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步呼吸—我和御姐的爱情GL》章节6

  五么
  沙龙的事儿基本都落定了。只等启动的那天了。社里只有业务部仍旧在确定最终到场的名单,为他们觉得有利可图的大客户安排的位置。毕竟让客户觉得脸上有光,业务部问人家拿赞助的时候,也张的开口。
  陆总是要待到沙龙结束才会离开了。景然肯定是习惯了被人追求,陆总夸她,她也泰然自若,陆总硬要拉去饭局,她也镇静的拒绝。社里除了多出一个陆总每天晃悠外,和之前没有变化,景然仍旧是偶尔从办公室悄无声息的走出来到茶水间接水,陆总也有事儿没事儿的在茶水间卧底,等待和景然的偶遇。
  我又回归到熟悉环境的轻闲状况。去茶水间接水的时候,遇到陆总在,我总是借故闲聊的多待一会儿,以免造成我离开后,景然进去和陆总两个人独处的机会。所以有几次景然进到茶水间看到我和陆总聊的正欢,迅速的接了水就撤,我看着陆总看到景然的表情从惊喜想要搭讪到景然迅速离开的失落,心里笑的很狡猾。
  我买的那瓶红酒,过了一周的时间仍旧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送给景然。索性摆在家里的书桌上。上网,看电影,看动画的时候余光就能瞄到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喜欢的东西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这都是值得开心的。
  因为工作状态开始闲散,酒吧的聚会就蓬勃起来,一周就聚了三次,连文哥都大叫太腐败了。和景然之间的事儿,我没怎么再提起,大家都以为我的新鲜劲儿过去,把对景然的喜欢压在箱子底,我也落了个耳根清净,这三个朋友,只有在关键时刻才显得仗义无比,平时,我们几个就是互相奚落,图个乐呵。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模仿家里沙发上的条状抱枕趴在床上,会静静的想念景然,想那刻的她在做什么,是不是喝着睡前红酒发呆,还是仍旧在忙工作的事儿,又或者,她有没有突然的那么一瞬想到我。想到这些就趴不住了,起床坐在书桌前面看那瓶红酒,抽根ore,想念这个东西一旦泛滥就没有解药,除非想念的人飞到身旁,那些时候,我真希望自己是彼得潘,可以飞到景然的窗前,哪怕躲起来默默的看她一会儿,看她冰冷的表情也好。
  时间总是混的很快。转眼就沙龙倒计时一周了,全社开会。陆总先是肯定了一下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社里的工作井然有序,业绩持续上升,主编领导有方,最重要的是最后这一点,陆总夸奖景然工作认真严谨有效率,开玩笑的说我们这些员工应该更努力一些,不要累到主编。
  景然坐在旁边,面无表情。我当时真有些替景然觉得心累,有这么一号追求者,时不时的制造一些尴尬局面。要是换了个女人,可能觉得很受用吧,但是无论是事业或者爱情,景然都是那种有自己主张的人,工作方面她不需要下属费力的讨好,只要尽心尽力做好事情就行,爱情方面她不需要对方不分场合的谄媚,只要能让她感觉到细腻的用心就好。
  其实,御姐要求的是更实在的东西。很多物质,很多风花雪月她们都经历过了,反而更要求对方的真诚度。
  陆总讲话完毕,掌声大起。随后景然开始分配具体的工作,业务部负责和大客户周旋,就是陪着人家聊,把客户捧上天。我们这些写字儿的,就自己找目标,和业内的人套套资讯,约几个采访或者找点儿素材,这种闲聊不像业务部那么累,至少没有直接联系到业绩收入。而且,说到底,沙龙也是杂志社的一种宣传,把曾经为我们付出过,即将需要为我们付出,有可能为我们付出的人招到一起,给他们聚会的机会,也给我们留个好印象。总体来说,是个轻松的活动。
  会开了三个小时。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我全身都快僵了。景然在讲话的时候,我不敢怠慢一直坐的很认真,大学英语课都没这么正襟危坐过。我在走廊上边活动僵硬的四肢,边往自己的座位上挪。dior自我的香水味从我身后淡淡的蔓延而来,“萧墨,来我办公室一下。”
  跟着景然进到办公室。站在桌子边。景然自顾自的坐下,抬眼看了下我,说:“坐吧。”
