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执行官[快穿]》改写命格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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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六点半, 柏坠穿着一身休闲服, 踏入和他格格不入的西餐厅,顾松义比他先到, 已经入座,柏坠坐在他对面。
  餐厅的格调偏向优雅风, 低沉柔和的英文歌曲令人感到舒适, 白色的餐桌布,在中间摆着插花, 一簇簇绿叶点缀着玫瑰。
  “不好意思, 来晚了。”柏坠说, 实际上他的时间掐的刚刚好,这话也只是动动嘴皮子,心下没一点不好意思。
  顾松义嘴角含笑:“没关系,是我来的太早了。”
  他维持绅士风度, 把菜单递给柏坠,让他先点:“看看喜欢吃什么。”
  柏坠接过菜单看了两眼,桐薄几乎不会来这种高消费的地方, 屈指可数的几次都是和顾松义来的, 他只意思意思看了一下, 然后适时的把菜单递给顾松义。
  面上带着一丝掩藏得极好,却又有些青涩的局促,他说:“还是你点吧, 我都可以。”
  顾松义也不勉强,他和桐薄吃过几次饭, 也知道他的口味,不爱吃辣,他体贴的照顾着他,点了几份菜,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柏坠看着他身后的小鬼,这只小鬼上回看着还张牙舞爪,不知道这几天经历了什么,变得有些病殃殃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顾松义的左后侧。
  “在看什么?”顾松义见他心不在焉,随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柏坠敛眉垂眸,从顾松义的角度看过去,就仿佛是一只被驯服了的野兽,很是乖顺。
  顾松义很清楚,他在别人面前不是这幅模样,不知为何,他脑中又浮现起了他们刚认识时,桐薄还不是这样,那时他很难接近,性格古怪,不爱说话。
  但接近了以后,他的态度逐渐软化,在他面前像一只宠物猫一样的听话,顾松义也在习惯中忽略了桐薄原本的性格。
  在别人面前高冷疏离,到自己面前就收起了浑身的刺,这是他之前不曾注意过的,这种待遇,恐怕一般人都没法拒绝吧。
  顾松义心跳快了几拍。
  灯光打在柏坠的眉眼上,对方垂眸拿着水杯喝了口水,唇上沾染了一抹光亮,柏坠现在低着头,没能看见顾松义的表情,不然他一定能发现顾松义眼底浓浓的情.欲。
  顾松义想,倘若桐薄就这么死了,那还真是可惜。
  顾松义的沉默让柏坠眼皮子一跳,细细琢磨着他的用意,他食指指尖在玻璃杯口摩挲着,眸中暗光闪动,寂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柏坠谨慎的没有先开口,没一会,顾松义点的菜端上来了,两份鹅肝摆在他们面前。
  顾松义放柔了声音开口:“你尝尝这鹅肝,我想你会喜欢的。”
  “我记得你喜欢吃甜的,我还给你点了甜品,等会就端上来了……”
  ……
  一顿饭吃下来,顾松义除了热情点,柏坠也没看出别的来,吃完饭顾松义开车送他回了学校,下车送他送到寝室门口。
  他不住校,送了柏坠就离开了。
  柏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这样的顾松义,让他感到棘手,他想来想去,顾松义会产生这种变化,只有两个可能。
  他的身体又出问题了,需要他换命,所以对他加倍的好,好让他上钩。
  另一个可能——顾松义看上了他。
  第二个可能性让柏坠一阵恶寒,想起顾松义那满脸的热忱,他晃了晃头,不再去想。
  柏坠前脚刚要进寝室,后脚电话就响起来了。
  他掏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接了起来。
  “你好。”
  “你好,我是林延。”
  *
  林路汶和柏坠分开之后,就打车去了他堂哥的公司,堂哥还在开会,林路汶就在办公室外的接待室内等啊等。
  等了快一个小时,可算是把他堂哥给等出来了。
  林延穿着一身黑西装,内里搭着一件白衬衫,蓝黑色的领带显得骚包又沉稳,黑色的皮鞋在反光的地面上踩出“哒哒哒”的声音。
  他身后还跟着一大堆人,秘书已经通报过他,林延走到他面前站定,其他人从他身后走过,没一会,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林延坐在他对面,扯了下领带,舒适的轻叹了一口气,他问:“找我什么事?”
