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挂于城门

  不知道是三更天还是四更天,反正是人深入睡眠的时间,苏芩被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了,一睁眼,看到窗外灯火通明,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晃得她眼晕。
  “怎么了?”小环如惊弓之鸟,紧紧地抱住苏芩的胳膊,恨不得缩成一团。
  “没事。”苏芩安抚她:“可能遇到入室偷盗的了,你要是害怕,去柜子里躲一躲,我出去看看。”
  “还是没别去,你又不会武功,去了也白去。”
  这倒是实话,但是苏芩担心沈牧的安慰,看着外边的晃眼的刀光剑影,就能猜到战况有多激烈,他的侍卫看着武功好像挺高的,但对手显然不弱,可谓是势均力敌。
  将小环推到衣柜里,还顺手锁上了锁,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透过纱窗往外看。
  这是个二进的小宅子,侍卫们住前院,她跟沈牧住在后院,所以歹徒都跑到了后院。
  透过纱窗,她看到沈牧神色淡然地站在正房门口,背着手观看战局,丝毫不见紧张和害怕。
  院中,已经躺了好几具尸体,她垫着脚仔细辨认了一下,似乎都是一身夜行衣蒙着面的,而自己这方大都站着,只有极少数受了伤站到了wài wéi。
  黑衣人跟小强一样,砍倒一批又来一批,尸体横七竖八的,都无处下脚了,但是还有源源不断的黑衣人翻墙而入,加入战局。有几个打到了沈牧的面前,被他三下五除二打趴下了,动作简洁流畅,不拖泥带水,而且招招为杀招,凶残无比。
  简直帅呆了!
  若不是场合不对,她都要尖叫出声了,他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迷人极了!
  对方显然是要进行人海战术,苏芩觉得打得得有两刻钟了,黑衣人跟鬼魅一样,从暗夜里钻出来,像见了鲜血的恶狼一样加入战团。
  这边动静太大,终于惊动了五城兵马司,都指挥刘玉平带着大批官兵将此宅围得水泄不通。
  黑衣人一见事情不妙,想逃跑,然而只逃出去了几个,其他的人要么被杀,要么被生擒。
  这些都是死侍,只能被杀,不能被生擒,不待这边将他们的下巴卸掉,他们就咬破口中的毒囊自尽了。
  “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沈五遗憾地检查完尸体,“他们倒是见机。”
  刘玉平踩着尸山走到沈牧面前,单膝跪地:“卑职参见摄政王,王爷千岁!卑职来迟,请王爷赎罪!”
  “刘大人来的时机刚刚好,起来吧。”沈文野将手中还滴着血的宝剑递给一旁的侍卫,吩咐道:“清点尸体,看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些线索,然后······”他冷笑一声:“将他们的尸体都挂在朱雀门上,本王要让那些别有居心的人看看,是他们的头硬,还是本王的刀硬!”
  刘玉平一愣,问:“都挂上?”这都挂上,还不得跟风干的腊肉一样,密密麻麻的?
  “都挂上。”沈文野嗜血一笑:“也让养软了骨头的官员们也感受感受本王这些年过得日子。”
  “是。”刘玉平战战兢兢地退下了,心中暗自清醒,幸好自己骨头硬,没被裴雨槐收买,不然日后挂在城门上的尸体中肯定又自己一具。铁血手段,不外如此,能硬刚的绝对不迂回。
  不服?要么憋回去,要么跟我手上的刀比试比试!
  侍卫们跟五城兵马司的官兵们一同检查尸体,这些人有备而来,身上什么证物都没留下。
  等尸体都清理出去,青石板用清水冲洗干净,已经天光大亮。
  苏芩趴在窗口趴了半宿,后背上的伤口似乎已经绷开,她也没在意。见外头收拾利索了,她才开门出去。
  青色的晨光中,院中来来往往的人仿佛是幻觉,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微凉的空气中掺杂着浓浓的血腥味,又将人从幻觉中拉出来。
  她苍白着脸走向沈文野。正在忙碌的侍卫们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聚集在它的身上。
  “吓到了?”沈文野见她一副弱不禁风、摇摇欲坠的模样,微微挑眉,他印象中,这姑娘没有这么脆弱呀?难道是自己手段太过凶残了?也是,别的姑娘见到死蟑螂都会尖叫,更何况见到这么多人的尸体。他微感歉意,在策划此事的时候,忘了将她考虑进去。
  “没有。”苏芩摇头,她脸色苍白不是吓得而是累得,“你是摄政王沈文野?”
  “是。”沈文野立即承认,“对你隐瞒的确不该,但是当初我是不得已而为之。”
  苏芩点头表示理解,她又不是言情小说女主,觉得男人欺骗了她,天都塌下来了,没那么多戏。
  得到确定的答案,她颔首:“那你忙你的,我回去补觉。”
  “嗯,去吧。”
  侍卫们都惊呆了,苏姑娘表现的也太淡定了吧!她面前这个英俊潇洒、分流倜傥的男子可是大梁至高无上的摄政王耶,你表现的这么漫不经心,是不是有些不尊重人呀?
  苏芩耸耸肩,不就是个摄政王吗,很稀奇吗?她还见过好多皇帝、枭雄、将军、名将呢——在电影电视剧里。
  缺少对权力的敬畏之心,就显得各位淡然大气。
  在十几束异样的眼光中,苏芩施施然回到了自己住的东厢房,开了柜子将小环放出来,往床上一趴,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午时了。
  一睁眼,就看到小环瞪得跟铜铃一样的眼珠子,她激动地揪着苏芩的袖子,压低声音兴奋地叫道:“阿芩姐,原来沈公子是摄政王!外边不是传言他跟大军一起班师回朝吗?原来早就回京了!最最令人兴奋的是,阿芩姐竟然跟摄政王做了朋友!太不可思议了!”
  苏芩掩口打了个哈欠:“做什么这么兴奋?摄政王就不能有朋友了?对了,他现在在家吗?”
  “不在,你回来补觉之后,他就出门去了,将身边的侍卫都带走了,不过五城兵马司派人过来在外边守着呢。”
  应该是去收拾裴雨槐了。
  苏芩为这位短命的太监默哀,他掌权满周岁了没?可怜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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