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街头疯马

  沈文野默了一瞬,他这个身份,日后娶妻,恐怕会牵扯很深,他自己都难做主。而且,他想象不到自己的妻子应该是什么模样的,妻子,在他心中是个很模糊的概念。而他,对女色一向看得淡然,他在宫中见多了人前知书达理、人后歇斯里地的双面女人,这让他对女人这种生物心生抗拒。
  等到了少慕知艾的年纪,朋友们都有了心仪的女子,他却对那些向自己献殷勤的女子毫无兴趣,看见她们心中就会想,她背地里是什么样子的?也是这样温柔娴静、举止大方吗?这种猜测让他不敢去冒险,娶了他就要负责到底,不能和离,更不能休弃。
  后来皇兄跟他说:“皇家不能有光棍,更不能有龙阳之癖的王爷,就这么几个人,你自己去查自己去选,务必选出一个来。”顺便将皇家暗卫交给他统领。
  他在十来个姑娘中选中了一个姑娘,这姑娘才名远播、孝顺父母、友爱弟妹,且容貌秀丽,端庄大气,气质出众,他有些满意,但心里不踏实,就让暗卫去查一查,结果查出来的东西让他大吃一惊,这姑娘所做的诗词都是庶妹代笔的,心中稍有不满就对庶妹进行体罚,暑天穿棉衣在大太阳底下晒着,冬天只穿里衣在雪地里跪着,才十来岁的小姑娘被她折磨的不成人样。
  在一次宴会上,一个姑娘无故掉入池塘,等救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断气了,都当这姑娘是意外落水,可他调查之后发现,是她借着自己的名义将那姑娘骗到池塘边,那天刚下过雨,路面湿滑,姑娘的绣花鞋不防滑,就这么淹死了。
  她之所以出手,是因为那姑娘身份比她高,相貌比她好,性格开朗活泼,是她嫁给他的强大敌手。
  得知真相后,他遍体生寒,这还没嫁给他,为了虚无缥缈的事情就敢出手杀人,以后嫁给他,但凡他看一眼别的女人,她是不是都要将人杀死?这姑娘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心肠就如此歹毒,日后等她长成,岂不是更心狠手辣?
  自此,他对姑娘有些心灰意冷。不等他皇兄训斥他,匈奴就频频犯边,他主动请缨保家卫国,将此事躲开了。
  再回来,他的身份变了,总理朝政的摄政王,比无权无势的小王爷更吸引人,他就是一块裹了蜂蜜的鲜肉,人人都想扑上来咬一口。
  且看吧,以后因为此事,且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这话题不能深聊,他果然转移话题,“今天打算买什么?”
  苏芩点到为止,见他对自己似乎并没有别的意思,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说:“我打算买几套茶具,就是不太懂。”对瓷器,她是外行。
  沈文野倒是懂,他自小见的、用的都是上好的东西,但是想到她如今手里没多少钱,只能往中等里去寻了。闲来无事,两人就闲逛,走到哪里算哪里。
  最后,苏芩买了两道汝窑茶具,一套自己日常用,一套待客用。她摸着瘪瘪的钱包叹息,“钱也太不禁花了,从明天起,我就得开始挣钱了,不能再坐吃山空下去了。”
  “你打算做什么?继续开文会?恕我直言,这并不是一个好出路,毕竟你的身份改变了,而且你身上没有了庇佑,难保会有别有用心的人想要伤害你。远离是是非非,平平安安才是正道。”
  “我想经商,但是手里没有本钱,所以恐怕还要继续与那些文人来往,等我赚够了本钱,就慢慢地与这个圈子疏远。”
  现实太过残酷,她想过一百种赚钱的办法,奈何囊中羞涩,只好厚着脸皮用原身的生存技能积累原始资金,走一步算一步吧。
  “也好,若是有困难,随时可以找我。”沈文野正说着话,突然瞥到路边屋檐下站着一个浑身湿透了的小姑娘,她手里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满满当当全是鲜花,被雨一淋,更显娇艳。
  “你在这儿等我会儿,我去去就来。”将大伞往苏芩手里一塞,他冲进了雨中。
  苏芩站在雨中,笑吟吟地看着他接了一篮子鲜花,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塞给小姑娘。这人倒是古道热肠,她心想。
  突然,她听到马的嘶鸣声,转头一看,一匹挂着车厢的马更疯了一样冲着这边疾驰而来。
  “小心!”她拽着小环就往路边跑。然而那匹马跟认识她一样,直冲着她而来,她用力将小环推到飞奔而来的沈文野的怀里,自己拔腿往前跑,那匹马立即冲着她而去。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苏芩拼劲全力往前跑,只恨自己腿太短跑不快,腿到用时方恨短。
  “嘶!”马抬起了前蹄,苏芩发力往前奔,心想,我命由我不由天,哪怕被踩成烂泥,我也得保持奔跑的姿势。
  “嘶!砰!”地面突然震了一震。
  她停下脚步,转身往后看,只见沈文野还保持着出拳的姿势,那匹疯马已经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
  “你没事吧?”沈文野收拳,关切地问。
  “我没事。”苏芩摇头,不由地伸出大拇指,“你真厉害。”
  沈文野不由地一笑:“雕虫小技,不足······”话音未落,突然一道高亢的哭声传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我的马!你们杀死了我的马!”一个身穿褐色短打的中年男人跑过来,跪在地上抱着马头嚎啕大哭:“我的心肝宝贝呀,你这是怎么了?你们这些杀马犯!你们不许给我的马偿命!”说着,他吃红着眼,跳起来从车厢里抽出一把砍柴刀,冲着苏芩就要砍下去。
  沈文野自然不会让他伤人,他捏着男人的手腕,微微一用力,男人手里的刀就掉在了地上,刀柄砸到了他自己的脚背。
  “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呢?”苏芩冷着脸,“你的马突然惊了,差点儿将我踩死,这位公子为了救我,才将你的马制服了,你身为马的主人不说承担责任向我们道歉,竟然还想持刀伤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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