  “哥。”林路汶挤眉弄眼,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他说,“我搞到消息了。”
  林延没太当一回事,顺着他问:“什么消息?”
  林路汶:“那天晚上,他不是在和人说话,他会通灵!”
  在此之前,林延也一直以为那天晚上他是在和什么人交流,他被这个消息砸的一愣,他会通灵,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也会玄术。
  林延面上顿时严肃认真起来,他问:“他会告诉你这些东西?”
  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小堂弟说的话,堂弟的性子他了解,容易轻信于人,小时候没被一颗糖果给骗走也是他的幸运。
  “那当然啊。”林路汶信誓旦旦的说,“我们都是好兄弟了。”
  林延决定将这份信任再往下降一点。
  林路汶没待多久,他走后,林延进了办公室处理文件,没两分钟,他用内线把秘书叫了进来。
  林延:“帮我查一个人,加急。”
  当晚,他就拿到了桐薄简略粗糙的个人信息,因为时间紧凑,只弄到了一些表面的东西。
  桐薄,父母离异,爷爷奶奶身亡,出生于一个小村镇,父亲再娶,母亲改嫁,父亲家中开有一个小公司,母亲则是未知,前些日子因不明原因入院,被判定死亡,后又发现是误诊。
  薄薄的一页纸,概括了桐薄前二十年的人生,林延看着照片上的少年,又看了看后面长成青年模样的他,是他近日的照片,两张照片看着没什么问题。
  林延盯着他的一双眼睛。
  作为一个商人,他看人向来准确,这两双眼睛,给他的感觉很奇怪,就像是被分裂的两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
  不过少年时期到青年时期的成长,会发生一些改变也不奇怪。
  上次那晚之后,他本想着要调查一下的,但后来事情太多,又不知道他的名字,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看着窗外浓浓的夜色,八点半,就快到下班的时间点了,他拿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人接起,冷淡的声音自那边传来:“你好。”
  林延率先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林延。”
  柏坠稍愣了一瞬,顾松义才离开,林家人后脚就打电话过来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觉着脑子有点乱,柏坠稍许带点迟疑的语气问:“你好,有事吗?”
  “是这样的。”林延简单明了的向他解释了他这通电话的来意,“我有一些话想单独和桐先生谈谈,不知道能不能给我这个面子。”
  林延说话是让人很舒适的,不会步步紧逼,也不是上位者习惯的下达命令式,如同和煦的微风,令人心生好感。
  对方以礼相待,柏坠也想弄清楚一些事,好看清眼下他自己的处境,他很干脆的应下了:“可以,没问题。”
  他这毫不犹豫的态度倒是让林延有些意外,林延态度更加温和了,他道:“好,不知道桐先生明天下午有没有空?”
  两人约好了明天下午四点见面,挂了电话,柏坠走进寝室。
  刘清还在床上睡着,余谦在玩游戏,傅林安躺在床上看手机,柏坠把门关上,进到洗手间洗漱。
  余谦电脑上划过一个人影,他转头一看,见是柏坠回来了,他放下挂在脖子上的耳机,跟了上去。
  卫生间内,柏坠正对着镜子刷牙,余谦走进来,把洗手间的门掩上,柏坠以为他要上厕所,一边刷着牙一边往外走,余谦拉住他。
  “你别走。”
  柏坠:“?”
  男生之间虽不介意在彼此面前陶鸟,但柏坠也没有看别人上厕所的癖好。
  余谦一脸紧张兮兮的,也没注意到柏坠脸上奇怪的表情,他说:“我有些事还是想问你,不然我这心里老不安。”
  柏坠哼了几声,示意他先出去等着,等他刷完牙再说。
  余谦摆手:“没事,你先刷,我在这里等着就好。”
  柏坠刷完牙,转过身,“你有什么话,问吧。”
  余谦瞥了周围两眼,压低声音问:“我们寝室,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个曾经唯物主义的人,第一个叛离了科学,他夸张地摆着双手:“怎么突然就,起火了?”
  事情刚发生时,他是懵住了,这回回过神来,想问的事情太多了,刘清突然晕倒,符纸突然燃烧,回想起他刚进寝室时他们看他的眼神,还有柏坠叫他出去,处处都透着诡异……
  他从怀里掏出柏坠给他的灵符,递给他,挠着头说:“你能再给我表演一次不?”
