坐莲上下来,咬了咬牙,眼底郁色渐浓,“苏折青,你为什么总要逼我!”
  柏坠先是一愣,挑眉道:“我逼你?我何曾逼过你?”
  “若不是你一次次暗示你会杀了我,我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模样,苏折青,我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她这么说,像是安慰了自己,她重复道,“都是你害的!”
  柏坠嗤笑一声,不多和她废话,提剑杀了上去。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成群的魔修拿着武器冲了进来。
  他们看到这里面的场景,顿时眼睛都红了。
  魔种催发失败了,阵法被破。
  宰含烟哈哈大笑:“苏折青,你逃不掉了——”
  她的笑声骤然停止,剑刺穿了她的胸膛,宰含烟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胸口的剑,还未反应过来。
  柏坠低声道:“这一剑,是我还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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