  刚从会议室的椅子上站起来,我真不想自己坐麻了的屁股再接触椅子了,但是,我还是坐下了。
  景然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说:“这是沙龙上,需要你能关注的人。”
  我接过纸大概看了一下上面的人名,数了一下五个。我记得刚才开会的时候,景然说编辑部每个人大概也就需要负责跟两三个人闲聊就行,因为编辑部人也不少,大家分摊之后,相对轻松一些,也能聊的更深入一些。可,为什么我的名单上有五个人。
  我看看手里的纸,看看景然。显然,我的表情出卖了我的想法。景然看着我疑惑的表情,说:“你不是喜欢五么。”
  我嘴型呈o状。领旨谢恩。走出景然的办公室。
  第十四回 要成为你生命中特别的那个人
  我捧着那张五个人名的纸,回味景然的冷调幽默。嘴角止不住笑的回到座位。查了查这五个人的背景资料,想了想要跟人家聊什么才不至于让人家在短时间内弃我而去。
  我总说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但是没什么人相信。跟人套近乎这事儿,我还真做不来。要说,跟喜欢的人套近乎,这我还在行一些,毕竟成功了,自己也有所斩获。但是,我爹跟我说过,人做一件自己喜欢在行的事儿成功了,不算什么成功,要是做了自己不喜欢不感兴趣的事儿还成功了这就值得得意了。我看着五个人的名字,心里暗想-要不我也得意一回?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很努力的搜集资料,构思话题。真比追姑娘还累,自己喜欢的姑娘,你肯定兴趣满满,这五个素不相识的人,费了我好几盒ore,不开会没事儿的时候,我就跑去楼梯间,顺了一个秘书小姐废弃的椅垫,坐着琢磨这五个人。可能也是因为初入职场,热情满满的缘故吧,那时候每天想事儿挺累,熏的自己一身烟味儿,也没觉得什么。
  有一天下午,我照旧在楼梯间抽烟琢磨这五个人。景然走到身边都没注意到,要是平时,我总能敏锐的分辨出她的脚步声,景然可能因为腿长,走路迈的步子很大,听过一两次就记住她行走的频率和力度了。当我发现楼梯间晕黄的灯光下多出一个人影的时候,景然都已经站了有三分钟了。我从椅垫上站起来,盘着腿坐的久了,刚站起来腿有点儿麻,歪了一下,景然迅速的想出手扶了我一下,那速度之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刑警呢,因为景然出手过于迅速,吓了我一跳,我就条件反射的往后躲了一下,就形成了下面的画面:
  我背靠着楼梯间的一面墙,因为脚麻用不上力,两只手撑住背靠的墙壁,看着景然。景然的右臂伸向我,同样也看着我。这个画面定格,很容易让人以为,景然要向我施暴,而我只是可怜兮兮的靠着墙壁乞求不要。(好啦好啦,我自己想着玩儿的嘛。)
  景然看看地上烟灰缸里的若干烟头,又看看我手里关于那个五个人的资料“有问题?”
  我摇摇头“没有,我就是想做的好些。”
  那天景然带我去了社里的顶楼。我还真不知道顶楼也能上去。上去的那刻,让我想起高中教学楼的顶楼,那时候,我偶尔逃课上去,抽烟,看飞机,在隐蔽的墙角写“xx我喜欢你”。我一时感慨就跟景然讲起了我的高中时代,当然没说追求老师的事儿,就是说了一些年少轻狂的情节。景然一直认真的听着,有时候看着我的脸,有时候看着天空。之后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下号码,说:“我回办公室了”走了几步,回头补了一句:“少抽些烟。”
  景然走了之后,我抽了三根ore,灵感突现,把五个人的问题全部搞定。兴高采烈的回了办公室。秘书小姐刮风一般的向我通报,景然跟陆总单独出去了,地点不明。
  要是说之前我没有如你自己往常那样表现非常急于找一切机会向景然表白,是因为我想好好的享受一下和她安静的有距离的相处,一旦我真的当面和她告白了,我无法确定结果会是怎样,虽然我能感觉的出在社里,景然对我和对其他人略有不同,但是我不能因为这一点就猛冲上去。
  那时候,我想就算我最终没有和景然告白,我们没有在一起,我也希望我们就保持那样的距离,我一定不要和她做朋友,如若做了朋友,一切的亲密都变成了友谊。就算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我也不希望仅仅只是友情。就让我在她的生活中成为一个特殊的存在,不是同事,不是路人,不是朋友的那么一个存在。