  余谦的眼睛盛满了忐忑和期待,柏坠面无表情的接过符纸,说:“别想太多,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神啊的,下午的符纸是我新学的魔术,不过我想了想,在寝室玩火太不安全了,所以——”
  他把符纸拍在余谦的胸口,“早点睡。”
  被洗脑的余谦单纯的相信了柏坠片面的说辞,在寝室玩火确实不安全,他叹息着把符纸塞进口袋。
  *
  隔天下午四点,林延和柏坠约在了学校门口的咖啡店,柏坠在这上过几天班,还是第一次来这喝咖啡。
  林延把咖啡推到他面前:“请。”
  柏坠:“林先生不用叫我桐先生,叫我桐薄就好,说起来你也是我的学长……”
  这句话有攀关系的嫌疑,柏坠闭了嘴。
  林延笑笑:“你也不用太拘束,就叫我学长吧。”
  人都是喜欢漂亮的事物的,林延看着面前漂亮的青年,有意拉进两人的关系,他直入主题:“我时间有限,就长话短说了,今天我来找你,想必你也明白其中缘由,我就不多做解释了,我——又或者说是我们林家,想得到你的帮助。”
  他说起这话时,身上倒有了几分商人谈判的气质,柏坠面不改色,仍旧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眼神淡漠。
  “那你们又能给我什么好处呢?”
  他既开了口要好处,心底定是有意和他谈合作的,林延不紧不慢的喝了口咖啡,才说:“条件随你开。”
  顿了几秒,他又加了句:“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你。”
  他调查过,对面的黑发青年很缺钱,而他们林家,最不缺的,就是钱,拿钱砸死他都不在话下。
  柏坠低头沉思,似在权衡利弊,实际是在看这位想和他合作的男人有几分可以信任。
  目前来看,林家和顾松义是认识,不过关系应该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这位林家商业奇才,看着气度不凡,行事风格光明磊落,不像是会使那种换命恶毒手法的人。
  不过看人不能光看表面,柏坠第一眼看到他的印象可以放心,但不能完全信任,能把林家做的这么大,不可能一点手段都没有。
  而且——柏坠抬眼瞥了林延一眼,他们知道的事情,似乎也更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道理他自是懂。
  林延左手转着右手手腕上的手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对面黑发青年的神情,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因为对面的黑发青年似在放空发呆。
  在他林延面前放空,这事说出去只怕都没多少人信,但林延所看到的就是这样。
  他端着咖啡抿了口,看过他的经历,本以为是个没多少社会经验,性格又孤僻的青年,如今看来又不是。
  他不急着催促柏坠给出答案,耐心的等着。
  柏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他道:“好啊,那聊聊合作?”
  林延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手表,一分钟不到。
  他扯了扯衬衫的衣袖,说:“既然决定合作,自然是要签合同的,这样你放心,我也放心,怎么样?”
  柏坠耸了下肩,无所谓的说:“我没意见。”
  林延打了个电话,没一会,穿着干净利落的女秘书就带着两份合同过来了,这份合同看起来是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柏坠一口应下了。
  他像是知道柏坠肯定会同意一样。
  柏坠抬头看了他一眼。
  林延从他眼中看出了他的意思,他道:“我不打没准备的仗。”
  其实他还准备了很多话都没用上,比如用金钱利诱,就是他未能用上的手段之一。
  林延决定和人合作,那当然是要打听的清清楚楚的,他昨天简略的看了他的资料,没有疑点,上午又有一份更加详细的资料,除了他和顾家顾松义走的近了点,也没什么可疑的。
  他的生活太单调了,身边根本没什么人可查。
  这是一份保密合同,柏坠微微诧异,合同的条款除了需要他保密和帮助之外,没有太多的限制,他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在乙方签了名。
  签完合同,林延让秘书先走了,他才开始说两人的合作内容。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会通灵,应该对玄术方面也有了解,我需要你帮忙的事很简单,帮我查清你们学校女生溺死的真相。”
  柏坠斟酌了一下,问出口:“为什么你们那么在意她的死?”