  这可能和我的感情观有关系。就算我没能拥有一个人,我也希望能成为她生命中特别的那个人。不是特别关心她的那个,不是特别粘着她的那个,不是她特别讨厌的那个。就是“特别”的那个。
  就是这样的情绪做后盾,当我面对景然的冷静和面无表情时,我的心才放的缓慢了,安心的享受这样的距离和时光。但是,听到秘书小姐说景然和陆总单独出去,且地点不明后,我有点儿坐不住了。首先,景然在工作时间外出多半是因为公事,所以她在走之前一定会告诉秘书小姐一声她的去向。但是,地点不明,不是公事的比例大幅度提升。
  陆总回来社里的这段时间,傻子都能看出来他每天都在伺机而动。而景然始终站在自己的圈圈里。我不得不说,景然拒绝追求者时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又保持礼貌的样子,很让我着迷,她始终是那么一个有距离的人,用很淡定的态度和人保持着距离。
  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虽然我不恋家,不喜欢孩子,很多时候不是那么的细心体贴有耐心,但是我的占有欲是货真价实的。哪怕对方是景然这座冰山,我也毫不考虑的不想别人拥有。
  反正景然和陆总都不在办公室,我的工作又搞定了,苦闷的被占有欲单方面折磨的我,又上去顶楼继续抽烟,还非常不厚道的向楼下弹了一个烟头以泄愤,就是这个烟头的下落弧度让我发现,景然的车还停在车场,那就意味着,她今天还是有可能回到社里的。
  第十五回 茶水间的角落
  那天,抽了不知道多少根烟。回到座位的时候,不少同事都已经早退了,他们料定主编和陆总单独出去,肯定是不回社里的了。我在网上看着影评打发时间,哪儿都不想去,下班前,英姐打电话来问要不要今晚约着一起喝酒,我说不要。秘书小姐找我去试一个新开的日本料理,我也说不要。就那么坐在椅子上,直到整个社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当时没有强烈的意识想要等景然回来。即使她回来也未必会回办公室,至多是开了车回家或者去别的地方。而就算她回了办公室看到依旧还在的我,也不会和我讲什么过多的话,如若陆总也一起回来,场面会更加尴尬。陷入爱情的人,往往想法很多。
  景然曾经因为茶水间事件评价我承受力不错。而,那刻的我真的无法承受她不知在哪儿的复杂心情,之前我一直觉得,景然没有刻意回避爱情,但是也不随意给任何人机会,我觉得自己虽然不够强大,但是还能比较安心的看着独来独往的她。
  关了电脑和社里的灯。拿着那个几天来一直陪着我抽烟想问题的椅垫进了茶水间,坐在那个小窗下的角落,靠着桌子腿,捧着杯伯爵红茶,手机调成静音,偶尔屏幕亮几下,照亮黑暗的茶水间角落。很多时候寂寞是一种心境,而我本不是什么积极热情的人,一旦陷入寂寞,我就要把这个寂寞搞到彻底,从不寂寞的时候硬要喧嚣,就让自己像海绵一样沉浸在寂寞的深水里,直到沉到底。
  我就那么在无比寂寞中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突然惊醒的时候,拿起手边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接近十点了。也不知道中间这两三个小时,景然有没有回来过。我打算把地上的伯爵红茶倒掉回家,却发现本来放在不远处的杯子不见了。打开茶水间的灯,发现那杯子放在桌子上,杯子已经洗干净了。
  提着包走出社里,往停车场探了下脑袋,景然的车已经不在了。我想应该是她回了社里,看到坐在角落睡着的我,然后把杯子拿走洗干净,然后安静的离开了。那她为什么不叫醒我呢。难道是害怕发生魔女的条件里图书馆的那幕,虽然我确定景然没看过魔女的条件。
  回到家,热水澡洗了一个小时多,觉得全身都很冷,莲蓬头里流出的热水仍旧让我发抖。
  在茶水间睡着的第二天我发烧了。缩在被窝里边发抖边给秘书小姐打了电话“我发烧了,我要请假。”
  “你等一下,我转给主编,你跟她说吧。”
  “噢”
  电话转了过去,景然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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