  林延敢用他,自是做好了摊牌的准备,他捋了一下思绪,说:“我还没好好给你介绍一下我们林家,不知道你的玄术是和谁学的,不过你应该知道天师吧……”
  林家,就是一个天师传承的家族,他们一个大家族,错综复杂,家族里里外外,多少懂一点玄术,不过天师都是得看天分的,就像修仙一样。
  他们表面上有经营的生意,背地里还管理一些鬼怪作祟的事件,这方面也是要收取报酬的,h大的校长和林家相熟,也是他察觉不对劲找上了他们。
  女生死的太诡异了。
  但近来他们都在主力查另一件事,这些小事件就只能找家中小辈了,正好林路汶就在h大,这事就他接了。
  却没想到,这个小事件还挺难办,林路汶就拉着他堂哥过来看了一趟,发现是一只有了神智的怨鬼所为,怨鬼不麻烦,开了神智就麻烦了。
  普通的怨鬼只知道要杀人,这开了神智的,就和人差不多了,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惹不得,东躲西藏,一时半会也没能把她就地正法。
  林延空出来的那天,被林路汶拉着捉柏坠了,也就没看出别的。
  林延想让柏坠帮忙的事很简单,就是协助林路汶解决这事。
  他给的报酬是五万,这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很多了,但是——
  “林先生,你不觉得你有点抠吗?”柏坠挑眉,“这卖命的事,指不定就被这女鬼缠上了,你就给这么点。”
  他这算得上是蹬鼻子上脸了,林延也不恼,问:“你还有什么要求?”
  柏坠:“我还想林先生帮我调查一个人。”
  钱是能赚的,人力资源可不好找。
  林路汶顿了顿,说:“当然没问题。”
  两人一拍即合,合作生效。
  *
  下课铃声响起,教室里的人陆续走出来,林路汶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掏出一看,收到了他哥搞定柏坠的消息。
  林路汶顿时觉得头一点吧。”
  “她家里人也真是的,一个星期了,这些东西都不清走,早说不要我们之前就给丢了嘛。”
  “好啦好啦,别烦啦,等下请你吃雪糕……”
  他们的对话,柏坠脑中灵光一现,他想起来了,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两个女生了,就在溺水女尸被抬出来的那天,这两个女生穿着睡衣站在一边,和现在形象有点不一样。
  她们说那里面的东西是溺水女生的,柏坠快不走了上去,林路汶跟在他后面。
  “不好意思,请等一下。”
  他的嗓音如清风拂过,让女生郁闷的心情顿时消散了些许,她们循声转过头,柏坠走到她们面前,嘴角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事到如今,他竟要靠出卖美色了。
  “你们这些东西是要丢吗?”
  女生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眼神低头瞅了瞅怀里的东西,点头,有点脸红:“啊对,这些东西没用了。”
  “他说他想帮你们丢,可以吗?”柏坠指着后赶来的林路汶,双眼真诚的看着他们。
  一双丹凤眼中反射出她们的影子,女生看着这双清冷又仿佛含了无限柔情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那、那就麻烦你了。”女生被美色所误,以为他是在搭讪,伸手把东西递给林路汶。
  林路汶晃了下神,下意识的接过了纸盒子,他刚才说了要帮他们丢东西吗?
  “不过这是前阵子去世的那位女同学的东西……”女生刚想起来,怕他们感觉不吉利,解释了一句。
  柏坠抿着笑说:“没关系。”
  他笑起来,整个人都柔和了很多,一行四人走着,身后有女生羡慕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啊,好看的男生果然都是有女朋友的。”
  没走多远,就有一个垃圾桶,东西全丢了进去,柏坠和两个女生挥别,女生感到有些可惜,头回觉得这条路这么短。
  柏坠和林路汶走远了,林路汶才敢出声问:“你要那牙刷干嘛啊?”
  他偷偷从袖子里抽出一个天蓝色的牙刷,刚才柏坠吸引女生注意力,在他耳边叮嘱了一句,让他拿牙刷。
  他偷偷摸摸的,第一次干这种事,有点紧张,还总感觉自己在做猥琐的事,心虚不已。
  “当然是把她找出来了。”柏坠说,露出了一缕满意的笑容。
  “找、找出来?”林路汶声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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